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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他啦，我是一毛钱没有。”
王一毛脸都绿了，咬牙从衣服最里层掏出一沓人民币，都是五毛。
服务员脸也绿了。
“不用数了，一共一百零五块。”王一毛转向向一虫，郁闷至极：“你还真会吃！！”
后者正在用牙签剔牙，顺便打了个饱嗝。
服务员点了两边，还想点第三遍，王一毛怒了：“数啥数，我都点了几百遍了。”周围食客纷纷注目。
“哎，王一毛，你说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必须回去看看焦富还活着木有，奶奶的，不一把火烧了那个鸟店，我心中这一口恶气难消！”
“那。。。。。我去找些援兵？”
“你哪来的援兵？”王一毛没好气的说。
“我师父说过，我有几个法力高强的师叔在终南山里修行，要不咱们去试试？”
“终南山那么大，能找到不？就算找到了，人家睬你不？就算人家答应了，焦富还不早都变成包子馅，不，早变成大粪了。”
“那。。。。。。”
“妹子，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机构叫派出所？有一句话叫有困难找警察？”王一毛笑的十分鸡贼。
“你怎么这么了解派出所？”向一虫反问。
“。。。。。。嗯，我经常去。”王一毛想起曾经多少个夜晚，被派出所民警包抄网吧后的惨痛经历。
菜市场派出所。
“警察叔叔，我们报案。”向一虫眼睛眨巴眨巴，使用卖萌招数。
“哦，报啥案？”胖胖警察叔叔正在浏览报纸上的国家大事，头也没抬。
“杀人啦，碎尸啦。”向一虫表情很夸张。
“哦，有这事，在哪里？”警察叔叔抬了头。
“呃，不知道。”
“谁被杀了？”
“一个河南打工的。”
“河南的，河南的跑到这里做什么？”警察叔叔用河南话问，还挺幽默。
“呃，不知道。”
“小姑娘，我告诉你，妨碍我看报纸可是妨害公务，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
“警察叔叔，其实不是杀人了，我俩在河边玩，看见一群人吆五喝六的进了河边的一所房子，可能在聚众赌博。一个输了钱，另外一群人就嚷嚷着要把他剁碎了。”王一毛出马了。
“赌博？你确定？”警察叔叔眼睛放光了。
“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王一毛信誓旦旦。
“走！”警察叔叔来劲了。
王一毛带着派出所的胖瘦俩民警们沿着老路来到龙家客栈附近。王一毛借口害怕打击报复就和向一虫下了车，远远的躲在庄稼地里看着，那庄子还是昨天那样死气沉沉。警用吉普呼啸着直奔龙家客栈而去。
龙家大门依然密不透风，胖警察下了车看着那堵高墙，心说得了，我还是走正门吧。瘦警察在后面喊：“胖哥，我掩护你！”。
duang，duang，duang胖警察砸门了。瘦民警在一旁准备了一摞手铐。胖警察骂到：“蠢货，要手铐作甚，拿个袋子！”，瘦警察赶紧去取。
大门咣当一声开了，笑脸婆婆扶着龙志云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后者鼻子上贴了一个创可贴，脸肿的和猪头一般。
“警察同志，啥事啊？”
“啥事？！有群众举报你这里聚众赌博，我们奉命前来抓赌！”胖警察的双手叉腰，精气神十足，唾沫星子喷的都能给龙志云洗脸了。
“警察同志，我家就我和媳妇两人，没其他人啦啊。”龙志云擦着脸上的口水，忍着疼应付着警察叔叔。
“我告诉你啊，别推三阻四的，我俩这可是执行公务，执行公务懂不懂？看你那傻乎乎的样子，估计也不懂，总之识相的赶紧让开，再磨蹭小心我办你个妨害公务，把你抓起来！”，龙志云心里踌躇不定，恨不得一䦆头把胖警察呼死。
胖警察一边说一边把头探到门里四处打量，院子里静悄悄的，不像是聚众的样子，他和瘦警察面面相嘘，难道情报有误？正在这是，一条大黄狗慢慢从院子里探头探脑的溜了出来，样子极为猥琐，把嘴里叼着的东西往胖警察脚下一撂，转头向龙志云吠了一声，飞也似的跑了。四人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只人手，早已腐烂多时，上面蛆虫滚滚，四人均楞住了。
龙志云当即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冲进院子，说时迟那时快，胖警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龙珠云的衣领，大吼一声“起！”，一个相扑运动员的过肩摔，把龙志云摔了个鸡蛋碰石头——粉身碎骨，这龙志云一天之内被摔了三次，躺在地上只有哼哼的劲了，人至于此，情何以堪！！只见那胖警察神勇无比，施展必杀技之后腰板一挺大呼一句：“哎呀卧槽，腰闪了！”。那瘦警察也被胖警察感染，大吼一声冲上前去，一下骑在笑脸婆婆的肩膀上，无奈吨位太小，很快被笑脸婆婆压在身下，连连告饶。笑脸婆婆见他告饶，赶紧起身查看龙志云的状况，这胖瘦二警察强忍疼痛，与笑脸婆婆战作一团，只见那笑脸婆婆运指如飞，九阴白骨爪上下翻飞，神出鬼没，胖警察一手扶腰，大声呼喊，瘦警察穿插包抄，协同作战，三人你来我往，战了不下两百个回合。最后正义的力量终于战胜了邪恶的力量，实际是三人都累得爬在地上起不起身来，那笑脸婆婆气喘如牛，但是笑容不改，胖瘦二警察并无大碍，只是脸上、脖颈被挠的纵横交错，累累的都是血印子，估计这一辈子都不想照镜子了。胖警察最后挣将起来，强忍着躯体上的疼痛，取出手铐给龙志云夫妇拷上，将两人押上吉普车。
胖警察吩咐瘦警察到：“瘦子，你留下看守现场！”
瘦警察一抹鼻血，看看地上的那只人手，脸都绿了，赶忙对胖警察说：“胖。。胖哥，您勇斗歹徒，英勇负伤，可是大功一件。可是这两个杀人犯凶悍了得，我担心会在路上趁机逃脱，要不我来开车，咱两也好有个照应。”胖警察本来心有余悸，此刻见瘦警察如此说来，也就同意了，只不过还不忘摆摆架子：“你如此胆怯，怎么能像我一样立此奇功，你有点出息样子行不行？别再犯罪分子面前折了咱们人民警察钢铁长城的威风！不过，我看此地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咱们就先回去，调集人马前来侦办这个杀人案！”瘦警察如释重负，山呼胖哥英明，两人驾车一股烟的离去。这正是：“哭市闻妖兽。颓山起怪云。小子不知惧，偏向虎山行。”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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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破阵
这边王一毛、向一虫二人远远的将刚才一幕尽皆眺个清楚，待二位警察离去之后，两人从庄稼地里钻了出来，径奔这龙家而来。王一毛将手拢作喇叭，高喊了几声大黄，那黄狗不知从那边冒了出来，一跃扑进王一毛怀里，蹭来蹭去，好不亲热。王一毛给向一虫介绍了大黄，向一虫伸手再大黄头上来回摩挲，那狗儿舒服的闭上眼睛，“真是一条好狗狗！”向一虫赞叹道。
王一毛领着向一虫来到龙家门前，不急进去，反而朝着龙家隔壁那间土房走去，来到跟前，一脚踢出竟然没有任何阻滞，小腿以下径直穿过土墙，王一毛中心不稳，身子眼看就要全部没进墙去，向一虫一把拉住她，手腕上的红玲叮叮响了起来，王一毛听见铃音，魂魄震动，三脑清明，定睛看时，哪里还有什么土房土墙，自己正一脚腾空，一脚着地，斜于粪坑的边上，要不是向一虫拉住，定然会从三米跳板上跌进游泳池。王一毛赶忙手上一抻，借力转了回来，吐吐舌头：“瓦擦，好险！”。向一虫对他说到：“这个**阵法定然有一个法眼催动，待会找到地点毁去法眼，就可破这**阵！”。
经此一事，王一毛指令大黄蹲在门口放哨，两人这回也不再客气，直接登堂入室，钻进那龙家挨个房子寻找焦富。一进客厅，看见桌子上摆了几口行李箱，王一毛骂到：“这老贼倒机灵的很，收拾东西准备逃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将行李抖落在地上，其中一口竟然掉出一沓钱来，厚厚的五十老人头着实不少，王一毛想都没想一把捞起塞进裤兜，向一虫看得直摇头。两人先搜查了一楼龙氏夫妇的卧室，里面都是家常事物，但是一脚踹开对门房间，里面架七架八，架子上累累都是什么皮鞋、布鞋、高跟鞋等衣物，旁边堆满了箱子包裹蛇皮袋，打开看时里面都是一些被褥杂物，最里面的架子上摆着五六个斗大的广口玻璃瓶，每个瓶子都泡着一个已然成型的婴儿，旁边四五口小小的棺材，里面也都各有一个三五不等的孩童尸体，这些婴儿孩童一个一个都是圆脸阔嘴，笑迷嘻嘻的，和那笑脸婆婆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整个屋子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饶是王向二人胆子非比常人，见此情景，也是心惊肉跳，赶忙退了出来，将门掩上。向一虫脸色吓得苍白，过了好一阵才开口说：“这宅子坐南朝北，加之这个法阵，导致阴气郁结，妇人如有身孕必然早产，即使产下，孩童也活不过六岁。”王一毛恻然说：“这笑脸婆婆养了这么多孩子，竟然都没成，想来也是可怜。”
向一虫浅浅一笑，说到：“你倒好心！”。
两人顺着楼梯又来到二楼客房，二楼还是那晚王一毛离去时的模样，那焦发的房间里，只在床上留下一滩黑水，尸体早已不见踪影，王一毛对向一虫说起焦发的死因，向一虫听了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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