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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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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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少年冷哼声中,右臂倏然向上一举,正好搁在持鞭汉子的腕脉上,动作看来,既轻松而又缓慢,但却正好迎上。 
  持鞭汉子手臂一麻,劲道立失,钢鞭沉重的沉下压力,他那失去了劲道的手指哪能抓得住,因而,钢鞭脱手,向下跌落。 
  白衣少年星目中杀机一闪,左臂才起,右臂已出,轻轻向左一挥,正拍在转了一圈的鞭柄上,粗钝的鞭尖,挟着一股人体无法抗拒的劲道,穿胸透体,戳进了持鞭汉子的体内,鞭前只露出不到三寸的鞭柄。 
  持鞭汉子惨号一声,双手抚住胸膛,向后连退了四五步,才“轰”的一声撞在一张桌角上倒地身亡。 
  指顾之间,连杀两人,白衣少年俊脸上除了来时的那股迫人的煞气之外,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疤面老者不但来不及救应,就连想也没想到,直到两个手下全都赴了黄泉,他才算有了说话的机会。 
  疤面老者疤脸上的肌肉扭曲了好一阵子,才迫出一句生硬的话道:“够狠、够毒,年轻朋友,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老夫算是看走了眼了。” 
  白衣少年挥手隔空拍开了桌旁被制汉子的穴道,沉声道:“你们走吧!” 
  话落,又转向疤面老者,冷声道:“朋友,现在你可看明白了?” 
  拉开一张桌子,慢吞吞地坐了下来。 
  白衣少年的轻蔑举动,使人无法忍耐,疤面老者气极狂笑一声道:“哈哈……年轻人你是我凤城坐地虎有生之年所见到的第一个狂人。” 
  白衣少年冷冷了一声,道:“朋友,空口说白话,改变不了事实,你如果能拿点东西出来,立刻就可以改变事实,不是吗?” 
  凤城坐地虎也是久经风险的人物,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当然看得出除了一拼之外,便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因此强自压下满腔怒火,冷森地道:“老夫忝为地主,岂能使来客失望,年轻人,你该有个名字才是。” 
  白衣少年简洁而缓慢地,道:“寒松龄。” 
  风城坐地虎老脸倏然一变,脱口道:“你姓寒?像是中原……” 
  白衣少年打断风城坐地虎的话,冷冷地道:“在下就是你要找的人,也是你主子寝食难忘,梦寐欲得之而安心的人。” 
  风城坐地虎疤脸阴睛不定地变换了好一阵子,突然惊喜地强笑道:“哈哈……寒松龄,这次老夫又走了眼。”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了两步。 
  白衣少年寒松龄仍然坐在那里,他指指店内才涌进来的五六个黑衣汉子,冷漠地道: 
  “朋友,你要说的话可以叫他们回去说,在你应付的代价未付前,寒某人如果就这么让你走了,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人了吗?” 
  凤城坐地虎回头向涌进来的四五个黑衣汉子挥挥手,沉声道:“你们回去吧,告诉当家的,我们所注意的人,就是正点子。” 
  四五个汉子又向店内打量了一眼,相继扭头出店而去。 
  风城坐地虎转回头来,凝视着寒松龄,道:“寒朋友,老夫忝地主,岂能冷落了客人,嘿嘿。”阴笑声中,心念风车似的转道:“此人动作快捷玄奥,似非中原武学,斗招比艺,恐怕难以取胜,我只有用内功胜他了。” 
  心念一转,冷笑一声道:“寒松龄,老夫现在可以看看那张画吗?” 
  寒松龄猜不透对方的心意,星目在风城坐地虎脸上打了个转,冷冷地道:“请。” 
  凤城坐地虎望着那张画,皮笑肉不笑地道:“物主是你,老夫哪敢擅取。” 
  寒松龄豁然明白过来,冷笑一声道:“尊驾好客气。” 
  话落伸手抓往画纸一转,轻轻抬臂一抖,卷曲纸卷突然急泻而出,直取风城坐地虎的胸前。 
  风城坐地虎抬手“啪”的一声,抓住了另一端,早已聚满功力的右臂猛然向前一伸,内力沿纸而过,攻向寒松龄。 
  满以为对方平伸的右臂必然被压得弯曲下去,哪知事情竟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一推,竟推在一座万仞大山上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寒松龄盯着风城坐地虎嘴角上浮出一丝冷酷而深沉的笑意,那目光,使凤城坐地虎尴尬也使他自心底捅上了恐怖的意念。 
  周围的商旅,有些见多识广的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开始拢了上来,未见过的,仍恐惧地躲的远远的,以奇怪的目光望着二人。 
  被寒松龄解开穴道的汉子,这时已从地上抱起了兄长的尸体,老者走到寒松龄身侧,深深一揖,道:“小老儿王呈祥,承蒙恩人搭救,大恩不敢言报,乞请恩人示告大名,以使小老儿世世代代永感大恩大德。” 
  旁边知道的,见状大怪,脱口道:“那老丈你是怎么了,那位公子正在与人家拼斗,你怎么倒去打扰他了,这难道是知恩回报之道?””’老者一愣,迷惑地望着寒松龄,不知怎么才好。 
  寒松龄挥挥手,淡淡地笑了笑道:“老丈去吧,江湖落魄之人,不言姓名也罢。适逢其会,无恩可言,老丈不必再费心思了。” 
  寒松龄一开声,风城坐地虎乘机一加劲力,哪知,竟如初时一般无二,疤脸上立渗出无数豆大的汗珠,眸子中也流露出恐怖之色。 
  周围知道的人,有人开声道:“这公子的内功比他深厚的太多了。” 
  另一个高兴地道:“是啊!比内功全凭一口气,他竟可以开声说话,这……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另一个声音兴奋地道:“老林,我觉得他一笑比美女还迷人呢。” 
  这些话都充满了兴奋与欣喜,好似在场比拼的不是寒松龄而是他们自己。 
  这时候,有人好像注意到老者仍在场中没有离开,其中一个高声道:“老儿,那公子名叫寒松龄,奇侠异士,施恩绝无图报之心,你们父子不要再费心思了,去吧。” 
  没有看清话是谁说的,老者向人丛中深深地作了一揖,转向寒松龄,虔诚地道:“愿苍天佑恩人,健如古树,寿赛寒松,小老儿告辞了。” 
  话落突然跪地叩了三个响头,起身朝身侧的二子摆摆手道:“走吧!” 
  当众人看到那皱纹密布的老脸上纵横的泪珠时,一个个都把感激的目光凝向寒松龄那张俊逸脱俗的冷漠俊脸,犹如他们身受了他大恩一般。 
  目送老者离去后,寒松龄星目透射出骇人的寒芒,低沉而冷酷地道:“朋友,人生的路你已走至尽头了,寒松龄不想再陪你了。”右臂上内劲一推,绵绵如江河倒泻,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压过去。 
  凤城坐地虎的手臂由发抖而弯曲,疤脸从紫红变成苍白,眼中的恐怖光芒转成乞求,那是对生命的乞求。 
  寒松龄摇摇头,朗声地道:“朋友,江湖是要硬闯的,寒松龄心冷如冰,尊驾何不放硬朗点。” 
  凤城坐地虎嘴角上慢慢渗出了鲜血,早已汗湿全身,疤脸扭曲都变了形,提足最后一丝残力,嘴中拼出几个字,道:“饶……我……”一开声,人就往后倾,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人已向后倾倒了许多。 
  寒松龄俊脸上冷酷依旧,双眉一攒,冷声道:“朋友,去吧!”右臂倏然向前一送,接着向后一带,“啪”的一声,画纸断成了两截。 
  凤城坐地虎“砰”的一声,翻倒地上,猛然跳了起来,口鼻之中,血流如注,跌跌憧撞地向门口跑了三四步,便轰的一声,倒地身亡了,手中仍然抓着那半张画。 
  寒松龄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侧身跨出一步,弯腰伸臂去抓持刀汉子的尸体。 
  原先服侍他的小:二急步奔上来,恭敬地道:“公子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寒松龄站直了身子,道:“把这尸体带走,否则,倒给你们店家带来了麻烦。” 
  一个朴实老者,闻言排众走了出来,摇着手道:“公子爷,你想错了,你把人带走,等会儿本地的三爷他来时找不到人,老汉这家小店的麻烦可就真的大了。倒是,唉,公子爷,你倒是得小心点,他们人多势众,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只孤零零的一个人,可得处处小心着呢!” 
  寒松龄看着那张虔诚朴实的老脸,再看看周围那些关怀的目光,突然觉得这批身无寸技的朴实商农,心存的纯直公正远胜过江湖上许多身怀奇技,以侠土自居的人物。寒松龄真诚地笑了笑,郑重地道:“老丈,你是个好人,寒松龄一个江湖落魄之人,虽然早已把生命置之度外,但列位关怀之情,在下将永远不忘,寒松龄告辞。”向周围拱拱手,大步向店外走去。 
  人们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目送这个谜样的少年奇士走出了大门。 
  人才踏出店门。突见一团巨大的白影,直往寒松龄肩头驰来,一闪落在寒松龄肩上,竟是一只大如山鸡的鹦鹉,白羽红啄,状至惹人喜爱。 
  它用雪白的颈羽轻擦着寒松龄的颈项,以清晰的字句叫道:“庙中,有人,庙中,有人。” 
  寒松龄玉脸上透出一团寒气,招手弹弹它身上的雪片,轻声道:“雪儿,我知道他们会去的,因为我没有带那柄剑,那是件奇宝,是吗?从今之后,我们将一无比一天忙碌了,我们走吧。” 
  白鹦鹉抖抖身上的雪片,叫道:“小寒,别忘了爷爷叫你常笑。” 
  这句话它似乎常说,因此,说得十分流利,说完了,展翼冲天而起,刹时间消失于飞雪蒙蒙的灰空中。 
  寒松龄抬头望着隔天飘零的白雪,茫然地笑了笑,自语似地道:“但愿我真能常笑得出,但愿我能不使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失望。”话落,迈开大步,穿人飞雪之中。 
  寒松龄走出镇山关城郭的南门,提气轻身,捷如急风轻云,向半里之外白雪覆盖的松林奔去。 
  半里之遥,转眼已到,才到松林之前,突见灰影一闪,一棵巨松后面,转出一个灰衣秃头老者。 
  猛一沉气,倏然煞住急驰的身体,轻巧曼妙,状如落雁沉鱼,优闲而自然的停了下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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