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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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芳华-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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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
  最让何蔚吐血的是,何彦杉哪怕像个小孩子一样玩泥巴,却依旧还记得他的顾荆大哥!
  最后,疲惫不堪的何太师只好亲自将自己的儿子给送回了顾荆的军营。奇迹在在这里发生了——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待在顾荆身边的何彦杉就成长为了一个正常的青年。何蔚在此期间,倒也想过重新接近自己的儿子,但却直接被何彦杉给当作了敌人。父子俩打架打得也很凶暴,何蔚虽然老当益壮,但终究也敌不过自小习武的何彦杉。若非何蔚身边有绝顶高手给护着,只怕何彦杉早就得背上弑父的罪名了。
  身心俱疲的何太师终于绝望了,但事情还有更糟糕的。由于察觉到何太师为先帝守陵墓守的不太安分,心生忌惮的夏璃开始往他的身边安插人手,甚至开始直接给他投毒,创造各种机会送他去天堂。
  离开了庙堂的何太师,依旧得打起精神来全力和天子斗智斗勇。同时他再也不敢把自己那心智倒退的儿子给带到身边了,万般无奈的何太师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顾荆——那真的是叫做“托付”,何蔚一度怀疑自己的儿子成了断袖,喜欢上了顾荆。
  而让何蔚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哀的是,顾荆看起来倒像是早已有了意中人,不大会对自己那黏人的儿子产生非分之想。
  为了断掉儿子那恐怖的想法,也除去他心中对自己那不大好的印象,聪明绝顶的何太师专门找医师求药,又让何彦杉失忆了一次。
  这次醒来后的何彦杉,仍然记得顾荆,好在何蔚有了心理准备,青筋跳了跳之后,也就勉力忍受了。看着终于不用和自己干架的儿子,年事已高的何太师,其实也是有点点欣慰的。
  他已不敢再奢望仿佛入邪了的儿子能够认自己,面对至亲,何太师一向是易怒且暴躁的。他只好变换对象去找了顾荆,做了自己最为擅长的事情——谈条件。
  两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达成了协议:顾荆隐藏着何彦杉的身份,保护着他的安全,并要负责想办法让何彦杉每年都回到何蔚身边待几个月……而何蔚则在恰当的时机,帮助顾荆。
  就这样,何彦杉改名叫了砚山,还被改了容貌,甚至还丢了两次记忆。而顾荆,则得到了最大的靠山。
  顾荆当时对何蔚提出的要求含糊不明,并没有点明什么是“恰当的时机”,而等何蔚终于知道顾荆的奋斗目标是为意中人报仇,而他的意中人不仅成了皇帝的妻子,甚至还被皇帝给亲手杀死后……何太师这才后悔莫及,并再也无法为顾荆的“深情”生出庆幸之感。
  再后来,何蔚得知了顾荆其实是先帝亡太子的私生子,想到自己崎岖风光的一生,竟都跟皇家扯上了关联,何太师真的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是,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京城郊畿,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推开了门,门外已是冬至,有一位青年男子候在树边,身披落雪。
  “何老先生”,事关重大,男子也一改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他敛眉顺眼,按照以往的经验,努力做出恭敬的表情,但嘴边噙着的笑里却有着隐藏不住的激动,“名不正,则言不顺。大人现在正是需要您的时候。”
  何蔚盯了他半晌,忽然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想让老头子我开口说话也可以,你小子说些好听的,先叫声爹来听听!”
  “死老头,你有完没完?!”砚山黑下了脸……
  此时,京城的另一端,无数身穿铠甲的士兵列阵而立,风雪迎面而来,他们却连眉都不动一下,依旧挺立如松。他们在等一个人,那人是他们的皇帝。
  “黎爱卿”,夏璃唇边带笑,对着身边面容冷淡的黎厌道,“怎么越是到京城,你就越是冷着张脸呢。朕马上就昭告天下,立你为后,你可是要做皇后了,还是多笑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原因

  
  一座城市,两座城市,三座城市……在炮火的威慑下,越来越多的地方落入顾荆的手中。最让那些奉命抵抗的将士们欲哭无泪的是,一般人谋反吧,都是集齐大军直接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按照顺序地攻占下来,而顾荆,他倒也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攻占下来,只不过这些战争都是同时进行的。
  顾荆居然敢分兵!
  人们在惊慌下风中凌乱的同时,不禁也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被谋反的一方。起兵谋反的明明是顾荆,但他竟然能分兵去攻打城市,足可见他手下军队之多。而且他的军队所向,几乎都是大胜而归。这下子顾荆攻打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他甚至不考虑后方的问题,直接嚣张地就向着京城逼近。
  他不再留情,所有阻拦他的军队,都被他送进了黄土。华夏的北方已经容纳不了这支五十万的军队了,顾荆率军南下时,华夏几乎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领土被他攻占下来了。
  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快的进展,除了顾荆那惊人的战略智慧外,人们的配合也是必不可缺的。华夏北方的人们大都善用且豪爽,顾荆将夏璃毒杀定远侯与镇安侯的事情给抖出来,自然引起了人们的义愤。很多军队直接就归顺了顾荆,响应的人很多,这也是使顾荆谋反开展的如此顺利的重要原因。 
  但当顾荆鼓动着北方人民将谋反进行的如火如荼时,华夏南方却相对而言冷淡了许多。虽有暗流涌动,但大多数人都在冷眼旁观。
  可这样的平静没有太久,大部分顾荆攻占下铜陵时,他们终于无法维持表面的淡然,因为事情终于朝前跨了一大步,本就不平的海面忽然掀起了惊天大浪——顾荆称帝了!  
  铜陵是华夏一个重要的城市,且几乎算的上是华夏南方和北方的分界点。顾荆自发动兵变开始,从华夏最北的大古,攻到铜陵,前后竟只用了十天不到的时间。大家甚至仍在为他谋反所打出的旗号感到震惊时,他终于不负众望地称帝了,并将矛头直指夏璃,誓要“清君”。
  半个时辰前,顾荆刚刚称帝;半个时辰后,坐在辇驾里的夏璃就得到了这条消息。这下子,就算夏璃再怎么假装淡定和不屑,得知顾荆居然嚣张地称帝后,他也被逼的变了脸色。
  “嗬,他终于忍不住了吗?”夏璃讥诮地说道,他瞥向黎厌,将手中的信纸扔到了她面前,“黎爱卿,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你还在朕的身边,他却就已经按捺不住称帝了,根本就没有顾虑你的安全!”
  黎厌将信捡起,细细地阅读一番后,抬头奇怪地看了眼夏璃:“陛下何必如此惊讶,谋反后称帝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好个正常!”夏璃盯了黎厌半晌,忽然收敛了面容上的怒气,冷笑道,“朕只是替黎爱卿感到不值罢了。妄你将真心付予顾荆,他却根本只是利用你。”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黎厌没有理会夏璃的话。
  夏璃掀了掀唇,用一种发现了真相的语气自顾自说着:“黎爱卿,你真以为顾荆对你也是同样的真心吗?朕告诉你吧,顾荆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你,他爱的人是定远侯的女儿,朕亲手杀死的皇后——朱茗!”
  “哦?你怎么知道?”黎厌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她抬眼,眉心微动。
  “这就要涉及到一桩隐秘了。朱茗死了之后,她的尸体不翼而飞,进入皇陵的,其实只是一副棺材”,夏璃嗤笑一声,不屑道,“昨日里,这桩疑案倒是被破解了,原来将朕的皇后的尸体给偷走的人,就是顾荆。他倒隐藏得够深,朕是知道他有个喜欢的人,那人还死了。却没想到他凯觑的竟是朕的皇后,朱茗也的确是死了,被朕给杀死了……”
  面上的漫不经心终于褪去,黎厌的呼吸一滞,心脏仿佛抽搐似的疼了起来。到底是有多浓重的爱,才能够冒着生命危险,进了戒备森严的皇宫只为偷出一具尸体。而当那人抱着所爱之人的尸体时,心中又会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呢?
  夏璃也发现了黎厌的异样,他不知黎厌是在为顾荆心疼,还自以为戳中了她的痛处。绝美的面容上漾起漂亮的弧度,他继续道:“想来顾荆之所以会起兵,大概也是知道了朱茗真正的死因吧。”
  他怜悯地看着黎厌,用叹息的语调说道:“而这件事,朕只跟你一人说过。黎爱卿,你肯定告诉了顾荆吧,现在想来,顾荆之所以会谋反,这倒还跟你脱不了干系。他哪是想为定远侯与镇安侯报仇,他不过是想为朱茗报仇罢了。”
  “而你,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一个工具。黎厌,只有朕是真心待你的。”
  唇边缓缓地绽起抹弧度,黎厌笑得有些奇怪,她喃喃道:“这还的确是跟我脱不了关系呢。”
  “黎厌,朕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你要明白,顾荆他根本就不爱你。”
  “这么看来,顾荆似乎真的太过分了。陛下,不如你就派微臣出兵去对付他吧。不报此仇,臣心实在难平。”
  夏璃微微一怔,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黎厌,想要看出她此话究竟是真是假。
  “陛下?”
  “你知道顾荆的真面目就好,你是朕最心爱的女人,朕怎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夏璃伸手抚上黎厌的头发,“顾荆知道朕喜欢你,朕娶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就将你从朕的身边夺走!但朱茗怎敌得上你半分?”
  “他只不过是想拿你来气朕,同时也利用你来麻痹朕。”
  “陛下,你怎么就如此自信?”一道锋锐的剑气直取夏璃的右手,黎厌身形一闪,就离开了夏璃的禁锢。她挑唇,望向夏璃的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冰冷与嘲讽。
  夏璃的脸色阴沉得骇人,辇驾内的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
  “陛下?”一道清澈的嗓音蓦地响起,打破了这恐怖的寂静,青站在了黎厌和夏璃的中间。早在黎厌动手的一刹那,青就出现在了辇驾内,替夏璃应下了这道剑气。
  “黎厌,你竟真的敢为了顾荆而对朕下手!你还不明白吗?他一直在利用你……”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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