《幸福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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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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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佟是谁在海市长大的人不可能有人不知道,他是全国能排进前十的富豪,在海市非常有影响力的一位人物。

“林佟的二哥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是林彬,另一个跟随他父亲走军部,和我碰过几次面。”

余时中被他看得全身都在痛,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那不就是认识吗……”

余时中感觉到他低笑传来的震动,心底更不踏实,他不知道杜孝之突然提到林佟是什么意思,急道:“林佟那么有名,没有人不知道吧,但我真的不知道林彬跟他有关系,林彬、他说他是来见你的……”

杜孝之把手搁在他的大腿上,悠悠道:“海城林家向来和市政府关系不错,你觉得林彬找到北都来是什么意思?”

余时中喃喃道:“我怎么知道。”

“林彬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不让我离开北都,余时中没说出来:“他说……”他愣愣得看著杜孝之深邃的眼眸,把心一横咬牙道:“海市的市长在找我。”

杜孝之沉默不语,余时中对他不感意外的态度心里有数,更加忐忑不安,他支支吾吾道:“我……”

“你想回去?”

“什么?”

“你想回海市吗?回去你出身的地方?”

要是前几年被问到这么问题,余时中犹豫半天可能还是会放弃,但自从林彬跟他说他母亲重病的事后,他不能确定能不能够再坚持欺骗自己下去,欺骗自己他不想回海城看他的母亲。

“这么犹豫,我帮你决定好了。”杜孝之轻慢得抬起他的下巴:“你说我把你交给楼青云怎么样?”

☆、八十五

余时中不敢置信他说了什么,什都还没说出口,又听到男人带著笑意的声音,和平常一样猜不透他的情绪,这次却带著深沉的耐性。

“什、什么……”

“楼青云不只一次向我提出要你的请求。”杜孝之噙著笑,余时中觉得他没在笑,但看起来就是带著笑意:“宝贝,他开出的条件是拱手让出码头的停驶权,你自己说,你值不值这个价?”

余时中如坐针毡,这句话一出口瞬间把他打进没有出口的寒窖。他年轻丧父,母亲被恶人逼迫改嫁,害他家破人亡后,事隔六年仍旧不放弃逼死他,他每天战战兢兢得度过表面上安稳的日子,如今高秀明护不了他,杜孝之又丢弃他的话,这天下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怎么,又不想回海市了?我难得给你机会选择,你得好好保握。”

“你、你要把我送给楼青云?”

“怎么是送?他把全国最大的海港城的码头使用权度给我做交换,时中,你说我为什么不给,最擅长衡权利弊明哲保身的你又怎么会不懂?”

“什么?”余时中惨白一张脸,反反覆覆好像就只会说这么一句。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杜孝之掐紧他的嘴角,指尖嵌进余时中细嫩的皮肤里,那条淡白的疤痕立刻划出鲜明的红痕,彷佛重新渗血的伤口。

“我不怕别人背叛我,只要他敢,有什么不可以。”杜孝之面无表情得看著他,眼神冰冷得彷佛看著一个死物,余时中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杜孝之,就是因为这双无情的眼眸,偶尔从他眼中投射出来的杀意,是那么真实又残酷。

杜孝之凑到他的耳边,危险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脖颈测,调情似的耳语跟平时无异,但在余时中耳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催命的子弹:“听好了,我最讨厌背叛我的人,最后没有死在我的手里,明白了吗?”

背叛?为什么是这个词?

“你想明白再跟我说,现在下去,回去做该做的事。”

余时中呆滞得瘫垮在杜孝之的腿上,直到男人又换了他的名字,他才如惊弓之鸟般跳下男人的腿上。

杜孝之很快拨起电话,似乎是叫人来载他回华志勤那,又叫邱圆给他备车,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就是要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余时中越看越心慌,杜孝之从来不这样的,他做了这么多错事,跟陌生男人在饭店的床上独处,穿别的男人给他的衣服,还不管他昨天发的誓到高秀明家住了一晚,杜孝之却没有惩罚他,没有狠狠得把他干哭他求他原谅,居然还说、还说要把他送给楼青云?他不知道楼青云是个大坏蛋吗?怎么可以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就把他送人?

“……嗯?怎么了?”

余时中愣愣得看著自己的手,和手里紧紧握住的一戳西装衣角,他死死咬著下唇,却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眼前这个男人,彷佛他一放开,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并没有动摇,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得瞅著余时中因为控制不住情绪而颤颤发抖的模样:“说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我……”

“什么?说清楚。”

“不要把我送走。”余时中猛然呐喊出来,那语调飞快又清晰,藉著他抬头的气势一股作气说到底:“不要、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杜先生,求求你……”

他说著说著不知道为什么就尾音就跟著哽噎:“不要这样,他会杀死我的,杜先生,不要丢掉我。”

杜孝之彷佛叹了口气又彷佛没有,低沉的嗓音依旧平稳无澜:“你再说一遍。”

“不要丢掉我……”

“再说一遍。”

“不要丢掉我……”余时中茫然得掀开眼皮,男人鸷悍的眼神立刻刺入他的瞳膜,像是复印心照不宣的语言,余时中畏颤颤读出他的心思,脱口道:“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我不想离开你。”

“不回海市了?”

杜孝之往前一步,强制夺走他们两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余时中几乎正个身体都贴在他的胸膛上,得把头仰到后脑勺碰到背,才能看到男人的眼睛:“恩。”他用力得点头。

“那就一辈子别想再离开了。”

余时中没听到男人最后的低语,再后来发生的事他就丝毫没有完整的印象,所有的记忆被撕成无数条残破的片段,他依稀知道自己被放上包厢的木桌,那木头香味很特别,第一次来的时候餐厅的经理还特地介绍了桌子的木材,他记得特别清楚。

他半侧脸颊抵在温暖又匀柔的木纹上,上面传来淡淡的木头香和浓醇的茶渣味,以及若有似无的酒气,但都敌不过一股熟悉又充满侵略性的香水味,属于某个男人专属的味道。

他放松身体躺在木桌上,软得像条旎帕,身上残存的碎布没有任何遮蔽作用,但却没有半点寒意,裤子被脱掉的时候他有清醒那么一刹那,那种私密性又毫无防备的凉意,一路蔓延至他的脚踝,乳尖,和手腕跟身体深处的某个隐密的部位,但随著烫人的热浪来袭,很快就冲淡他一点自暴自弃的念头。

恍惚间他唯一记得要奋力把腿张开,他身上全是浓酒烈辣的气味,更像条浸染在酒淖里的软旎帕,肌肤间全是腻人的触感,像滑腻腻的美酒,更像舒服酣畅的爱抚,他一直分不清楚喝醉和被爱抚的差别,他虽然不喜欢那呛烈的酒味儿,却没那么讨厌这细腻又带点粗暴的触感。

他隐约看到男人把整桌子的菜肴一手挥到桌子底下,只留下一瓶洋酒,似乎要把空间腾出来给更美味的珍馐。

他在男人逼迫下半喝半漏得把半瓶酒喝下肚,另外半瓶全给杜孝之用嘴渡进他的嘴里,再流入他的食道,再到他的胃,直到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被酒液胀饱,胀到不能再容纳更多的东西。

他酒量浅,身体非常不耐醉,微醺的时候所有的大脑思路就不再受他的意识管控,那种状态下他没办法控制情绪,哭骂笑闹全由著差到不行的脾气来,只要不顺他的心什么浑事都干得出来,不过仅限于他还有能力兴风作浪的时候,等喝过临界值,他就半点武力值都不剩,身体各处软得像能出水,尤其他柔软的腰和微挑的眼神,媚得像浸过蜜水。

当意识不再凌驾自己,身体的感官被放大数百万倍,疼痛也变成酥麻的刺激,痛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他记得这个味道,晃荡的天花板,和稳固到没有必要的木桌,杜孝之第一次在外头侵犯他就是在这里,压著他就是昏天暗地得撞,反覆翻覆他的身体,再疯狂的震动也动摇不了这张桌子,不愧是那什么大桧木做成的……

那时候他也被同样的酒灌醉,不过那时候才半瓶,今天这样一整瓶喝下去,他觉得好像飞起来也不再是问题。

嘴巴一直被填满,那粗暴的翻搅好像他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有几次真的撞得太狠,手一软就差点掉出桌沿,他不得不伸手抱住男人的肩膀才不会摔出去……

☆、八十六(上)

余时中从浴室走出来,顺手链了一条领带边打边往客厅走。

他探出一颗脑袋左右张望了老半天,没看到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正想打开冰箱翻翻看有没有东西可以果腹,却被窗台传来的开门声给吓得甩上冰箱门。

“别翻,时间还早我们出去吃。”

余时中有些憋扭得回过头,果然看到房屋的男主人好整以暇得出现在餐厅门口。

“想想等会要吃什么嗯?”

“你……都不用上班吗?”最近每天早上起床都会看到这个听说事业版图非常雄伟的男人,悠哉到不行得窝在客厅,不是看报纸就是在用笔记本,不就是斜歪在沙发椅上,大老爷般等著他过来系领带……这怎么回事,他干嘛不去上班啊,每天被他这样等著,好像守株待兔一般,他就是神经再粗大也负荷不起……

“我甘愿待家里伺候你,不乐意?”

谁伺候谁啊?余时中忍不住咕哝,但除了在床上以外,的确好像真的是杜孝之在伺候他,每日三餐都是他在打点,余时中又懒又有点少爷的惯性,有人愿意张罗一切,自然是受著舒服。

结果杜孝之带他去吃住宅区巷口外的一家粥店,男人给他点了五六道小菜,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胃口奇好,白粥还多吃了一碗,杜孝之也就著吃完他剩下的菜,结完帐还用手帕帮他擦嘴……

吃完后杜孝之载他去上班,恐怖的是他亲自驾车,已经连续好几天,华志勤都已经习惯站到公司门口等他们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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