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缘定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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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缘定今生-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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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山脚下,马车上不去,但可花些小钱叫官营的看马场的人给看着,感觉和现代的停车场很相似。大概是往年这样的情况多了,就有了这么个办法。看马场上,还有许多可临时租赁的轿子和轿夫,给那些有些闲钱却没自家轿子的人准备。我和苓儿不想太显眼,更不愿矫情地坐轿,索性避开人群,沿盘道西路的一个林间小道登山而上,看到景致便停下观赏一二,若无兴致,便快速前行,我还可多练习一下轻功步法。

    前行至看到半山一个小亭时,我停下脚步,想了想,对苓儿说:“苓儿,前面大概就是唐槐亭了。”

    我山东的朋友不少,以前曾听他们说过,沿盘道西路上山,途中会遇到一唐槐亭,相传唐初名将秦琼曾拴马于亭旁古槐。半山腰还有一个“齐烟九点坊”的景点,名字由来于唐人李贺“遥看齐州九点烟”的名句,不过这个景点是一个清朝人建的,我们是看不到了。

    我拉着苓儿的手,正要从林子里走出去,忽然听到一阵优美的箫声。

    我以前不通音律,自从认识了苓儿,他偶尔来了兴致,也会抚琴弄箫,权作消遣,我听了几次,又经他讲解,这才能听出几种乐器的声音特点。

    初时的旋律,只是一阵清幽动人的箫声,片刻后几声铮铮的琴音加入其中,音质平和优雅,与箫声相和,合奏出的旋律更显得悠扬和谐,令人心醉怡然。

    我听得迷醉又惊奇,握紧了苓儿的手,怀着一种白捡到音乐大师演奏的激动,向苓儿看去,却见他眉头蹙起,似有烦恼。

    怎么了?我以眼神询问。

    苓儿凑到我耳边,极小声地说:“那个弹琴的,是个熟人。”

    熟人?

    苓儿的熟人,不是以前行走江湖时结交、或结下梁子的,就是日月神教里的高层了。弹琴的那位音乐大师,属于哪一类呢?

    我一边屏息倾听那渐渐高亢的琴声,和低而不断、连绵不绝的箫声,一边脑子不甚清醒地思索。在锵锵有力的琴声与温雅宛转的箫声的悦耳合奏中,我仅有的一点思考空间也被这绝美的音乐占领,不由得全神贯注地聆听起来。

     
逍遥游 第二十七章 共度重阳
    第二十七章 共度重阳

    铮的一声响后,琴箫之声先后止住。

    一浑厚的男声朗朗道:“林中的朋友,何不出来见见?”

    我看向苓儿,他点点头。

    我知道,苓儿这是看我喜欢他们的音乐,有心见一见奏乐的大师,才迁就我的。

    不过,我相信他,也是有足够把握的吧。

    当下不再犹豫,我拉着苓儿的手,大步跨出林子。

    林外亭中,一坐一站两个男子。按声音传播方向来看,坐着的那个就是方才说话的人了。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即便是坐于七弦琴后,也能看出其身材精壮,有一股不同常人的气势和压迫感,一身纯黑的衣裳更突显了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此时,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浓黑的剑眉向一边挑起,刀削似的冷硬五官,却显出几分豪爽快意。

    我顾不得打量另一位奏乐者,连忙抱拳做礼,道:“在下和夫人抄小路上山,未料到竟有如此福气,能听到二位先生所奏的天籁之音。”

    那男人随意地摆了摆手,笑问:“你说是天籁,倒也不错,我却想听你说说,这是如何的天籁?”

    啊?

    这,这对我的要求太高了。

    我惭愧道:“先生高看在下了。在下对音乐,能大致有番感受,却是说不出其中道理的……只觉得,二位先生对音乐的理解相同,奏乐的水平不相上下,又精内功,修为相若……如此而来的合奏,听起来分外和谐,甚至让在下感到,二位的琴箫本是一体,乐声本是一种……”

    我绞尽脑汁地想表达心中的感受。

    至于武功,我如此直接,是因为明白他们也能感知到我和苓儿身怀武艺,倒不必藏着掖着。

    却听那男子一阵哈哈大笑,快活道:“小兄弟,你虽不精音乐,却是个懂感情的,悟性倒也不错。”

    感情……我刚娶了老婆,修得圆满,当然懂感情了……

    这时,另一道温雅的男声响起,含着笑意道:“这不是萧家小老板么?”

    我转眼看去,说话的男子站在黑衣人身旁,一手执箫,一手背于身后,气质儒雅,意态潇洒,观之不俗。

    仔细看他脸孔,竟真是个熟人。

    去年保定商会举办个类似于商家联谊的活动,目的是让各地的商人见见面联络一下感情,毕竟现在交通不发达,彼此联系也不方便,也就能通过几年一次类似的活动,互相认识一下。

    弄萧的这位,若我没记错,就是衡山刘正风了。

    这位刘老板是湖南人,本来不属于我们河北商圈,但他和主办的商会会长有些关系,又恰逢当时游历到了保定,便应邀来凑个热闹。

    “原来是刘老板!”我有些惊讶,去年见他时,他看起来不过是个中等身材,富贵和气的地主乡绅,除了身上带些文气,走路格外沉稳(现在学了外功,我才知道那是下盘扎实,内力不俗的表现)以外,和别的地主商人,并无不同。可是今时今日,同样一个人,同样是绸缎长衫,眉眼含笑的富贵温和样子,却让我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清雅脱俗的气质。

    大概是我的疑惑表现的明显了点,刘正风笑了笑,向我介绍道:“这位与我合奏的,是七弦琴的高手,曲大哥。”他走下亭子,向山下眺望了一番,笑道:“我和曲大哥约在济南,本想趁着时候尚早,在千佛山顶合奏一曲,甚是快意。行至唐槐亭时,却见这里景致也很不错,便即兴而奏,却正好叫萧老板碰上,也是缘分。”

    我颔首,道:“刘老板,此时我们不以商人身份相待,只论萍水之交,如何?”

    在听完他们合奏的这首绕梁三日不绝的佳曲之后,我如何也不能再把他当作一个庸俗商人了。

    这两位堪称音乐家,艺术家!

    “这位小兄弟,倒是个痛快人。”刘正风还没有回答我,那位曲大哥就站了起来,将琴包起来系于身后,对刘正风笑道。

    刘正风一点头,对我道:“我也正有此意。萧贤弟,我比你年长甚多,妄担你一声刘大哥,你看如何?”

    我拱拱手,朗声叫道:“刘大哥!”

    刘正风和曲大哥先后走下亭子,曲大哥道:“相逢即是有缘,我看萧兄弟也是个知情识意的,不如我们几个一块儿过这重阳佳节,怎么样?”

    刘正风却有些迟疑:“萧贤弟尚带家眷,不知是否……”

    我立马看向苓儿,苓儿冲我点了点头,眼里有些笑意。

    我想不出刚才的表现哪里惹他发笑,却觉得他开心就好,也不去追究,笑道:“我家夫人江湖出身,不拘泥于这个。”

    刘正风于是颔首道:“如此甚好。”

    当下四人结伴上山。

    路上,我虚心向两位音乐大师询问了些乐理知识,尤其是刚才我听他们演奏时的一些感受,和相对的不解之处。两人显然是经常探讨乐理的,一人几句的回答我,说到关键处,两人还会互相补充,甚至反对对方的观点。我在学习新知识的同时,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两人的争论。

    和这位曲大哥在一起时的刘正风,和我认识的、别人口中所说的刘老板,仿佛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一般,让我感叹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和气质,对其形象的影响竟能如此之大。

    经过一览亭时,我们向北望去,近处的大明湖碧波荡漾,观之如镜;远眺黄河,这华夏儿女的生命之源,仿佛一条带子,狭长无尽。

    济南府,于这个时节,在这个高度俯视纵览,街道整齐,人流如织,落叶与黄花相衬,真可谓秋景怡人。

    千佛山上的一大闻名所在,乃是千佛山寺,又名兴国寺。我们几人对寺庙都不感兴趣,但是我听说寺门外某个方向上方的山崖上,刻着的“第一弥化”四个篆体字,每字约有四米见方,很是壮观,所以就提出来,去那里瞧瞧。

    “这样的字,若是内功深厚的人,拿支铁笔,能否使着轻功上下山壁,写出来呢?”

    我突然想起多年前在电视上一瞥而过的某个画面,似乎是倚天里的张翠山(还是别人?),做过一件类似的事情。不知道在这个真实的武侠世界,题字壁上能否实现。

    “能否做到,愚兄不敢妄下定论。”刘大哥蹙眉沉吟,“不过,想做到这一点,必须要有极为深厚的内力,还要善于掌控力道控制工具,兼之绝顶轻功身法辅助,方可实现吧。”

    “还有一点,”我想了想,道:“需要很大的勇气,和非众人可比的豪迈意气。”

    我看看苓儿,见他也专心听我说话,继续道:“有些人,即便武功足够高,未必能有这样的豪爽之气。也许那种视悬崖峭壁绝险于无物的气势,才是取决于能否崖上留字的关键——当然,书法还要足够好。”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像小弟我,就算有刘大哥所说的武功,也没有那种豪气,就算有那种豪气,一笔字也不敢拿出来见天下人。”

    我话音既落,曲大哥立刻抚掌大笑,双目精光闪烁,神采奕奕道:“萧兄弟看似文弱平和,却实在是睿智蕴敛,内秀之人!”他紧盯远方崖壁,叹道:“曲某一生醉心音乐,是不会有如此的豪举了。”

    我摇头,道:“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精善的事物。方才两位大哥所奏的乐曲,就让小弟深感豪情壮志,意境深远,既流连尘世又超凡脱俗——这又岂不是音乐史上的豪举?”

    “说得不错。”应声的却是刘正风,“既听萧贤弟如此说了,刘某也不怕自显狂傲——当今世上,若论七弦琴,刘某以为非曲大哥不可为第一;而若论弄萧之艺,刘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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