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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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龙-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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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仍然无语中郑官已是远望山下说道:“当今灵教猖獗无比,世人苦难无数,世间万众都希望我仁教再平灵教,可是一平灵教又谈何容易。老夫修法多年,自认几分阅识,我可以确认这浮沉绝非凡品。几千年来三清圣物纳生浮沉一直下落不明,这观阳山与重阳山近在咫尺,说不定这便是那三清圣物纳生浮沉,就算此物与三清观无关,但千年此地独存而不损其威,雨淋日晒而不散其形,如此之像它也定是玄天之物。上天遗下这等神器应该不会希望它只显一世神威,更不会希望它长眠世外,所以……,所以……,我的所作所为还是希望少侠能够理解。”

  山风徐来中少年脸色微变地说道:“老前辈心怀天下,晚辈却孤意他想,鄢坤向您好陪礼了。”

  深衣者郑官谈笑说道;“郑官已是残烛之年,玄天圣物怎敢独自妄想,鄢坤少侠聪达之人,又是你我同时发现的这圣器浮沉,老夫本想将其直接交与少侠保管,但一想此物或许与三清观有关,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听老者此言,鄢坤连忙站起说道:“如此玄圣之物鄢坤绝不敢有任何他念他想,再说浮沉绝非一般修真之士可用,我还远不够那个资格,您还是将此物带去那三清观吧。”

  几语其他,老少二人再次起身下山,刚过眼前神阙圣碑,入眼情景心中涌动,思绪无限中鄢坤立即转身返回碑后驻足细目观看。脸色突变中也引起了深衣者郑官的震惊注意,鄢坤身旁郑官关切地问道:“少侠你这是怎么了?”

  回想、沉思许久后鄢坤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我前此天上山时分明记得这碑后刻有铭文,为什么现在这碑后是空白一片了。”

  “铭文!?”深衣者郑官略想说道:“这观阳山两座神碑:临界、神阙,没听说过碑后刻有什么铭文啊,少侠当日可是亲眼所见吗?不知那铭文写些什么?”

  鄢坤摇头说道:“已经记不清了,我被那镇山神箭射伤后甚为恐惧便想立刻下山而去,谁想一见那碑后的铭文便飘渺神行地到了观阳台了,当时应该是很清楚那碑后确实有铭文,只是……,只是只是已经想不起来,那该不会是身处神山上的幻觉吧。”

  “幻觉?”少年轻拍自己脑后自语说道:“没错!那应该是幻觉,好了,现在清醒了,我们现在可以下山了。”

  少年轻身而去后是老者孤目碑后沉思的背影。

  “老前辈!天色不早了,你我还是早点儿下山吧。”

  神山空游,浮落辰星点点;

  沧海孤走,明错天岁几何?

  达取,吾志平天惰;

  幻升,久阔一安身。

  临界碑前,老少二人不约而同地止步回身,回身仰望入天高山。

  各取心思中深衣者郑官首先说道:“不知鄢坤少侠下山之后要去何方啊?”

  鄢坤未语间郑官已是说道:“重阳山三清观就在前面,你与老夫同去那三清观如何?这神物若不是三清圣物,老夫还想让少侠你将此法器保管一世。”

  一听郑官让他再去三清观,鄢坤是连忙摇头说道:“三清观我是不想再去了,实不相瞒我就是从三清观出来后才误上的观阳山,三清圣地我是不能再去打扰了。还有……,老前辈您的盛情鄢坤领了,至于这浮沉的真主您还是甄选他人吧,鄢坤确实没有能力善存如此圣物,更无能力将其光大。”

  虽是几分不明其中原由,但郑官并未深问地说道:“那鄢少侠现在准备去什么地方啊?”

  心神一动,鄢坤说道:“并没有真正的目的,我现在也是奉师命天下游历,准备一访天下玄圣之所。”

  深衣者郑官点头说道:“青壮少辈确应历练天下、广增见闻。老夫重阳山一行后会回返恩师重所绿竹谷,若是有朝一日少侠神游南国洲,那郑官在绿竹谷中随时欢迎你这位小道友。”

  鄢坤抱拳施礼说道:“老前辈盛情晚辈先是谢过了,日后鄢坤定会去绿竹谷给您老人家问安。山高水长,老前辈可要保重贵体。”

  深衣者郑官也是还礼说道:“多谢少侠挂怀,那你我二人就此别过了。”

  一个是继续下山向西而去,一个是反上重阳山拜门而走。一老一少应是各存心思:上山老者虽怀还物之念,但心中却是他念重生;面西少年虽是向相西而行,但东面见闻却总罩心间。

  东面见闻又上心中,茅山的盛情、韩文的好意、龙守山的雾中赏花、三清观的水浪,然后是入观阳山一睹人世仙境,向西而去疑问渐多中风沙也是日益增多,不知不觉间鄢坤应该到了西域沙漠的边缘。

一百四十五   言论分争
一百四十五   言论分争

  风沙渐多中少年也是心渐紧张。

  紧张,一是那十恩寺的主持普卓禅师早有渡己为徒之心,那外人韩文已是如此,若是那普卓禅师再起收徒之意到时自己真的不知该何言对了;二是戈壁沙漠的边缘、西域洲的入口处早为灵教杨争一脉掌控,西域圣洲,灵教重所,杨争一脉久威世上,自己能不能过这西域圣洲还真不好说。

  虽然心中是紧张万分,但少年鄢坤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向西而行。

  天坠日,黄沙切面;地升焰,热潮欺心。

  八百里天地无物,四万年日月有回!

  早弃生生死死黄沙之外,已决恩恩怨怨热潮之中。

  百步回头,千目无泪,万里沙丘,一世苦魂。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烈日永鸣耳边,狂风更干唇齿。

  初次领教戈壁残酷的鄢坤几分疲惫中眼见前方几株绿荫下的一间小饭馆正在向自己招手,目瞪毒日,少年拖着半为虚脱的身体走入饭馆之中。

  虽是地处西域戈壁,不过为了生存还是有许多人往来于此,而这饭馆也就成了众人休息、补充所需物资的地方。

  西域风土大异东部,饭馆内的装饰已是稀奇入目,而端上的饭菜更是让鄢坤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吃得了。摇头一笑中喜色一上眉梢,少年细品西域美味中清听他人谈论的西域大事。小谈阔论之中饭馆食客却无一人言及世上猖獗的灵教妖人,鄢坤原以为能从他们的言论中得到一点儿关于灵教西域圣洲的事,但最后一想此处离那西域圣洲咫尺之遥,往来人士稍避口舌之祸也是应该的,于是又万分同情这些劳若百姓。

  结虎同,行者必带千韧折;

  伴虎侧,眠者岂得一安然!

  正在众人说笑间天光稍微一暗,鄢坤以为是淡云逐日时饭馆门口忽然出现一绝彩青年,眉起九彩,面显红光,双目似电,一身傲气。

  那青年门口一现后未加思索地直奔一张宽敞的空桌走去,虽无言语,但此人定为这饭馆的常客,入座不久那饭馆老板亲自恭敬地奉上几样小炒、一壶茶水。

  青年目不他视、凝神而坐中饭馆内发生的事情确让鄢坤几分生疑,更是吃惊不小。这一店食客先后停筷,放钱桌面后是起身无声而走。就连那刚来的食客也是无一例外地速离小店而去。而那一桌碗筷与桌上的饭钱店内的伙计与老板也是无一人出来清理、收拾。

  左顾右盼那些神色匆匆的食客,回望那装作做帐的老板,鄢坤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脸孤傲的青年身上:举止儒雅中气宇轩昂,经乱不惊中毫察万物!如此峻冷人物一入心中,鄢坤心中马上一震,西域圣洲、杨争一脉近在咫尺,那青年不会是杨争一脉的灵教高手吧,听闻杨争一脉藏龙卧虎,随便那个杨争亲传弟子便可轻易将自己至于死地。

  逃走!??

  但转念一想那恭敬送上酒菜、低头无语的饭馆老板,鄢坤心中又起他念:不知他是何许人也,就凭那盛气凌人的架式便被他吓走,那日后还有何颜面再论斩妖、报仇之事啊!再说,他也不一定是那灵教妖人,一方恶霸也是可能的。

  心惧减少,泰然处之之后少年便更加随意地碗筷齐动了。

  一店食客的离去早不入那傲气青年眼中,但自如洒脱的鄢坤却深深化入青年心中。心起疑色中青年余光几眼同处一室的洒脱少年,忽而脸露一笑,那青年对鄢坤高声说道:“对面公子,你我都为一人,这戈壁大漠相遇也为几分缘分,独自一人几分寂寞,公子可是愿意同在下并桌一处快论天下趣事啊?”

  意孤胆威,鄢坤豪气说道:“兄台气度不凡,小弟早已折服几分,早有同兄台相交之意,但又怕您嫌我年少轻浮,现在兄台既然有此美意,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恭敬不如从命,鄢坤想那饭店老板是不会帮忙搬东西了,便自己动手地与那俊傲青年并桌而坐。

  平沙无风动,弱水侵岸移;

  错杯两天地,一笔叹春秋。

  细看鄢坤几眼,那青年淡然一笑说道:“公子气度不凡、侠衣罩身,你肯定不是西域本地人吧?”

  心思一动,面带不惊的鄢坤一笑平静回敬说道:“兄台神行天威、身挂凌风,市人为侧目,恐怕您也不是过路之客吧!”

  “哈!……,哈!”

  二人同时一笑,同笑中又同时紧盯对方双眼,平和中暗带神威之度,笑意中暗藏猜疑之问。

  笑声渐淡中那青年首先说道:“公子真是好眼力,不过在下的一身凌风应是家父给的。在下家中在西域苦心经商已是多年,家父威名别说这西域了,就是天下也是几分重位,所以那些人对我们是又敬又怕,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真是让公子见笑了。”

  更疑心中,一个商贾之人用得着用‘威名天下’来一光门户吗?身藏孔武之气,此人不是修真仁教就是那灵教妖人。

  鄢坤正在思索间那青年掌壶满茶问道:“公子年少俊雅,如今只身万里来这西域不知所为何事,我杨家常走西域,若是需要在下帮助的话公子可要尽管开口,我可是有求必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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