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向东,再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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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向东,再向东-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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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段”呢?这令人疑惑。很可能他们是从希伯来人的祖先开始计算的,而非从整个人类历史起源开始。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向东向东,再向东》之利未记(4)
关于中国的二十八星宿,它在创立之初是沿赤道分布的。研究表明:二十八宿与地球赤道相吻合的年代距今约5000年前。中国人在5000年前是否能够独立地发展出这样发达的天文知识是个疑问。但公元前五世纪应该看成是二十八宿创立时代的下限。  “以帝星和北斗星为基础,古人把浩瀚的星空划为五个宫,就是中宫和东、南、西、北宫。中宫的主要星象是北斗七星(也称极星),东南西北四个宫则管辖着二十八宿,……古人将四宫分别想象为动物,即东宫像苍龙,南宫像朱雀,西宫像白虎,北宫像玄武,这就是今天常说的四象”。  最近有一个考古研究成果很有趣,河南濮阳西水坡45号墓中的青龙、白虎为“四象”所属,并且蚌壳与人腿骨组成的北斗显示了当时人们的天文成果。“该墓葬的年代,无论从考古地层学上推测,还是用碳14测定,都在公元前4500年左右”。也就是说,这个具有天文四象的坟墓距今6500年。“二十八宿在天文学上占有突出的地位,但学术界有人认为它起源于巴比伦、印度等……。③”  也有人认为,中国之外其他国家如伊朗、埃及等古国也有类似二十八宿的体系。这些有关二十八星宿的起源问题假如放在我的体系之内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如此广泛的区域内同时具有二十八宿,因为它们有同一个来源,最大的可能其发源地是中东,一旦有人外出就将这个天文成果向外传播。请大家注意,这个濮阳西水坡遗址属于“阳韶文化”。对于“仰韶文化”是否能够产生如此先进的天文科学知识,学者是有疑问的,但是把这个疑问同样放在“文明大迁徙”背景下就没有问题了。  专家伊世同研究员对这个濮阳西水坡45号墓的考古结论说:6500年前的星象体系起码要有万年前的培育环境,如此才能生根发芽。他认为濮阳天文图可谓“万岁星象”。“巴比伦”①恰好有如“实力”。《圣经》的族谱按照我的计算方式最起码至今应有1万5千年的历史。  关于占星术,一般在原始落后的地方流行。中国古代占星术非常发达,并且主要将其运用于国家大事。翻看历史,古代埃及、巴比伦等地更象是这一技术的发源地②,这一技术后来在东西方发展为一种带有神秘色彩的预测术,但由于地区不同,导致了各有差异。  问及旧时庙会风俗,我母亲说,记得曾经的祭祀中一般献猪、羊,不献牛。并且拿酒精类泼撒在羊头上直接燃烧,看是否通灵等。我认为此举可能为中东“燔祭”痕迹。今年春天见到年逾八旬的中学语文老师,我问及献祭的神羊风俗,他的这一表述与古埃及一模一样:神羊要用最好的东西来喂养,平时简直就是敬着这头羊,与一般的性畜根本不一样以待,因为它是神物。  我提及老家山洞里的棺材,我母亲说她也见过。但她说这些棺材放在天然山洞里可能是出于一种称为“寄放”的习俗。之所以不马上埋起来,原因是死期不吉利,或者死者为单身,放在那里等待配偶等。总之一旦时机成熟,这些棺材还是可以入土的。我问河南老家那里是否有“悬棺”的称呼,我母亲说未有。实际上我们那里的地貌一般不具有悬棺的条件。放在山洞里的棺材我们一般称呼为“匣子”,正式的棺材称为“木头”,而一般意义的“木头”却被称为“木植(念shi)”。  我碰到一个四川北部与陕西接壤的广元山区来京打工的农民,问他这方面情况,他说以前那里的“蛮人”采用悬棺、也有船棺,他本人是回族。那里的回民和汉族葬俗都与中原人一样,没有悬棺风俗。  我想到以色列人悬棺的最初来源。亚伯兰自认为他的家乡在两河流域,所以老婆死的时候他要买一个窑洞,即便有田地他也不用,实际上他把棺材放在窑洞可能有“寄放”的含义。其一,他想以后回到家乡;其二,当时只是配偶一方逝世,可以等待另外一方去世后一同处理下葬。由于亚伯拉罕的地位特殊,后来众人模仿也就成为了习俗。这是我的一个推测。  就葬俗我发现除了特征明显的“悬棺”之外,中国还有一些介于悬棺和普通土葬之间的现象。比如我老家和四川羌族等地区实行一种相似的“窑葬”。(羌族)所谓“窑葬”就是在一面坡跟处用石板固定一个小窑洞,死者不用任何棺材躺放在其中即可①。这种“窑葬”没有高度,甚至就在路边,封口。我老家多丘陵地貌,一般多在坡跟打窑为墓,但使用棺材,外观与一般坟墓同,封口,坟脚头处放石头,现多改为砖头。但中国许多地区的墓坑方式却与西方相同:直接向地下挖坑下葬棺材,称“明坑”,比如平原地区只能如此,但他们通常会把坟头整为圆锥型,并且在最上面放一个石尖。  中国古代也有零星陶棺葬俗,南北都有发现,但多为上古时代。  根据日本学者工藤原男先生的调查,他认为羌族是火葬、土葬和水葬并行,并且火葬传统非常古老,当在佛教传入之前。(《羌族历史文化研究》P238)  我同样在电话中问及母亲家乡旧时石头的崇拜情况,除了坟头摆放石头外,当地似乎没有其他明显的石头崇拜痕迹。但是她最后提到一个重要的线索,我们邻居家的男主人年轻暴死,后来他们家盖房时为辟邪曾经在门顶上放置了一个“石敢当”。我常到他们家去,也有这个印象,但这个“石敢当”实际上是一块砖头上写了“石敢当”三个字而已。想必是石头雕刻花费巨大,他们就从简了。这次朋友李冰替我到羌族地区的调查也意外发现了一个“泰山石敢当”,是用真正的石头雕刻的,据说已经相当古老,功能就是辟邪。经过深入调查,我发现嵩县竟然也有“泰山石敢当”。  嵩县区域内坟头的石头摆放不仅形状上有小的差异,而且有特别的含义,但质量却全部都使用当地山上的一种石料:“料礓”。这个“料礓”在许多地方替代了石头。比如嵩县境内的传统民房为土墙,但是一般会在山墙最上部用料礓石装饰。“料礓”是种很难整合、外部构造不规则的石料,假如没有特殊的要求是没有人选它做墙的。  说到嵩县另外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不知道以后是否会找到相关的联系点。日本人有使用槲叶(属于山毛榉)包装食品的习惯,每年从中国的进口量为十多万箱(每箱3000叶)。嵩县占了全国槲叶出口量的一半。我想日本是个讲究历史的国家,但我尚未找到日本人使用槲叶的传统是否与中东有关。但令我吃惊的一个事实是,此槲叶在嵩县境内只有车村乡(与白河乡接壤)一个地方生产,别的乡镇没有槲叶或罕见。是古代曾经被有心人专门集中培植在车村乡这里,还是因为这里因为有槲叶才聚集了一批喜欢的人,而这些人恰好与日本人有着相同的饮食习惯——用具有清香味的槲叶包裹食品祝贺男孩成年?我暂且没有答案,但这些“巧合”难道不是特别有意思吗?  我在阅读《羌族历史文化研究》时,发现了越来越多的与河南老家相近的一些痕迹,这令我既惊讶又迷惑。其实这些迷惑使我有更多的推论——即便是远在河南的嵩县也与千里之外的四川西部阿坝地区的羌族人有隐约的文化联系,说明中华民族本有相似的根源。居住偏僻使羌族人成为古老的民俗博物馆,可通过他们印证昨天解释祖先来源。  羌族人形容“带孩子”用“引”字,我老家方言中也称“生孩子”或“带孩子”为“引”,比如说“她引了五个孩子”意思就可能是“她生了五个孩子”或者“她带了五个孩子”,普通话中“引”并无此意。不过嵩县人表示畜生“生育”有另外一个词汇:“勃”。“引”表示“生育”时只用于人类。另外一个相同的字是,羌族人称成材的木头为“料”,我老家也同样称那些有用途的木头为“料”。四川人一般称“玩儿”为“耍”,嵩县同样不用“玩儿”而用“耍”。嵩县称呼孩子为“娃子”或“娃子蛋儿”,普通话中无此词汇,但四川地区却有“娃子”的说法。  

《向东向东,再向东》之利未记(5)
对于一些野生食肉动物我老家那里称呼“老巴子”,但是听说四川的土家族才这样称呼“老虎”,并且是对他们祖先“巴”的纪念。  河南嵩县还有许多与普通话根本不接轨的语言,比如称“头”为“抵脑”,称“蹲着”为“股斗”, 说人“漂亮”用“袅”,对于男性则用“排场”代替“英俊”,“生病”是“不美”,“上厕所”为“做点啥”。类似的奇怪话还有更多,几乎完全为汉语普通话之外的另外一种语言体系,在青年时代我在老家完全使用这些本地语言,后来我带外地的朋友到我老家,我讲当地话他竟然完全听不懂。当地人排斥普通话,称呼讲普通话的人为“烧包虫”,这种排外的习惯或许是当地土话保持千年不变独成体系的原因所在。但随着现代文明的冲击,在外地不通行的文字正在当地逐渐消失,以后恐怕会更因为电视广播的普及而彻底消失。传统与现代化是一对无法调和的矛盾,所以在今天抢救民俗并使用民俗去寻找祖先的根源,恐怕是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了。现代化继续挺进一个世纪也许一切便会荡然无存,那时候想再找寻祖先恐怕会比今天更难一倍。  还有一些关于植物的习俗嵩县与羌族也接近,比如某些特殊节日要烧柏枝驱邪等。  《羌族历史文化研究》记录的“周绍琼葬礼纪实”几乎与我河南老家的风俗一模一样,比如,死在家里的人停放堂屋,死在外面的不能进家门;起棺的时候摔碎瓦盆,并且路上抬棺不能停歇,亲人在路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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