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集中营的女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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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集中营的女战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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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格尔住的是没有炉子的房子,吃的是粗劣的食物。一千二百多个男女战俘合用一个厕所。这间厕所原来只供十个儿童使用,厕所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屎尿和呕吐物。温格尔在克拉麦普拉劳动营只呆了两个月,就被折磨得瘦弱不堪,疾病缠身。

  几乎奄奄一息的温格尔被转送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在这里,德国人让温格尔得到了医疗。纳粹军医,那个戴着近视眼镜的年轻小伙子汉斯·科赫每天给她量体温,打针,送药品,在他的医治下,温格尔很快恢复了体力,被编进劳役队,干着修路、挖沟、搬运石头的体力劳动。

  监督温格尔干活的是一群德国女监工。女监工们凶狠而疯狂地折磨着女战俘。一次,一位女犯人没有按期完成劳动任务。任监工头目的依尔斯·卜莉,当众扒光女犯的囚衣,对她进行肆意的污辱,令女犯痛苦不堪。这名女犯被逼到绝望境地,她呼地抡圆了胳臂,啪,啪,在依尔斯·卜莉的脸上掴了两记响亮的耳光,然后,飞也似的冲向通着高压电的铁丝网,当她快跑到高墙边时,党卫队副旗队长肥猪一样的威廉·达拉第举枪射击,把女犯击毙在沟渠旁。

  傍晚,温格尔和另外一名女战俘在集中营高雅的音乐《欢乐颂》中,抬着女犯的尸体,踏着夕阳残淡的余晖回来。

  有一次,温格尔没有完成劳动任务,党卫队士兵就让她跪在碎石上,两手举起一块石片,石片每掉一次,她就挨一顿暴打。

  奥斯维辛集中营,既是温格尔劳役的最后一个驿站,也是她青春生命的最后坟场。

  
  
  
  
  
  
  
  
  
  9

  普丽丝是荷兰军官卡尔·彼得的妻子。女王威廉·敏娜在鹿特丹被炸成一片废墟之后,逃往英国。在德军坦克师、轰炸机群和集束炮火的凶猛攻势面前,卡尔·彼得所在的部队全部缴械投降。当时,他的妻子普丽丝正好也在部队。她同卡尔·彼得一样也做了德军的俘虏。

  普丽丝和丈夫卡尔·彼得是在1940年春天,同荷兰160万战俘一样被送往纳粹集中营的。从普丽丝和丈夫分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没见过卡尔·彼得。党卫队官兵将荷兰战俘按职别、级衔、年龄、军兵种编组分往各个集中营。

  普丽丝和丈夫刚完婚。新婚燕尔的普丽丝,刚刚尝到人生的甜蜜,就在战争的灾难面前,被迫离散。

  普丽丝先后被押送到施特鲁特霍夫、马伊达内克、默林根等集中营。在各个集中营,她多次被党卫队官兵殴打,身心受到严重的摧残。

  在施特鲁特霍夫集中营,两名德国党卫队士兵将普丽丝带到一间审讯室。一位戴着墨镜军官模样的人叼着雪茄,戴着一双白手套坐在一张简陋的桌子前。审讯室挂满了各种刑具。两名伤痕累累的女战俘吊挂在屋子的两侧,不知是已经死了,还是昏迷着。两名女战俘鲜血淋离,头颅低垂着,两只手套在绳圈里。

  普丽丝毛骨悚然,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板上。那位戴墨镜的党卫队军官喷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用生硬的荷兰话问她一些军队里有关兵员编制、武器装备、作战文书之类的东西。

  普丽丝一下子傻眼了,做为军官的妻子,她只是临时来部队,战争时期的部队是铁与血的组合,自然有它严厉的军规。像兵员编制,武器装备数据之类的绝密东西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军人妻子知道的。她绝对没有想到德国人会问这些,结结巴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愚蠢的军官以为普丽丝故意不说,想守住已经战败的荷兰军队那点可怜的小秘密。他呸一声,吐掉快要燃尽的雪茄烟蒂,恼怒地挥了挥手,审讯室的一名党卫队士兵立即抡起鞭子,啪啪地抽打起来,普丽丝在嘤嘤哭泣中呻吟,只几下,普丽丝就被打得皮开内绽。

  那个像狗一样听话的党卫队士兵,举起鞭子还要抽打,被戴墨镜的军官挥手制止。军官摘下墨镜,仿佛很可惜似地说:“看看,你这是何必呢,荷兰军队已经投降,你一个军官的妻子,何苦要守住那一点点可怜的小秘密。”

  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普丽丝目睹了两名犹太抵抗运动女战士被依尔斯·卜莉折磨至死的情景。

  那是一天夏天的中午,天蓝得炫目,炎炎烈日似一只游弋的火刺猥,将乍长乍短的热辣辣的芒刺,锥进人的身上,地面水汽,蒸腾到空中,就连草地上的野菊花和狗尾巴草也被晒得失落了精神,蔫蔫地耷拉着脑袋。那两名年轻的犹太女人吃力地抬着一根木头,由于木头太沉,两名犹太女子刚想歇歇,喘口气,一身黑色皮背心皮裤的依尔斯·卜莉,拎起皮鞭,就劈头盖脸地朝她们抽来,依尔斯·卜莉一边抽,一边骂:“劣等种簇的女人,我让你偷懒,让你不老实干活……”那两名脸上挨了皮鞭,火辣辣灼疼的犹太女子生气了,看看周围没有党卫队士兵,只有依尔斯·卜莉一人和两名女监工时,一名勇敢的犹太女战士华丽亚在依尔斯·卜莉的皮鞭再次落下的瞬间,一把抓住了皮鞭的梢头一使劲,便把皮鞭夺了过来。

  依尔斯·卜莉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两只又细又长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了,心想:“天啊,纳粹集中营女战俘,竟敢在党卫队的眼皮底下夺监工的皮鞭,简值是胆大包天。”就在依尔斯·卜莉为失去了象征权力的皮鞭犯迷糊的瞬间,另一名叫拉尔的犹太姑娘,上前啪啪掴了她两记清脆的耳光,并一把揪住依尔斯·卜莉的长发将其拖倒在地。

  周围工地上干活的女战俘,平日里受尽了依尔斯·卜莉的欺负,大家都装作看不见,就连受依尔斯·卜莉领导的其她女监工也装作不知道。

  华丽亚紧握皮鞭,抡圆了胳臂,鞭子雨点般地落下,她一边拼命地抽打,一边愤怒骂:“婊子,柏林夜总会的脱衣舞娘,你也狗仗人势,看你下次还敢不?”

  依尔斯·卜莉满地打滚,她的嘴和鼻子都出了血,狗尾巴草在她的眼前跳跃,在同野菊花的亲吻中,依尔斯·卜莉哭叫着大喊救命。名叫拉儿的犹太女战士,无视依尔斯·卜莉的讨饶声,用脚踢着抱着头哭泣的女监工。

  两名犹太女战士完全忘记这是在纳粹集中营劳役队,这几年对纳粹的仇恨、积怨和愤怒全都一古脑儿地抖了出来,她们完全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之中,每一鞭都是向德国人复仇后的喜悦。

  然而,危险就在眼前。

  依尔斯·卜莉的救命声,唤来了肥猪一样腰长腿短,满脸横肉的党卫队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他一边嘟嘟地吹着短促的哨子,一边像狗熊一样蹦跳着向这边跑来。几名尾随而来的党卫队士兵,立即用冲锋枪抵住了两名犹太女战士的头,威廉·达拉第把依尔斯·卜莉拉了起来。

  依尔斯·卜莉整了整被撕掉钮扣露出奶罩和白肚子的黑皮背心,呸呸地吐了几口血唾沫。

  威廉·达拉第飞起一脚,就将华丽亚踹倒在地,并在拉儿的脸掴了一个耳光。向依尔斯·卜莉讨好地说:“这两个女战俘交给你了,生杀由你选择。”

  依尔斯·卜莉揉着火辣辣灼疼的肩部,淡淡地对党卫队士兵说:“先把她们押回集中营。”

  威廉·达拉第见两名士兵迟疑了一下,咆哮道:“听见没有,先把她们押走。”

  见党卫队士兵离开,威廉·达拉第抓起依尔斯·卜莉受伤的手,心疼地说:“我的小鸽子受苦了,现在还疼不疼?”并用嘴往依尔斯·卜莉的受伤的额头上扑扑地吹气,喃喃地说:“哎呀,疼死了,疼死了,我的心肝宝贝。”

  依尔斯·卜莉没有理睬威廉·达拉第的关心,狠着一张美丽的脸,冷冷地说:“我要把这两个劣等种族的女人抽筋剥皮。”

  那天下午,

第9节
普丽丝是荷兰军官卡尔·彼得的妻子。女王威廉·敏娜在鹿特丹被炸成一片废墟之后,逃往英国。在德军坦克师、轰炸机群和集束炮火的凶猛攻势面前,卡尔·彼得所在的部队全部缴械投降。当时,他的妻子普丽丝正好也在部队。她同卡尔·彼得一样也做了德军的俘虏。

  普丽丝和丈夫卡尔·彼得是在1940年春天,同荷兰160万战俘一样被送往纳粹集中营的。从普丽丝和丈夫分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没见过卡尔·彼得。党卫队官兵将荷兰战俘按职别、级衔、年龄、军兵种编组分往各个集中营。

  普丽丝和丈夫刚完婚。新婚燕尔的普丽丝,刚刚尝到人生的甜蜜,就在战争的灾难面前,被迫离散。

  普丽丝先后被押送到施特鲁特霍夫、马伊达内克、默林根等集中营。在各个集中营,她多次被党卫队官兵殴打,身心受到严重的摧残。

  在施特鲁特霍夫集中营,两名德国党卫队士兵将普丽丝带到一间审讯室。一位戴着墨镜军官模样的人叼着雪茄,戴着一双白手套坐在一张简陋的桌子前。审讯室挂满了各种刑具。两名伤痕累累的女战俘吊挂在屋子的两侧,不知是已经死了,还是昏迷着。两名女战俘鲜血淋离,头颅低垂着,两只手套在绳圈里。

  普丽丝毛骨悚然,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板上。那位戴墨镜的党卫队军官喷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用生硬的荷兰话问她一些军队里有关兵员编制、武器装备、作战文书之类的东西。

  普丽丝一下子傻眼了,做为军官的妻子,她只是临时来部队,战争时期的部队是铁与血的组合,自然有它严厉的军规。像兵员编制,武器装备数据之类的绝密东西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军人妻子知道的。她绝对没有想到德国人会问这些,结结巴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愚蠢的军官以为普丽丝故意不说,想守住已经战败的荷兰军队那点可怜的小秘密。他呸一声,吐掉快要燃尽的雪茄烟蒂,恼怒地挥了挥手,审讯室的一名党卫队士兵立即抡起鞭子,啪啪地抽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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