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政要的最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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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政要的最后岁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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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传芳一听火就来了,他从太师椅上一蹦而起,怒气冲冲地说:“我是东南五省联军总司令,蒋介石算什么东西,他封我?”孙传芳根本看不起蒋介石这个羽毛刚丰的新暴发户。张群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怏怏而去。
  转眼到了8月,孙传芳听说国民党内部发生纷争,蒋介石已经下野,于是,复仇的欲火又在心中燃烧。他即从扬州赶到蚌埠联军司令部,准备部署战争。这时,一群从江苏、浙江跑出来的士绅,组成所谓江浙人民代表团,来到蚌埠,说是要见孙传芳。孙即在总司令部接见了他们。这些士绅大讲蒋介石军队如何无法无天,如何横征暴敛,说江浙人民莫不翘首北望,盼望孙总司令早日率军渡江云云。孙传芳受此吹捧与赞扬,不禁乐得喜笑颜开、手舞足蹈,他一面安慰士绅,并盛宴款待,厚送旅费,一面竖起大拇指说:“我一定渡江为民除害,你们等着好消息吧!”
  孙传芳复仇心切,立即发动6万大军进行敌前抢渡长江的军事冒险计划,企图一举渡过长江,直扑江浙,夺回南京、上海,重温独霸东南的旧梦。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刚过大江,还没站稳脚跟,便被国民党军在京沪路的龙潭截住。这一仗打下来,孙军大败,死亡被俘达4千余人,孙传芳刚刚积蓄起来的一点元气丧失殆尽。
  龙潭,成了孙传芳的滑铁卢。
  孙传芳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如漏网之鱼,向北落荒而去。先是退守济南,但山东是张宗昌的地盘,他们过去又有过争斗,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受;继而去奉天,投靠奉系,他与杨宇霆关系密切,张作霖死后,杨宇霆被张学良所杀,孙传芳在奉天也呆不下去,只好再逃往大连,但大连依然是张学良的地盘。最后,孙传芳万般无奈,只好来到天津,脱下戎装,过起了寓公生活。
  

东南王孙传芳(3)
此时的孙传芳似乎已经看破了滚滚红尘,要遁入空门了。他起居有节,吃喝皆素,见人一脸微笑,说话轻言细语,每逢周三、六日,都要到佛堂去念经拜佛,风雨无阻。后来,他还捐款修建了一座佛庙——居士林,自己当上了理事长。在人们眼里,孙传芳完全消砺了过去那骄横的傲气和权势的欲望,成了活脱脱一位与世无争、和蔼可亲的长者。
  但人们哪里知道,这些做作,只是孙传芳伪装的外表,实际上,在他的心海深处,东山再起的欲流一刻也不曾止息。“九一八事变”后,他漠然无视民族的危机,相反,却积极勾结日本,暗中与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频频接触,企图仰恃日本侵略者的势力,卷土重来,再度称雄东南五省。当然,此时的孙传芳也知道,他一无兵、二无地盘,想恢复到以前在南京跺脚,整个中国都晃几晃的威势,谈何容易。有时焦躁起来,不免望着无边的天空,发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慨叹。
  岁月匆匆,光阴荏苒,孙传芳在政治大潮中升沉浮降的时候,可能对他当年虐杀施从滨、悬挂首级、暴尸荒野的残暴行为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但施从滨的后人却并没有忘记,多少时间来,一个青年女子刻骨铭心地记着这深仇大恨,处心积虑地要为父报仇,她就是施从滨之女施剑翘。当年,施从滨被杀的消息传到天津施家时,全家哭得死去活来,唯独剑翘咬住嘴唇,恨恨吐出几句话来:“男儿有泪不轻弹。要为父报仇,血债要用血来还!”但一个弱女子要杀掉孙传芳这个大军阀可是太难了,施剑翘只得把仇恨压在心底,一年又一年,等待着报仇的时机。
  一晃十年过去了。施剑翘听说孙传芳下野蛰居天津,便匆匆从太原赶回天津娘家。她通过周密调查,找到了孙传芳的住所,但孙的住宅深院高墙,还安装有电网,两扇大铁门成天紧闭,要想进去真比登天还难。一个偶然的机会,施剑翘了解到孙传芳每到周三、周六必到居士林听讲佛经,这使她大为高兴,决定在佛堂下手。
  为了行动方便,施剑翘以董慧的名字加入了居土林,并得到了一个林友证章。她在居士林进行了仔细观察,对从哪个方向开枪、何时开枪都作了周密的考虑和设计,然后静等报仇的最佳时机。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11月13日清晨,阴雨蒙蒙,寒风冽冽,孙传芳这天起得很早,吃完早点,照例在壁垒森严的大院子里蹓跶一圈。他抬头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那风雨如晦的天气使他感到有点压抑,似乎有种不好的征兆。于是他又步入内宅,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一会儿,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孙传芳。他拿起话筒,是紫竹林清修院主持富明和尚打来的,询问他今天下雨,还来不来听经。孙传芳应口回答:“到时间你们就开始吧!不用等我了。”话虽如此说,他还是准备前往佛堂听经。这些年来,为了将自己伪装成虔诚的佛教徒,不管刮风下雨,他从没间断过到佛堂听经。只是今天,觉得情绪有点不好,但这不能成为不去的理由。夫人在一旁劝道:
  “馨远,外面还在下雨,天气又冷,就不要去了吧。”孙传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尽管夫人劝阻再三,他不予理会,带领一名侍从,乘汽车直奔居士林。
  一会儿到了佛堂,诵经已经开始,富明法师盘腿端坐上方,口中念念有词,十几位善男信女也跟着唪诵。孙传芳即披上黑色僧袍,轻声慢步走到讲经案前,焚香祷告,然后坐在为他准备的一张太师椅上,与大家一起唪念。孙传芳双目微闭,嘴唇不停地翕动。但他僧翁之意不在经,人在佛堂,思想的野马已经驰入另外一个境界:在日本人的支持下,他又夺回上海、南京,重披戎装,成为坐镇东南的霸主。
  就在孙传芳的思想天马行空的时候,坐在后排的一位女居士悄悄站起来,泰然自若地走到孙传芳身边,孙却毫未察觉。只见这女子从大衣口袋里从容地掏出手枪,照准他的右耳,“砰”地打了一枪,孙传芳还来不及从美好境界中返回,只是哼了一声,便身子一晃,倒在太师椅右扶手上了。那女子又向他后脑和后背打了两枪,顿时,孙传芳脑浆迸裂,鲜血满地,这个横行一时、声名显赫的大军阀,
  

东南王孙传芳(4)
就莫名其妙地结束了他的生命。
  佛堂中的男女居士从枪声中惊起,他们看到鲜血浸染的死尸和拿着手枪的女子,才醒悟到出了人命,顿时,整个佛堂乱成一片。“不准动!”年轻女居士厉声叫道。继而又放缓了口气:“我是施剑翘,为报父仇,今天打死大军阀孙传芳,亵渎了佛堂,惊扰了大家,请原谅,我即向法院自首。”孙传芳死了。他早就该死了。这个下野的军阀的死确实不算什么大事,但这件暗杀大案却经过新闻界的渲染,带上了传奇色彩,很快传遍全国。
   。。

北洋外长陆征祥(1)
1918年12月,我国北端的东北地区,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已连续下了好几天,整个大地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这时,南满铁路上,一列日本火车正徐徐前进。列车一间豪华的车厢里,躺着一个身体瘦弱、年近五十岁的中年人。他瑟缩在车厢一角,冻得浑身发抖,虽然披着厚厚的棉袍,仍不能解决问题,浑身直打哆嗦,口中不时发出呻吟之声。他就是出席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团团长、北洋政府外交总长陆征祥。
  陆征祥虽然不到五十岁,却早就是中国政治、外交舞台上的风云人物,他曾有过辉煌得意的人生历史,也曾度过千夫所指的难熬岁月。
  1871年6月12日,陆征祥出生于上海,21岁考入清廷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附设的同文书馆,继续攻读法文,并学习外交学与国际关系,毕业后被派到圣彼得堡任中国驻俄使馆四等翻译官,从此走上政治、外交的道路。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时任驻俄公使的陆征祥联合驻荷兰公使刘镜人,于12月31日通电敦促清帝逊位,电曰:“方今运遭阳九,海内分崩,既时势之所趋,宜大计之速定。”希望清廷“不以一人位号,涂炭海内生灵”。不久,陆再次发电,促清廷“速断宸衷,慨从众愿”,这样,陆征祥便由一名清政府的外交官转向革命阵营。1912年,陆征祥成为中华民国第一任外交总长。陆就任后,清除积弊,使外交部成为现代外交机构,他请林琴南写下“不要忘记马关”六字,悬挂于总长办公室内,以志不忘马关条约的奇耻大辱,还负责中俄关于外蒙交涉等重大外交活动。不久,国务总理唐绍仪辞职,陆征祥继任国务总理,上升到权力的顶峰。但陆征祥当国务总理时间不长,便因国内问题下台,随后任总统府高级顾问,再任外交总长。
  1915年,日本提出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陆征祥负责中国与日本的谈判。在日本的胁迫下,也因袁世凯急着当皇帝,需要取得日本的支持,便同意了“二十一条”,由陆征祥执行签字。签字后,国内震惊,陆征祥一时为国人所痛骂,皆指他为卖国贼。这位风云一时的外交总长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之鼠。由于受到人民痛骂,舆论指责,陆征祥也感到无颜面对国人,所以,后来袁世凯称帝,要封他为侯爵,他坚决予以拒绝,并偕夫人逃往北戴河暂避。袁世凯死后,陆征祥才回到北京,继续担任外交总长。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中国作为协约国的一员,是战胜国,被邀请出席巴黎和会。中国政府便派出外交总长陆征祥、驻美公使顾维钧、南方政府外交部长王正廷、驻法公使施肇基、驻比利时公使魏震组等五人为代表,组成中国代表团,并任命陆征祥为代表团团长。
  陆征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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