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夫君傲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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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夫君傲娘子-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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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见她神色坦然,宇文漓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这才接了下去:“三皇嫂虽天姿丽色,却也不宜过度操劳呢,累坏了身子可要心疼死三皇兄呢。”

“三皇嫂驰骋沙场,又亲至堤坝与灾民一起抗洪的壮举那是天下皆知,实是国之大幸,百姓之福。”宇文哲忽地抢上前来,躬身朝苏越行了一礼:“小弟万分钦佩!”

“太子过奖了,我不过是做了份所当为之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苏越侧身躲过他这一礼,淡淡摇了摇头。

“对了,哪天有空,三皇嫂可否跟小弟说说风陵渡之壮举?”宇文漓折扇轻摇,笑嘻嘻地睨着苏越。

“好了,我们别在这里聊了,先进去看过父皇吧!”宇文澈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苏越的手,把她从宇文三兄弟的包围中拉了出来,朝养心殿走去。



  第十章   试探

宇文哲在前,宇文澈及苏越居中,宇文清宇文漓两兄弟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到养心殿内殿。

重重帷幕之后,摆着一张巨大的龙床,上面依稀躺着一个垂暮的老人,气若游丝,神态枯槁,一双混浊的眼睛似开非开,目光飘乎不定。

苏越心中微微一颤,偷偷拿眼睛去瞄宇文澈,却见他面无表情,拉了苏越跪下去:“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跪九叩之后,帘后传来一道清冷威严的女声:“平身。”

“叩见皇后娘娘。”宇文澈朝帘后拜了一拜,这才缓缓直起身来,带着苏越退到一旁,目光并不往床上的老人看去,只冷冷地扫着帘后,默然无语。

宇文清和宇文漓依次见礼,大家分头坐下叙了些别后之情。

苏越冷眼旁观,除了宇文澈客气地问了几句病况病因及用药之外,见宇文众兄弟并无一人关心躺在床上的皇上的身体状况,不觉微微心寒。

都说皇室的亲情淡薄,谁知竟然一淡于斯?

很明显,坐中众人都在静待他的死亡,争夺既得利益。

“晋王此番平定战乱有功,又以身犯险抗洪抢险,替国分忧,为民造福,辛苦了。”端木皇后端坐在帘后,威严的凤目轻轻从座下的宇文澈身上扫过,落到苏越的身上:“你就是永宁?”

“回皇后,臣妾永安。”苏越躬身沉着地回话。

“永安?”端木眉尖轻挑,故做讶异地低问:“难道哀家记错了?”

“您没有记错,本来要嫁的的确是永宁。”苏越跪地,轻轻叩了一头,低声解释:“大婚前夕永宁妹妹突患重病,卧床不起,性命垂危,皇兄不得已之下,才让永安代嫁。皇兄带了一封信函由永安亲禀皇上,交代详细情形并致歉意。另外,端木王爷托臣妾带了一封家书禀皇后,以表思念之情。”

说完,她从怀里掏了两封盖着火漆的书信,双手呈过头顶。宫里的女官接过,递到端木皇后的手里。

“永安?”端木皇后接过信后并未急于览阅,只睨着地上的苏越疑惑地问:“你今年多大了?母妃是谁?”

“臣妾今年二十五,母妃是宜太嫔。”苏越迟疑一下,并为依之前拟定的方案从容作答。

除了年龄她不想欺瞒说了实话,信与身份都是君默言替她伪造的,相信并无太大破绽。

更何况,这种两国和亲之事,本就是政治联姻,要的只是两国的和平,只要双方身份对等,有谁真正在乎嫁过来的是谁,有多大?

二十五?端木皇后眉心微微一跳,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苏越一眼,开始展信阅读。

她埃到二十五岁还未婚配,必是母妃太过怯弱,没有实权,以致她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被耽搁了。

要知道,宫中不得势的妃嫔生的公主,想找个好的夫婿其实比平常人更加艰难千万倍。

身份高的轮不到她,身份低了的,又辱没了皇室的尊严。一拖再拖之下,突然有个代嫁到邻邦做王妃的机会,试问谁会放过?

“平身吧。”果然,端木皇后匆匆阅过书信之后,并未追究。

“谢皇后。”苏越依言起身落坐。

宇文哲三兄弟各怀心事,对苏越的解释未置一词。

不管她是永宁也好,永安也罢,只要宇文澈没有意见,他们何必多言?

何况,永宁是黑雪太后的亲生,当朝皇帝君惜玉的亲妹子。这永安虽然也是一个公主,母妃却只是小小一个嫔妃,身份与太后之女虽不是天差地远,却也不小。

她的身份越低微,对宇文澈的助力越小,相对的于他越有利,不是吗?

“你母妃最近身体可好?”端木皇后点了点头,望着苏越似深有感触:“算起来,我有三十年未见过她了。”

事实上,她离开黑雪远嫁藏月已有三十多年,且当年她是养在深闺一个郡主,就算每年庆典进宫一次,也不过找同龄姐妹玩耍,宫里妃嫔多如过江之鲫,她哪里记得?

“多谢皇后挂念,母妃一切都好。”苏越心知肚明,大家心照不宣,各自虚词客套。

“想当年,哀家在慈宁宫外那片桃林里与俗姐妹嬉戏游乐之情,仿佛还在眼前,谁知道一眨眼,竟是三十年。”端木皇后感触颇深,唏嘘而叹:“永安啊,慈宁宫外那片桃林开得可好啊?”

“桃林?”苏越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慈宁宫外以前是片桃林吗?现在改成梅林了呢,去年冬天大雪,皇奶奶寿筵,开得可漂亮了。”

这女人真是厉害,谈笑之间降低她的戒心,闲聊中不着痕迹地试探她。

若不是苏泰机灵给了她一份黑雪皇城地图,细细标明了整个皇宫的格局,她岂不是被蒙了过去?

“是的,瞧我这记性!”端木皇后优雅地举手轻敲自己的头部:“真是梅林呢,我搞混了,哀家娘家后院里才是一片桃林。”

桃花与梅花区别可不止一点点,况且她如此精明一个女人,执掌朝政多年,哪有可能搞错?

苏越也不点破,笑着她回话:“此等小事,皇后记错也是正常。我虽在宫中长大,还是会常常多绕许多冤枉路呢!”

“家兄身体也好吧?”端木皇后见挑不出苏越什么语病,换了个话题。

“端木王爷老当益壮,尚能力挽三石……”

端木皇后又陆续问了一些琐碎的家事,苏越娓娓道来,应对自如。

宾主之间虽不能说是相谈甚欢,却也气氛融洽,不知不觉已至中午。

端木皇后见到家乡之人,心情愉悦,留他们二人在宫里用过膳,这才放他们回府。

其间长达二个时辰,却一直未见到藏月的皇叔摄政王,定远侯宇文博露面。

回程途中,宇文澈一脸阴郁,墨不吭声,苏越也不去打扰。

低迷的气压一直持续到晚饭过后,夜寒送来展云飞的信函,这才算是解除了警报。

“云飞这小子,爱玩是真的爱玩,做起事来还真是不赖!”宇文澈轻轻弹着信纸,脸上漾着喜悦与骄傲:“短短一个多月,他已把家里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不久当可悄然进京了。”

“是吗?什么时候?”

“他说可随时听候调遣。”宇文澈眉飞色舞,说起这个生死兄弟时比起白天与亲兄弟的见面,态度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你可要快快调他入京才好。”苏越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调侃。

这样,他的心情才好,众人也才有好日子过,不是吗?

“先不着急,待我们京中布置停当,就是他入京之时。”宇文澈握着茶杯,悠然一笑。

“你打算怎么做?”苏越替自己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你也见过他们了,有什么感觉?”宇文澈不答后问。

嗬,想考她呢?

苏越稍一思索,淡淡地道“宇文清性子温雅,可以拉拢;宇文漓为人刁钻,言辞之间隐隐带有些敌意,且他与宇文哲似乎颇为亲厚,恐怕是全力支持太子,要防着他。至于其他人,我没有看到,还不能妄下结论。”

“太子呢?”宇文澈未置可否,接着询问。

“太子虽然是你的竞争对手,不过依我看今天兄弟三人中,反倒是他对你最为友好,我总感觉他对权力似乎并不热衷,若不是形势所逼,他也许不会是你的敌人。你可试着先与他结盟,共同对付定远侯。”

“你的意思是,拉拢老七,防着老八,与老五结盟,打击皇叔?”宇文澈小睇着苏越,露出赞赏的目光:“我以为你只在战场上用了心思,原来对于朝党之争,也是见识超人一等。”

短短一上午的会面,她定下的计划竟然与他心中所想的惊人一致,令人想不佩服都难啊。

苏越,这个谜一般的女子,果然是老天送给他的礼物。

苏越面上一红,没有吭声。

她对政治并没有研究,也不过是拾古人牙慧,效仿当年的吴蜀联手抗曹罢了。

宇文澈远离京城十几年,虽然这些年他在京里并不是完全没有部署,但是毕竟孤掌难鸣。所以,这种敏感时刻,他绝不可能多方树敌,把自己孤立起来。

现在的形势,本就是三人抗衡,其他全是配角,联合了主要的力量,其他人自然不在话下。

“嗯,我明天就去找五弟,商量结盟之事。”宇文澈点了点头,略有些迟疑地望向苏越:“你,打算怎么办?”

“我?”苏越笑眯眯:“好说,我正好借机会到京里各处逛个痛快。”

昨天入城已依稀看出藏都建筑上的宏伟于雄壮,可惜是晚上,又匆匆过境,看得不是很清楚。

现在,她可以亲眼目睹和见证冷兵器时代都城的防御体系,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这是一个独特而又新颖的论文课题,又岂可轻易放过?

“好,让魅和影跟着。”

“不要!”苏越想也不想立刻拒绝:“而且,最好连琴棋书画也不要跟着去。”

哎,要什么琴棋书画?她宁愿跟着她的是刀枪剑棍。

四个娇滴滴的丫环,醒目惹眼都不去说,真带着她们去逛城墙根,那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琴棋书画可以少去两个,但影和魅却一个也不能少。”宇文澈摇头拒绝了她。

京里不比隘州,形势要复杂得多。况且,她在明敌在暗,万一有人绑了她作为威胁,岂不是缚手缚脚,处于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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