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不爱我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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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不爱我也难-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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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闪神,不由自主了。

霸气地掐住她的后颈,使两人更为贴近。

这个地方,拥吻的画面随处可见,不论男与女、男与男或女与女,因此,周遭并|奇|无大惊小怪的呼|书|声传出,毕竟,都司空见惯了。

这女人的接吻技巧很棒,她的确有本事惹得男人心神荡漾,有经验与没经验果然有所差别,梵妮和她比较起来,差得多了。

这想法忽然跳进他脑中,他一怔忡,当下推开了怀里的女人。

她不明所以,一度暗忖她是退步了或出错了,迷惑且带着怯意的眸子不敢直视他的眼,因为他看起来生气极了。

司徒赤魑面无表情地瞪视她良久,继而从皮夹抽出三张千元大钞往吧台一丢,走了。

※※※※※※※※

车子在街上绕了好几圈,但他复杂的心绪并没因此获得平静。

最后,他累了,只有回家。

客厅为他留了盏小灯。他走上楼,房门风向泄出了光线,显示丁梵妮在房里而且尚未就寝。

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旋门而入。

“老公,你回来啦?”

丁梵妮看见他,一副高兴的模样。

他颔了下头算回应。

“你喝酒了?”丁梵妮接过他西装外套时皱了下鼻。

“应酬。”

“咦?可是黑魇说你下班前二十分钟就走了呀,而且晚上并没有安排应酬。”

“我有没有应酬难不成还得向他--或你报备?”他用牙缝挤出这话。

丁梵妮退了一步,不知他怒气从何而来。

是工作不顺吗?但从黑魇身上并无发出丝亳徵兆呀!

“倒是你,你下午去哪了?”

“我去--找一个朋友。”

“一个而已?去哪找?找他做怎么?”他咄咄逼问着。

“你的口气像在审犯人。”她睇凝他,平缓地指控道。

“是你心虚。”他反驳。

“我心虚?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只不过是出去找个朋友,难道这都不行?莫非你和我爸交易的条件中还包括软禁我?”

她不是有意挑衅,也并非存心口不择言,她被他鄙视的口吻刺伤和激怒,而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我瞧见了。”司徒赤魑边解开衬衫钮扣边说,看都不看她。

“瞧见什么?”

“从你出校门后的每一个举动。”

“你--”她不禁瞠大眸子。

司徒赤魑撇唇一笑。

“意外、惊慌、始料未及?回学校是幌子,会情郎才是真的吧?故伎重施,老套。”

“不,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我已经听过一次了,事实结果是让我变成傻瓜。如果今天下午我没有到学校去接你,也许我就这么一直被蒙鼓里,继续当个傻子。而今,你还想怎么自圆其说?你不知分寸、不懂自爱,太教我失望了!”司徒赤魑打断她,不留余地地谴责道。

他如此斩钉截铁地定了她的罪,她再解释什么都显多余,反正他也听不进去。所以,她紧抿着唇,不愿再为自己辩解了。

她的不语在司徒赤魑看来是默认了,他胸中那股莫名妒火燃炙得更旺,停下解扣子的动作,他回身走进更衣室,大力摔上门并锁上。

丁梵妮瞅着无辜的门,忍不住泪眼婆娑。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看起来就真的这么放浪形骸、水性杨花,令他无法打心底信任她?

两人间再度恶化的关系,令她心痛得无以复加,躲进棉被中,她暗自垂泪。

※※※※※※※※

昨夜司徒赤魑并没有跟她同床而寝。

实际上,她是哭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司徒赤魑何时出更衣室的,她并不晓得,但另一边床褥是凉的,所以她想他大概独自睡客房去了。

唉,连跟她盖同一张棉被都不愿意了吗?她已经让他厌恶到这种地步了?

落落寡欢地起身走进浴室,她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脸色苍白,双眼浮肿宛如核桃。

哦!好糟!

她这副鬼样子是否被司徒赤魑瞧过?

记忆拉回到前一阵子,也就是她正式成为“女人”的那一夜,她似乎喝醉了,才会对发生过的一切没任何印象,那天她也似乎哭过了,但模样应该没此刻这么糟,否则他怎还会有兴趣要了她?而手上这颗钻戒--虽然彼此从未提及,但她就是知道是他为她戴上的,可她却一直忘了道谢。如今若特地跑去,也许会被他认为矫作、虚伪……为什么这么慢才想到该道谢?

凝视它,她不禁想象起司徒赤魑在挑它的时候,是以何种表情审视着,又是以何种心情选中、买下它呢?

温柔吗?倘若她在他心中未曾占有一席之地,他会愿意为她花这分心思?可既然如此,何以他还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她、误解她?

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了,丁梵妮连忙洗把冷水,冷却一下发热的泪腺,然后吸吸鼻子。

提起话筒,她深吸口气.按下一串号码--

“喂?”那头传来睡意浓厚的声音。

“姐?是我,梵妮。”

“梵妮!”嗓音蓦地较为清晰。“怎么啦?你在哭?谁胆敢欺负你?”

“没啦,我只是有点鼻塞。”

“真的?”

“嗯。”

一阵沉默,丁梵妮的心在作最后挣扎,而丁雅珞在等待着。

“姐,关于上回你跟我提过的那件事,我……我想……我想……”丁梵妮支吾着。

丁雅珞仍耐心等她说出完整的答案,并不打岔推测。

“我考虑好了,我--决定到雪梨跟妈还有你一起生活。”

“你确定?”丁雅珞发出欣喜若狂的叫声。

“呃--恩。”怕不够说服力似的,丁梵妮还用力地点点头。

“妈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什么时候来?”

“我想快一点,大约在明后天,但我没独自出过国,我怕会搞砸一切。”

“那怎么办?”

两人一同在脑中盘算着可行方式。

“呀!找岑树!他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他铁定会帮你顺利到这儿的。”

“可是,我不想让第三者知道。”

“喂,小姐,你不会是想效仿你姐姐吧?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不准再回答‘没啦’,我相信你若不是受了委屈,Qī。shū。ωǎng。意义你的个性不会选择逃避这条路。”丁雅珞理性地分析。

“姐--”丁梵妮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最后还是保持沉默。

丁雅珞叹了一口气。

“好吧,既然你不要叫岑树帮你,那我回去一趟好了。”

“你要回家?”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回冢?看见那不良老爸我就一肚子气!我住饭店、帮你处理完出国事宜,咱们就悄悄地一道走。”

丁梵妮被丁雅珞故作玄虚的口气给逗笑。

“姐,你说得好像我们要私奔。”

“有吗?”丁雅珞也跟着笑了笑。“就这么决定了,我搭明天晚上的飞机回台湾,到了之后我再打电话给你吧。”

“不用我去接机?”

“不必啦,你不是希望愈秘密愈好?”

“嗯。”

“就这样,你大略地整理一下行李,届时联络。我刚熬夜到天亮才合眼,要再去补个回笼觉,拜啦!”

“拜。”

挂上电话,丁梵妮已不难过了,但也不感到开心或轻松,心情反而有股复杂的窒闷。

站起身,她走到窗口做了几次深呼吸,突然想去花房看看。

第十章

丁其衡正襟危坐,在他面前的是司徒赤魑,他的顶头上司,也是他的女婿。

气氛显得凝重,丁其衡正感受到无比的压迫感,原因之一,是心虚。

司徒赤魑犀利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从他进来到现在起码有十分钟了,但他觉得彷佛有一世纪那么久,窒人的沉寂令他额上冷汗直冒。

他到底想说什么?

每回与他面对面,他总挥不掉心中那抹惶然,这很没道理,他甚至只是个晚辈,是什么使人如此呢?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吗?

“我佩服你。”司徒赤魑皮笑肉不笑的,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

“什么?”丁其衡提心吊胆,难辨他这番话的真正含意。

“我佩服你的举一反三。”司徒赤魑稍加注解。

丁其衡没听错,他露出个得意洋洋的笑容,嘴上仍虚心讨教:“恕我愚昧,我不太明白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哦!”司徒赤魑露出惊讶的表情。“不会吧?你真的不明白?”

“是--是的。”

“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智商。”司徒赤魑故作失望。

丁其衡不自在地挪挪身子。

“可否讲清楚些?”

“给你方便你当随便,给你自由你当放纵。这么说,够明白、够清楚没?”司徒赤魑哼了哼,眼里有抹睥睨。“把公司当旅馆,目中无人,爱来不来的,你还是头一个哪!”

“我没--我--”丁其衡无言自辩。

“丁叔,你这么些天的假单上,写的是什么理由呀?”

“事假。”声若蚊蚋。

“什么事由?”

“我--我到澳门去……”

“去做什么?”

“我……我……”

司徒赤魑瞪着他,不由得重重叹息,数落道:“丁叔,你近来怎么搞的?你照过镜子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很落魄、很窝囊,你还是以前我那得力将臣吗?公司需要全员的团结来缔造佳绩,在公司付于你们丰厚的酬劳之余,你们是否也该将心力投注于公司呢?否则,公司供需一旦失衡,危机浮现,后果,你应能预料得见吧?”

这恐吓其实略嫌夸张,实际上,自他接手“彩门”并让其上轨道后就不曾出现过危玑,但他有必要灌输给丁其衡这项认知。

“我晓得。”他自知理亏。

“丁叔,可以告诉我你被什么困扰着吗?”司徒赤魑换了一个类似亲人间关怀的语气道。

“还不就是……赌嘛!我上了瘾,戒不掉了。”丁其衡愁眉苦脸。

“戒不掉也得戒,丁叔,十赌九输,迟早你会连自己的命都给输掉。”

丁其衡烦躁地扯扯头发。

“这些我都知道,但理论归理论,在现实不一定合用,我也没办法呀!”

“倘若有天你真的输得一无所有,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该怎么办?”

丁其衡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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