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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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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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也没想到弱不禁凤的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会有如此惊人的功力,神鹰突见白凤公主洒脱地穿人掌凤之中,就知不妙,身子一侧,才想闪避,一片耀眼的森森剑芒已到眼前了。 
  吓得巨口一张,恐惧的叫声还没出口,一颗头频已滚在雪地上了。 
  那边,缺唇老者已扑到寒松龄身后,推出的双掌,对准寒松龄背上硬压过去。 
  缓慢抬起来的双臂突然一闪,紧接着响起一声惨号,号叫之声未断,一片血肉模糊的半边人身子已扫向身后的缺唇老者。 
  轰的一掌,缺唇老者打在那半边人身上。溅了满头满脸的血,但却没阻止住那凶猛的来势。 
  回手招架,已来不及,躲也无从躲起,缺唇老者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半边身子打了下来。 
  砰的一声,缺唇老者滚出去七八尺远,上半身被骨屑刺了无数血口子,落地还没站起来,一双沉甸甸的脚踏上缺唇老者,寒松龄冷沉地道:“赵宗源如今在哪里?说!” 
  缺唇老者使劲地摇摇头,使脑子清醒些,奸诈地笑了笑道:“老夫就这么白说吗?” 
  寒松龄冰冷地道:“朋友,寒松龄不说谎言,你说了也是死,不说也得死,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缺唇老者吓得呆了半天,才道:“好!老夫不说。” 
  寒松龄冷笑道:“可以,寒某此去自然有人会告诉我,朋友,寒某希望你能挺得住,活落甩掉手中黑毛猴的半边身子,右掌猛地举了起来。 
  缺唇老者吓得打哆嗦颤声道:“慢着,我说!我说!”话落长叹一声道:“—失足成千古恨,想不到老夫安闲的在关外闯荡二十多年,却被说动加人赵宗源一党而毙命于此。唉,命运,命运。” 
  白凤公主此时正好走到寒松龄面前,闻言,不安地扫了寒松龄一眼。 
  看看寒松龄冰冷的俊脸,缺唇老者道:“浪子说的全是真情,他们在摩天岭南峰上设下了陷阱等着你去。” 
  寒松龄道:“尊驾所指的他们,可是赵宗源?” 
  缺唇老者摇着头道:“不是,是三佛台的人,其中有两个使者,还有一群三星帮中调集回来的高手,赵宗源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暴露他的真正身分的。” 
  寒松龄道:“他属于三佛台!” 
  缺唇老者道:“这个老夫不大清楚,他派我们来时,只说要引起二虎相斗。” 
  寒松龄怀疑地道:“朋友,你没说假话?” 
  缺唇老者凄厉地笑了一阵道:“寒松龄,站在报复的立场,老夫确实不该对你说实话,但是,站在还债赎罪的立场,这是老夫还债的最后机会了,寒松龄,你也许不会相信,人,只有当他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才会真正体会到善与恶的明显分界。” 
  白凤公主粉脸上掠过一丝怜悯之色,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发现这个缺唇的老大,似乎并不如他外表那么丑陋,于是,她目光移向寒松龄脸上,但是,她所看到的,却令她心冷。 
  寒松龄冷冷地笑了笑道:“朋友,设陷阱,他们以什么为饵?” 
  缺唇老者道:“以孔雀真人。” 
  寒松龄俊脸突然一变道:“他还活着?” 
  缺唇老者惨然摇头道:“是的,他还活着,虽然,他自己并不想活着。” 
  寒松龄俊脸变得既紧张又激动,不自觉的右脚一加劲,厉声道:“他们把他怎么了?现今他身在哪里?” 
  吃力地喘着粗气,缺唇老者被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凤公主忍不住轻轻地叫道:“松龄,你……你踩得太重了。” 
  寒松龄慢慢的把脚移了下来,冷冷地道:“尊驾说啊,快说。” 
  缺唇深深地猛吸了几口大气,从雪地上撑起身子坐起来道:“他们让他仍保存着那口气,但却没有任何人能救活他!” 
  寒松龄星目中泛着血丝道:“他们仍在峰上的松海洞里?” 
  缺唇老者道:“就是那里,不过,寒松龄,老夫方才已说过了,浪子所说的全是真话,孔雀真人确实曾经叫他带那两句话给你的。” 
  寒松龄冷冽地道:“朋友,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缺唇老者猛然打了个寒噤,连喘了好几口大气,吃力地道:“说完……了。” 
  白凤公主惊骇地道:“松龄,他……他的罪真的非死不足以赎吗?” 
  寒松龄心中暗自一叹,冰冷地道:“朋友,你走吧!” 
  缺唇老者已吓昏了头,脱口吃力地道:“是的,老夫准备走了,寒松龄,你下手吧!” 
  白凤公主闻言大急,急叫道:“你这个人,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嘛?快走啊,他,他不杀你了啊!” 
  好像一下子没想通,缺唇老者用力摇摇头,猛地一跃而起,转身就向峰下跑,—面大叫道:“菩萨有灵,请听着,老夫这一辈子如再做一件恶事,便不得好死。”话说完,人已跑出去二十多丈了。 
  寒松龄转身走到浪子尸体旁边,凝视着那具已僵硬的尸体,耳中仿佛又响起第一次初见时浪子所说的那些妙语以及那张处身险境中的面容。 
  一片淡淡的泪光浮动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于中,他感伤地自语道:“是上苍要孤立我,还是我给你们带来了不幸?兄台,兄台,你能告诉我吗?你能吗?” 
  随着那低沉的话声,寒松龄泛白的面上滚下两颗清泪。 
  白凤公与她身侧早已赶到的忆兰妹妹,这时第一次看到寒松龄落泪,她们虽然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世,但却猜想得出那将是个什么样令人痛心的不幸遭遇,然而,她们却从未见他流露过,因此,她们一直以为他只有一颗铁石般的心,因此,寒松龄的泪,使她们觉得意外,但却并不觉得新奇,此时,在她们心中所感受到的,只有他那份一直掩盖着的悲怆与孤寂。 
  似乎并没有想到身侧的另外两个人,白凤公主移步走到寒松龄身边,凄声道:“松龄,人生百年,终需一死,他说过,不是吗?他说过真正的勇士,只死一次,他算得上是个舍己为人的真正勇土,是吗?” 
  寒松龄仍然凝视着那具尸体,不言不动。 
  白凤公主感伤的轻叹一声道:“松龄,如果他地下有知,我想他一定不希望你如此儿女情长,记得吗?他曾说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血的债,松龄,我们需要血来还,他们绝不会上门来还,是吗?因此,我们得自己去要。” 
  寒松龄沉甸甸地抬起头来,深沉地道:“是的,我们得自己去讨。”话落挥袖抹去脸上泪痕,转向白凤公主道:“白凤,你与她们姊妹先进镇山关,那里有家镇山老店,你们就在那里等我。” 
  白凤公主一呆道:“你呢?” 
  寒松龄道:“我要去会几个朋友。” 
  白凤公主道:”摆陷阱等着你的朋友?” 
  寒松龄心知瞒不了心思灵巧的白凤公主,坦然地点点头道:“他们留不下我。” 
  白凤公主笑了笑道:“他们能留下得了我,是吗?” 
  寒松龄怔了一阵道:“你一向少在江湖走动,过不惯那种餐凤露宿的生活,因此。我不希望你去。” 
  白凤公主仍然那么奇特地笑道:“因为我是公主?” 
  寒松龄听出白凤公主话中带气,不由剑眉一皱,轻声道:“你不高兴了?” 
  白凤公主幽幽地望了寒松龄一眼,没有开口。 
  沉重地轻叹一声道:“我实在不希望你跟着去冒险,也不愿意你去见那种场面。” 
  白凤公主幽怨地道:“永远都不见?可能吗?” 
  寒松龄道:“也许不可能,但是……” 
  白凤公主道:“那我要去。” 
  寒松龄不安地道:“浪子说过那是陷阱,你何必……” 
  白凤公主更坚决地道:“就因为那是陷阱,所以我一定要去,你能回来,你绝不会留我在那里,你不能回来的话,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活着?” 
  话已说得很明白了,患难见真情,寒松龄凝视了白凤公主好一阵子,才突然道:“白凤,我完全明白了。” 
  美目中突然浮现了泪光,白凤公主轻笑道:“我们一起去了” 
  寒松龄笑了笑道:“是的,一起去,以后,任何阵仗,我们都同赴,日子久了,你就会完全习惯我们餐凤露宿的日子了。” 
  白凤公主高兴地娇笑一声道:“你能习惯的,我都能,我也是人嘛!” 
  寒松龄笑了笑道:“忆莲她们也去?” 
  白凤公主犹疑了一下,道:“叫她们先到镇山关去好吗?” 
  没等寒松龄开口表示意见,忆莲已抢先道:“公主,你能担得起的凤险,我与姊姊也担当得起,你能受得了的苦,我们更能受得了,公主,为什么就一定要我们独自置身于事外呢?” 
  白凤公主道:“忆莲,你要知道,这并不是去玩的。” 
  忆莲道:“假使去玩的话,我与姊姊说什么也不与你们同去,就因为这不是去玩,所以我们非去不可。”她把你们两个字说得特别重些。 
  白凤公主脸上—红,轻叱道:“贫嘴!” 
  忆莲仲仲舌头,转向寒松龄道:“寒公子,我家公主是不反对了,现在,你的意见怎么样呢?” 
  寒松龄为难地道:“姑娘,他们说过那是个陷阱,因此……” 
  忆莲道:“寒公子,如果你怕我们吃亏,那就别再往下说了,我与姊姊绝不在乎那些,如果,寒公子,你不愿意我们与你同行,那当然,我们绝不去,是吗?姊姊?” 
  忆兰点点头道:“妹妹说的是。” 
  寒松龄看看白凤公主,转向忆莲道:“姑娘口齿伶俐,寒某说不过你。” 
  忆莲娇笑一声道:“还望寒公子多包涵,小女子方才失礼了。” 
  话落含笑检衽一福。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言重了。” 
  白凤公主望了望寒松龄道:“我们这就动身吗?” 
  寒松龄点头道:“是的,这就走吧。”话落转身向浪子的尸体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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