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要骗这个少女帮她解开穴道，好自杀的。没有想到，这个少女心思这么细腻。她都答应要带他们去北海之滨，竟然还防备着她。
东方凌云解开她的穴道。
“别耍花样，否则我随时都会让你再体会一遍刚才的痛苦！放心，到了北海之滨，我会让你解脱。”
“小姑娘，老太婆只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想要得到苍穹顶？”
苍穹顶珍贵，但是每个人想要得到苍穹顶的理由的不一样。她不清楚，能让这么个理智冷静到可怕的少女不顾一切的闯入北海，妄图得到苍穹顶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甚至明知道有危险，也奋不顾身的前行？
“救人。”
“男人？”
“……”
东方凌云没有回答。
鲛人老太婆却笑了起来，自说自话：“自然是男人了，能够让人不惧生死盲目到不顾一切的，不就是爱情。”
被龙筋捆着手臂，她摆动鱼尾，慢慢往前游动。
东方凌云拉着龙筋，脚下踩着一片破船浮木，身边跟着素禅心，随着鲛人前行。
第1卷 第94节：盗取苍穹顶【2】
“曾经，老太婆我也曾遇见过想要得到苍穹顶的少年。那年，我带他去了我鲛人族的北海之滨。可是，当我得知，他想要得到苍穹顶只是为了救在家的妻子时。我亲手杀了他，他毫无防备，根本没有料想到，对我坦白后我会突下杀手。族里的长老虽然恨我带外人回了北海之滨，却又因为我亲手杀了那人，所以只是毁了我容貌。将我发配北海渡口，截杀想要来北海之滨的人……”
她喃喃叙述。
是的。
故事不是那样的。
是她一直在欺骗自己。
骗了自己几十年了。
道士少年盗取苍穹顶的时候被乱箭射死，是她。
那天的阳光炙热温度她现在还记得，那干净的少年痛苦而愧疚的向她坦白一切，包括对她的感情欺骗，她却悄悄从怀中拿出匕首，一刀刺入了少年的心脏。
她还记得那双让她怦然心动的眼睛染上血色。
还记得那双眼睛承载着多少对妻子的眷念不舍。
还记得那双眼睛有多少对她的不敢置信。
是她！
无法接受因为嫉妒亲手杀死自己爱的人的事实，妄图掩盖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断的欺骗自己。编织出凄惨的谎言，伪装自己才是受害者。虐杀了一个又一个想要得到苍穹顶的人们。
她每日每夜的做噩梦，每日每夜的梦到少年临死前的眼神。
梦到鲜血沾染在手上的温热。
她的一生早就被自己亲手毁了，和苍穹顶又有什么关系呢？
爱情啊，总是以最初的最美姿态，掩盖令人绝望的本质……
**********
北海之巅就是一片‘之’字型的海岛。
海岛不高，覆盖满了绿色的植物，不时有飞鸟成群掠过，浅滩处，也有成群的游鱼结对游过。
天空湛蓝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白色的云朵儿各种形状的都有，飘乎乎的煞是动人。
这里是安宁的。
微风拂过，带来岛上花儿的清香，直让人心旷神怡。
素禅心哇的一声。
已经钻入水中，和着斑斓漂亮的小海鱼玩起来了。
时不时用手掬起一把水。
笑嘻嘻的抛到东方凌云身上。
东方凌云也不恼怒，仍由他跳跃的像只猴子。
鲛人老太婆回过头，痴迷的望着游玩的素禅心。转过身对东方凌云道：“谢谢你。”
“不必，我不是为你。”
长剑刺穿鲛人的心脏。
老太婆的嘴角迸发出温暖的笑容。
蓝天、白云、少年。凝固在她不曾闭上的瞳孔中……
啪——
鲛人倒在水中，溅起一个水花。
“凌云，为什么要杀了她？她很可怜的。”
素禅心也不玩了。
包子脸皱了起来。
东方凌云将长剑上的鲜血细细擦拭干净，对素禅心的质问仿若未闻。
鲛人老太婆带他们来了北海之滨，就是触犯了鲛人族的族规。这个老婆子想要死在她剑下的，这样既能被族人原谅，奉为英雄。也可以满足她结束了生命的想法。
东方凌云杀了她。
是成全。
是她所能给的，另类的残酷温柔。
第1卷 第95节：盗取苍穹顶【3】
“快点走。”
鲛人血的气味肯定会招来其他的鲛人，要在鲛人群出现之前，避免正面交锋。
东方凌云拉着素禅心快速往北海之巅跑去。
北海之巅的土质肥沃，植被种类丰富，海岸边的灌木丛长势茂盛，一大片一大片的连在一起。东方凌云和素禅心藏身其中，只要不扒开灌木丛，根本就不可能发现里面藏着人。
果不其然。
不一会儿，大群的鲛人穿过森林到了海边。
很快就发现了海中的鲛人老太婆尸体，几个健壮的男鲛人，将尸体打捞起来。
对着一个穿着打扮明显有身份的少女道：“公主，是渡婆。被人一剑穿心，身体还是温热的，应该刚死不久。”
“厚葬。”
“是。”
两个鲛人领命，抬着渡婆的尸体，出了海域。
另外几个人皱起眉头，很是焦急：“公主，北海之滨闯入了外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不是我们现在去禀告王上？”“就这么一点小事你们也好意思打扰我父皇。渡婆常年在北海渡口截杀入北海的人，本来其他族的人就有不满。也许是夜叉族痛下杀手也不一定。怎么就确定是人做的了？渡婆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她根本不可能带人来北海之滨。”
“这……”
周围人还有所疑虑。
那位鲛人族公主马上沉声继续道：“何况人类狡猾。如果是人类杀死渡婆的，肯定会想办法将渡婆的尸体处理掉，怎么可能大咧咧的丢在这里？依本公主看，肯定是夜叉族的人□□，刻意挑衅我们。如果上当，慌慌张张的报告我父皇，惹得全族的人翻岛寻找，又什么都没有找到。夜叉族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们。”
“公主说的是。”
“公主英明。”
“……”鲛人族公主一番分析合情合理。鲛人族统治北海最肥沃的海域北海之滨已经上千年了。其他也居住在北海的群族心里一直都很不满鲛人族的霸道。只是碍于鲛人族英勇善战，一直没有敢在明面上有所表示。
可是不代表暗处就没有小动作。
几乎每一段时间，总会惹出一点小事来挑衅一下。
这次渡婆被杀，本来疑虑有外人闯入的鲛人族在鲛人公主这样解释下。深信不疑。
一行人簇拥着少女离开……
东方凌云迅速起身。
和素禅心一起，沿着刚才鲛人走过的路线走去。
草是新鲜茂盛的嫩草。
鲛人族一行人踩在草上的痕迹分外明显。
东方凌云和素禅心两人跟的出乎意料的顺利。
穿过森林后，眼前豁然开朗。
鲛人族的建筑非常简单，土地被开垦出田野，种满了各种食物蔬菜。房子就建在阡陌相交的田野小道之间。
房子一般有两层，全部是用森林里的浑圆的好木材搭建的。下面一层是空出来的，没有住人，堆放着些杂物。有的房子第一层下面也用竹竿做成架子。在上面晾晒着腌制的海鱼和野兽的肉块。
空气里都是绿叶芳草的气息
第1卷 第96节：盗取苍穹顶【4】
房子一般有两层，全部是用森林里的浑圆的好木材搭建的。下面一层是空出来的，没有住人，堆放着些杂物。有的房子第一层下面也用竹竿做成架子。在上面晾晒着腌制的海鱼和野兽的肉块。
空气里都是绿叶芳草的气息，整个鲛人族出乎了东方凌云的意料，透出和平安谧。
要不是刚才鲛人族公主的一番话。
东方凌云还真的会错以为这里真的如同看见的一样，是一片净土。
可是显然的……
表象都是用来骗人的。
杀伐。
残忍。
冷血。
鲛人族的本性丑恶，残忍嗜血的对待整个北海的其他族类，喜欢欺负弱小。
这一点从渡婆身上就能够看出来一二。
“躲开。”
不远处又走来三三两两的鲛人，东方凌云一把拉住闷头往前走的素禅心，躲在大树后面。
等三个人走到了他们藏身的大树时。
东方凌云出手快如闪电，三下五除二的将几人全部劈晕。
“禅心，换上他们的衣服。”
三个人中，两男一女。
素禅心给东方凌云拿了一套女装，他自己拿了套男装。
两人又躲在灌木丛中换好了衣服。
回头望着地上昏迷的三个鲛人，东方凌云眸子眯起。
双手结印，默念咒语。烈火缠绕上三人的身上，火舌吐出诡异的纹路。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已经被烧的灰都不剩。
“我必须保证我们能够活着拿到苍穹顶，所以我不能留下一点的后患。他们我是绝对不能留下的活口的。禅心，给敌人留下命，就是要了自己的命。懂吗？”“懂。”
兽族也是一样的。
弱肉强食。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必须要对谁善良。从来就没有这个规定，在能够退路的时候适当退步可以，在不能退步的时候退步，不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别人的不负责。
“我们走罢。”
鲛人善战，他们的衣服也是精短型。
且鲛人生活在北海一带，风气开放。靠海天气炎热，无论男女，他们的衣裤都类似于现代的短裤T恤。
行动非常方便。
东方凌云和素禅心神色自然的走进鲛人的村寨。
其他的鲛人见到他们。
无不回头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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