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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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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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病死一回才高兴呀?”

  “小红,你别再说了。”陈晓飞听不下去了,但小红还笑嘻嘻的,“你现在知道急了,不让我说了,我偏要说。我想你来见我前又见了她一面,要做最后的话别对不对?当你跟她说清楚后她是不是哭了?”

  “没有……”

  “那她是什么反应?”

  “她只是看着她喝剩的水说:‘我只有半杯水了。’”

  “傻瓜,当时她没哭,但你走了以后她会哭呀,听了这么伤感的话你还要离开她,你有没有良心呀?”

  “那你呢?小红。”

  “我还有半杯水呀!我还有友谊呀!“

  一个只有半杯水,一个还有半杯水,这就是两个女人给予陈晓飞的回答,可小红的心中想的是否如她口上说的呢?陈晓飞抓着自己的头,痛悔的说:“我不是东西,为什么我要伤害你们。小红,当时她没哭,但我走后她会哭,这是不是说现在你没哭,但我走后你就会哭。”小红脸色变了,还为自己掩饰道:“你以为你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呀,中国六亿多男人,没了你我不活啊?”

  “你告诉我实话。”

  小红再忍不住了,突然大叫道:“你干吗逼我,会,会,这样你满意了吧!但我告诉你陈晓飞,最爱你的人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最爱的人,我不愿以后和你闹离婚,所以你走吧!”

  陈晓飞说:“对不起,小红,我伤害了你,是你的乐观,大度,让我明白我走在了一条多么错的路上,谢谢你给我的开导,我是多么的幼稚,我应该坚守自己的信念,而不该知难而退的。”

  “我只想祝福你们!”

  “小红,友谊永恒,我们的友谊还是一杯水,是满的。”

  明天陈晓飞回家,带回的消息令张明英大是失望,想起以前李兰五的女人为他做媒时的所作,疑是他故伎重演,便破口大骂一通,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陈晓飞不知她要去哪儿,忙跟出去看,只见她直去了李云惠家了,定是去问关于这次相亲失败的事,陈晓飞才放心,转身回家,还认真想着小红的话,竟隐含了许多深意。他觉得小红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越发内疚些。他想自己像拔河比赛时的中点,不知道该偏向哪一个方向。

  对小红虽有依恋,但小红的话已让他省悟不少,主意已决,这生非阿芬不娶。但陈晓飞知道母亲会继续阻止他与阿芬,不爽起来,想若她逼得急了,虽说现在和尚也要文凭了,大不了一刀剃光了头当个假和尚去,好歹光光的头晚上可省些电费。想着想着,他自己发笑起来,看不到了身边的困难,只看见了远远的希望,眼中有一幅希望的画面展开。

  陈晓飞突然想,少天灵去了,阿芬已经失去了半杯水,自己若再负她,阿芬未必会还有半杯水。想到少天灵,愁绪又一股脑儿涌上心头,痛及心扉,恨不得跑到少天灵坟上大哭一场。他心中忖度天灵是决不要阿芬伤心的,那么便会保佑他陈晓飞战胜母亲,从而与阿芬相伴一生,想着他又咧嘴惭愧的笑,笑他也迷信上了。一念未遂,只见陈林华走了过来,与其招呼过了,陈晓飞问:“阿兵可曾回来了?”陈林华笑道:“正巧今天中午回来的。”陈晓飞道:“哦,那太好了,晚上我找他玩去,二叔或者你叫他来我家玩——他什么时候走呢?”陈林华道:“问他了,他也说不知道,大约要在家呆很长的时间,这也好,长年在外奔波,这家倒不成了他的家了,回家来像是来做客的,反正我和他妈还有阿敏都很想念他的,所以倒希望他呆在家里不出去了,钱那些东西嘛有就用,没也算了,只要人平安,家庭团圆……”陈晓飞连声答是,遂别了陈林华回家,已到了下午,开火做饭,可怜他男儿一个,学着小女生上灶。

  张明英因疑心儿子像对待小鸳一样对待小红,特来问李云惠。李云惠做媒不成,心中分外恼火,对张明英失了往日的热情,冷冷的叫她坐下,张明英还未落坐便迫不及待的问:“老李,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那短命鬼又做了什么戳人眼睛的事来,因而看不上他了。”李云惠干笑道:“你也别问,这事我还想不通呢,真的是年轻人的心思,我是琢磨不透的,什么喜欢却又不答应,这是什么理?”张明英怒道:“有什么想不通呀,你只告诉我那短命鬼做了什么龌龊事,或是说了什么别的不中听的话,看我回去打烂了他的嘴,刚才我已经把他臭骂了一顿,看他垂头不语的样子,好象知道些悔意了,你看能不能重新去找小红说说。”李云惠笑道:“你也别在我面前说大话了,凭你对儿女的迁就,儿啊宝的叫不住口的,还忍心打烂他的嘴呢!不过这回事倒真的与他没关系,他到了那边都是安分的,话也少说,哪又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也没做什么龌龊事,就是烟抽得多些。男人哪又不抽烟的。我想这是缘分的问题,缘分不在,姻缘不成,你也就别骂他了。”张明英道:“什么缘分,什么姻缘,我都听得不甚明白,但我知道他口中答应我,心里不知又想着了什么歪主意,所以这事与他一定有干系,你把那边发生的事告诉我,我定饶不了他。他从小让我惯坏了,不能再惯下去了。”

  李云惠道:“真与晓飞没多大干系,这回全是小红不同意……”便把她与小红的父母在门外听到的话说给张明英听,也没听到什么重要的话,张明英迫不及待问道:“那后来怎样?”李云惠道:“两人在房里谈了半日,笑呵呵的出来,别的就没了,奇怪的是两人婚事不成了,感情却好象比先前好了哩。”张明英道:“我知道就是那小贱人的关系了,定是他在小红面前说那小贱人让小红听了不高兴,才至于不理他的。”李云惠笑道:“你又多虑了,说阿芬的不是晓飞,而是小红呢。”张明英气愤道:“那一定是前久让小红一个人从城里回来,小红一生气便不理他了。只恨这挨刀的,不好生找小红赔礼道歉。”张明英想着失了个好儿媳妇,自然是越说越气愤,虽然李云惠再三说这事与陈晓飞无关,她也消不了怒气,想若不是他痴恋那小贱人,她怎么会失去了这个好儿媳妇呢?

  而此刻李云惠对陈晓飞的婚事不热心了,且对这二人都有些怨气,说:“要不是别人叫我,我才不愿为那小叉子说媒呢,她还不愿意,这是你们的幸运。”仿佛她为陈晓飞和小红做媒还是受人指使似的。张明英回来,也无心与儿子说话,待吃饭了仿佛才有说话的力气,数落了陈晓飞一会,又问他与小红在房间里说些什么,陈晓飞说也没什么,就是小红说不喜欢自己之类的,她骂道:“你是个死脑筋,上回你让人家一个人从城里回来,人家不生气你才怪。你就不会赔礼道歉?”陈晓飞道:“我这样做了,她还是不理我哩。”张明英又怒起来,骂道:“你妈的,你是哄老子不知道的,你倒巴不得人家不答应你,你好去找那妖精呢。话老子是早与你说了的,要怎么办你自己看着是了。”说完喂猪去了。

  陈晓飞苦笑连连,想那天母亲说童韦凤说的阿芬是魔,可见母亲也去找过童韦凤了,并对不能解决的问题要请她帮忙出主意,童韦凤本来就恨他,所以趁机说些阿芬的坏话让张明英反对他们,好让他失了阿芬而伤心难过。他竟觉得可笑,自己要与相爱的人在一起这样简单的要求,竟会与落后的迷信连上关系了,委实是好笑的。他想自己要得到阿芬,或许不是去战胜母亲,而是要战胜童韦凤,让母亲没了那歪理的引诱,他就可以得到母亲的认可。

  但童韦凤的力量是强大的,她在权势上还有后台,在民间更有广大的民众受到她的蛊惑,所以他要对付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是困难的,也许在他为战斗准备很久会被童韦凤一句话打败,童韦凤有这样的能力。但面对这样一个他所不齿之人,陈晓飞有信心,信心起来,全身都像蕴藏了无穷尽的力量,准备着与童韦凤搏斗。

  陈晓飞看见张明英喂猪进来了,说:“妈,阿兵回来了,我去找他玩。”张明英怒还未消,说:“你去便去你的,问我做什么?”陈晓飞去到陈兵家,和以往相比,陈兵又是另一个样子,腰间别了手机,脖子上戴着一根银白色的链条作装饰,而头发变长了几乎盖住整个脸。眼神也锐利许多,锐气里带着对外界一切的不屑与蔑视,只是见了陈晓飞,那些不屑和蔑视都消失了一瞬间。他给陈晓飞拉来一张椅子说:“哥,我正想去你家找你玩呢!”一边说,一边打开烟盒来,递一支与陈晓飞,陈晓飞说:“我是今天遇见二叔才知道你回来了。”说着看那烟,是十几元钱一包的高档烟,便觉得奢侈,不知道陈兵到底做的什么生意会如此赚钱。两人胡乱说些闲话,天已黑了,谭敏摆上饭菜要陈晓飞去吃饭,陈晓飞说吃过了,大家客气一回,也不管他。陈晓飞看着新闻联播,只觉心中有数不尽的无聊,狠狠的抽烟,不知是这烟劲大还是他抽得太急,嘴唇舌头都麻木了。

  从陈兵家出来时,陈晓飞感到有些鼻塞,去小医院里买感冒药,看见小猫,也是病了,正要打针呢。因陈晓飞常与童韦凤吵架,且骂过小猫的,故小猫对他恨之入骨,两人把头各扭向一边。但陈晓飞波皮性格忽然起来,玩弄之心思大起,回头笑嘻嘻的对小猫道:“咦,小猫,你怎么来打针呀?”那时肖医生一针正穿入小猫的皮肉,痛得龇牙咧嘴,听见陈晓飞的话,说道:“关你鸟事。”陈晓飞还笑嘻嘻道:“自然不关我的事,我觉得这倒关你妈的事!”这话听来就像骂人,小猫知道他在说自己的母亲,警惕起来,狠狠盯住了陈晓飞道:“我可没招惹你,你别平白无故把我妈扯了出来。”陈晓飞见他那样,越发欢喜,大笑道:“我说实话,你却往坏处想了,你瞧,你妈不是济世救人的么,你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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