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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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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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们是同学,便跑过去扶他,他却一把抱住我,口中阿芬阿芬的叫着,他是眼花了,把我当作阿芬了——你就是阿芬吧——他还说这回不让我跑了,呜呜呜呜呜的哭,后来他跑掉了,也不知跑到了哪儿去,他真的醉得很严重啊。”阿芬听了,失悔万千,离开杨艳就哭了起来,说:“都是我没有开门,都怪我没出来追他,我要追他的话,他就不会喝酒了。”把那天的事说给张明英听,这使张明英的怒火又有了发泄处,嗔怪道:“他都与你说了那些话了,他为你做了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你怎么就让他伤心的一个人走了呢?”阿芬听了,更加愧悔道:“阿姨,要他有事,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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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该如此(四十八)
漫无目的的找寻,往往落于空手而归,徒劳之后的悲伤,往往又在心里成倍加深。陈晓飞的失踪,像一滴水珠落进了平静的湖泊里,使人不相信他的存在,又还看得见波纹的荡漾。陈林周也急了,同去问张小生儿子平时最爱去哪儿之类的,还是徒劳无功,又去陈晓艳家找了一回,依然如故。倒是陈晓艳与马龙财二人先放下了对立,关心起弟弟来,问了张明英许多话。陈林周与张明英还去亲戚家找,都没陈晓飞是踪影,她担心着家里,只好把该说的话说给了陈林周,又嘱咐阿芬等得了陈晓飞的消息要赶紧通报她,也就洒泪回家了。

  傍晚,谢忠琴仍过来喂猪,见她已回家,忙坐下来相问,听了没找到的话后唉声叹气说:“这孩子,也真是顽皮,怎么就不回来呢?阿芬那丫头也真是的,她要开门出来,就什么事也没了。”张明英埋怨道:“我也这么说的,可她偏偏就没开门,晓飞一伤心下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也不知要走到哪里去。又什么时候回来,只丢下了他这个妈,以后该怎么过哟?”谢忠琴道:“你也少伤心些,即使他真的离家出走了也会回来的。”张明英哭道:“要真是离家出走了给我一个说法,我还少担心些。可那个姑娘说的,那天早上他是走一步摔一跤了,又全身都是鲜血,那要有个什么闪失……”虽住了口,但不言自明,两个女人相坐无言,心里都只是想着陈晓飞的死活,或是被车撞死了,或是撞车死了,或是摔跤死了。

  一会陈兵来了,问起陈晓飞来,张明英想到种种凶险,又忍不住哭着。陈兵仿佛是心中有些不忍,劝道:“你们别担心,大哥他不会离家出走的,他是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吗,要真是离家出走,一定早留言让你们知道了。我想他是把脸呀手呀的摔破了不敢回来,怕你们见了担心,所以就过一久才回来。”张明英道:“可是他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吗?”陈兵问道:“他哪知道你们会这样找他呢,嗳,你们去找过他的朋友吗?”张明英问:“谁知道他有些什么朋友,哪里问去?”陈兵道:“不如你们去找一个叫刘文君的人,八成他知道大哥的下落。”

  二人忙问他此人,陈兵笑道:“我艳姐结婚的时候还来过你家的,也在三中读书的,问张小生可能便找到他了。”张明英听了有这门落,高兴极了,要去打电话给何忠付,陈兵说:“你说号码给我,我打给他好了。”二人说:“倒忘了你是有手机的。”遂说了电话号码,陈兵拿出手机来说这里没信号,要到后面那座山上才有信号,两人便把这件事托给了他。陈兵出来,又有李云惠,张天锦,彭礼会来,大家都叫张明英不要担心,说你张明英是谁都知道的好人,吉人自有天相,晓飞不会有事的。张明英一面伤心,一面应酬他们的话,谢忠琴看见李云惠过来,坐没多久就回去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为张明英出谋划策,说起上次陈兵失踪后的事,商议着说不如请童韦凤来驱邪,张明英说只是陈晓飞平时最是对童韦凤不满的,童韦凤可会帮忙呢?李云惠说求她一下就行了,况且是要给她钱的。但张明英还把希望赋在陈兵的那个电话上,只求明天阿芬去找了那个刘文君后便找到了陈晓飞。

  李湖才来了,张明英指个位置给他坐,又拿水烟筒与他抽。只看见他一头乱草似的头发,一张碳似的黑脸,一身打着补丁的衣裤,像有雨的天空布满的云。大家拿他开了一会玩笑,看他有话要说的样子,只是羞于开口似的,过了好一会才说:“大嫂,找你生方来了。”张明英一怔道:“生方!我的兄弟哟,我这还找不到生方的人哟,说来你不信,他姐姐结婚时得的几千元钱放在我这里,现在用得半分无存,远看她的孩子大了,要读书了,我还寻思怎样借了钱还他们呢。现在你来找我生方,我也只有对不住你喽!” 李湖才笑道:“大哥每日那么多钱进来,你会没钱呀?借我几百罢,我开你利息……” 张明英道:“他也没你们想的那般,几乎都在城里坐着吃饭了。而且呢,你们只是看见我家里进来的,看不见出去的。我家晓花每星期都要四五十。还有那一个虽然不读书了,也事情不做,成天的往奇鹿城跑,那去的不是钱是纸么?还有我这家里的开支,还差人家饲料钱肥料钱好几百,你叫我哪里拿钱来借你呢?”

  “借钱做什么呀?”张天锦插嘴进来问道。

  “好事!”李湖才笑。

  “还不与我们说呢!”

  李湖才笑道:“老表嫂,你有么?借我些。”

  “我都一屁股几肋巴的债了,哪里有。”

  李湖才见生方无望,抽了几口烟,走了,不知又要去哪里生方。几个女人便谈论他借钱用于何处,他家的事倒是多的,生的那么多孩子欠下许多超生款,要超生款的来了只得向人借来交,现在人家要债来了,只好从这里借了填补那里,倒像个无底洞,怎么都是补填不满的。其次,他家的神宝是向神求得的,要还神,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还有啊,他家准备为神宝像头胎似的大办一回,因没钱,陈玲本是不想办的,但老太太不肯,这不是给神抹黑吗,她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孙子呢……唉,也真是的……好像借了些钱,但最后还是没办。像这些事汇集起来,没几百千把的钱怕是不行的。李湖才在无奈下还去找过黄缪村寨的首富,但人家怕他还不起,宁愿把钱放在箱子里生霉。

  大家又说了一会,因见天色不早,安慰张明英一会走了,剩下张明英一人呆坐了半日方去床上躺下,好容易盼到天明,也不出去做活,呆在家里等待。下午四五电钟的光景,陈林友家的一个小孩来叫她去接电话,她好比早已准备好了,像一根弹簧突然弹跳起来,冲出屋去了。那电话正是阿芬打来的,说:“阿姨,我找到他的同学了,说他们这久一直在一起,我马上就去找他,你别担心——” 张明英说道:“你找到了他,这就好了,你千万要叫他赶紧回来让我看看。”又嘱咐了几句话,心里的一块石头随着挂断电话的声音落地,精神也好起来了,还与陈林友及其女人开了一回玩笑才回去。谢忠琴又来打听消息,也欢喜异常,两个女人都说:“他回来了,罚他在家神前跪着,这不听话的。”过了一会陈晓花回来了,因是到了周末,陈晓花问:“我哥呢?”张明英半喜半怒的骂道:“你哥那不听话的跑厂了这些日了,刚才才找到他的,回来还要罚他跪家神呢!”陈晓花便问端的,听了详情后笑道:“找到了就好,以前就跟你说的,不要太管制他了,我哥可不像我姐。”张明英嗔怪道:“这小丫杈愣不成个说法,我何曾又管制他了,又如何管制你姐了?哦,依你的说法,你是不要我和你爸管了,任你长了翅膀飞去。”陈晓花笑道:“我又没说不要你们管我——不过呀,我也学我哥,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张明英骂道:“你这小婊子好的不学竟要学他的坏的。”母女二人又骂又笑一回,谢忠琴因知道女儿回来,也几久未见了,忙回去看她是瘦了还是胖了。

  那陈晓飞因为摔伤了,预备伤好了以后再回家以免使张明英担心的,他不敢去父亲住处,一直呆在刘文君处养伤。没想到这日下午刘文君会带着阿芬来找他,又惊又喜的,语无伦次起来了。阿芬见了他,泪就像山洪似的一股一股的暴发出来,哇的一声哭了,慌得陈晓飞忙扶住她安慰。阿芬把一双小手往他胸口处乱捶,一边哭一边骂道:“你这死人,你躲到这里来,让我们好找你呀,你是要急死我还是要急死你妈?你说,你说——”顺势扑进他的怀里,陈晓飞不知所措,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阿芬只是哭,刘文君说:“阿芬说你在我这里的这久,你妈他们都急坏了,四处的在找你呢,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

  陈晓飞细细想来,自己呆在刘文君这里实属不该,又听了这话,忙告别了刘文君要回去了,一手牵着阿芬,路上慢慢问她详情。阿芬先还撒娇不让他牵手,后来也依从了,并说了这久找他的经过,陈晓飞失悔道:“我因为不小心摔伤了几处,怕回去我妈看见了又要担心我与人家打架什么的,以后怕是连奇鹿城也不让我进了,又不敢去见我爸爸……这才到朋友那里去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倒使他们担心成了这样。”他本来还想说又不敢来找你,但最终没说。

  “怎么摔的,知道罢?” 

  “被石头绊了一下。”

  “是被石头绊了一下还是自己去绊石头呀?”

  陈晓飞不好意思起来,“你都知道了呀?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摔倒的,一出门就什么都糊涂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酒真是好东西啊,一喝便成了神仙了,还可以紧紧的抱着人家不放呢。”

  陈晓飞知道她说的是杨艳,心里好生内疚,又问道:“那你知道我抱着人家叫的人是谁么?”

  阿芬不说话,只是把头钻进了他的臂膀里,到了车站,陈晓飞说:“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我不去,我舅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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