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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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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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刚升上屋顶的冲势,陈修伸脚向屋檐上踏去,就在这一瞬间,飞钱追魂头陀一直伸在胸前的右手,突然向扬出,一道白光应手而出,其疾如电。 
  陈修足尖才一沾到瓦面,那道白光已自他颈项间一闪而过,凌空或起一个大弧形,反兜回来。 
  “嚓”的一声轻响才传人众人耳目,陈修突然仰面翻跃下来,一抹愤红的血光,把原本黏在头上的那颗头颅冲出了三四尺远。 
  伸手接住兜空落下来的那面薄如蝉羽的银钱,飞钱追魂头陀扫了寒松龄一眼道:“悟本失礼了,寒少侠请里面叙话。” 
  俊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寒松龄心中却暗暗打了个结,暗忖道:“钱面薄如蝉羽,出手时鸣声极微,如非内功修为达上乘境界,绝难分辨出其攻击的方位,如果动起手来,此人非先除掉不可。”心念转动间,漠然地道:“尊驾请。” 
  从寒松龄脸上没找出一丝异样之色,赵宗源觉得有些失望,也有些替今日的安排担心,音为,他一直估不透寒松龄武功的深浅,只是,这些他无法形之于外,故作轻松地朗笑一声道:“二位都是远来之客,不要客套,大家请进,来来来,请进。”话落当先引路向大厅走去。 
  内厅的气氛比之外厅要轻松得多,行令、猜拳,声喧房外,足见这些人比外厅的都深沉老练,而深沉老练的程度,则与个人的修为与声望有着不可分的关连。 
  寒松龄人未进入厅内,心中暗自一凛,忖道:“从这里的气氛判断,赵宗源与三佛台的主力人物,全在这里了。”思忖问,人已跟着赵宗源踏进大厅。 
  这座大厅没有前一进的大,但却小不了太多,雕梁画栋。气魄十足,四壁共挂着八盏大宫灯,虽在白天,仍能觉察出宫灯的明亮。 
  厅内一色地摆着五张枣木大八仙桌子,在这宽敞的大厅内,显得有些疏疏落落的。 
  桌子排得很整齐,正对着大门屏凤的一张主桌两侧,对徘着四张。中间相隔有五六已,是一条宽大的走道.五张桌子虽然全部陈设有杯筷,酒菜,但却没有一张桌子坐满的,不仅没有坐满,而且还全空一桌,似乎是特地留下来的,而那张空桌,紧邻着正中间的主席桌子。 
  赵宗源亲自将寒松龄一行四人带到那张桌子安顿下后,然后回到主位上,道:“来来来,老夫替各位引见一位近日来名震关外的少年英豪。”话落一指面向着走道而坐的寒松龄道:“这位就是各位耳闻而未曾谋面的寒松龄寒少侠。” 
  众人本就猜到他是谁了,目光也一直跟在他身上。但是,话自赵宗源口说出来时,仍然引起一片轻微的骚动声,就像自己明知幕后躲的是什么人,而此人却突然出现时,仍能令人惊愕一般。 
  向大厅中扫了一眼,赵宗源笑着转向寒松龄道:“寒少侠,你想是自己独自去拜会在场的各位好呢?还是老夫替你引见引见?” 
  这很明显的,是赵宗源出的一个难题,因为,寒松龄绝不可能厚颜要人替他介绍,因为,那么做,无异是自降身分,有意高攀,但是,如果自己去拜会,也同样的是落个移尊就教之名。 
  淡淡地,也有些冷漠地,寒松龄起身道:“在座各位,俱是武林名宿,寒松龄只不过是个后学晚进,哪敢高攀,我看就免拜吧!” 
  “人贵自知,只可惜你小子自知得晚了些!”说话的人坐在寒松龄一行斜对面靠屏凤的那桌子上,那张桌上,就只他一个人。 
  声音好似在哪里听到过,寒松龄的目光,不自主地向发声处望了过去。 
  蓬松的皓发与络腮胡子连成一片,自发白须中,却裹着一张油垢弥漫的黑脸,山楂鼻子,小眼睛,偏偏又配上一个四方大口,长相滑稽中透着傲气,近手桌边上斜依着一根绿色纤细的八尺竹杖,此时他正举着那只只套着半截鹑衣百结的黑手,抓住一只瓦瓷碗向口里灌酒。 
  收回目光,寒松龄坐了下来。 
  赵宗源也跟着坐了下来;扫眼见荒城孤剑仍抱着那个石匣坐着,不由开口道:“燕大侠何不将怀中抱着的东西放在地下。” 
  永远都是那么慢吞吞的,荒城孤剑道:“我怕人偷去。” 
  赵宗源老脸立时变得十分难看。但仍笑道:“在老夫这里,燕大侠尽管放心。” 
  荒城孤剑道:“在哪里我也不放心!” 
  坐在赵宗源右侧的康源山霍然起身,冷声道:“阁下这是存心替咱们做脸吧,不知阁下匣内装的是什么旷世奇宝,咱们隐贤庄赔不起?” 
  荒城孤剑慢吞吞地道:“康前辈连我手中抱的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怎么就向里面猜了呢?” 
  康源山冷笑道:“阁下那石匣莫非还有什么特别名字不成?” 
  荒城孤剑道:“如果这真是石匣,我怎么会说你连它都不认得呢?” 
  紫脸气得发黑了,康源山冷声道:“老夫请教!” 
  眼皮也没抬一下,荒城孤剑道:“棺材,这东西还有个名字叫寿器。” 
  赵宗源闻言也跟着猛地站了起来,康源山横跨一步,站在桌前走道上喝道:“阁下这是诚心来扰了。” 
  白凤公主见状粉脸一变,伸手就要去抓面前桌上的那对至翎短剑。 
  伸手按住她的玉手,寒松龄摇摇头道:“还用不着。” 
  仍然垂着眼睑,荒城孤剑道:“阁下要那么想,那也是没办法解说的事了。”这么说,可就越描越黑了。 
  康源山才待开口挑他独斗,突听康源海道:“赵老爷子,他不是也带了个寿字吗?”话中不断地向赵宗源使眼色。 
  索知廉源海城府深沉,赵宗源虽然还想不通他阻拦的用意何在,但却知必有道理,就站立的原来姿式,双臂一举,摇着手道:“康老弟,人家是看得起咱们才来的,其实,事情都是人论的,我倒觉得燕大兄诚心不欺,具实而言,才算得上是条豪放的血性汉子呢! 
  来来来,快坐下。” 
  寒松龄微微一怔,忖道:“喜怒变迁之快,如非眼见,实难令人相信,赵宗源能于关外栈道明修,陈仓暗度,实非难可。 
  康源山胸中怒气虽仍未息,却不好当众与赵宗源抗辩,只好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一披才平。一波又起。飞钱追魂头陀此刻突然举杯遥向寒松龄道:“悟本借花献佛,敬寒盟主—杯,以便接续方才室小未尽之言。”活落举杯一饮而尽。 
  酌满一杯后,寒松龄举杯遥向飞钱追魂头陀一照,冷冷也道:“你我心中各自有数,用得着再接续下去吗?’’话落仰头一饮而尽。 
  飞钱追魂头陀寒脸—笑道:“既然我们之间的事,各自心中有数,那说起来就更没有什么碍口的,是吗?” 
  望着飞钱追魂头陀,寒松龄冷峻地道:“仍想知道寒某对你知道些什么?” 
  虽然脸上仍含着笑意,但谁都看得出那笑容已掩不住他内心的凝重了,迟缓地点点头,飞钱追魂头陀悟本道:“这可以使你我先站稳自己的立场。” 
  漠然一笑,寒松龄道:“事实上,在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们自己的立场便已确定了,悟本,在三佛台七使者中,你排老大吧?” 
  谁都早就知道悟本是谁了,双方的立场也很明显,但是他不说出来,双方中间,总还有些敌我未分的朦胧感觉;使那种肃煞敌对的气氛不至流于表面,此刻,寒松龄一直出悟本的身分来,气氛立时就不同了。 
  大厅中的人全都停止了一切动作,目光来回不停在隔于这两张桌子之间。 
  老脸上装做出的笑容冻结了一段时间后,飞钱追魂头突然震声大笑道:“哈哈……寒盟主,你猜对了,悟本在七使者中,的确是居首位。一指他右侧一个白发老者在七旬以上,只有半个右耳的褚红脸色,倒八眉、三佛合勾鼻的老者道:“他是三佛台七使者中的第五位,寒盟主,你可还有什么疑问吗?” 
  既不惊讶.也不恐惧,寒松龄依旧那么冷漠平急地道:“对尊驾,寒某本来就没有什么怀疑的,所以,会有事发生在二位身上。” 
  话落转向赵宗源道:“赵老前辈,还下三位贵客,寒松龄欲托请你替我们引见引见。” 
  赵宗源没想到寒松龄能一眼就认出三佛台的两个使者,使事情完全明朗化,而使自己原先计划的暗中下手的策略付诸流水,他心中,早已波涛起伏,纷乱无比了,但表面上却镇定如常,淡然一笑道:“寒小侠指的是昆仑山的三老吗?是的,老夫是该给各位引见引见的?” 
  赵宗源话才说完,寒松龄四人坐的邻桌突然站起一个白发如雪、霜眉皓髯,而如满月般的八旬老者。朝赵宗源打个稽首,道:“赵施主,贫道代表昆仑三子,有个不情之求,还望赵施主不要见怪才好。” 
  赵宗源微微一怔,突然深沉地道:“三位要告辞?” 
  老道土道:“正是,昆仑三子接帐前来,虽然荒山僻野,以礼可为祝寿之物,但千里而来,自信仁义已略尽一二,不愿在红尘多留,是以,这就要告辞了。 
  追魂头陀下首的九首神徐立中突然以沙哑的声音道:“一人江湖是非多,道爷,只怕你想清静也清静不了的。”老道士望了九首神一眼,淡漠地道:“贫道是向主人辞别的。” 
  九首神阴阴地笑了笑道:“老夫只是建议而已,当然,一切悉听尊便了。” 
  老道土冷漠地道,:“那是当然的事。”话落转向赵宗源道:“施主如无其他吩咐,贫道等要告辞了。” 
  赵宗源皱皱眉头道:“此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绝不可将三位卷入的,三位千里来此不易,赵宗源未尽地主之谊而放三位就此离去,恐怕日后宣扬开去,江湖同道要说我赵宗源薄待客人了。” 
  赵宗源强词夺理的话,老道士虽然听得出来,但却不愿得罪这个雄霸关外的霸主,当即稽首道:“老施主礼遇武林同道,翠松园宾至如归之盛誉早巳遍及当今武林,贫道三人此去,绝不会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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