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五胡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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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五胡春秋-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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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冰玉凝,遇阳则消。素雪珠丽,洁不崇朝。膏以郎煎,兰由芳凋。哲人悟之,和任不摽。

  外不寄傲,内润琼瑶。如彼潜鸿,拂羽雪霄。内润伊何,亹亹仁通。拂羽伊何,高栖梧桐。

  颉颃应木,婉转蛇龙。我虽异迹,及尔齐踪。思乐神崖,悟言机峰。绣云绮构,丹霞增辉。

  蒙汜仰映,扶桑散蕤。吾贤领隽,迈俗凤飞。含章秀起,坦步远遗。余与仁友,不涂不笱。

  默匪岩穴,语无滞事。栎不辞社,周不骇吏。纷动嚣翳,领之在识。会感者圆,妙得者意。

  我鉴其同,物睹其异。往化转落,运萃勾芒。仁风虚降,与时抑扬。兰栖湛露,竹带素霜。

  蕊点朱的,熏流清芳。触地儛雩,遇流濠梁。投纶同咏,褰褐俱翔。朝乐朗日,啸歌丘林。

  夕玩望舒,入室鸣琴。五弦清激,南风披襟。醇醪淬虑,微言洗心。幽畅者谁,在我赏音。

  名声越噪。扬州刺史庾冰必要征之入朝,累下郡县敦逼。谢安不得已赴召,上任只月余,便又告归。此后,朝廷又屡次征召,谢安皆辞不起,索性隐居会稽东山,坐石室,临浚谷,放情邱壑;每对青山,常观绿水,看白云来往东西,携翠袖环圜左右。每出游赏,必以妓女自随,悠然叹道:“此去伯夷何远乎?”其妻刘氏,见谢氏门第显赫,兄弟皆居要职,唯独谢安恬静谦退,乃劝道:“大丈夫不当如是也!”谢安掩鼻道:“卿也未免流俗,大丈夫岂要富贵?”及至谢万被废,谢安始有出仕之意。桓温得知,即表谢安为征西司马。谢安于是受任。时年正当四十。

  谢安去江陵,江左朝士皆到新亭相送。中丞高崧戏谑道:“卿累违朝旨,高卧东山,世人每相与言:‘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今苍生亦将如卿何?”谢安悠然而答道:“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为晚。”众皆大笑。既到江陵,桓温大喜,置酒接风; 欢笑竟日。

  却说燕国既取淮北,威声远振,慕容俊更是雄心大发,遂有吞并天下之志,诏令州郡校实户口,每户许留一丁,余皆征召入伍,欲使步卒满一百五十万,以期光寿三年春大集于邺城,使慕容恪率一军西向讨秦,阳骛率一军南向征晋。诏命一下,境内征调频繁,官府、丁壮往来奔驰于道,百姓不堪其苦。武邑刘贵谏道:“百姓凋弊,今发兵若不依法度,恐致土崩之变。”慕容俊即从其谏,改其令为三丁抽二,五丁抽三,由春季宽延至冬季集结。

  却说慕容俊自从迁都邺城,宫中一向还算平静。忽一夜,慕容俊刚刚睡下,冷风骤起,吹开殿门,直贯殿中,宫灯摇曳,正惊异间,一虎张须睁目,直扑入殿,厮咬其臂。慕容俊大骇惊醒,乃是一梦,而手臂犹痛。当夜再睡,那虎又来,慕容俊大疑,不敢再睡,召封弈连夜入宫,细说梦境。封弈道:“邺城原是石赵旧都,此必是石虎阴魂不散,游荡宫中作祟之故,当请道士入内作禳镇之法,此后自会平静。”慕容俊恨道:“死羯奴,何须禳镇,朕自有驱逐之法!”即使人去掘石虎之墓。不料墓中却是一副空棺,并无石虎尸体。慕容俊即令诏告城中:有知石虎尸首者赏以百金。不一日,一女子揭榜入宫,自称是故赵宫人李菟,说知石虎葬身处。慕容俊即令引路,直到东明观下,掘地数丈,果得石虎棺尸,虽已十年,僵而不腐。慕容俊蹋而骂道:“死胡,何敢怖生天子!”数其残暴之罪,鞭尸三百,打得筋断骨碎,方才解恨,投尸漳水,欲借水流将他阴魂冲散。方投入水,正要起驾回宫,忽听河中一声轰响,一道白气冲天而起,巨浪翻涌,卷走岸上观者无数。慕容俊惊倒在地,百官急救回宫。当夜,慕容俊坐卧不宁,伏几而寐。忽见一人高鼻深目,满腮虬须,提剑闯入,指慕容俊喝道:“鲜卑奴!既占我宫殿,又掘坟鞭尸,何敢无礼之甚?”照着慕容俊就是一剑。慕容俊大叫惊倒,又是一梦。从此不能安睡,神情恍惚,以致发病。百官皆忧,急传良医调治,又请道士作法禳灾,皆不见好,病情日重。

  渐已到了光寿三年冬末,所征州郡兵马一百五十万,悉集邺城,等候发兵。慕容俊力疾出宫,阅兵铜雀台,却见云中一虎舞爪扑来,当即骇倒。近侍急救回宫。慕容俊乃召慕容恪入卧榻前,执其手说道:“朕今病重,必不能治,将要与卿长别矣。人生寿数,本有定限,死又何恨?但秦、晋二方未平,景茂冲幼,国家多难,朕欲效宋宣公,将社稷属卿,何如?”慕容恪大惊道:“臣实何人,敢干正统?太子虽幼,乃胜残致治之主也。”慕容俊怒道:“兄弟之间,岂虚饰邪!”慕容恪道:“陛下若以臣能荷天下之任者,岂不能辅少主乎?”慕容俊喜道:“卿能为周公,朕复何忧?朕在九泉之下不忘贤弟!李绩清方忠亮,卿善遇之。”又召司空阳骛、司徒慕容评、领军将军慕舆根等入内,受遗诏辅政。过数日,慕容俊病亡,享年四十二岁。时为燕光寿四年正月甲午日。

  于是慕容恪等即扶太子慕容暐即位,大赦境内,改元建熙。慕容暐时年只有十一岁。尊母可足浑氏为皇太后。以太原王慕容恪为太宰,总领朝政,行周公之事;上庸王慕容评为太傅,副赞朝政;阳骛为太保,慕舆根为太师:二人参辅朝政。其余大臣各有升赏。慕容恪请以李绩为尚书右仆射,慕容暐不许。慕容恪屡请,慕容暐固执道:“万机之事皆委于叔父,唯独伯阳一人,暐请独裁。”出李绩为章武太守。李绩忧卒。时东晋朝廷得知慕容俊已死,皆以为中原可图,又选不出可统兵之帅,遂遣使持诏去江陵,进封桓温为南郡公,请议北伐。桓温道:“慕容恪尚在,忧方大耳。”北伐之议乃止。

  却说慕舆根自恃燕之勋旧,见慕容恪总朝政,心甚不服,与其弟左卫将军慕舆干道:“如非我慕舆氏之力,慕容氏何来今日之盛?今却以恪总朝政,而我为之下,岂不塞气!”慕舆干道:“今慕容氏所倚仗者,恪、评二人也,当先除之,我兄自为燕国之主,有何不可?”慕舆根道:“贤弟之言称我心矣,有何良策?”慕舆干道:“先主曾欲委国于恪,恪虽谦拒,但皇太后岂能不疑?今颇干预外事,足以见之。兄可如此如此,先以言说恪自立,后报可足浑氏,说恪、评将谋废立,就借可足浑氏之手杀之。二人一除,孤儿寡母有何能为?即若二人未除,也必使其自乱,我有禁兵在手,趁乱镇之,大事济矣。”

  慕舆根大喜,依计来说慕容恪道:“今主上幼冲,母后干政,殿下宜虑杨骏、诸葛元逊之变,思以自全之策。且定天下者,殿下之功也。兄亡弟及,古今之成法。待过山陵之后,宜废主上为一国王,殿下自践尊位,以为大燕无穷之福。”慕容恪闻言责道:“公醉邪?何言之悖也!昔曹臧、吴札并于家难之际,犹曰为君非吾节,况今储君嗣统,四海无虞,宰辅受遗,奈何便有私议!公忘先帝之言乎?”慕舆根大惧,改言拜道:“外间传言殿下将行废立大事,臣心疑惑,故来试探耳。今日已知殿下之忠矣!”匆匆告退。

  正当吴王慕容垂来,见慕舆根神色慌乱而出,即问慕容恪。慕容恪以实相告。慕容垂即劝道:“根本庸竖,过蒙先帝厚恩,引参顾命。而小人无识,自国哀以来,骄横日甚,将成祸乱。兄今居周公之地,当为社稷深谋,早除后患。”慕容恪道:“今新遭大丧,秦、晋二邻观衅,若宰辅自相诛夷,恐乖远近之望,且可忍之。”

  再说慕舆根见说不动慕容恪,遂又转去后宫,向太后及幼主说道:“皆传太宰、太傅将谋不轨,臣请率禁兵诛之,以安社稷!”太后大惊,正要从之,幼主阻道:“太宰、太傅皆国之亲贤,先帝亲选,既以孤儿寡母相托,是知其必无异心也。安知非太师欲自为乱邪?”可足浑氏乃止。慕舆根大惧,顿首道:“臣也是先帝托孤重臣,安敢有异心?”说罢,辞出宫去。不一时,侍中皇甫真惶急入内,怪问道:“今国中太平安然,太后、主上何故调兵邪?”太后反问道:“何来调兵之事?”皇甫真道:“臣恰才入宫,隐见宫中左卫皆已束甲矣!”幼主道:“左卫乃慕舆干所统,此必是慕舆根兄弟通谋作乱无疑了。”太后大惊道:“似此,如之奈何?”皇甫真道:“当速告太宰,赐令除奸,方保无虞。”太后、幼主于是即写了手诏,令皇甫真持诏去讫。

  却说慕舆根辞出宫来,与慕舆干道:“谋皆无效,终必泄露,族之不保,奈何?”慕舆干道:“趁谋未露,慕容恪无备,当先杀之,然后举兵入宫,成就大事!”慕舆根道:“汝小看慕容恪邪?此人平日营中宽纵,似若可犯,其实警备严密,不能近也。不如诈称诏旨,即率左卫东还龙城,割据一方,待养成势力,再与慕容氏来争天下不迟。”正当要出,慕容恪率领右卫赶到,喝道:“乱贼,哪里去?”慕舆干大怒,舞刀来砍。一将飞出迎住,乃是右卫将军傅颜,只一合,斩了慕舆干。慕容恪出诏宣示道:“恪奉诏讨逆,罪只慕舆兄弟党羽,余皆不问,动者族诛!”左卫禁兵大骇,各皆弃械乞降。遂擒慕舆根,就于省内斩之,并其妻子党羽。大赦境内。三月己卯,葬慕容俊于龙陵,谥为景昭皇帝,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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