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人是天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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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人是天下的眼-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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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清初着名学者屈大均《广东新语》云“包孝肃为端州守,尝穿七井,城以内五,城以外二,以象七星。其在西门外者,曰龙顶岗井,居民环抱,清源滑甘,为七井之最。”
  现保存至今,影响最大的水井有三。其一,府治内,即今丽谯楼背后第一人民医院内(丽谯楼元末明初均为肇庆府衙所在地)。该井相传为包公锁妖井,有“包捉陆放马成湖”的传说,可惜解放初已填平了。其二,龙顶岗井(今称大井头),附近原有西岳庙一座,现该井水源充足,可以饮用。井呈圆筒形,以弧形花岗岩石砌井壁,井栏为石灰石,栏口内壁有近二十条深深的绳痕,看来井壁是清代时重新砌筑的,而石灰石井栏则为原物。其三,在今米仓巷,即原包拯储粮备荒的丰济仓所在地(元代改名广济仓)。该井井栏早毁,井水无人饮用。
  其二是筑河堤,拦阻西江洪水。西江端州段的河堤就是当年包拯带百姓修筑的。在宋代之前,西江洪水每年都要泛滥,把端州城区城郊的大片农田都淹没了,所以包拯带领百姓修筑了这条堤围。把西江的洪水拦截在以南的这条河道上。河堤的北面开始挖塘来屯田,发展农业生产。这条堤路现在还在使用,还发挥着它的防洪功能。在1994年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当时洪水也没有淹没这条堤路。
  其三是建粮仓。端州现有一条巷叫米仓巷,这是端州百姓为了纪念包公而安的名字。包拯在家乡奉养父母十年,过的是乡居的生活,对农事是相当熟悉的,建仓、储粮,于民至要。于是在他治下,端州兴建了一座庞大的储粮备荒的粮仓。当年端州经济上相当落后,包拯将先进的生产技术带了过来。他除了建粮仓,还创建了端州的第一个交通和邮政总站,创办了端州第一所公立学校。这一切,使端州的经济和百姓生活在短短的三年中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三)
  在肇庆,专为纪念包公而修的包公祠有两处:一处在城内端州区,一处在城外砚洲岛。城内的包公祠位于当年包拯赴任端州的下船处,由于这里靠近海沙起运的码头,交通方便,包公遂将当时的驿站迁来此处。后来,这里成为人们纪念拜思之处,建起了包公祠。祠堂里“正气长存、清风还在”的八个大字,与高大肃穆的包公塑像一道,至今仍然震慑一方。
  城外的包公祠则更是寄托着一则传奇故事。传说1042年包拯3年任满离开肇庆时,船出羚羊峡,突然波浪翻腾,狂风骤起。包公顿感跷蹊,立即查问手下人。原来是端州砚工为了表达他们对包公体恤民情的敬仰,托人送来了一方用黄布裹着的端砚。手下人见并非金银珠宝便收入囊中,包公却坚辞不允,立即取出端砚抛到江中,这才风平浪静。后来,包公掷砚处便隆起了一块陆洲,这就是砚洲岛。
  包砚的那块黄布,顺流而下,在不远处的西江边形成了一片黄色的沙滩,这就是现在“黄布沙”。当地人根据此传说,在砚洲岛上建起了一座包公祠,至今犹存,且香火不断。
  今天的肇庆城中路上还有一座古色古香的红色门楼,始建于北宋,称“御书楼”,明代复建改称“丽谯楼”。从“丽谯楼”后到宋城墙披云楼的楼百米范围,就是当年包拯办公起居的府衙旧址。当年,包公曾在府衙壁上写下《书端州郡斋堂壁》一诗,成为后世解读包公为官之道最重要的出处……“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如今,包公府衙已被建为肇庆市第一人民医院,在医院的单车棚还可以找到原府衙边井口被封的另一口包公井。
  在肇庆有个风俗,那就是过年要吃裹蒸。就像北方人要吃饺子一样,在年夜饭的餐桌上必不可少。裹蒸的形状类似于端午节的粽子,但却是用冬叶包裹着糯米、绿豆、肥肉制成的。为了纪念投江的爱国诗人屈原,先人们创造出了粽子。而在肇庆,裹蒸的由来据说与包公密切相关。
  包拯因为政绩突出被调往京城,即将离开端州前去赴任了。听到这个消息,当地老百姓依依不舍纷纷前来送行。感念包拯一心为民、铁面无私,在端州做了这么多的实事好事,百姓们用家中最珍贵的粮食……糯米、绿豆加上过节才能吃到的猪肉,制作了一种形状好像铁拳的食物,让包拯带着路上吃,这就是裹蒸。人们说,这裹蒸就像包公的铁拳。
  一个小小的裹蒸,寄托着端州百姓无尽的思念。包公走了,但千百年来这份思念却延绵不绝、难割难舍。
  包拯不但生前两袖清风,清名一世,而且他也要求他的子孙跟他一样,把清正之风一代一代传下去!他在遗嘱中留给子孙这样的告诫:
  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脏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没之后,不得葬于大莹之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仰珙刊石,竖于堂屋东壁,以诏后世。
  意为包氏子孙要与他一样保持清廉公正为民请命。哪一个贪滥了,则生不能入包家门,死不能入包家祠!这份遗嘱被刻成石碑,嵌在家中堂屋东壁上,成为着名的“家训碑”。
  难得呵,我们的包拯大人!
  

广东人眼中的苏东坡:(1)
为岭南文化“点睛”
  苏东坡先生不幸,被贬至古昔蛮荒之地的岭南;而广东有幸,大文豪苏东坡先生谪居广东七年,为岭南文化“点睛”。
  北宋文坛领袖苏东坡,宋仁宗曾暗地里圈定为“宰相”人选,官至兵部尚书。因反对王安石变法,被贬至广东英德县任知事,途中又受命流放惠州,在惠州二年余,又被再次流放到海南岛儋州。其弟苏辙此时被贬在广东雷州,两地隔着海峡,正如苏轼自我解嘲曰:“莫嫌琼雷隔云海,圣恩尚许遥相望。”
  苏东坡先生晚年仕途沉落低谷,而文学创作却进入一个成熟辉煌的时期。苏轼一生留下2700多首诗、300多首词以及卷帙浩繁的散文。是我国作品数量最大、质量最优的作家之一,他在书法、绘画、饮食、医药、神学等方面也有极其丰硕的建树。
  苏东坡临终前贬谪岭海七年,共写诗400多首。正如苏辙所说:苏轼在海南“独喜为诗,精深华妙,不见老人衰备之气”(《子瞻和陶渊明诗引》)。宋崇宁大观年间(即苏轼逝世后6年),苏轼海南诗盛行,“朝廷虽常禁止,赏钱增至80万,禁愈多民间传愈多”(《清农杂志》),可见其影响之大。
  (一)
  北宋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苏东坡被贬为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此次贬谪只是苏东坡动荡生涯中又一段漫长的异乡之旅,但对于时人称为“蛮貊之邦,瘴疠之地”的岭南,一次“彗星撞地球”式的文化冲击却由此开始。
  寓惠期间,苏东坡虽无实权,但仍上下奔走,为人民做了许多好事。他遍游惠州,屐痕所至,光彩顿生。凡有诗句出处,皆成一景。他用锦绣文字点亮了惠州的精魂。他关注民生的亲民思想和勤于实践的世界观,自成大家的诗词、书画艺术乃至饮食艺术,在惠州影响殊深。
  惠州对于苏东坡还有一层特殊的意义。他在杭州西湖上初识王朝云,写下了“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名句;二十多年后,朝云在惠州病逝,他又将“每逢暮雨倍思卿”的哀思,永远留在西湖六如亭的楹联上。惠州西湖因苏东坡而与杭州西湖齐名,惠州的人文历史,也因苏东坡的这段奇缘平添了一份凄怆的独特气质。
  合江楼在惠州府的东北部、东江和西江的合流处,为广东六大名楼之一,与广州镇海楼、肇庆阅江楼等齐名。苏东坡抵惠后,前后在这里住了一年又一个多月,写下了《寓居合江楼》等脍炙人口的诗篇。“海山葱茏气佳哉,二江合处朱楼开。蓬莱方丈应不远,肯为苏子浮江来。”……《寓居合江楼》
  合江楼在民国初年拆城时已毁,如今在旧址只能看到一爿爿沿江而建的简陋民房和宁静的街道,让人难以想象当年东坡笔下“歌呼杂闾巷,鼓角鸣枕席”的盛况。据记载,过去惠州的读书人进京赶考,都必须经过合江楼畔的宋代码头上船;楼旁筑塔以励志,起名“文笔塔”。花朝月夕,流年如飞,已有400年历史的文笔塔,上下曾长满荒草,如今已修整平复。
  在通往文笔塔的“青云路”上,街道两旁散见的一些“红砂岩”,有可能是合江楼毁坏之后的残留,如今都被当作寻常百姓家门前的阶石。文笔塔背后,原是惠州太守府东堂庭院,苏东坡就是在那里品尝到荔枝名品“陈家紫”,并写下了两首《食荔枝》诗,其中之一就有广为传诵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之句。

广东人眼中的苏东坡:(2)
合江楼旁,西枝江与东江汇流处,有重修的东新桥,原桥是“四十舟为二十舫,铁锁石碇,随水涨落”的浮桥,是沟通惠州府、县两城的重要桥梁,为苏东坡谪居惠州时协助道士邓守安所筑,现在则变成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大桥。桥下的宋码头遗址,据说近年来共出土了各个朝代的钱币10万枚,直接影响到广州古币市场的行情涨落。
  苏东坡寓惠时的另一主要住地嘉佑寺。苏东坡曾两次居住在嘉佑寺,前后一共一年又二个多月。嘉佑寺明初一度并入永福寺,后在清代重建。现在寺内就剩下两排20米左右的屋脊,屋脊下是孩子们的8张乒乓球台。由于光线不足,斗拱和横梁上的描花需要费点眼力才能看见。支撑屋脊的坤甸木已经出现细长的缝隙,但据说依旧坚实,不怕水泡,连白蚁都啃不动。他曾以此写了《和陶移居二首》,其一曰:“昔我初来时,水东有幽宅。晨与鸦雀朝,暮与牛羊夕。”
  根据苏东坡《记游松风亭》、《江郊》等诗文记载,嘉佑寺后的山巅,原本还有一座荒芜的松风亭,距嘉佑寺数百步的东江边,还有一块钓矶石,现已不存。
  由于朝廷曾传出永不收回他们这些反对王安石变革的人的消息,苏东坡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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