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集中营的女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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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集中营的女战俘-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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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们看,那是什么?”泰勒招呼大家一起来看。

  已包扎伤员完毕的医护人员全部涌出车外。顺着泰勒遥指的方向,大家都看到了沙漠里海市蜃楼奇妙瑰丽的景象。

  云罅间透出几道夕阳的余晖。

  就在这时,两军展开了正面交锋。火炮怒吼着天摇地动,沙漠战场上顿时腾起团团密集的蘑菇状硝烟。接着,英军坦克发起冲锋。美制轻型蜜峰式坦克以“Z”字形迂回前进,以每小时40英里的速度向敌人冲去,坦克后面卷起股股巨大的尘埃。

  这次激战,英军损失了大约三十辆坦克。

  下午,第7装甲旅的前锋进击西迪雷泽格,有意挑衅德国非洲军团全线出击。他们在那里向德军发起奇袭并占领机场,扫射并焚毁了机场上来不及起飞的飞机。

  晚上,英国广播公司的新闻这样报道:“装备精良的第八军团七万五千人已发起总攻,志在消灭昔兰尼加的德意军队。”

  第二天黎明,英国皇家空军轰炸机配合炮兵部队,首次对奥马努奥沃实施猛烈轰炸和炮击。同时,英军还施放了一道烟雾,使比亚奥马尔的意军炮兵观察哨无法观察。

  英军运兵车朝着隐蔽的敌军大炮飞速驰去,苏塞克斯营毫无遮蔽地暴露在敌人的炮口之下。顷刻之间,三辆运兵车和四辆坦克被击毁。

  尽管损失惨重,残存的运兵车还是设法随同剩下的坦克冲过布雷区,步兵随后紧紧跟上。士兵们端着刺刀冲入敌阵,接着展开了一场凶猛的肉搏。

  伤员原源不断地送到野战医疗救护所。

  有个伤势很重的战士送了下来。他是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浅色的眼睛,因失血过多的脸色显得苍白,头发和眼毛都是亚麻色。他的上半身好好的,下半身却让炮弹炸得血肉模糊。虽然异常地疼痛,但他仍然风趣幽默,澳斯汀·泰勒发现他长得特别像哥哥哈立。

  “小姐,你的感情一定很丰富,不过你还没有觉醒。”年轻的战士躺在简易担架上,仍然和前来抢救他的澳斯汀·泰勒开玩笑。

  “请你安静些,要立即给你动手术!”泰勒一脸严肃。

  “你脸上的神情像苹果花一样可爱。”

  “谢谢!你还是静养一会儿。”

  “我的家乡在托奎伊。英格兰西南部德文郡的一个市镇。那里有很多很多的苹果树,春天的时候,满树都开放着雪白的苹果花,香极了。”

  泰勒给他打针的时候,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下肢,她心疼地落泪了,多么坚强的战士,伤成这样仍然幽默风趣。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战士,突然间沉默了。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你疼吗?如果疼痛难忍你就叫吧!”泰勒握住他的手关切地说。

  他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战士的气力稍稍有些恢复。

  “你蓝色的眼睛和苹果花一样的气色真迷人!”

  “别逗了。你伤得那么重。”

  “能吻我一下吗?”

  澳斯汀·泰勒有点为难。

  战士笑了笑,闭上眼睛。他呼吸急促起来,泰勒赶紧去搬氧气瓶,等她回来时,年轻的战士已嗑然长逝。

  澳斯汀·泰勒哭了。

  夜幕降临了,如水的月光泼洒在北非的沙漠,幽蓝的天幕下,黑黪黪的山峦鳞次起伏。星星在天空闪烁着,奥斯汀·泰勒守护着盖着洁白尸布的年轻战士。不远处的德军阵地上,传来了电唱机播放的军旅爱情歌曲,在德国官兵的笑声中,这首优美的歌曲《莉莉·玛莲》清晰地传来:

  在军营门口的灯光下,

  亲爱的,我记得你习惯地在等待

  在那儿

  你温柔地对我低语

  你将爱我到永远

  我灯光下的莉莉

  我心爱的莉莉·玛莲

  
  军营大门外

  有一盏街灯

  她一直站在灯下……

  如泣如诉的歌声让奥斯汀·泰勒姑娘泪流满面。

  又过了一天,在西迪雷泽格一带,第八军团遭到灾难性打击,这种打击是毁灭性的。突击中,先头部队的坦克中弹爆炸,成了一堆堆烈火熊熊、触目惊心的残骸。

  战场夹在沙漠里一座烈日烤灼,岩石累累的山岭中间。德国非洲军团的装甲部队滚滚而来,扬起了蔽天的烟尘。当坦克的轮廓显露出来后,英国的炮兵群猛烈轰射,但密集成群凶猛可怕的德国装甲部队,还是一边开火,一边隆隆地开来了。炮手们打光了实心弹,又把可以发射的教练炮弹统统落在隆隆进行的德军坦克群中。

  战场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残骸。

  阵地在德军纷纷的炮火和机枪扫射下失守了。步兵阵地,炮兵阵地纷纷失守。司令官坎宁安面对惨重的损失,命令撤出战斗,他认为这一仗打输了。

  成群没有装甲防护能力的运输车向着边境铁丝网的缺口处溃逃。潮水般向东涌来的英军车辆一心只顾逃命。惊魂未定的驾驶员,驾驶着车辆争先恐后地蜂拥而来,情况混乱不堪,惨祸连连发生。

  隆美尔密集的坦克部队沿着阿卜德古道隆隆东进,追赶撤退的英军,大撤退的车队卷起遮天蔽日的滚滚烟尘。

  德军坦克粗矮狰狞的轮廓隐隐出现在地平线。澳斯汀·泰勒就是在大撤退中先被德意部队冲散,而后被俘的。

  德军的坦克群扬起漫天的尘埃。骇人的空袭摇撼着大地。大火在熊熊燃烧,烧毁的马蒂尔式坦克、卡车同爆炸气浪混杂在一起。

  澳斯汀·泰勒和野战医院一起撤退,由于德、意部队的坦克、大炮火力很猛,英军的战勤分队战斗防护能力弱,很快,澳斯汀·泰勒她们就被德军冲击得七零八落。

  奥斯汀·泰勒和几名男女医护人员,边撤退边用手枪还击。

  “嗒嗒嗒……”随着一梭子冲锋枪子弹的点射,几名英军野战医院的男女军医应声倒地。澳斯汀·泰勒恐惧极了。她趴在一辆被烧焦的卡车底下,一动也不敢动。

  一辆辆德意军队的坦克,装甲车辆挟风滚雷般轰鸣着驶过。炮弹的呼啸声、爆炸声响彻云霄。

  奥斯汀·泰勒白晰的双手深深地插在滚烫的红沙里,大口呼吸着灼烫的空气。

  远处是一堆堆燃烧的坦克。

  一缕浓烟飘来,呛住了澳斯汀·泰勒,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的响声吸引了一名德军士兵。

  他端起冲锋枪冲澳斯汀·泰勒这边就是一梭子点射。

  “哎哟”一声,手臂上中弹的奥斯汀·泰勒呻叫起来。

  “过来!卡车底下有个女的。”德军士兵叽哩哇啦地叫来同伙。

  “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啦!”一名懂英语的意大利士兵吼道。

  “No!No!”被硝烟熏黑了脸蛋的奥斯汀·泰勒举着双手爬了出来。她望着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德意士兵,两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德国士兵没费吹灰之力,就缴了她的勃克宁手枪和腰间的手榴弹。

  意大利士兵的目光在奥斯汀·泰勒的身上上下移动,像刚刚爬过的一群蜗牛,留下了粘稠的痕迹。那个脸被硝烟曛黑的德国士兵伸出蛤蚌足一样的舌尖,舔舐着由于气候干燥缺水而裂着口子的紫色嘴唇。数百辆坦克,有的在烈火中熊熊燃烧,有的被炮弹炸的面目全非,有的拖着被炸断的装甲覆带,一头栽在沙坑里。奥斯汀·泰勒双掌合着祈祷:“主啊,救救我吧!”但上帝在天宇,沉默不语地望着这满山遍野的血与火。骆驼刺和沙蒿子在迎风飘拂,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德意士兵开始对奥斯汀·泰勒动手动脚,那黑脸的德国兵第一个动手摸了奥斯汀·泰勒的乳房。意大利士兵嫉妒地挤走了他,双臂伸开欲拥抱奥斯汀·泰勒。泰勒哭嚎着抓破了意大利士兵的脸。意大利士兵狞笑着,剥掉了奥斯汀·泰勒的军衣。

  接下来的情景是奥斯汀·泰勒终生的隐痛:德意士兵把她按倒在地上。一名受了重伤的英军坦克兵,挣扎着爬起来,拄着没有子弹的冲锋枪,挪了几步,从后面对着意大利士兵戴着暗绿色钢盔的头颅打去,那个意大利士兵跌了个狗吃屎。那个被硝烟曛黑了脸的德国士兵对着英国坦克兵摘下坦克帽的头颅开了一枪,一声锐响,一粒灼烫的黄澄澄的子弹从英国坦克兵的头颅穿过,士兵光洁的额头上像趴了一只沾血的黑苍蝇,他扔下枪,慢慢地倒下。德意士兵轮番蹂躏着奥斯汀·泰勒。

  在北非的沙漠里,残阳如血,战火四处燃烧。德意士兵将奥斯汀·泰勒当做“战利品”送缴给隆美尔的前线战俘营。两个月后,奥斯汀·泰勒同众多的战俘被送往波兰的奥斯维辛集中营。

第39节
“你这布尔什维克的杂种”肥头大耳的党卫队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操一口夹杂着德语单词的生硬俄语,斥骂着一名苏军男战俘:“在战场上打死过多少德国人,鲁道夫·赫斯司令官说你这头蠢驴在战场上是狙击手,今天,要让你演一出好戏。”威廉·达拉第用手枪顶着那个苏军男战俘的肋骨,一边骂,一边推搡,来到关押关奥列格的38号囚室。由于依尔斯·卜莉那个母老虎防守严密,威廉·达拉第连见舒亚一面也很难。由于那天几个女看守轮流鞭笞,舒亚快治愈的疯病又严重了。威廉·达拉第心里一边叹息,一边又想着方法折磨这个漂亮的精神失常的俄罗斯姑娘。威廉·达拉第的做法完全是一种狐狸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心态,我吃不着,别人也休想吃。

  威廉·达拉第的身后站着七八个端冲锋枪的党卫队士兵。

  进了囚室的铁门,威廉·达拉第指着缩在墙角嘿嘿傻笑的舒亚说:“哼,你就是和她,这只俄罗斯母狗,在这个囚室里,交配……”

  跟在后面的党卫队听了哄堂大笑。

  奥列格和安娜开始不知道德国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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