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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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艳史-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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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乘势追杀,以为自己归附帖木真的地步。那太阳汗听得札木合之言,更是心惊胆战,忙忙地率了部下向西奔驰。试想,太阳汗是军中的主帅,主帅忽然奔逃,军士们还能与敌人争持么?顿时军心散乱,齐向后退。帖木真挥兵追击。

    直杀得乃蛮的人马七零八落,方才收兵。太阳汗也收集了败残人马,在纳忽山崖安营扎寨。

    到了夜间,正要安睡,忽听得帖木真营中鼓角齐鸣,太阳汗连忙出视。只见火光烛天,恐怕前来劫营,忙令军中严装以待。及至各军挺戈整辔,预备厮杀,帖木真那边的火光,又已尽息,鼓角声也听不见了。太阳汗又欲解甲归寝,谁知刚一转身,敌营内的火光又复明亮,鼓角声又起来了。太阳汗只得仍旧回身,准备迎敌,哪知敌营又复寂然不闻声息了。这样的忽起忽息,把太阳汗弄得惊疑不定,全营扰乱了一夜,片刻也未能合眼。天色刚才黎明,忽报帖木真已率军出战。太阳汗忙与札木合登山瞭望,见敌军前队,排着四员大将,勇纠纠,气昂昂,十分威武。便向札木合问道:“这四个是什么人?”札木合道:“这是帖木真用人肉养豢的四条狗,都生得铜额凿齿,锥舌铁心,用钚刀做马鞭,饮露吸风,上阵临敌,只想噬人,平日用铁索拴着,今天解了铁索,放他们出外,早已欢欣跳跃,要想搏人而噬了。这四条狗的名字,一个叫忽必来,一个叫哲别,一个叫折里麦,一个叫速不台,须要小心防着他们。”太阳汗道:“果有这样事么?我应该离他远些。”遂即走上数层立着。又问道:“那后来的人马,好似吃饱了乳的马驹,绕着他母亲跳跃的是谁呢?”札木合道:“这便是专杀有刀枪在手的男子,还有剥脱衣服的额鲁特,忙忽惕两人。”太阳汗道:“既是这样,也是不可近的,应该离他远些。”遂又走上几层山岚。举目看时,又见一员勇将,气焰逼人,威风凛凛,便又问道:“那阵中立着如饥鹰攫食的是什么人?”未知札木合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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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灭乃蛮杀夫取妇 平朔漠即位称尊
    话说太阳汗见蒙古阵中后来的一员勇将,向札木合问是何人,札木合道:“这人名唤兀鲁,有万夫不挡之勇,拔山举鼎之力,临阵冲锋,所向无敌,乃是帖木真部下著名的勇士。倘若被他抓着,立刻可成齑粉。”太阳汗道:“既这是样,也是不可近的,应该离他远些。”又走上几层山去,回望敌阵,见最后一员大将,押队而进,生得虎背熊腰,燕颔虬髯,头戴金盔,身披铁甲,跨着追风大宛名马,相貌堂堂,神威抖擞,望上去好似天神下降,令人见了,自然生畏。不觉惊问道:“那最后押队的又是何人?莫非就是主帅帖木真么?”札木合道:“除了帖木真,还有何人能具这样精神,这样气概呢?你瞧他好似鹞子,从天空里飞扑下来一般。须小心了,莫被他抓着,同羊毛一般,连羊皮都不留一点儿。”太阳汗道:“果然名不虚传,好生厉害,也应该离他远些。”

    又走上几层山,望见中军大纛的下面立定一将,身材魁伟,轩昂异常,不禁诧异道:“帖木真已押着前队,怎么中军又有这员大将呢?你可知道是谁么?”札木合道:“怎么不知道。

    这人也是诃额仑的儿子。平日以人为粮,身长丈八,腰大十围,手提千钧铁挝,身披三重铁甲,立在那里,好似泰山,就是三条忙牛也曳他不动。能将带弓箭的人全咽下去,喉间如同无物;生吞十万披甲执锐的人,不够一顿点心。怒发时,将昂忽阿的箭,隔山射去,可以贯十人之脑,洞二十人之胸,余势不衰,还能穿透七重铁甲。大拽弓能射九百步,小拽弓也能射五百步。

    他的名字,便叫作合撤儿。“太阳汗此时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的,又爬上一层山去道:”那后队的一个少年,又是谁呢?“札木合道:”这便是诃额仑最小的儿子,在弟兄里面,他的性情最是懒惰,迟起早眠,极爱快活。但是遇着千军万马,只用他略一施展,便如泰山压卵,立即粉碎。“此时太阳汗已退至山顶,无可再退了。

    札木合信口开河地说上这一篇谎言,他原是要伺察两方的利钝,以定向背的。见太阳汗经自己一吓,便惊慌退怯到如此模样,知道他必败无疑。觑个空,抽身离开了太阳汗,向左右说道:“太阳汗初起兵时,看得蒙古人如同无物。现在一经对阵,又吓得亡魂丧魄,步步倒退。这样情形,哪能敌得帖木真?

    我们快些逃命去罢,休要和他在此一同受死。“说着,携了部下,竟自下山。又差人到帖木真跟前,将自己恐吓太阳汗的情形,告知帖木真。并说:”太阳汗已被我吓得无路可走,你只要乘势杀上山去,就可手到擒来了。“帖木真闻报大喜,重赏来人,命他回去。原来,帖木真久知太阳汗是个畏缩不前的人物,因此夜间鸣金击鼓,举烽放火,乱他军心。日间又派出许多兵将,整列队伍,使他畏惧,原是有意恐吓太阳汗的。恰恰有个札木合在旁替他鼓吹,把太阳汗吓得步步退却,心内如何不欢喜呢?当下命退札木合的使人,聚集诸将,商议进攻之策。

    议定日间先将山口守住,不令乃蛮部众逃逸出外;到了夜间,分头上山,杀他一个尽净。

    主意既定,便在山口扎营。乃蛮的部将火力速八赤见了,便走向山顶,对太阳汗道:“帖木真分兵布阵,守住山口,明是要将俺们困在山上,你为何独自藏躲在此,不去争锋呢?”

    谁知太阳汗已经被札木合一派谎言吓坏在那里,火力速八赤虽然高声问他,只当没有听见一般,低着头,闭着眼,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火力速八赤连问数声,不见答应,惹得发起火来,重又高声说道:“你既不出战,又不派兵把守山口,哪有这样行军呢?难道守候帖木真前来,束手被擒么?你的妻子古儿八速,还在那里待你凯旋哩。”说到这里,太阳汗方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现在疲乏得很,明天再和他交锋罢。”火力速八赤见他如此模样,只得退将下来,令自己的部下,在山中守住。

    等到夜间,乃蛮的兵士,因为昨夜防备帖木真劫营,没有睡觉,一齐昏昏地倒在山前,寻他的好梦。哪里知道,一声呐喊,帖木真的大队人马杀将上来。乃蛮部众睡眼还未睁开,头颅已经落地。还是火力速八赤,带了部众,上前拦截,倒也奋勇直前,杀了好些敌兵。无如寡不敌众,被帖木真围住,杀了个尽净。

    火力速八赤身带重伤,尚能砍死数人,方才倒地,被敌兵一拥而上,乱刀齐下,剁成肉酱。帖木真不禁叹息道:“乃蛮部下,若能人人如此勇敢,我哪里能到这里呢!”那乃蛮的部众被帖木真堵在前面,无处可以出外,只得都向山后逃命。不料后面都是峭壁晚岩,不为追兵所杀,便颠在岩下,断股折胫而死。

    太阳汗闻得杀声震天,已是吓得缩做一团,被帖木真部下手到擒来,朵儿班、塔塔儿、哈儿斤、撤儿助诸部落,见太阳汗已经就擒,一齐归顺了帖木真。唯有太阳汗的儿子屈曲律、蔑里吉部酋脱黑脱阿两人,相偕逃去。帖木真遂将乃蛮的子女、牲畜,尽行掳来,连古儿八速也做俘虏。

    当下升帐,将太阳汗牵来讯问。太阳汗吓得战战兢兢,连话也说不出来。帖木真笑道:“这样无用的人,也要和我作对么?”吩咐左右,拖去斩首。又将古儿八速传上讯问道:“你说鞑子骚臭,今日为何也落在我的手里呢?”古儿八速不待言毕,已倒竖蛾眉,圆睁凤目,高声道:“你这鞑子,掳我人民,杀我夫主,我与你誓不两立,今既被擒,有死而已,何用多问。”说着,一头向案前撞去。帖木真见她撞来,早已轻舒猿臂,将她的粉面托住。觉得一股脂粉香气,沁人心脾,再把她娇容举起一看,见她蝉鬓鸦鬟,光可鉴人;杏脸桃腮,容光绝代;虽然愁凝秋水,眉蹙春山,含着一股怨恨之气,愈加觉得楚楚可怜。不禁失声说道:“你恨我鞑子,我偏生叫你做个鞑婆。”古儿八速掩泪说道:“我是乃蛮的皇后,岂肯做你的婢妾。”帖木真道:“这有何难,你肯顺从了我,我便叫你仍旧做个皇妃,可好么?”古儿八速听了这话,举起俊眼,将帖木真望了一望,重又低头道:“这个么?我却不愿。”帖木真知她芳心已动,遂命投降的妇女,把她带入后帐。将掳来的人发落已毕,然后安排一切,在乃蛮故帐里面,与古儿八速成婚。依照蒙古的俗例,交拜如仪。又大张筵席,犒享诸将。酒席散后,帖木真退入内帐,与古儿八速一同归寝。古儿八速也便半推半就,成其好事。那枕席的风光,倒比太阳汗觉得胜强多多了。

    从此以后,非但不怨骚鞑子,嫌他骚臭,倒反死心塌地地侍奉着帖木真。帖木真也十分宠爱,比较也速干姊妹,更加恩爱。

    到了秋间,帖木真因蔑里吉部酋脱黑脱阿未曾归附,又兴兵往讨。到了喀喇喀拉额西河,脱黑脱阿已率领部众列阵而待。

    遂即挥兵杀去。脱黑脱阿抵敌不住,重又逃去,只掳了他的子妇及部众还营。帖木真见被掳的妇女,姿色明艳,讯问她的来历,始知是脱黑脱阿儿子忽都的妻室,便把她赐于第三子窝阔台为妾。蔑里吉人答亦儿兀孙,前来献其亲女忽兰。帖木真问道:“你为何今日方才来献?”答亦儿兀孙道:“我带了女儿,走到半路,为乱兵所阻,遇着巴阿邻种人诺延,问起情由,我将情由告诉了他。诺延说是沿路兵荒马乱,你又带了美貌女子,倘若独自前进,恐怕送了性命,我也有心要投奔蒙古,不如在我家耽延数日,一同前去。因此我和忽兰,在诺延家中住了三日,才得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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