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不爱我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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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不爱我也难-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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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够咱们再来一次。”他腻人的唇就是不肯离开。

“呀--不要!”丁梵妮拼命扭动身躯,硬是不让他得逞。

“不要也行,说句哄得动我的话来听听。若顺耳,我就停止、下床、上班,反之,嘿,可就任由我摆布喽--”他故意拉长尾音。

“呃,你好帅、你好英俊、你好聪明、你好厉害、你--你停一下嘛!我都没法思考了!”丁梵妮边闪他的吻边抱怨。

司徒赤魑则充耳不闻,还批评道:“那种空洞的形容词一听就虚伪,还有‘你’是谁呀?这代名词谁都能用,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司徒赤魑,呃我喜欢你浓浓的眉毛、睿智的眸光、英挺的鼻子,还有,还有……”丁梵妮绞尽脑汁。

“不中听。”他一下子就否决掉了。

“要不然该怎么说嘛?”眼看她的睡衣被一寸一寸褪下,她又急又窘。

夜晚的裸裎相见、肌肤之亲一旦被移到光天化日下,那种甜蜜、美感不知为什么就是会消失,好难为情!

司徒赤魑不理会她的问题。

本来嘛,他们此刻的立场是对立的,没道理去帮她呀!

“老公,我爱你!”丁梵妮急中生智冲口道出。

他顿了一下,果然停上了动作。

丁梵妮得意地喜上眉梢,正要开垦,忽地对上他专注且认真眼睛,害得那串话一下卡在喉咙动弹不得--

“这一句,是真心抑或敷衍?”司徒赤魑突兀地问。

“是真心话。”她没由来地肯定。

司徒赤魑定定端详她好半晌。才缓缓道:“你的真心话让我更想要你,不过我得信守承诺,你哄住我了。”啄了一下她额头,他起身走进浴室。

获得释放的丁梵妮不由得猛瞧他的背影,那完美的比例、那与实际年龄看来不符而没丝毫赘肉的身躯……她第一次发现男人的身体原来可以很好看,让人目不暇给。

神圣的初夜,倘若滋味犹如昨夜般美好,那未免太可惜了,她失去一回美丽的记忆,只因她当时醉得浑浑沌沌的--真的可惜!

“发什么呆,是不是改变主意了?”盥洗完毕的司徒赤魑揶揄道。

“改变什么主意?”

“再来一次呀!”

他才说完,一个枕头就飞了过来,他利落地闪掉。

“别闹了你!”她瞪他。“董事长不该迟到的。”

“是、是。”司徒赤魑应道,进入穿衣间,暂停这场打情骂俏。

一会儿,他换装完毕,瞅着丁梵妮说:“一道下去用早餐吧?”

“可是……”丁梵妮踌躇着。

昨夜她哭着回来,不巧被三位小叔撞见了,她一心急着找到司徒赤魑而没理会他们关心的眼神,这会儿若一道用餐,许多接踵而来的问号恐怕就避不掉了。

“这时候黑魇、白魏应该已经出门了,而黄魅也应该回房写稿子去了。”她的心思他岂会不懂。

“哦。那你先下去,给我五分钟就好。”丁梵妮说做就做,立即冲进浴室。

※※※※※※※※

司徒赤魑上班后,丁梵妮闲着没事,念头一转,逛起了司徒家那片庭院来了。

坦白说,没有网球的日子难免寂寞,毕竟那是她最大的兴趣。虽然司徒赤魑有间上等的图书房,但她偏偏对那些书兴致缺缺,而若要找个人陪她打网球,这个家中又没半个对手--

唉,她从来就不晓得“无所事事”是这么地痛苦,真不知为何有人特爱当个无业游民,简直是浪费生命,可叹的是她此刻就列为这种人。

停在一片玫瑰花圃前,她忍不住被眼前鲜红欲滴的红玫瑰给吸引住了目光--

多么富生命力的花儿呀!

土壤是湿的,可见有人定时在浇水;花儿长得这么好,也一定有人每天悉心在照料它们。但--是谁呢?

据她所知,这家中除了小妈和他们四兄弟,并没有另外再请佣人,那么,他们之中有谁还能大费周章、持之以恒地维持这庭园扶疏?

想得出神当儿,突然有人住她肩膀一拍,令她吓一大跳!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司徒黄魅笑容可掬。

丁梵妮抚抚胸口,回以微笑。

“还好,不碍事。”

“你进这家些许日子,还是头一次到花园来吧?”司徒黄魅又转身忙了起来。

瞥见他撩高的袖口和裤管,还有那双占满泥巴的手,丁梵妮顿时明白原来他就是创造这片美景的功臣。

“嗯,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触,早知道这里面有这番世外桃源,我铁定天天在此流连忘返了。”丁梵妮微弯腰身瞧他究竟忙些什么。

“那可不成!”司徒黄魅摇摇头。

“为什么?”

“你若因这些花而在此流连忘返,忽略了大哥,他不宰了我才怪!”

听出他的暗喻,她不禁红了脸。

“赤魑说你现在应该在房间写稿子,可不可以请问你都写些什么?”

“科幻小说。”

“科幻小说?”丁梵妮精神一振。那是姐姐的最爱!“那你的笔名叫什么?”

“未鬼。你应该晓得吧,就是把我的‘魅’拆开来念。”司徒黄魅头也不抬,他正在移植一株山茶。

“未鬼?”

天哪!畅销作家啊,怎么他们兄弟个个是英才,上帝未免也太厚爱这司徒家了吧?教人不由雀跃的是,姐姐崇拜个半死、甚至疯狂收集每一本着作的作者本人居然就在她眼前。假若她这位置站的是姐姐,不知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瞧你兴奋的模样,难不成你是我的书迷?”司徒黄魅总算偏头望她。

“不,是我姐--呃,我的一位同学很喜欢你。”事实上,她才翻过姐姐书柜上的一、两本,至于书名是什么她也记不得了。哦!汗颜。

“拙作,见笑了。”他抿抿唇,手又动了。

“你太谦虚了。”腰有些酸,丁梵妮索性也跟着蹲下来。“家里种这么多玫瑰,你们大概从不用上花店花钱买花吧?”

“红玫瑰比较频见,所以我把它们种在这,后院有间温室你一定也没去过,那里头则培植了一些比较珍贵的花种,有的是远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国内绝对看不到。”

“真的?我能不能瞧瞧?”欣赏美丽的花比发呆好多了。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等我把这些弄完。”

“没问题。”

沉寂片刻,司徒黄魅因气氛有些沉闷而再度开口:“大嫂,你会后悔嫁给大哥吗?”不过!这问题似乎更沉重。

她怔了怔。

“怎会这么问?”

“你们好像一直处得不怎么顺利。”司徒黄魅直言不讳。

丁梵妮将视线调向地面。

“昨天以前是,但今天起应会有所进步。抱歉,让你们操心,我会尽力成为一位好妻子的。”

“我们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他给她一抹鼓励的笑容。“其实,婚姻是需要经营的。现代人兴自由恋爱,但随着道德观与责任感的日渐沦丧,夫妻间不再互相包容、尊重、体谅、关爱等等的,结婚变成一时冲动,或对某些人而言只是一种目的。如此,离婚率不高也难呀。世间男女这么来来去去、分分合合,不累吗?我一直笃信‘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句话。”

想不到他的婚姻观这么传统,不可思议!

“那现今猖獗的婚姻暴力该怎么说?有些人偏奇怪得很,可以当朋友,就是做不成夫妻。我倒觉得离婚得视情况才能评断对错与否,有时候,一个人的婚姻失败了并不代表他该被整体否定。”

“婚姻暴力出自于当事者本身人格的一方缺,那是特殊例子,不能与一般情况混为一谈,我所指的是那些因为莫须有的借口而轻易抛弃婚姻的人。”

“我认同。”

两人侃侃而谈,谓之尽兴。

“OK,完毕了。”司徒黄魅起身,拍掉手上的泥。“走吧,看温室去。”

“嗯。”丁梵妮期待不已。

这时,小妈突如其夹的叫唤声止住了他们的脚步--

“梵妮,原来你在这儿,有通你的越洋电话,快去接。”

她根本没有朋友住在国外,谁会拨越洋电话给她?丁梵妮一路纳闷,直到拿起话筒。

“喂?”

“梵妮?是你吗?”

“姐?”那熟悉的声音撞击着丁梵妮的每一根神经,一颗激动加惊讶所产生的泪珠险些夺眶而出,她紧抓着话筒缩进沙发中,深怕这是梦境似的迅速发言:“姐,真的是你!你到哪去了?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不给我消息?你怎知我在这里?你何时才回来?你--”

“停!梵妮,别急,慢慢讲,要不然这么连珠炮似的一大串,我实在不晓得该从哪里回答起。”

“你此刻在哪?”丁梵妮从善如流。

“雪梨,妈这边。”

“你投奔妈去了,却狠心地把我留在这里……”

“对不起我原先想找到妈妈再作其它打算,不料--那丧尽天良的浑账老爸居然要你代嫁!”丁雅珞忿怒不平地低咆。

“以当时的情况而言,这是唯一的方法。毕竟,我无法铁了心见他吃官司。”丁梵妮的语气中透露一丝无奈。“姐,你在那里过得好吗?”

“还好。妈妈听我道出事情始末,立刻为我抱屈,也将我纳入了她的羽翼下,不过,有个新爸爸在旁边,总是挺不自在的。”

“新爸爸?”

“嗯,妈妈去年嫁给了一个商人,是华侨,我到这儿才知道的。”

“是吗?”有个局外人介入父母之间,这消息令人有点惆怅,但父母早已经离婚,妈妈恢复了单身,她有权利再去接受另一段感情,不自过的。“那人待妈妈可好?”

“不错,至少妈妈看起来很幸福。据我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新爸爸是个很专情、很执着的男人,我想这也许是妈妈答应接受他的原因。”

“幸福就好。”

“你呢?”

“我什么?”

“幸福吗?”

“很幸福呀!”不知为何回答得如此肯定,如果是前两天,她的答案或许会是相反的。

“你从来就比较死心眼,为别人做的多,替自己想的少,现在咱们俩说悄悄话,你可不许骗我。”

“我没骗你。姐,这里的电话是你问爸爸的吗?”

“嗯,他刚从澳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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