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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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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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王一虎的背影,张波爽然一笑,对通讯员说:“通知营长,敌人阵地已经拿下,战士们正在打扫战场,下一步该怎么办,请营长指示。”

  通讯员的线路还未接通,半山腰上却传来王一虎焦灼的声音,“指导员,马上命令部队将伤员抬下去,我去看看邱连长他们怎样了。”

  在山下时,王一虎并不了解伤亡情况,越往山顶,见到的我军伤烈员逐渐增多,不论是牺牲的还是被打成重伤会留下终生残疾的,他们都还这么年轻,至敌人阵地,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我军牺牲战士和敌人的尸体混合在一处,触目惊心。刚打了胜仗浮起的喜悦随着眼前的一幕彻底的消失了,王一虎在战壕中发足狂奔,一边逐一呼喊邱建刚带领的突击班全体战士的名字。

34 代表人民政府
“连长,我们在这儿!”是陈光辉的声音。

  一棵炸断的树下,坐着五个疲惫不堪的身影,都没带帽子,身上的衣服满是泥土,赫然是突击班的陈光辉、徐大生、胡先进、邱建刚和刘青山。在他们身边还躺着两人,一个是欧阳华一个是郑海,两人身上都扎着绷带,坐不起来。

  见此情形,王一虎回头大喊:“担架上来没有,这里有伤员!”

  邱建刚插话:“老虎,不忙喊人来,他们两个不肯下山就是想临走前见见你。”

  欧阳华眼睛里含着泪,说道:“连长,我没带好队伍,符秋牺牲了……”闻言,王一虎一把摘掉了头上的军帽,也没说话,只是紧紧握着欧阳华的手。一阵沉默后,王一虎将征询的目光投向陈光辉,问:“还一个人呢?”“范明堂重伤,我怕耽误救治时间,已经让人抬下山了。”邱建刚说:“冲锋号一响,我把突击班分成两组对敌人进攻,我这一组还算运气,可……”

  战场上谁生谁死本就没有定数,子弹不长眼睛,欧阳华带领的组遭遇大股敌人,能活下来三人已经是万幸。王一虎只能出言安慰,有战斗便有伤亡,这是无法避免的。可欧阳华不这么想,他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也许这种负罪感将伴随他一生。直到由民兵和民工组成的担架队将他往山下抬的时候,他仍处在无法自抑的悲痛中,末了,忽声嘶力竭的喊:“连长,帮我给符秋报仇啊!报仇!”

  受欧阳华的感染,王一虎本就火爆异常的脾气爆发了,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珠来回走得几步,敞开喉咙大吼:“娘卖逼的,都死光了,就没一个活的让老子出出窝囊气?”话音刚落,就有人接口说有一个活的,不一会,就看见二连两名战士连推带搡拖着一名越南战俘走了过来。这名战俘看起来干干瘦瘦,骨头倒硬朗,对推搡他的二连战士骂骂咧咧,甚是气傲。还不待王一虎说话,二连战士就迫不及待数落这名战俘在战斗结束后妄图顽抗,还咬伤了人,如果不是指导员命令抓俘虏,早被他们枪毙了。他们也确实存有此心,听到王一虎的吼声愣是走到半山腰又折了回来。见这边有情况,本来还在打扫战场的战士们也一窝蜂的聚拢过来看热闹。

  “你们指导员是个混蛋。”王一虎说。

  二连战士只是笑,不说话。

  这名战俘见状不妙,顿时面如土色,嗫嚅着说了一句鸟语。

  “放屁,老子听不懂。”王一虎掏出手枪。

  “他说你不是男人。”说话的是配属二营的翻译,他是遵照营长的命令山上处理战俘事宜的,这时派上了用场。王一虎不怒反笑,“你跟他说,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于忘恩负义的畜生,没有讲仁义的必要,跟是不是男人无关。”翻译便照着翻译过去,哪知那名战俘就像疯狗似的,对着翻译大吐口水。翻译也不示弱,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大吵起来,看得其他人一头雾水。

  王一虎莫名其妙,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翻译哭笑不得,“他说我是叛徒。”

  “去他娘的,你立马告诉他,鉴于他对我进攻部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我代表人民政府对他实行就地枪决,以儆效尤!”王一虎打开保险,将枪口瞄准了战俘脑门,催促:“快跟他说,让他死个明白。”

  战士们见王一虎一本正经的不像开玩笑,全默不吭声的巴望着,连邱建刚都默许了。然而,翻译的话还没说完,唯恐王一虎怒极失控的张波带着两名通讯员赶了过来,见状,拼命抱住他,说他这是公然违反国际公约,是要受处分的,又传达营长命令说是要见战俘。王一虎的行动只得在不甘心中胎死腹中。

35   黑色字体
初战告捷,对于参与此次战斗的二连与七连官兵来说,却没有喜悦。那些打了胜仗就欢呼雀跃的镜头只存在于电影里,无论牺牲的还是受伤的都是同自己一起浴血的手足兄弟,看着他们没有了呼吸或在痛苦中徘徊,谁会把快乐寄托在他们身上?更令战士们难受的是敌人填补工事所用的麻袋全印有“中国制造”的黑色字体,白花花的大米流了一地,很多战士发出了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浩叹。

  “你看。”程刚从一具越军尸体旁捡起一把冲锋枪递给柳青。

  这是一把带刺刀的步枪,枪保险位置用中文标示的“单发”“连发”清晰可见。柳青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又塞回给程刚,沉着脸没说话。

  战场打扫已临近尾声,战士们把所有能带走的全带走了,就算双肩已经被背包勒得生疼,也不愿留一件有用的东西给敌人。上级指挥员大概也是同样的心思,下令将所有不能带走的物资掩埋或销毁,刚刚安静下来的山包再次响起了爆炸声。

  等程刚和柳青下山时,炊事班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老班长在战前被提为司务长,这会仍和以前一般忙忙碌碌,带着李二毛给每一位从阵地下来的七连战士倒水添饭。战地环境条件有限,做饭的锅不够大,一次煮不了多少米。战士们从昨晚到现在还是吃头一顿饭,加上刚经历战斗,体能消耗大,饭量也大,都是狼吞虎咽的抢饭吃,不一会,满满两锅白米饭就见底了。见此情形,李二毛有些心急,不时拿眼瞅老班长。老班长只当没看见,等参战战士都吃完了,这才招呼炊事班的人聚在一起将一点剩余的锅巴按人头分了,他自己却不要,而是去捡地上被战士们抢饭时洒落的饭粒。

  上级的指令再一次传来,要求二营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公路,继续朝目标地点进发。王一虎将集合队伍的任务交给了孙福喜,拉着邱建刚的手朝民工组成的担架队走去。邱建刚本以为王一虎是要和他说几句话,谁知越看越不对劲,忙问:“老虎,你这是……”“少废话。”王一虎死死拽着他不松手,自顾招了一副担架过来,对抬担架的人说:“这位同志头部受伤,不能继续参加战斗,我命令你们立刻将他送到后方去。”

  抬担架的民工见邱建刚头缠绷带满脸血污,二话不说的将他往担架上送。

  邱建刚急了,奋力挣脱王一虎的手,说道:“老虎,你不能这么干!”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干?你已经出色完成任务,使我部顺利拿下敌人阵地,全歼敌人一个连的兵力,现在负伤了,当然不能继续指挥战斗。”

  “王一虎同志!我是军人,也是党员,只不过一点皮外伤,怎么不能继续战斗?部队需要我,你的好意我能理解,但决不接受!”邱建刚怒气冲冲朝回走,走得几步又回头骂道:“你他娘的看不起我,混蛋!”

  王一虎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平时性格温良的邱建刚也有暴跳如雷的时候,顿时涨得面孔通红,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又见米兰
山下,我军的部队仍在大规模挺进,一路不时有越军阻截,部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事实上,越军对中间突破两翼迂回包抄的战术理解绝不亚于我军,刚开始被打昏了头的越军已经回过神来,清醒的认识到我军的作战意图,开始全面集合反坦克混合部队、占据要点对我进攻部队实行疯狂反扑。先头部队已经陷入血战中,一路炮声隆隆,再无净土,很多在常规行进中的部队临时受命,投入战斗。

  米兰和同是卫生队的黄小菊本来是坐在师部的卡车上,一接到任务,立刻跳下车,加入由民工组成的伤烈组。此时,她还不知道投入战斗的是师属哪一支部队,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此时的行军路线上来来往往的到处是人,参战部队与支边民兵混在一处,在这初春的天气,却似打开了闷热的牢笼,汗水浸透了每一个人脸颊。

  不一会,两人抵达一座高耸的山峰下,负责该组的指挥员考虑到女兵还要负责给伤员包扎清理,没让她们随担架一起上山。两人也没闲着,指挥汽车兵将车开到开阔位置,便于伤员上车。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米兰心里七上八下的,白皙的面庞更显焦灼,不时跳动双腿。她的不安引起了黄小菊注意,问道:“你怎么了?”

  “我在想,我们这是负责的哪一支部队。”

  黄小菊将知晓的情况告诉她后,希望也瞬间在米兰心里破灭了,一把捂住脸,呆呆的看着黄小菊,又问:“知道是哪个连吗?”

  黄小菊摇头。

  现实总让人难以抗拒。米兰没再说话,抿着唇,将水灵的眼睛投向苍茫的群山。担架队陆陆续续从山顶下来时,她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伤员,立刻和黄小菊投入紧张的忙碌中,心里的羁绊此时已没空闲去料理。部分二连战士从受伤到下山,时间过去近两个小时,饱受痛苦折磨,人也变得歇斯底里。为便于给轻重伤员分类,米兰不得不搬动伤员身体查看伤情,也引来了伤员因痛苦而发出的谩骂。尽管心里不舒服,她也只能忍着,一边给伤员处理伤口、查看血型,一边指挥民工将伤员抬上车。当张波随部队下山时,一眼就看见了忙乱中的米兰。他站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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