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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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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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听罢,半日回不过神来,她没想到自己眼中一向通情达理的江夫人,还上演过一出棒打鸳鸯的大戏。她从前还不觉的,如今再想江雅待吴夫人的态度,背地里时常冷嘲热讽,根本不似待嫡亲姨母,倒像是拿不相干之人取笑。

  金妈妈又道:“奴婢方才趁乱问过吴家下人,说如今吴尧少爷就住在后院。”

  栀子点了点头,起身取了一串铜钱赏她:“莫要与人提起我问过这事,也别与人提起雅姑奶奶见过吴尧少爷。”

  自江夫人手中吃紧,赏钱少了,难将有一次得到如此丰厚的赏,应的很是畅快。

  晚饭时江雅推说着凉,并未到颐养居同吃。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栀子知她陡然见到日日爱人,心中拗不过来,也不去打扰,只在院中做针线打发时日。她觉的,江雅不过二十一二岁年纪.吴尧又尚未娶亲,两人若真是有情,再续一段良缘,也未必就不是一桩美事。只是感情之事,她一向主张顺其自然,外人插手反而坏事。

  胳八这日,二丫又来了一次,送来十来张狐狸皮子,中间虽没有赤狐皮子,但二两银子一张买来,她还是欢喜的合不上嘴。又过两日涂妈妈来送节礼,栀子陪她到各院磕完头,方回静心居说话。

  涂妈妈从怀中取出一张契纸,递到栀子跟前:“奴稗依大姑奶奶的意思,建了一个熬糖作坊,夫人的意思,还是像鱼塘那样,分成三份.你们姐弟三人各占一份,这是大姑奶奶的契纸。”

  扼乎不按递  我也正妻与徐妈奶说鱼塘之事口从前栽拿宗中田地鱼搪,是怕自个手中无钱,在江家站不住脚。如今我手中有糕点铺子,若再拿幼弟的东西,无裕如何也说不过。这熬糖作坊我不拿,还有田地鱼塘,这次我也打算还络娘亲,至于她要与金宝还是果子,我不再过问。”

  涂妈妈见她说的恳切,也不劝,问:“大姑奶奶的糕点铺子生意可好?”

  栀子笑道:“涂妈妈问,栽也不瞒着,一年有千两银乎的入账。”

  涂妈妈低头算过一阵,方才道:“若只大姑奶奶跟姑爷两个过日子,每年千两银子的开销足够,若算上江家,人情往来就多,还要顽忌举人老爷的身份,开销不小,一千两只怕捉襟见肘。”

  栀子笑道:“上有长辈,养家还轮不着我把银子出来开销。再说,家中虽败,但相公还有几分体面,时带有人来投,也有银钱入账,家中平常开乐还是能应付。”

  涂妈妈点头,道:“既是如此,奴稗也不勉强大姑奶奶,但夫人那边,奴稗只说大姑奶奶这里不方便,让夫人帮忙开着,一来夫人那边才安心,二来,也能给大姑奶奶留个退步。”

  栀子想只要银子在娘家,怎样都无所谓,就道:“使得。”

  两人又说起熬糖作妨来,提赶这个,涂妈妈颇为自豪:“奴婢初时以二两银子一石的阶格放了几石西洋糖出去,江陵杂货铺子的东家知兰家熬糖作坊有便宜西洋糖售卖,都上门来求,如今还有附近几县的掌柜来求,作坊蒸多少糖卖多少,一点也未余下。这几月也赚下了六七百两银子。”

  栀子也兴兴奋起来:“原料可够?”

  涂妈妈笑道:“自然,奴婢建铺子之初,就将江陵大半的黑砂糖都买了来家,年前蒸完,能净赚千两银子。只是如个黑砂糖烂了市,明年只怕无人熬制,咱们要做,还得现种甘蔗才行。”

  栀子摇头:“涂妈妈可寻几家诚信的黑砂糖作坊,让他们继续熬制黑砍糖,然后卖与咱宗铺子,他们有赚头,咱们也能省许多麻烦。”

  涂妈妈喜道:“大姑奶奶说的是,奴稗回去之后就办这事。”

  闲话一阵,涂妈妈告辞,栀子包了四张狐皮子与她带上,一张赏她,三张与娘亲弟妹做袄子穿。

  第八十五章 吴尧夜逃
  

  江夫人这边,那日江雅出门方便许久未归,就有些疑心,后来见江雅出来对答如常,就并未往心中去。可江雅一连数日称病躲在房中,请大夫去看过,大夫未诊出病症,只说过于劳累所致,她心中又生疑虑,唤金妈妈来问:“那日你们在书棺寻着雅儿,她在做甚?”

  金妈妈得了栀子的赏,就将真话隐下,道:“吴家下人不够,雅姑奶奶在井边打水洗手。”

  江夫人看问不出所以然,又借口商量年节礼物.将栀子叫到房中,装作无意似的,道:“雅儿这病,药吃下去奸几幅,可总不见好,真是愁人。”

  栀子听出江夫人起疑,这是探问她那日之事,就装听不懂,只说病因:“雅姑奶奶那日自个打水洗手,那样大一桶水,她未做惯粗活之人,咕噜咕噜绞上来,肯定汗湿了衣衫,后又被冷风一吹,这才病了。”

  她这话本是随口说的,但金妈妈也是这样说与江夫人知晓的,江夫人两下一对照,就只当这就是实情,心中倒有些怪吴夫人安排不当,皱眉道:“姐姐从前最是讲究,这次待客却没想到要安排个下人在井台边当值。”说罢,又想起吴家如本不比从前,下人来来去去只四五个.根本不够用,遂闭了口。

  江夫人琢磨着下人这事,就没金妈妈警觉,倒忘了打听吴尧当时在何处,只当吴尧与吴江一道避出门去了。

  栀子听金妈妈说过江雅的旧事,总觉的疑惑,江夫人姐妹都有心要拆散江雅与吴尧两个,自当竭力阻止两人再见才是,可那日两人怎会轻易在后院相遇。待这时江夫人再提后院无下人当植,她才想明白这只怕是旁人有心安排的呢,不然家中摆酒席请客,厨房又在后院,后院怎会连一个下人也无?只是何人安排,为何安排,她一时倒琢磨不清。

  这样一想,栀子心中就渗出阵阵寒意来,江夫人再与她说话,她就没大听进几句。辞了江夫人,犹豫一阵,到底还是走去了云来居。

  江雅见栀子撩了棉帘子进门,忙笑着起身将栀子迎到碳炉前坐着:“你是双身子之人,还到我这有病这人房中走动,莫得过了病气。

  栀子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番,精神头极好,穿着素白的云缎袄子,袄子下摆裹着金线绣了一圈粉红的蝴蝶,头上则戴了一套足金头面,端端的坐在桌旁拨拉算盘,很有几分富贵贵气,一点也看不出有病之人的翘粹。她也不丢点破,只道:“一个人闷的慌,就想过来走走。”

  江雅让杨柳将账册算盘牧了,自己从炭炉上拎起小锡壶倒了一盏茶递给栀子:“家中来来去去就这几人,确实烦闷。”抬头见栀子将茶盖放在边上,笑了:“瞧我,竟忘了你说过,有孕之人吃不得茶的。”又唤杨柳提了一壶白水进来。

  栀子看她忙进忙出,不像存了心事的样子,放下心来与她说闲话。

  过一阵,笑道:“夫人心疼雅姑奶奶,方才还在房中念叨,说姨母往日最是讲规矩之人,怎会忘记在井台边设个当值的下人,害雅姑奶奶自个打水累病。”她说这话,却是想捉醒江雅,为何后院那日会没人。

  她不能招明了去与大姑姐说,让她仔细莫要上了吴家的当,能做的不过是在边上提点一两句罢了。

  江雅这几日只在想过往的事情,就算想起那日的事情.也只能想到吴尧身上去,根本没去想当时后院怎会没下人在。这时听栀子提这么一句,心中就起了疑,面上神色阴晴不定。

  栀子看她将下唇几乎咬破,知她明白过来,但又怕她做出过激的事情来,让她自己面上难看,忙唤了声:“雅姑奶奶?”

  江雅回过神,挥手让杨柳出去,起身掩上门,再坐回来,眼圈却已经红了:“却是我傻呢。”

  栀子吸了一口气,她见惯精明计较的江雅,再见江雅这副小儿女作态,着实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装糊涂:“雅姑奶奶的成不铺子客似云来,就是男子开铺,也未必竹这舰光景,雅姑奶奶若是傻,那天底下就没几个聪明的了。”

  江雅纵有满腔的怨恨,但听得栀子将她捧上天,也消了几分,幽幽的道:“弟妹上门来提点我,必是知晓我从前的事情了罢?”

  她说的直接,栀子倒不好再装,点头道:“那日看雅姑奶奶不对劲,怕出事,问过金妈妈,金妈妈说了一些与我听。”

  江雅着了急:“金妈妈说的?那娘亲那边可是知晓了?”

  栀子摇头:“我嘱咐过金妈妈,想来她没说。”

  江雅放下心来:“如此倒多谢弟妹了。”又哼了一声,姨母怕我嫁与吴尧,她不好打压吴尧,末   免分一注家产与吴尧,逼得吴尧生母跳了井,吴尧将这事赖在我头上,不肯理我,又撺掇娘亲赶紧与我定了杜家的亲事……如今却又想尽办法让我与吴尧相遇,这是为何?不外乎她吴家败了,想我丰厚的嫁妆罢了。弟妹且放心罢,漫说我恨吴尧与姨女,就是不恨,我也还是杜家的媳妇呢,不会做出有损杜家与江家颜面的事情来。”

  栀子只是觉的要让江雅防着一点吴家,从未想过要借此来阻止江雅再嫁,是以听江雅这样讲,心想自个倒是多管闲事了,面上就淡了许多,起身告辞,临出门忍不住道:“雅姑奶奶信也罢,不信也罢,但我一向队为,女子再嫁并非有损颜面之事。”

  江雅闻言微微动容,看栀子捧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出门,想着栀子这些日子帮她不少,心中倒有些后悔自个将话说的太过,站在门首好半天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但姓再想起从前的事情,心中就少了温情,多了恨意,倒记起杜允待她的好来,暗暗发誓不再与吴尧相见。

  第二日,江雅让杨柳使竹筐装了半筐番薯.一路端到静心居,进门就道:“我最喜吃弟妹烤的番薯,特地装了半筐来,让弟妹烤与我吃口”

  栀子自己爱吃烤番薯,江雅嫌脏手,并不喜爱,她这番巴巴的端着烤番薯上门,却是有示好之意。她顺着江雅的意思,招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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