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同人)逝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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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同人)逝者如斯-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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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迟迟的不挪动似乎耗尽了古德莱斯的耐心,话语也越加不客气:“继续待在那儿的话,傀儡的攻击轻轻松松就能要了你的命,这里是莱斯纳家,就得按莱斯纳家的规矩来。”
  不甘心地握起拳头,古德莱斯的嘲讽越来越逼近他的底线。
  “能把你送到这里来,也是你那位三流魔术师父亲唯一做出的正确决定了,快点给我上来,自觉点去修炼!”
  三流……他竟然说父亲是三流魔术师……
  说是修炼,可你不是什么都没教我么?!
  竟然敢看不起远坂家,可恶、可恶!
  耳边是克莉丝略痛苦的喘息声,斑斓的血迹散发着淡淡腥味,挥之不去。
  魔术师应该时刻优雅处事的原则没有得到任何体现,并且,与之相对立的还十分野蛮和粗暴。
  对这个地方越来越感到厌恶,时臣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表面像是听从古德莱斯般跟了上去。
  至少现在自己是无能为力的,不能胡来。
  最后,时臣看了继续与傀儡艰难战斗的克莉丝一眼,踏上了台阶。
  乖乖回房间继续那千篇一律的练习方式,到了夜晚,他简单洗漱后躺到床上,闭着眼装模作
  样熬到午夜。
  墙上挂钟指针摆动的声音在沉寂的房间里分外响亮。
  内心想要离开这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绝对是父亲哪里弄错了,那么不像话的家族根本没有继续待着修习的必要——他这样想着,迫切地想要见父亲一面,好去弄清楚所有事情。
  并且,那个老头子的话实在太过刺耳,以至于时臣现在都在忍着怒气。
  “愤怒是优雅的大敌。”
  父亲曾这么说过。
  可憋得越久,他越是记恨起那位不把自己家族放眼里的老头。
  什么莱斯纳,什么悠久历史,统统是骗人的吧。
  决定了,一定要离开这里。
  一时被天真的想法支配,他掀开被子猛地坐起,开始静悄悄的整理着装和行李。、
  将门打开一条缝,手里几小撮低级使魔立刻飞窜了出去,外面不远处的傀儡也应声而动,发出了不小的骚动声,随着骚动声越来越远,时臣一股作气打开门,贴着墙壁迅速地溜走。
  在一楼大厅拐角又故技重施一遍后,成功引走了所有监视傀儡。
  整个过程,时臣都是抱着随时有可能被发现的心态行动,但事情却出乎意料地顺利,没有任何人赶来的预兆,通向外面世界的门近在眼前。
  他后怕似的回了一下头,视线忽然莫名其妙被吸引至一个方向:大厅高处的座位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放在那儿,强烈着引诱着注视它的人。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这东西面前。
  一本书,厚的不像话。
  手触摸到十分有质感的书皮时,时臣顿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清醒意识到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本能、或许是报复心理在作祟,他一把将书夹在怀中,猛地回到原地、慌慌张张拉起行李箱推门。
  很轻松,并不需要费多大力气,门就像是等着他来一样轻松打开了。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成功向外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再一次回了头,捕捉到在远远的楼梯拐角处探出半边身子的憔悴身影。
  是克莉丝——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也只是定定地望向时臣。
  没等时臣探究出克莉丝眼神中的含义,身后的大门就严严实实地自动关上,将一切都锁在了里边。
  ———————————————————————————————————————
  “为什么?”
  按住肩膀的力道消失后,克莉丝垂下紧握住黑鞭的手,木然回头,向阻止她的人问道。
  “我可以抓住他。”
  躲在墙壁阴影里的人嗤之以鼻地笑了:“哼,我要是想留下他,他哪都去不了。”
  “他拿走了书,古德莱斯大人。”
  “我知道。”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很是平静,“那本书就是要让他拿走的。”
  克莉丝立即明白了时臣刚刚为什么会调头带走这本书籍,这本书并不怎么引人注目,但前提如果是施加了暗示,就另当别论了。
  可就算是这样克莉丝还是没弄懂古德莱斯这样做的原因,她只好保持着迷茫的表情,默不作声地等待着古德莱斯的下文。
  “后路么……”
  结果,并不是向着她说明,古德莱斯只是发出了类似感叹的喃喃自语。
  “回到你的房间去,克莉丝。”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自从继承了第八代族长的位子以来被通称为“阿哈德”。通过不断延续生命,几乎已经活了两个世纪了。率领着从圣杯“探求”转到圣杯“战争”以后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在《Fate/Zero》第一集中赠与切嗣夫妇召唤Saber剑鞘的白发白袍老翁)
  ※第三法:第三魔法? 灵魂的物质化,换言之是实现完全的不老不死的魔法。在完成之日,会因为灵魂的永动机化,而得到无尽的魔力源。这个魔法是爱因兹贝伦家传,为了完成它而构筑出名为圣杯战争的系统。
  

  ☆、相遇

  他后悔了,还是十分彻底的那种。
  离开城堡后,时臣趁着夜色不顾方向走了很长时间,在体力不支前终于发现了另外的建筑物,没加思索便靠着这栋建筑物背面的墙壁落脚休息,可最后连驱赶动物的结界都没准备便睡死了。
  醒来后,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外界的阳光。
  “啊——啊嚏!”
  这一声喷嚏使得沾在时臣身上的露珠全部掉了下来,这些可怜的小家伙,还没来得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便没入了厚实的土壤里。
  他伸手揉了揉渗出泪水的眼睛,疲惫地坐直身体。
  脑袋空空的发了一会呆,直到瞟见被自己随意放在一边的那本书,他才猛地提起精神,回忆起自己睡着之前的事情。
  手抚摸着印有花纹的结实书皮,他忽的感到一阵不真实。
  逃、逃出来了……相当容易地就……
  只是一时不甘心做出的行动,竟然成真了,只是一时血气上涌的负气决定,竟然相当顺利的实现了。
  此时大脑清醒的时臣越来越感到不可思议。
  然后就后悔了。
  就算自己尊敬的父亲被莱斯纳的老头说成三流魔术师,就算莱斯纳家的魔术修习方式是多么的枯燥无意义,他也还是答应过父亲,会在莱斯纳家好好努力,修习宝石魔术。
  就这样不负责任地离开不说,还莫名其妙带走了别人的东西。
  简直就是在败坏家训,败坏远坂家的声誉。
  除此之外还有更为严重的事情:他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晓,并且也没有携带可以果腹的食物,明明连魔术器材都一个不落地收拾进行李箱,却在关键时刻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忘了——这一特性堪比父亲不小心烧掉自己胡子。
  不考虑后果的计划实行后就是这样的下场,所以父亲才教导他“不论做什么都必须等一切筹划于心,有十分大把握时才可以行动”。
  说到底,如果自己的实力和天赋都被认可,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不会让父亲忧心,也不会担心有人会质疑自己作为家族继承人的资质。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不中用呢。
  丧气的内心,加上肚子饿了就想哭,时臣十分不争气地抽泣起来。一开始还拼命压抑着,到后来就彻底变成了嚎啕大哭。
  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当压力负荷太多后,还是选择最原始的方式发泄出来。因为他哭得太忘乎所以,所以根本没发现从稍远处树上跳下来的某个身影。
  直到那人走到时臣身前遮住了阳光,以及说了一句冷冷的话语。
  “喂,你。”
  时臣受到惊吓后抬头,看见了一张脏兮兮、略显稚嫩的面庞,也因为这张小脸人畜无害的缘故,他搭话的生硬语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是个小孩,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样子,不知为何浑身沾着树叶,衣物也有破损的地方。
  “光呆在外面做什么?祷告的话可以去教堂里。”
  还很好心地递上了纸巾——虽然面无表情。
  “教、教堂?”
  连泪水都来不及擦拭的时臣愣住了,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后,他猛地回头确认那栋当时因为夜色未看清的白色建筑。
  教堂——一点都没错,圣堂教会的标志正庄严地伫立在教堂尖形的屋顶中心。
  时臣这才发现这位跟他搭话的男孩穿着的衣物正是隶属教堂的,其身份不用猜想也绝对是神职人员的孩子。
  【魔术师不可擅闯教会领地。】
  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签订的和平条约里,这是最基础、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条。
  装满魔术器材的行李箱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回想起这点的时臣顿时浑身僵硬。
  在另一方面,时臣这种不自然表现被当成了对陌生人的惧怕,所以递上纸巾的男孩很好心地蹲下身子,亲手抹去了他脸上滞留的泪珠。
  这种安慰人的举动却让时臣冷汗直流,满脑子想的全是被发现身份的恐怖后果。
  就算毫发无伤地被教会遣送回家,“远坂家继承人因为修习艰苦逃出莱斯纳家,还不知礼数地闯入教会地域”这样的消息也绝对会不胫而走。
  会给父亲脸上抹怎样的黑,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尽管胆战心惊,他还是先询问了对方的名字。
  “言峰绮礼。”
  丝毫不藏掩,对方光明正大地说出了姓名,而这个父亲提及过的友人姓氏直接戳中了时臣那脆弱的小心灵。
  如果这孩子的父亲真是父亲的友人,这对时臣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比起他会平安无事这一点,更直接的就是父亲马上就会得知他身在何处干了什么蠢事……简直就是噩梦。
  时臣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你呢?”
  面对这样的反问,迟疑久了就会被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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