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传(耽美) 玲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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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珍传(耽美) 玲瓏竹-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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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锐皱起眉,正待发怒,肖卓却抢先发话:“三十年陈的女儿红?这倒难得。不知今晚宫主可否让属下饱饱口服?”

  陈锐听了这话,脸色缓了缓,再开口时口气也温和许多,“既然肖护法想尝尝,你们还不快点进来!”

  谭盈心中调侃道,三十年陈的女儿红虽然难得,在暗宫里却算不得希奇。嘿嘿,这个杀手不太冷啊。

  如雪含烟一人捧着只小酒坛,一人捧着只红木盒子,进屋先向宫主护法行礼,才起身抬头,看见谭盈竟然和那两人同桌吃饭,都是一惊。随后,如雪的眸子寒了一寒,含烟的眸子则是黯了一黯。

  见到两人这样的目光,谭盈尴尬非常,随后又想起上次三人见面的情景,顿时双颊发烫,赶忙垂下眼睛。

  肖护法又说话了:“不知两位公子可曾用过晚饭?”

  “不曾。”

  “宫主,吃饭时还是人多热闹些,不如……”

  “你要热闹,叫人添了碗筷就是了。”陈锐似乎有些不乐,说话间似乎有些赌气的意味。谭盈头一次见他这样,不由看了他一眼。

  肖护法一笑,唤人添碗筷,上新菜和刚蒸好的螃蟹,如雪含烟二位公子连忙称谢,都有了些欢喜摸样。

  这一加位子,谭盈主动坐在肖卓下手,如雪当仁不让地坐了左一,含烟坐了左二。

  如雪拍开酒坛的泥封,顿时酒香四溢,肖护法连连称好,含烟则打开红木盒子取出一套四只玉碗。

  谭盈眼前一亮,那四只玉碗都雕成荷花状,玉质雪白细腻,雕功精美,心中暗暗叫好。

  这时,含烟迟疑地开口:“这套玉碗只有四只……”随后,瞄了一眼谭盈没有说下去。

  谭盈了然,笑道:“谭盈量浅,怕

  59、第二十四章 吃螃蟹 …

  酒后失态。还是不喝了,望两位公子不要见怪。”

  “不能喝?刚才是谁连喝了四盅烧酒?”

  陈锐突然扔出这么一句,其余四人均是一愣,随后如雪盯向谭盈的目光越发的寒,含烟看向他的目光越发的黯淡,肖卓的目光似有深意。

  谭盈难堪之余赶忙赔笑道:“谭盈不会品酒,这么一大碗给了我也是白糟蹋了。不如含烟公子给我一小盅让我尝尝味道,可好?”

  听了这话,如雪一记眼刀剜过来,随后粘着陈锐说话,再不看他一眼;含烟则向他淡淡一笑,先给宫主护法和如雪斟了酒,再把他的小酒盅满上,最后才给自己面前的玉碗斟满酒。

  后来,谭盈还是默不作声吃自己的,听那四人聊天。

  只是,他现在吃得斯文许多,而那四人中主要是三人在说话,陈锐只是偶尔懒洋洋地应和几声。

  终于吃完了这么一顿貌合神离的螃蟹宴,如雪含烟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辞,陈锐突然开口叫住二人,两人顿时一喜,看向陈锐,只是一个灼热,一个含蓄。

  谁知陈锐只说那套玉碗他看着喜欢,要留下赏玩,再分别赏给两人一只古砚和一对玉如意。

  如雪含烟二人的心情忽高忽低,虽然欢欢喜喜地低头称谢,仍然难掩眼中失落。

  谭盈冷眼旁观,如雪冷艳高傲,含烟妩媚温柔,却满眼只见到一个陈锐。

  唉,心中暗自叹息,这么出众的两个人怎么就陷进去了?

  临走时,如雪还不忘射给谭盈一记眼刀,弄得他暗叫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吃螃蟹,好久没吃,好想吃啊!

  虽然晚了,还是要向各位大大道一声五一快乐!!

  60

  60、第二十五章 倾诉 …

  陈锐和肖卓似乎有公事要谈,谭盈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是陈锐卧室隔壁的房间,布置周全舒适却很简单,正和他的心意。最主要的是有扇窗户,自从被关进密室,他就患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

  叹口气,只能靠自己慢慢克服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谭盈洗漱完毕,除了外衣鞋袜,爬上床。

  看着桌上那个小小的跳动着的火焰,他感到心安,蜡烛还有三寸长在他睡醒以前应该不会烧完,等到第二天醒来,天就亮了……

  是的,虽然已经离开密室,他还是会作恶梦,半夜里浑身冷汗地惊醒,再看到屋内一片漆黑,绝对不是个好经历。所以,他养成了点着蜡烛入睡的习惯。

  谭盈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听到敲门声,犹豫片刻,披了外衣起身开门。

  开门一看,不出所料,是陈锐,只是他手里还抱了一只颇为眼熟的红木盒子。

  陈锐淡淡一笑,“这么早就睡吗?”

  谭盈道:“宫主有何吩咐?”却守住门口,不想让他进来。

  陈锐道:“怎么,你要让我站在门口吹冷风?”

  谭盈好像才发现似的,一边告罪一边将陈锐让进屋来。

  两人在屋中唯二的椅子上坐下,一时无言,只有烛花偶尔的劈啪声。

  陈锐把红木盒子往谭盈面前一推,“给你的。”

  打开一看果然是那四只莲花玉碗,现在拿在手中把玩,更发现玉质上佳,雕工精湛。

  谭盈虽然爱不释手,但玩赏了一会就放回盒子,将红木盒轻轻推到陈锐面前,“多谢宫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陈锐皱皱眉,不悦道:“为什么不要,你明明很喜欢。”

  谭盈淡然一笑,话中有话:“喜欢和据为己有是两回事,君子不夺人所好。”

  陈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冷然道:“不争取不抢夺,就什么也没有。”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声音不大,口气却坚定。

  “哼,这世上有的都是伪君子,还不如作个真小人来得坦荡!”

  “所以,物以稀为贵。”

  “你怎样都不愿留下?……我会好好待你。”

  “我相信你会好好待我,可是,我想回家。”

  “……我不能放你走,我喜欢你。”

  谭盈被他的直白吓了一跳,随即苦笑:“你弄错了。”

  “我知道过去那么对你只会让你恨我,既然作了我也不能奢求你原谅。可是我性格如此当时只会那样对你,……而且不那样我也不会发现你是块宝玉。所以,我好像陷入一个死局,要么我们没有交集,要么我们中间有个结……

  可是你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你能体会到我的情绪我的伤痛,看到你我就觉得心安很平静。我觉得你和我从某些角度来说很相像,我猜你也经历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是你比我宽容。一旦放你走,我恐怕再也遇不到懂我的人了。……我不想冒险。”

  陈锐的坦白让谭盈动容,他想了想,说道:“你如此坦白,我也就直言相对,虽然不中听,但是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我和你并不是同类,我的童年很幸福,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伤痛,大约我敏感内向,所以容易体会别人的心情。我能够想像那些事情带给你怎样的伤害,可是我不是救世主,没有能力救赎你的灵魂。而且,我很软弱,成为不了你的精神支柱。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陈锐听了这话,脸色灰白,抖抖嘴唇,艰难说道:“我以为无论相貌武功,还是财富地位,我都配得起你。”

  “你很出色,我十分佩服你的毅力和坚强。可是我没办法强迫自己喜欢你,……我们性格差异太大了。

  肖护法和你的感情很深厚,也许你可以和他好好谈谈。”

  陈锐愣了半晌,突然暴出一阵大笑:“你啊你!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喜欢他?开不了口才这样?”

  谭盈涨红了脸,无法否认,他确实起过这样的念头,不过看他反应应该不是了,“不,不……肖护法看上去沉稳宽厚,你们的感情似乎很好……我,我是说他也许不仅仅是你的下属,还是你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才……”

  “不错,他是我最信任的属下,还是我的师傅。当年就是他到京城寻我回来,还救过我好几次,没有他扶助光靠我爹的遗命我也做不成宫主。

  可是,他有自己的生活,他做不了我的伴儿。

  盈儿,你知道吗?我想有个伴儿,不论干什么都能陪在我身边。……我们相遇是缘分,留在我身边吧,我们会很幸福的。”

  谭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别人对他冷嘲热讽,他可以唇齿相讥;可是,如果有人软语相求,他往往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陈锐近乎哀求的目光,谭盈不自在地别开头不再与他对视,犹豫片刻,轻声道:“我喜欢别人,你知道的。”

  “喜欢?你喜欢他什么?!别忘了,你只看到他让你看的那部分!你几乎不了解他?

  而我们呢?虽然开始不愉快,可我们才是真正了解彼此的人!我知道你聪明单纯,坚韧刻薄,还知道你怯懦敏感!我也知道你所有的喜好,小动作,还有你的童年趣事!

  你呢,你知道我孤僻高傲冷酷,你也知道我的伤痛我的悲哀,你能看到我心里去,却不怕我不鄙视我,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同情和怜惜……

  要是有人敢可怜我,我早一刀劈下去了,可是对你,我却知觉得安慰。

  忘记我对你作的那些事吧,从新开始,我们会……”

  陈锐神情激动,说到最后都说不下去了,只一双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谭盈。

  谭盈被这么热烈的目光看得又是羞愧又是窘迫,“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我在虚与委蛇。”

  “怜惜混合着算计,恭敬混合着刺探,可你毕竟没有趁我不备捅我一刀,……我很知足了。”

  谭盈张口结舌,郁闷地想要骂人,他不习惯面对这样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默半晌,谭盈鼓起勇气,打算说个清楚:“也许我对风曜的感情没我想得那么深刻,也许我以后不再喜欢他。可是,……全天下的人,我最不可能喜欢的就是你。

  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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