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春宵日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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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春宵日短-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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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他毅然踏进山洞。石洞伸手不见五指,醇不理身边过来的士兵,就自己摸黑进去。一进去,石洞里的夜刀就站起来,发出怒骂般的哀鸣。马的叫声吓了醇一跳,不过从石洞的幽暗中传来女孩微弱的声音却让他安了心。
  “夜刀?”葵香叶轻唤。
  醇顺着声音的方向摸过去,身后的士兵点了火把有了微弱的火光,借着火光,醇看到了躺在石棺上的葵香叶,他一步步地向葵香叶走去。
  葵香叶病得迷迷糊糊,借着火光,只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接近,以身形来识辨,葵香叶很自然地就把他误认为是玄武,幽暗中展露笑颜,“玄武叔叔,你回来了?我很渴啊。淡路君呢?”
  “他们丢下你,走了。”醇来到葵香叶前蹲下。
  一股血腥味溜进葵香叶的鼻孔,陌生的脸孔变得清晰,葵香叶登时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定住了。听着还有好几个人进来,要拉走夜刀,夜刀发出的挣扎声,她发了慌,叫道,“谁!你是谁!”
  醇没理葵香叶抵触的态度,轻柔地用葵香叶身上的毯子把葵香叶裹紧,咬紧牙关,忍着左臂剧烈的疼痛把葵香叶抱起,温柔道,“来,我们回家了。”
  “哥哥?”葵香叶诧异地喃了喃。可是肯定过后却是疯狂的挣扎,“不是的,你不是我哥哥,你是魔鬼!”葵香叶在醇怀中努力挣扎,但是由于发病,葵香叶根本就没有力气,没有办法挣开醇的怀抱。
  抱起妹妹,脸碰上了她额头是感受到那股灼热,醇知道葵香叶病得很重,没有能力反抗。他心痛地把她抱紧,心里感到安心。只要这样子,葵香叶就会在他的怀抱中,在他的保护下,谁也抢不走,谁也伤害不了她。葵香叶病得实在厉害,一时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停止了挣扎,温顺地躺在醇宽厚温暖的怀中。
  临近洞门,醇怕葵香叶受到惊吓,用披风盖了她的脸。面对突然蔓延的红色,葵香叶往醇怀里缩了缩。一出门看见那些对葵香叶来说十分可怕的场景,醇就急不及待地要把葵香叶带离这个地方,把她往一早为其准备好的安全舒适的船舱送。脚下匆匆突感肩膀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他忽地把葵香叶抛了出去。把葵香叶抛出,醇的手在右边肩膀上清晰的摸出一个牙印,葵香叶出尽死力,咬了他。可是醇也顾不上肩膀的恶痛,因为现场的气氛已经告诉他情况有多么不妙。他心有戚戚地低头,入眼的又是另一番让他寒心的景象。
  葵香叶掉到了淡路君的尸体旁边,视线已移到了惨死的淡路君身上。大家都摒住了呼吸等待葵香叶的反应。这一残酷的现实烙进了葵香叶那双像晴朗夜空一样美丽的眸子中,成了最恐怖的图画,美妙的声线也变了味,成为了震天动地的哀号。
  

第二十三章:反目成仇 同仇敌忾
更新时间2008…4…12 0:13:02  字数:3108

 营救公主的事情过一段落,虽然大家来时早就各有居心,但公主总算是活着被带上回麝香的船。船一开航,此次可怕的征战之旅宣告落下帷幕。天火部队的抢滩任务结束,剩下的手尾就交由佟所带领的风神处理。
  天火部队的任务是完结了,但羽林的艰巨任务才刚刚开始。统领天火部队的重责和一大堆有待解决的难题让他身心俱疲。淡路一战,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他最尊敬的三叔死了,和他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死了,连唯一剩下的好友如今还躺在床上。听军医说,他的那位朋友可能再也不能用双腿走路了。这些事情每一件对羽林来说都像烧热的烙铁一样难以接受。不过这些都还是已成定局不能解决的,眼底下还有很多难题急待处理。身为天火部队的梁柱尺老将军已死,队里又死了那么多精锐,天火部队回去后肯定要重组调整得伤筋动骨。有那么多军士战伤战死,安置他们及其家属也是刻不容缓的事情。还有就是要犒劳三军。要进行这些事情,已成为太后拉拢目标的他肯定会碰到各种意想不到的阻挠,本该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的明王却置若罔闻。一想到醇带伤抱着葵香叶冷冷地对他视而不见,与他擦身而过的态度,羽林就咬了牙。
  他也不是抱怨什么,只是下那种命令也是狗急跳墙情非得已。要不谁愿意滥杀无辜,谁听了那种恐怖的哀鸣能睡得安稳。只是醇做得也真有点太过分,一把葵香叶领了回来,他就整副心思都放到了葵香叶身上,其他事情都一概不闻不问。他这是在赌气。尺老将军在时,尺老将军还能说得动他,可是如今尺老将军一死,他尺羽林怎么就连站着说话的地方也没有了。就因为下了那个赶尽杀绝的命令吗?羽林越想越想不通,胸前憋出了闷气,感觉憋得不行了,一鼓勇气就踏进了那个被禁足的房间。
  才推开木门,就已经听见醇怒气腾腾的说话,“我不是吩咐过除了军医和送药的人谁也不能进来!”
  “那你就当我是送药来的吧。”羽林气愤地继续“嗒、嗒、嗒”地向前。
  “你这算是什么话!你别以为你是尺老将军的侄子,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就可以这样子跟我说话!”醇恶狠狠地转身。
  本来见到醇左臂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好好处理,羽林一阵揪心,但一听见醇这样说话,气愤得鼻子间都有酸味了。不过以身分论,他的确失仪了,把怒气压下来行礼,继续苦口婆心道,“公主的病是要治,但也请明王您先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吧。军医说过,这伤口要是不好好处理,这只左手就废了。”
  “你连我最宝贝的妹妹都可以不作理会,理我的手干什么?”醇果然还在为那个命令生气。
  “你……”羽林一下子也不知该怎么搭腔,抽了肩膀舒了口气,也不管身份了,道,“我承认我那命令有失当的地方,但是你可要记得你出发前是怎么答应尺老将军的。只要你……”
  “尺羽林!你别动不动就用老将军的名声来压我!”醇暴怒了。怒喝着站了起来,那股气势,吓得在一旁捧药的梅子和桃红都打了哆嗦。
  羽林被震撼了,突然感到自己这么多年都瞎了眼,一种透彻悲凉的怒意连带郁闷一起爆发,“你说什么!我动不动就用老将军的名来压你?”这么多年,他尺羽林什么时候不是切身彻底的为醇着想的,就是明知醇犯糊涂,发任性,他羽林哪次不都只是劝说,最后都尽可能地顺他的意。羽林自问从来就没有以尺老将军侄子自居,甚至着名讳从来都很避忌
  从不提起,忍辱负重到今天,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指狐假虎威了,这口恶气羽林无法忍受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什么时候用过老将军的名义来压你。”
  “你和他都不是好东西,”醇继续恶言道,“你是那老而不派进王府监视我的不是吗?他就是让你督促我,看看我每天有没有如他所愿地做他期望的一切,不是吗?你们每天所思所想就是利用我罄金皇长子的身份来对抗后宫那两个女人,不是吗?”
  “你……”羽林已经被气得脸都发青了,张大嘴巴喘着气,两只眼睛圆鼓鼓,脖子的青筋也露了出来,眉宇间一跳一跳,整张脸痉挛了一般。羽林实在太震惊了,多少年了,他与醇相处多少年了,怎么原来醇眼中的他是这样居心叵测的。亏他多年来还认为醇是个心胸广阔、是非分明的人,怎么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尺老将军一死,醇连他的账也不卖了,就是他多年的辛苦都被一句话全盘地否定。相交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猜忌到这种程度,羽林十分痛心,痛得也失去理智了。指着醇也赌气道,“好!我就是我叔叔派来监视你的!反正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以为我好受吗!好!反正太后已经有人来叫我过去了。我三叔也已经死了,我何必还要待在你身边活受罪!我这一回去就离开明王府,你就自己一个跟你这恨你一辈子的妹妹发臭去吧!”羽林实在是太生气了,一赌气就心里发誓以后也不要理醇的事了。没有了他尺羽林,醇就是只没有牙的老虎,不对,现在的他连老虎也不是了。他羽林怎么还犯得着怕他。羽林一咬牙,也不再多看醇一眼,恨恨地拂袖而去了,离开时重重地关了门,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见着这么可怕的情景,梅子、桃红都心有戚戚地注视醇,见醇为了公主都作到这份上了,自然就没有了那份对醇的仇恨感。
  羽林一走,醇也收起了怒气,语气近乎温柔地对梅子和桃红道,“没有事的,你们只管全心全力照顾公主就行了。至于刚才那人,他说的全是气话,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一边说,醇拿绷带包扎自己的伤口。
  梅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抿唇不说话,见醇绑绷带绑得别扭,主动走过去。“我帮你。”
  醇没有拒绝,手臂让出去让梅子绑。梅子为他绑着绷带,他对梅子道,“回去之后,我们身边的敌人就会变多。而且敌友难分,我没那么多心眼去应付,身边也没有靠得住的人,到时公主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
  梅子低着头绑绷带,没有答应。桃红则抱住带上了船的小哈巴,担心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葵香叶。小哈巴平时爱跟葵香叶过不去,可是这次却没有神气地低头垂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对于她们来说,麝香的一切是那么地陌生。她们的人生如今犹如身处的船在茫茫大海中起伏,就像当年被送到淡路岛的葵香叶一样,根本就无法想像自己将会到达一个怎样的地方。
  回头说回那气匆匆冲出了房间的羽林。他自己也没有注意自己气得是怎么一个难看的模样,就知道一鼓作气地在船的甲板向前走。士兵向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就这样一直走到船的尽头,然后对着大海大喊起来。“啊——”
  憋死他了,实在是憋死他了。他心里怔怔地道:三叔,你给了我个什么担子啊,什么叫他一定会成为麝香最伟大的皇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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