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堤倒不如说是一滑坡的一条路,安庆城建在高处,这江堤自然低矮,江堤边些许杂树,野草杂树在这春季恣意生长,活力异常。走在江堤,看着江水流过,心似乎也似乎随着江水东去。
安庆处于长江中游,江面不及下游,肉眼可见江之另一侧,那是池州府,若以长江为界,那里倒是真正意义上的江南。
清晨江堤稍有人在,不过却有渔夫几人,扁舟于江。
一轮红日喷薄欲出,陈易走到江水处,掬起江水洗了把脸,江水清凉,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席地而坐,所幸无事,闲来看日出。
又是一次日出,却没有在振风塔上看到的好。心下一动,想起昨天的新技能,《留忆》,点开系统,技能留忆,截取图片数量1,陈易点开一看,昨日振风塔上所观日出,今日的确实难以比较。
这时一扁舟,至陈易面前,一渔夫,问道:“刚打上一条鲈鱼,要吗?”说着提溜这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鲈鱼,示意陈易看。鲈鱼,白质黑章,巨口细鳞,约有十寸。
陈易看了看,本来到这江边只是闲逛,心底暗道鲈鱼也罢。
“价几何?”
中年渔夫笑道:“半两。”
陈易反问道:“半两?”这鱼可不便宜。
那中年渔夫解释道:“小伙子,半两银子以这鲈鱼来说不算太贵,这鲈鱼可不是举网便可得的。若是嫌贵,还有江鲤,你瞅瞅。”说着又从鱼篓捡出一条鲤鱼,较之鲈鱼就有些小了。
陈易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去早市上卖?”
那渔人一听,一愣。原来安庆城内大户人家,若喜欢吃些鲜鱼,便会吩咐家中仆人早起至江堤,坐等渔夫上岸贩卖。渔夫对着陈易解释了一番。
陈易点点头,暗道原来如此,扔给渔夫半两银子,渔夫用几根稻草穿过鱼鳃递给陈易。
陈易提着鱼回了家,心道这鱼怎么做呢?其实陈易完全不会烹饪这鲈鱼,只是以前吃过鲈鱼,刺少肉嫩,便稀里糊涂的买了回来,银子的话陈易还有好几百两,陈易完全不缺。是故银子花了陈易完全不在意。
回到家,陈易盯着这新鲜的鲈鱼,看了看灶台。一脸痴呆,直接拿水煮吗?似乎不太好吃。好败家的行为,陈易心里嘀咕着。
算了不管了,陈易摇摇头。
时间到了下午,陈易则是在这段时间逛荡在安庆城里,安庆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若不花一天时间却也难以逛完。
至于那条鲈鱼,陈易则随便找了家酒楼,鲈鱼交给厨子,不久后便是一道佳肴。而这还没到饭点,所以酒楼掌柜小二大眼瞪着小眼,觉得还未到饭点吃饭。
陈易倒是不觉得,自顾自吃着佳肴。鲈鱼味道的确鲜美,不过味道却不及记忆中,摇摇头,饮着随酒,白日小酌,自得其乐,水酒如水,虽有酒味,但陈易不在乎。
小菜几碟,清淡口味,鲈鱼一尾,闲人一个。
对于酒楼掌柜小二的目光丝毫不在意,因为他是陈易,注定与这个世界的人有所不同,何必在乎,不必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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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带着一分醉意走在安庆独有的条石路上,却不知身后有人暗中盯着他。无所谓目的,仅是凭着一丝微醺的醉意逛着,走路亦步亦趋,心情和畅。
远处盯着陈易是几个本地混混。
其中一个道:“你们盯好了我去告诉骏哥。”余下几人点点头。
陈易脚步踉跄,不知不觉的向着风影茶馆走去,因为这条路走的异常熟悉。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了,什么时辰,陈易也不在意时间,反正今日似乎无事。
快到风影茶馆时,这时一群皂衣捕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陈易团团围住。陈易微醺的醉意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眼睛眯起沉声道:“诸位,这是什么意思?”手中一转,在系统的月泽悄然出现在袖袍里,这群捕快却没有察觉。
一个捕快上前一步,似乎是个头:“大胆蟊贼,还不束手就擒。”一语结束后,挥手示意手下捕快抓人,但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陈易一手扶着腰间的府刀,如临大敌。
陈易看了看眼前的捕快头子,似乎有些面熟。
众捕头一拥而上要拿下陈易,陈易袖袍中的月泽滑出,剑不出鞘。
将这一众捕快吓坏,而那捕快头头,嘴角微笑,似乎意料到。大喝一声:“就地格杀这恶贼。”
说完,哐啷一声府刀出鞘,刀锋雪亮,几步上前给陈易就是一刀,气势十足。身旁的捕快则是慢了半拍,才抽刀砍向陈易。
陈易这时醉意全无,眼前月泽并未出鞘,凭借着二流剑客,于这一群捕快之下完全无压力。只是眉头紧锁,虽说全无压力,但该如何应付?
捕快代表的是官方,若是打伤似乎不妥。
陈易一心两用,一边思考如何处理,一边凭着尚未出鞘的月泽游走在众捕快之间。打斗持续了一刻钟,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众人围观这群打斗,一般百姓见此多半避之不及,但这群人却趋之若鹜,何也?
都是些江湖客,其中不乏品头论足者。
一人指着这群捕快道:“酒囊饭袋之辈。”
旁边一人摇摇头道:“这么说也不无不可,但那剑客可高过你我,至少三流。”
江湖之中多以几流来评价个人功夫,一则是入流与不入流之分,另外则是三流之分,在一流之上的又得重新划分。
这时一个声音讥讽道:“人家二流剑客,却被你们说成三流,你们果然是不入流啊!”
二人闻此循声望去,准备要发的怒气憋了下来,惹不起。
“住手!”声音平淡无奇,但那捕快头头却真的停手了。
捕快头头,似乎知道是谁,一脸谄媚的回头道:“许爷!”
来人正是风影茶馆小二许木,只见这许木挥挥手驱散围观的江湖客。
这才上前说话,不过却不搭理那捕快头头,而是对着陈易问道:“没事吧?”
陈易摇摇头。
一众捕快握着手中刀对着陈易以及许木。
而捕快头头似乎察觉到什么,脸色发白,心中骂道自己弟弟,该死的混蛋,居然惹到这群人手里。
许木望着捕快头头道:“李捕头,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刚才凶神恶煞的捕快头头则是一脸陪笑道:“弄错了,弄错了。”忙不急周围拿着刀的捕快低喝了句:“收收起来,这是许爷。”
许木盯着这李捕头一眼,冷哼一声道:“管好你的弟弟。”
那李捕头的脸一下煞白,点点头,带着一群捕快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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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潜山路上
公元1954月9日
车轮辚辚,窗外的风景不足以吸引陈易,但陈易的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其实不然,相比较马车的异常颠簸,陈易仅仅是在发呆。
膝前的月泽,半出剑鞘,露出一丝寒光,十分隐晦。若非长久擦拭,哪来的寒光?原先的拭剑任务不再是任务,而是变成一种平复从梦中醒来的手段。
陈易看的不是风景,而是在沉浸于自己的梦境,那日日不变的梦,简单的场景,不变的那人,那巷子,却是每次都令陈易醒后握剑的手颤抖不止。
无法堪透,却一直萦绕的梦,究竟是什么意思。每一次从梦中醒来的战栗又意味着什么?独自在这在颠簸的车厢,想着这件事,却又无法明白。不止一次的思索,却无法得出任何有意义的答案。
不再思索,潜山的路上,两旁是野生的树木,一条驰道在于其中,驰道不宽,也就勉强两辆马车的宽度。陈易看了走前面的许木。
许木正骑着一匹枣红色老马,陈易面上露出一丝羡慕。可惜骑马,陈易完全不会,今早陈易尝试了下,完全驾驭不了座下的马。所以只能坐着这辆马车。马车颠簸,虽说在这平整的驰道,但是对于陈易来说还是比较颠簸。
沿途的路上风景别无二致,一样的不变的乱树,且旺盛。
陈易坐在马车中,单人马车有些狭小,陈易跌坐其中,双眼微闭,在此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不理车的颠簸,时间的流逝。
直到辚辚车轮停止,车厢不再颠簸。
这时许木的声音传来:“到了驿站下来歇息吧!”
陈易下了车,脚踏实地的感觉不错。入眼的是一处位于驰道旁的客栈,客栈挺大,光是马厩就足有数十丈。这驿站更大估摸着能容纳四五百人。
而偌大的的马厩如今只有一匹枣红色的老马,那匹正是许木所骑的。
这时候,替陈易赶车的马夫低叹了声:“以前这里可热闹喽,如今,诶!”
驿站给陈易的感觉是异常冷清,想来此处冷清必是那潜山匪患的影响。正午的阳光洒在脸上,与此处的冷清的反差巨大。
潜山匪患此行的目的,亦是主线任务《剿匪》,要求:完成中枢密司试炼。十分简单,连平时的介绍都没有。
走进这间驿站,空荡荡的大厅,还算整洁,不过除了小二掌柜再无他人。陈易准备坐下,却见许木摆手。
只见许木来到柜台前,掌柜连忙问道:“客官是要住店?”
许木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铜牌,掌柜看到铜牌原先只是热情的脸变成毕恭毕敬,道:“原来是差爷,有什么吩咐?”
许木低声道:“先将外面的马喂饱,再来两间上房,半个时辰后上顿午饭。”
掌柜看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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