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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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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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只要晓寒的监护权。”

  “你是说你要带晓寒离开张家?让晓寒跟着别的人姓,比如姓谭?”

  张林的话变得生硬起来,挂在脸上的笑收敛了。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商人的本性。

  “我是要带他离开,但没打算要他改姓。他是你的儿子,这个事实我无法更改。孩子跟你姓,我只是希望他能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好好尽一个母亲的责任,照顾他。”

  朱梦温柔地说。谈到儿子,她的脸色柔和起来,温柔更她增添了妩媚。对谭臣诚,她并不否认,这让张林感觉酸溜溜的。

  “不行。我可以让你和晓寒生活在一起,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带着他嫁人。”

  张林强词夺理,他已经习惯了支配别人,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一要求不合情理。

  

情死(十四)
“你没得选择。杨洪弃盘,同室操戈,如果我不收手,你只有暴仓,而且,你手中的6万吨胶还面临贬值。我知道,这些钱不全是你的,但期货市场损失几个亿会使你失去你苦心建立的关系网破裂。你仔细想想,我要的只是孩子的监护和抚养权,你并没失去什么,晓寒永远都是你张林的儿子。”

  朱梦的话虽然句句打动张林的心,她的态度却很坚硬。“是呀,失去孩子只是面子上受损,暴仓却可能导致自己事业的惨败。”张林掂量着,犹豫不决。

  “孩子跟我,我会好好培养教育他。跟着你,虽然我知道你也爱他,毕竟整日忙碌,没有时间照顾他。”

  朱梦说到此处,眼圈已经红了。想到儿子小小年纪却不得不承受父母和父亲的女人带给他的伤害,这位被公司同事和熟悉的同行称为“冷面杀手”的女人禁不住珠泪盈盈。

  “好,我答应你。孩子的抚养权和监护权给你。但你得帮我对付杨洪,我不能放过这个人。如果不是他设计好了2年前你和陈畅这事,又将照片贴在网上,让我下不了台,我和你就不会分离。这事,我是前不久才查出来的。”

  张林咬着牙暂时应承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橡胶市场的危机和对付杨洪,至于朱梦,只有以后再说了。”他一想清楚,觉得胜利在望,心情再度轻松了。

  “你不说我也会对付杨洪的。不过,你得先签下这份放弃晓寒监护权的文件。”

  2年多的辛苦终于可以看到成果,朱梦欣慰地笑了。她从身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交到张林的手中,亲眼看见张林在文件后署上名字,泪水又溢满了双眼。

  “这样你该放心了?不过,我希望晓寒能再留几天,我想跟他多呆几天,以后难得见面了。而且,你也需要为他再找幼稚园、购置东西呀,是吧?”

  这要求朱梦无法拒绝,她微笑着点点头。正好她这几天还有许多事情急待解决:天然胶的空单处理、库存橡胶的处理,安排晓寒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她还欠丁鹏云一个解释——为什么会在橡胶市场翻覆无常。

  和谈顺利,朱梦、谭臣诚、余涛在“西苑酒家”吃完晚饭后,边各怀心事进了旁边的一个酒吧。

  装饰高雅的酒吧因为不是周末,人并不多。黯淡的灯光、安静的环境,三个人坐在角落中慢慢地品味闲适。

  “小姐,你喝多了。”

  寂静中的任何声音都那么引人注意。朱梦循声而视,只就吧台边一个女人的背影,头靠在台上,似乎已有醉意。服务生小心地劝着,看样子那女人是这里的常客了。

  “我不要你管。醉了多好,什么都不知道。“

  熟悉的声音让她吃了一惊,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女人已经转身面对着她——赵影,虽然,现在的她比两年前胖了、老了,但她的身影、她的面容清清楚楚地印在朱梦的脑中。

  赵影扫视了一下四周,摇曳着身姿朝朱梦他们走来。

  “你好!是来找我的吗?”

  赵影亲昵地紧挨着余涛坐下来,双手搭在余涛的肩上,谭臣诚赶紧站起身,挡在朱梦身前,不安地说:

  “赵小姐,你醉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走开,我不是找你的!怎么?你是不是对我也有意思?你不是眼里除了朱梦那个贱女人外就没有别的人了吗?那女人有什么好?张林说她根本是个性冷淡,没品味没味道。”

  赵影不耐烦地冲着谭臣诚挥着手,眼角飞斜,说话中充满了挑逗和挑衅。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越来越不像样了。”

  余涛推开赵影的身体,冷冷地说。

  谭臣诚和朱梦面面相觑。

  “我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赵影的神色凄楚,她将迷茫的目光转向朱梦时,眼里多了一份怒火:

  “朱梦,你为什么阴魂不散,总是要抢我的男人?”

  “够了。我早已经说过,你的事、你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了。你疯够了没有?”

  余涛的脸色阴沉下来,说出的话如刀子般又冷又痛。赵影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发呆。

  “对不起,她喝多了。打搅各位了!”

  一位年轻的先生过来,连哄带骗的架着赵影出去了。余涛担忧地盯着赵影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终于没有跟过去。

  “她是我的前妻。”

  

情死(十五)
余涛的声音低沉而平淡,没有一丝感情,好象只是为了回答朱梦和谭臣诚的疑问。

  沉默。“她跟着我的一个朋友走了。他也是做期货的……”朱梦想起余涛曾经说过的话,“难道他的那个朋友就是杨洪?”她盯着余涛,余涛似乎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低头闷闷地喝酒。“这个圈子实在太小了。”

  三个人在酒吧里喝到12点,余涛的话多了起来。放松了的心境、微微的醉意、疲惫的身心使得三个人回到谭臣诚的家时,横七竖八倒在沙发上便睡着了。余涛占据了最长的沙发,朱梦蜷曲在单人沙发中,谭臣诚则坐在地毯上,头靠在朱梦的身上。

  城市终于在黑暗中安静下来,只有谁家猫的“叫春”声凄切缠绵,给大街上流浪的人增添了孤独感。

  在夜色中,朱梦独自在大街上寻找,她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

  “Rose,我在这儿。”

  她似乎听到陈畅的声音,抬起头四处搜寻,脚下轻飘飘的,她正飘浮在空中。那声音断断续续,她顺着音源,看到了斜下面一栋高楼上陈畅年轻英俊的脸。她笑着朝声音漂过去,却看到陈畅身后一个黑影扑过去……

  陈畅像一只断线的风筝,慢慢地倒向地面,身体周围的鲜血宛如秋风秋雨中凋零的艳丽的花瓣。

  黑影消失在黑暗中,只有他的笑声残留在空气中。

  “啊!”

  一声大叫,朱梦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谭臣诚的头枕在她的胸前,睡得正香。余涛的鼾声赶走了她的恐怖。

  “梦儿,你别相信老板。”

  谭臣诚的呓语低微但却很清晰。

  朱梦暗自心惊:刚才清晰的梦境再现眼前,那一闪即逝的身影虽然她没看清楚,却清晰地感受到那个人决不是杨洪。

  “难道真的如杨洪所说,杀陈畅的凶手是张林?如果是张林,我该怎么办?”

  朱梦坐起来,在黑暗中沉思。猫的叫声如婴儿的哭泣,催人泪下。

  第三天,橡胶市场再度扩板,5月胶、6月胶开盘即在跌停板上封得死死的。直到临收盘的5分钟,5月、6月的跌停板上的卖单突然被大量的买单吞掉,一条竖直线将沉寂了一天的盘面打破了,仅仅就是这几分钟,5、6月胶成交巨大。

  杨洪手中的多单全部成交,还新增了的12283手空单。他的多单的平均价格是13855元/吨,而平仓平均价是12785元/吨,每手多单净亏损5350元(不包括交易费用),他的1万多手多单损失了6千多万,为了扳回损失,他不仅将手中的橡胶全转抛在6月上,还新开了1万多张6月空单,他花费了不少心机才从华贸集团的乔钧枫口中套出:华贸集团要利用手中的仓单将橡胶打到10000点以下,新胶马上要出来了,就算张林也不敢接手如此大的库存胶。如此一来,他手中的空单价格是12530元/吨,他可以利用这批空单的盈利来弥补他在橡胶上的亏损。

  杨洪面对突然变化的盘面,有些不安了:难道张林孤注一掷?可橡胶的持仓没有增加呀!不管怎样,他都决定小心行事——除了小心期货市场的变化,还得小心张林的报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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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死(十六)
早上开盘,橡胶市场出乎意料地高开高走,不到2分钟,5月胶、6月胶涨停。

  市场人士傻眼了:短短几天时间,橡胶市场就像在上演一部戏——连续三天的跌停后突然再涨停。参与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成了主力刀下鬼。

  杨洪惊惶失措:难道自己又错了?他盯着自己帐户上数目越来越大的亏损,每一个小蝌蚪一般的数字正在逐渐长大,变成了丑恶的鳄鱼,一张张红色的大嘴仿佛随时要吞噬掉他。 他已经开始对任何变化失去了判断和分析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坐着发呆。事实上,他也无法应对了——他的空单就算想平也平不掉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

  钟玫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脸的焦虑,额头上布满了点点的汗珠,她一屁股坐在杨洪的对面,急促的喘气。杨洪仿佛没有看见她进来。

  “喂,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

  钟玫见他不仅不关心她为什么如此急找自己,甚至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禁不住大发小姐脾气,音贝一下子高了起来。

  杨洪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钟玫,好似这才看见她。

  “你这么早就下班了?有事吗?”

  “早?都快4点了。我好不容易等老板走了,就跑来找你。今天下午打了整整一下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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