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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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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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夫人本想推辞,但想到还真需要这样两个人日子才过得,就没再拒绝。

  议妥,两人才出门去买布,路上,江夫人突然询问起蒋刑厅一家来,栀子捡能说的,说了一些。

  江夫人只知蒋刑厅丧妻,却是头一次听说韦氏夫人新丧,且还是落井而亡,不免皱眉:“韦氏夫人过世不到三月,就着急迎娶新人进门,无情,也无义,而新婚三日,就又纳了一房妾,有急色之嫌,依我看,这蒋刑厅也不过如此。”

  江夫人曾经把江雅的婚事拖付给了桅子,现在江夫人明显不满,虽是江雅自己耍尽手段嫁过去的,但她不免有失察之嫌,只低头没说话。

  倒是江夫人说过,又叹道:“各人有各人的缘分,这蒋刑厅就是雅儿的良配也说不定。”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法子了
   

  栀子依旧低头不语,对江雅,她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好在夫人没打算再讲。不一阵,便到了最为热闹的东街,江夫人道,“成都府不愧为一府府城,宽街高楼、人来人往,比江陵热闹教倍不止。”说罢,又觉的江陵再差,也是自己的家,在那有房有地有产业,而成都府虽繁华,却是连一间茅屋都无,还住在儿子媳妇出钱赁来的屋子里,吃穿一应用度皆需问儿子媳妇伸手,原本的好兴致转瞬即逝,神情间尽是无奈。

  栀子并未察觉江夫人的异样,闻言笑着给江夫人讲解起沿途的店铺来,走至一间绸缎庄跟前,栀子笑道:“这间铺子看着绸缎品种齐全,咱们进去瞧瞧,看可有要买的。”

  江夫人收起心中愁绪,抬脚走进铺子,两人挑选一时,栀子不好自己拿主意,就问江夫人。

  江夫人见栀子还如从前一样,事事以她为先。并未因囊她养活而慢待,心头好受了一点,将挑好的三匹云锦推开,吩咐伙计从中丈量出够做两身衣服的料子,转头与栀子道:“云锦二两银子一匹,只给老太爷老夫人做罢,咱们的,一人做一身普通缎子的,再做一身竹布的,替换着穿就是。”

  栀子心底早就打算买普通绸缎,因着江夫人在一路,才提出买云锦,江夫人说不买,倒正合了她的心意,也未坚持,诺,“多谢夫人体谅。”

  江夫人嗔怪似的看了她一眼,吩咐伙计量布。

  买罢布,栀子想江夫人头一次上街,就没直接往家走,而县在街上慢悠悠的逛起来。

  夏欢抱着布料,双手不得空,眼晴却没闲着,远远看见胡仲伦与德三,忙喊住栀子:“少奶奶,胡老爷跟胡少爷在前面。”

  她嗓门大!这一喊!不仅栀子与江夫人听见了,就是胡仲伦跟德三也听了个大概,循声往这边看过来,江夫人与栀子戴着帷帽认不出,但夏欢他们却是一眼就看见了,父子俩对视一眼,迎了上来。

  德三与胡仲伦都是一式一样的短打粉,各自手中拎了一根扁桓,扁担一头系着一圈粗粗的麻绳,江夫人不解,但栀子在成都府住了大半年,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典型的背包客妆扮。背包客顾名思义,就是专为行人背负重物为生的人,这些人赚的气力钱,累死累活,一天下来也只能混个肚子圆。

  栀子吃惊的道:“德三叔,你们这是做甚么?”

  德三笑道:“初来成都府,不知做甚么营生好,特地讨教了一番,才晓得替人拎包袱也能赚钱,就买了一套行头出来计活了。”

  江夫人连猜带蒙,也明白了几分,道:“胡老爷,你年纪也不小,怎好做替人拎包的活?先回去歇着,咱们再另想办法就是。”

  德三一辈子住在乡下,下气力挣钱在他着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看栀子与江夫人都带着惊讶,倒以为自己的行为落了通判大人的面子,不免有些不安!拿眼晴去看日渐出息的胡仲伦。

  胡仲伦与江夫人施了一礼,道:“谢夫人关心,不过这也是权宜之计,等我想出旁的营生,自然就放手不再做。”

  栀子了解胡家父子的脾性,知他们不是闲在家里等人施舍的人,便道:“做背包客赚钱倒是在其次,主要是走街串巷,很快便能熟悉成都府,只要熟悉起来,另谋生计也能便宜不少。”

  胡家父子连连称是,江夫人再怎么不解,也是人家家事,与她不相干,就说了几句套话,不再多言。

  站在街上讲话!多有不便,栀子嘱咐几句,匆匆别过了胡家父子,送江夫人回古井巷,再领着夏欢去兰家和胡家送衣料,两案住在与古井巷相邻的东风巷,赁房子的时候,为着好照方,两家的房子隔得不远。

  先去的是胡家,夏欢拍门,果子很快便来应门,开门见是栀子,忙将人让进院中,又要去煮茶。

  夏欢很有眼色,将衣料放在院巾一张木凳上,道,“有奴婢在,哪需二姑奶奶动手?二姑奶奶只需告诉奴婢茶放存哪里便是。”

  果子扶着腰,也未坚待,讲出茶罐所在,就与栀子闲话起来。

  栀子留意院巾的井台边放着一盆浸了水的脏衣服,便拉起果子的手看,果然见她的指腹发白,一看就是在水中浸泡过的模样,顿时眼中酸涩,道:“你有身孕,怎么不知顾惜自己?这样重的一桶水你也敢去拎?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果子缩回手,笑道:“姐姐放心,我晓得轻重,这水是家里的那个出门时打的,我只坐着洗两件衣服,并未做重活,不碍的。”

  栀子回想自己怀孕时一家人围着转的情景,越发觉得替果子难受,道:“就是洗衣服也不成,回头我买一个小丫头送来,专门洗衣傲饭,万事不让你沾手,你只管好好养胎。”

  果子心中暖暖的,可还是不同意,说道:“相公与公公虽说只经出门觅活,可单靠体力也赚不了几个钱,能勉强维持生计就不错了,再添一口人,就得再添一双筷子,我在家清闲了,倒让他们在外更辛苦。姐姐心疼我,我晓得,只是姐姐却忘了,我从小就做惯这些事的,身子没那么金贵。”

  栀子教她说动,觉的此时买人的确不妥,倒不是因添一口人吃饭,而是老太爷几人都晓得胡家来成都府时身无分文,来了没两日就买了个小丫头,银钱从何而来?一猜便知是她贴补的。老大爷江夫人许不会说甚么!可老夫人并江老爷就不一定,到时讲出不好听的,倒让果子生闲气。

  想了想,道:“罢了,为替你省一口饭食,就不买丫头,我每日使秋乐来给你做杂事,只一点,她饭菜做得不好,只怕还要你自己下厨。”

  果子还欲拒绝,栀子按住她的手,翻捡出衣料来让她挑选,一点也没给她讲话的机会:“你看看喜砍甚么色,我好拿回去给你裁剪。”她原本是来送衣料,但她想起孕妇因怕伤眼而不宜做针线,临时改了主意,预备拿回家做好送过来。

  果子无奈,只得丢开方才的话题,捡出两截藕色的竹布,道:”我家的那个嫌长衫做活不便,早上已去买了两身短衣布桩,不消做示裳,倒是腹中这个,应该傲几件小衣裳备着。”

  栀子难得与她争辫,也就不再让她选,只将她选出的两截布留与她打发时间,恰巧夏欢端了茶盏出来,就让夏欢去将剩下的衣服洗了,待她洗完,栀子又才抱着衣料去让吴氏挑选。

  她去时,吴氏正在院子里洗器具,因有涂妈妈在,一切都还井然有序。

  出门时,涂妈妈送她,栀子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猜出她又是为金宝进学的事情忧心,感动之后,笑道:“请先生一月要几两银子的花销,没才进项!我实在不敢拿出来,但我会让相公仔细打听,务必找一个德行学问都不错的先生附馆。”

  涂妈妈将一颗心放回腹中,仿佛感激栀子似的  再三让栀子放心,保证尽心服侍吴氏和金宝,听得栀子又是一阵唏嘘。

  回到家中!栀子唤来赵大元两口子和秋乐,将几人新的差事吩咐下去,然后摊开账册,一面做账,一面发愁:光节省不是办法,得尽快添进项才是。

  晚上江白圭归家,进门就道:“娘子,我今日出门,看见妹夫了,他扛着一袋米,我以为他买米,一问之下,才知他替旁人抗的。”

  栀子起身拿了家常衣裳与他替换,道:“我与夫人出门买衣料,也看见他了。”她看了江白圭身上的官服一眼  又问  “雇他那人看见你与他搭话,有何反应?”

  江白圭闻言,不禁苦笑:“那人见我身着官服  愣了许久才想起跪下磕头,我让刑书吏将他拉起来,他又去抢妹夫肩上的米袋,称不知妹夫与我的关系,不然不敢劳动妹夫云云,让妹夫好不尴尬,僵持之下,只得将米袋还给那人了!那人又掏出一把银钱与妹夫,妹夫说其么都不肯要,哎——说起来,我今日与妹夫打招呼,倒毁了他的生意。”

  栀子微微点了点头:“这也怪不着别人,若放在从前,我也不能理解,通判大人的妹夫怎会做背包客这样的苦营生。”

  江白圭点了点头,待换好衣服,才道,“娘子,我看妹夫做背包客也赚不了几个钱,不如你出一点本钱,让妹夫做一门生意罢。”

  栀子一脸疑惑,问:“你不是说过,朝廷官员不得经商么?”

  江白圭道:“朝运命官的确不准经商,更不准在属地置产,但并未讲过其亲戚也不准经商。”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栀子豁然开朗,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她忍不住跳到江白圭身边!抱住他,在他胺上叭了一口,“得你提醒,我立马就想出了法子,咱们可以让妹夫出面开铺子,然后各占分子!”

  江白圭抚了一把栀子方才亲过的执方,意犹未尽。非要栀子再亲一下,栀子心头欢喜,一点也不扭捏,一连叭了好几口,乐的江白圭嘿嘿直笑,笑过,迟疑着道:“开铺子之事咱们还是不参合其中了罢?”

  栀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又觉的做生意低贱,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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