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嫡女 悠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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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嫡女 悠然平安-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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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原本有些不愉的太子,此时心情顿时畅快许多。却故意板起脸朝文少清训斥道:“文少府,你虽出自文渊阁,却如此不知礼数,实在是大胆至极。”

    “臣一向大胆。”文少清见太子板脸训人,连忙敛容正经起身,却只是向下躬身一礼,道:“多年来承蒙太子纵容,常有大不敬之举,臣也深以为然,还请太子念臣与文渊阁素来忠贞,网开一面,饶过臣此一举。”

    “哼!”太子见文少清这般不痛不痒的举动,好似火气更甚,厉声道:“网开一面,你倒是好意思说!?”

    “臣脸皮甚厚。”文少清继续躬身道:“故常常分辨不清,臣请太子恕罪!”

    太子索性站立起来,急走两步,伸手指向文少清,怒极之至,又道:“你……”

    “殿下息怒,小心伤了身子。”文少清随着太子身 置的移动,而转动着行礼的方向,继续道:“责罚臣事是小,气坏了太子殿下可是大事。”

    “你也知是大事!?”太子看似怒极,又道。

    “自然是大事。”文少清依旧不温不火道:“惹怒了太子,臣便是归家即要遭受阿父与阿公责罚,想想文渊阁那些刑罚,臣一思及,便浑身害怕颤抖。”

    颤抖!?害怕!?

    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害怕?

    而且文渊阁是什么地方?听名字挺文气的,怎么会有什么刑罚?

    南平王沉默的看着眼前太子与文少清的一幕,若是可以暴起,他恨不得大吼一声:够了!

    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于桌案下、衣袖中,双手紧紧的捏成拳,那份隐忍的力量如果可以释放,几乎可以将整个桌案一劈为二。

    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做的便是,强迫自己放缓神情,放缓语速、放缓语调,开口道:“无妨!玉笛而已!本就是于人吹奏赏玩的。”

    “多谢南平王美言!”文少清抬头,脸上复又带上笑,却不似对太子那般还算恭敬太度,对上南平王倒显得随意许多,又像是久年故交一般的随意,道。

    南平王梁德哪是美言!?文少清明明得罪的就是南平王梁德,但他却不向南平王梁德求饶,而是向太子请求宽恕这本就是不对,现在南平王梁德隐忍之后开口原谅,又被文少清这么一回话,显得南平王梁德更加是旁观者的角色。这真正是不将南平王梁德放在眼里的举动。

    可是即使都到了这一步,那文少清还嫌尴尬与难堪不够似的,他直起身之后,便随意对着早已汗湿掌心的陈嘉碧随口道:“南平王已然发话,那玉笛本就是供人吹奏的物件而已,我瞧着你既然那样喜爱,不如直接讨要了事,为何要暂借那样诸多麻烦!”

    “你住口!”返回主座的太子简直是头疼极了的模样,他好似忍无可忍一般,对着文少清再次厉声斥责道。

    “谢殿下不罚之恩。”文少清还是那样皮厚肉糙,他再次躬身一礼之后,便用手 衣摆,身子随着一扭缓缓坐下,显示出翩翩贵公子的风度之后,唇角便又带出了一抹兴味浓郁的笑容,看着场中的陈嘉碧与陈嘉莲,一脸期待着继续观赏节目的表情。

    可是那玉笛被文少清当场碰触 吹奏过,又因此惹了南平王梁德,此时他一张臭脸却隐而不发,显然是不敢拿文少清如何。

    而不管陈嘉碧内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那被文少清当场碰触的玉笛,陈嘉碧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着众人之面再入唇吹奏的了!

    陈嘉莲不仅于内心开始祈祷,她的那技艺平平的表演可如何是好!?但愿南平王梁德不要转嫁怒火,将她给当场贬损一番才好。她已经打扮俗气不堪了,不能再被当场批驳,到底将来也还是要婚配的。传出去,名声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糟糕。

    犹犹豫豫间,文少清突然大声抱怨道:“真正是闹心之至!算了!也别做什么吹笛作画了,不如此时上些歌舞,闹闹场子,也算品茶会完满了!”

    他话音一落,太子一个瞪眼,顿时文少清噤声不语,可是那一张极其不满与烦躁不耐的脸,却最终让太子看得怒极反笑,最后带着令人感叹却也不甚惊讶的无奈语气道:“行了!就依你作罢!”

    陈嘉莲那烦恼不安的心顿时松快许多,而陈嘉碧在经历最初的惊讶与之后紧张忐忑之下,更多的是惶恐与无措。

    她手里拿着的玉笛,再无人提及,便是南平王梁德本人仿佛也似遗忘了一般,不再索要。而她向之前递玉笛的宦者望去,想着让宦者将玉笛还给南平王梁德,可奈何宦者深深的低下头,恨不得将头埋到自己的裤挡处。

    就这样,随着歌舞姬子踏着欢快的奏乐进得殿中时,她便只能随着陈嘉莲黯然下场,退回原座,恍恍惚惚的拿着玉笛不知如何是好。

22嗤之以鼻
 

    陈嘉莲很愉悦啊!

    被迫上场之后又悄无声息的下场;由始自终都没太引人注目,即使她上场有些微的狼狈,之后也因为诸多更重要的插曲而将她直线忽略的彻底。

    她心情极好的吃着桌案上的葡萄,在众人皆乐之下;眼睛发亮的看着眼前大殿众姬子的翩翩起舞。

    不管如何;古典舞曲总是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淘汰;无非因为个人喜好而关联到是否出彩与出名;至多觉得乏味,但是不管如何都不会招人讨厌到不愿意多加观瞻。

    何况姬子的舞蹈有着很强的动感;十分欢快;而且到底是专业的;比之之前陈嘉倩与陈嘉静那种贵女表演,简直是上了好几个台阶;只不过因为贵贱的悬殊,舞姬们的舞蹈跳的再好也是应当应份的,而贵女们能跳得好便是极其难得的。

    贵女们倒还好,偶尔吃了些佳酿,却也注意着仪态,哪怕那佳酿味道再美再好饮取,也纷纷罢了手,只留下微醺而红的脸颊,个个楚楚动人。

    而贵公子们却没有诸多限制,他们越饮越多,特别是文少清,简直是吃的人更加东倒西歪,站都有些站立不稳。

    无论陈嘉倩与陈嘉碧在内心里,是多么希望看到对方不称心如意,可是她们内心都在恼怒文少清,因为若不是他的搅局,她们兴许今日便会大放异彩。

    文少清的酒量十分大,他不时的要求侍女们为他添杯,而因为他喝得实在有些多,拿着酒杯晃来晃去之时,偶尔能看到他时不时的挨在了倒酒的侍女身上。

    倒酒的侍女都镇国公府挑选出来的,她们不是舞姬,也算是出身良家,见文少清这般对待她们,有些人因为害怕而脸色苍白的避开,而有些侍女虽不至于任由他,却也偶尔时不时的让他碰触。同时,在被他碰触时,还有两名分别脸羞红却是眉眼含情,匆匆离开后不久,又于一旁时不时的添加酒水。

    如此重复个几次,便有人留意这边的眉目传情。

    兴许是陈嘉倩实在是太看不惯陈嘉莲,又兴许是陈嘉倩心中憋的慌,却苦于不能当着太多人面数落陈嘉碧或者发泄什么。她便慢慢凑到陈嘉莲身边,拿起陈嘉莲盘子里的葡萄,看似眼妹关系和睦的为她拨葡萄皮,并将葡萄肉递给陈嘉莲。嘴里说着的话,别人贸然看以为在请陈嘉莲吃下那葡萄肉,可是唯有陈嘉莲知道,陈嘉倩那含笑的 所说的话:“莲姐姐,可知晓未来的夫婿会是何人?”

    心情还算不错的陈嘉莲,顿时心口紧紧一缩,却是不动声色,继续着眼于眼前歌舞,道:“谁都不是神仙,又哪能知晓未来之事呢?”

    “是啊!”陈嘉倩见陈嘉莲并不接手,便将那葡萄肉放至陈嘉莲面前的银盘肉,道:“谁也未曾想到,初时口头定下的婚约,那如宝如珠的娃儿,会长成何种得性!”

    “口头婚约?”陈嘉莲心知陈嘉倩多数是沉不住气了,于是故作不解,却又似恍然大悟般道:“二妹妹可是指阿父临行这前所提及,我那幼小之时所定的?”

    “我也不甚知晓详尽。”陈嘉倩收敛几许笑意,状似有意抑或无意的,将视线投到文少清的方向,不置可否的道:“不过,此番前来之前倒是无意听到些许,如若没有猜错,也多数十之□。”

    陈嘉莲依旧一脸欢娱,却是暗自心惊,她面上看着像是没有太过留意陈嘉倩故意的意有所指,可是暗自里终是顺着陈嘉倩的目光关注了过去。

    “那二妹妹倒是快些说与我听,到底是哪家的儿郎。”几分装傻,几分明知顾问,陈嘉莲有些掩耳盗铃的问道。

    陈嘉倩转头望向一脸懵懂的陈嘉莲,有些吃不准陈嘉莲,她明明之前的示意有够明显,可是眼瞧着陈嘉莲的表情又似是真的无知模样。陈嘉倩直直的望着陈嘉莲,想从她的细微表情变化看出些什么。却最终依旧心底里没有底。不禁有些不太爽快与微微烦躁道:“能有哪家?放眼整个长安城,能有几个姓文的?”

    “不晓得!”陈嘉莲面上依旧维持神情不变,嘴上也配合着表情说话。

    可是她的心底里翻江倒海。

    难不成,她那公主阿母当初定下的婚约,便是适才胡搅蛮缠的文少清!?

    陈嘉倩看着陈嘉莲那模样,顿时有些泄气,泄气过后又是一阵阵厌烦感。

    怎么就能有这么蠢笨之人,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明白!?

    而陈嘉莲听不明白,便意味着自己想要看陈嘉莲受打击的意图无法实现。

    “放眼整个长安城,便只有一个文家!”陈嘉倩内心有着些许失望,却还是继续道。

    “噢!”陈嘉莲还是一脸懵懂不明的样子,但是为了鼓励陈嘉倩继续说下去,陈嘉莲转过头来望向陈嘉倩,也算是让陈嘉倩心里好受一些。

    “你为何还不明晓?”陈嘉倩暗自深吸了口气,她觉得陈嘉莲真是笨极了,这么蠢笨的人怎么就能够成为陈府嫡长女,还不是因为有个公主身份的阿母,而那个公主阿母更是无法与她自己的阿母兰夫人抗衡,所以说,这两人从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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