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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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出少林-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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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上次因为钟岳峰受到了枪伤引起了他的怀疑,造成了二人感情上的一些隔阂,钟岳峰也借故疏远了沈家。

听沈放这么一说,钟岳峰才想起曾经答应沈亮的事,不由满怀歉意地道:“沈大哥,你替我跟沈亮道个歉,等我有空了再教他学功夫。”

钟岳峰三人离开了警局就匆匆赶往医院,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碰见了老泪纵横的福伯,他哽咽着道:“乐先生,他,他已经去了。”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他跟了乐福堂数十年,名虽主仆,情如兄弟,乐福堂突然地死于非命能不使他悲恸吗?钟岳峰对于乐福堂的死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一个人忽然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任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钟岳峰伤心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善后事宜,忙劝着福伯,暂且封闭消息,赶紧通知乐家和乐氏集团总部,与特区那家公司的签约也只得暂时取消。

第七十章 哀乐

 钟岳峰一连数天都在帮着福伯招呼乐氏集团的来人和乐家的亲友,乐福堂的太太蔡云霞没有来,据说她在听到丈夫被害的一瞬间就昏倒了,现在还在医院治疗。这时,乐福堂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他是被凶手注射了一种进口的麻痹神经的药品,造成短时间脑神经中毒深度昏迷,最后心衰死亡。

钟岳峰抽空又去警局找沈放询问案子进展情况,只是沈放给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疤脸因为去年除夕夜在南霸天娱乐城跟人打架已经被公司开除了,钟岳峰这时忽然想起除夕夜疤脸强和蔡大富冲突时自己也在场,那晚上自己还利用了这件事成功地挑起了陈阿虎和蔡大富之间的矛盾,解决了沈茵家所在小区的拆迁事件,后来就一直没在公司看到过他。警局跟他老家警方联系,但是疤脸强已经多年没有回家了,跟他一同被开除的另外两个人一时也无法查到下落。疤脸强的嫌疑只是建立在钟岳峰的猜测上连犯罪嫌疑也算不上,,所以警方也不能直接通缉他,只有什么时候找到疤脸强下落才能继续调查此事。现在只能确定乐福堂确实死于他杀,而且可能是死于仇杀。

听到凶手可能会逍遥法外,钟岳峰不满地道:“如果抓不到他,这件案子就永远破不了了?”

沈放歉意地笑了笑:“实情可能真是这样,就是找到了疤脸强如果他不承认还不能直接定他的罪,还要调查他的作案动机,寻找一切证据。”钟岳峰知道沈放说的是实情,法律公正无私,但是只重事实,问题是现在连疑犯的下落也找不到。

钟岳峰在乐福堂被刺身亡的第三天就见到了乐家的二公子乐曲扬,这个乐家的另类长得也很特别,不像哥哥乐悠扬那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也不像妹妹乐雅韵那样清纯文雅,他的肤色稍黑,骨骼粗壮,如果不是戴着一副眼睛,很像是街头扛活的民工。这可能跟他喜欢四处游离的生活习性有关,开着车四处跑,风刮日晒的皮肤自然会黝黑粗糙。他这一个在父亲生前很少承欢膝下的儿子的悲痛看起来丝毫不比乐悠扬少,虽然没有泪洒如雨,但是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浓浓伤悲比之乐悠扬的嚎啕大哭更深切更真实。钟岳峰虽然是与他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他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没有富家子弟常有的那些傲慢的优越感和飞扬跋扈的习性。这是一个质朴率性的男人,钟岳峰远远地看着乐曲扬给了他一个这样直观的评价。乐悠扬似乎已经忘了钟岳峰,二人照面的时候,他根本没理睬钟岳峰,钟岳峰却不以为意,人家父亲新丧哀痛自然难免的,再说自己一个小保安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乐福堂躺在鲜花簇拥的灵堂里,沉痛忧伤的哀乐仿佛是四处漫溢的某种粘稠液体,令所有人窒息。乐氏集团的南进大计因为乐福堂的身亡只得暂时搁置,对于乐氏来说,乐福堂时代已经过去了。乐福堂的遗体告别仪式在这里举行之后,葬礼要回上海举行,毕竟是乐氏集团的总裁,为他送行的人不少,不过都是政界要人和商界的大腕们。钟岳峰在人群中发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南安集团的董事长魏贤,南疆海运的蔡大富,南霸天的陈文德和陈阿虎,连魏昌武也来了。此时,魏昌武兴奋贪婪的目光像苍蝇似的不停地在乐雅韵身上流连不去,或许他觉得乐福堂一死自己追求乐雅韵的阻力小了不少。钟岳峰还发现了皇朝酒店的经理等人,乐福堂在酒店遇刺身亡给皇朝酒店的声誉带来了不少损失,这些天的生意已经一落千丈。谁还肯住到一个没有生命安全的地方呢?为这事魏贤气坏了,他妈的什么地方不好动手偏偏在酒店下手,真是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乐雅韵是在乐福堂出事的一周后才从国外匆匆赶了回来,正好赶上参加父亲的遗体告别仪式。她满脸的憔悴,眼睛早已经哭得红肿,简直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原来天使般漂亮高雅的样子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的悲痛,让在场的许多人都为之垂泪。丧失了别的或许能够失而复得,只有失去了亲人才永远无法再找回来。

钟岳峰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痛,心里更加深了种负疚感,她的父亲是在自己的保护下遇刺身亡,自己眼睁睁看着凶手遁去,而且有可能永远逍遥法外。他对自己的疏忽感到不可原谅,加上对凶手刻骨铭心的仇恨搅得钟岳峰的心里像是冰火在熬煎,他的整个胸腔快要爆炸了。我一定要抓住疤脸强这个混蛋,我决不能让乐先生死不瞑目含冤九泉之下;我也不能让乐小姐永远生活在痛苦中;我要让罪恶得到惩罚,天理得到昭彰!钟岳峰咬牙暗暗发誓。

那一瞬间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无匹的杀气,在场的许多人心里都莫名其妙地都感到了一股森森肃杀的寒意,禁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那些人甚至以为是乐福堂冤魂未散显灵了。乐雅韵顿时又晕了过去。来吊唁的富豪带来的保镖中有几个高手都禁不住勃然变色,他们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凛冽无比的杀气,但是没有发现散发出杀气的人,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钟岳峰只是孤零零地站在人群的边缘,冷冷地看着这些人虚伪矫情的表演。他看着排得老长的送葬队伍在缓缓地移动,那些跟死者告别之后的人马上拉住生意场上的伙伴热情地谈起来,把遗体告别仪式当成了洽谈生意的地方,这实在是对死者的亵渎。乐家兄妹在那里不停地朝来客鞠躬谢礼。他这些天一直没机会和乐雅韵说声安慰的话,因为围在她身边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钟岳峰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离得远远的。此时她的脸色更加憔悴苍白了,目光忧伤迷离没有了往日的聪慧灵动的光芒。钟岳峰不忍再看下去了,他没等遗体告别仪式结束,也没给福伯打招呼就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第七十一章 辞职

 钟岳峰回公司上班后,就开始暗暗调查疤脸强的和他那几个死党的情况,花了好些天时间才了解到一些情况,又从沈放那里得到了更详细的资料,那些都是警局从公司人事部的档案室里的查到的,这点事沈放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当时,还有两个人是和疤脸强一起离开南霸天公司的,留在公司的人似乎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不过后来有人还见过他们几次。

疤脸强的老家在东北的深山老林子里,与俄罗斯毗邻。那里是以前囚犯的流放发配之地,那个疤脸强说不定就是那些罪役之后。另外两个人都是是云南的,其中一个叫吴驰的人曾和疤脸强一起服过刑,出狱后又一块混了一段时间后就被招进了南霸天安保公司当了保安。另一个叫白延郎的云南人是吴驰的老乡。钟岳峰对于疤脸强的作案动机认同警局的推测,排除情杀和谋财害命,很可能是生意场上的对手雇凶杀人。但是要想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可能还潜伏在这个城市,也可能早已经远走高飞了。

钟岳峰怕打草惊蛇,只是暗地里调查这件事,一个多月过去了,一切毫无进展。他忽然想起在洪门老大孟震东的支持下已经开了武馆的无影脚梁慕鸿,那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自从黑市拳赛中钟岳峰对他手下留情后二人就钟岳峰化敌为友成为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请他利用洪门的势力查找疤脸强的下落。一接到钟岳峰的电话,梁慕鸿高兴坏了,二人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并不常见面。不一会儿他就匆匆赶到跟钟岳峰约定的一个小饭馆。钟岳峰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是一个偏僻的街道,又不是吃饭时间,饭店里冷冷清清地没有别的顾客,饭店老板摆好酒菜,也识趣地走开了。二人一连干了三杯,现在梁慕鸿也学会了像钟岳峰那样无论多满的酒杯都一饮而尽,他认为那样才能显示出英雄本色。二人又寒暄了一阵子,就开始谈武论拳。二人谈得十分尽兴,酒过三巡之后,钟岳峰才趁机道:“梁大哥,我有一事相求,希望梁大哥能帮帮忙。”

梁慕鸿哈哈一笑道:“钟兄弟甭跟我客气,有事就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哥哥都应承了。”

钟岳峰笑道:“那倒无需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想请你利用洪门的力量帮着查找一个人,此人绰号叫疤脸强,脸上有一道长刀疤,原来也是南霸天的保安,后来不见了,我跟他有些事需要了结,所以一定要找到此人。另外,这人狡诈无比,千万不能惊动他,只能暗暗查访他的下落。此事最好连孟老大也要瞒着才好。”

梁慕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孟老大手下那帮人现在都是我的挂名徒弟,我找个借口跟他们一说就行了。”对于钟岳峰和那人究竟有何纠葛钟岳峰不说他也故意疏忽了不问,出来混的人总有些不为人道的事,套句时髦的话就叫隐私。

一星期后梁慕鸿就已经打探出了结果,疤脸强前些时曾在这个城市出现过,后来忽然就不见了,现在连整个南方都再没有他的踪影。钟岳峰知道洪门实力在南方根深蒂固,人手遍布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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