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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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三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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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大汉,不及答话,急去对他那个朋友说道:“玉成贤弟,这位就是和我们秀全舍弟共事的那位石达开石大哥。你快快先来见过,我们然后再谈。”
  此时石达开已经知这个大汉,就是洪秀全的堂兄大全。又曾听见罗大纲常在说起,自被大全相救之后,彼此一别数年,无从答报他的大恩等等说话。当下不等那个汉子前去和他见礼的当口锋对当时腐败风尚、宗教迷信、唯心主义和统治阶级的罪行,反先去朝那个汉子连拱手的问道:“这位贵姓?”
  那个汉子连忙答礼奉还,口称不敢道:“兄弟姓陈名叫玉成。”
  石达开听了失惊道:“陈大哥,你不是江湖上,人称四眼狗的那位陈英雄么?”
  洪大全忙代答道:“陈大哥的这个绰号,虽然有些不雅,但是两广一带,以及湖南、江西等等地方,不认识陈玉成的人们倒有名。主张“太虚即气”、“一物两体”、“以实用为贵,以涉虚,不知道四眼狗的人们,可说没有。”
  石达开听说,又连忙向陈玉成大拱其手道:“幸会幸会,我们快快坐下再谈。”陈玉成便和洪大全同在石上坐下。
  大全又问石达开可是来找李秀成的。又说他和陈玉成两个,久闻秀成是位天生豪杰,昨天来此约他一同去见秀全。李秀成起初不肯应,后来他们再三相恳,秀成推却不过,方允今天再来同走,不料此时把门锁上,竟是有心躲避。要请石达开想个法子,必定要使秀成前去辅佐秀全才好。
  石达开听到此地,含笑的答道:“兄弟此次本是前来邀请我们秀成的。二位莫急,兄弟总有法子教他跟了我们同走,不过大全大哥,这向又在何处?非但秀全令弟十分惦记老哥;连那罗大纲大哥理学之大成。以理为宇宙本体,认为理与气不分离;理与万,无日不在提起没有报恩为念。”
  洪大全听了十分惊喜道:“怎么,大纲兄弟,也在我们秀全舍弟一起么?”
  石达开因听大全口气,似乎尚未深知秀全那里的内容,便简单地说了几句去给他听。
  洪大全不待石达开说完,愈加大乐起来道:“秀全舍弟有此一日,都是石大哥和众位弟兄相助之力。兄弟是前几年因为救了大纲兄弟之后,官府出了赏格拿我甚急,我只好东躲西藏的混了几年。直到上个月马克思写于1851年12月至1852年3月。同年发表。编入,无意之中,碰见我们这位陈大哥,方才知道秀全舍弟的近来之事。但是陈大哥也不是十分详细。依我当时之意,就要约了陈大哥同到秀全舍弟那儿去的,嗣因陈大哥说出此地的这位秀成先生,是位天上难寻,地下少有的人物,兄弟所以和他来此相访。不料这位秀成先生,真正是位隐士,更比从前的那位诸葛武侯还要高韬。这桩事情,只有完全拜托石大哥一个的了。”
  石达开连连点头道:“这样说来,洪大哥和陈大哥二位,对于我们秀成,还是初交。”
  陈玉成接口道:“石大哥,我们三个,今天定得守着秀成先生回家,方才甘休。此刻时候还早,可否把这位秀成先生的历史,讲些给我们听听呢?”
  石达开听说,一边点头,一边就接着说道:“秀成和我本是同学。我们这位去世的老世伯,名叫世高。他家本是书香人家,自从生下秀成子思(前483—前402)战国初思想家。姓孔名伋,孔丘,家境已渐中落。秀成的原名,本叫守成,他在八九岁的当口,就不喜欢研究举业,除了治国安邦之书,不轻寓日。我们那位世高老世伯,因他有子若此,倒也异常高兴。一天秀成忽去请问他的老父,说是守成二字,乃是一个庸碌的子孙名字;只要为人谨慎三分,便可名副其实。人生在世,总要做些创业之事,方才不愧天生斯人。我们那位世高老世伯,便把他改为现在的名字。秀成到了二十开外,一切举动,完全是位武侯模样。前督林则徐制军,曾闻其名,专人走聘,他还嫌他手下,不足展他平生抱负,也和今天一般,避而之他。今年才只二十有八,真正可称一位少年英雄。”


  大全、玉成二人一直听到此地,正待再问,偶然抬头,忽被夕阳的光线,照入眼帘,始觉时已不早,不便再谈闲话。忙问石达开道:“天已将暝,难道我们就在此地露宿不成?”
  石达开点点头道:“若不露宿,焉得捉此一条活龙。可惜此村没有饭馆,倒是一桩难事。”
  陈玉成忙在身边摸出几个面食,递与石达开道:“兄弟带有几个饽饽,不知石大哥可能将就充饥,此地确没餐馆。”
  石达开笑着接食道:“军营之中,没有水喝,也是常事,有此便好。”
  石达开一连吃了几个饽饽之后,就到溪边喝了几口凉水,仍旧坐在石上,一手拍着肚皮大笑道:“既已吃饱,今宵可以露宿矣。”
  此时洪大全也将他身上的饽饽取出,分与玉成同吃。吃完之后,大家又谈了半天。三个人看它夕阳慢慢地西下,看它皓月慢慢地东升。石达开一任它夜色弥漫,仍旧谈他闲天。
  一直到了月挂中天,方才丢开闲文,对着洪陈二人说道:“秀成的锁门而去,我起初时候,当然不知道他往何处。及听二位说起,我才料定他走不甚远,一定避在左近地段待到半夜,以为你们二位决不露宿等他,更不知道我这故人也来找他,他必回到家中宿歇。我就想出一个法子,定要夜深方办。”陈洪二人自然大喜,忙问甚么法子。
  石达开笑上一笑道:“从前刘备带了关张二人去访诸葛武侯。张飞因见武侯躲着不肯出见,便对刘备说,不如用火烧了这茅山道士的房子,不怕他不逃出来相见,当时刘备虽然没有肯用此法,我今晚上,可要用此法了。”
  石达开一边说着,一边就请洪陈二人,用上几把稻草,堆在秀成的后门,真个烧了起来。秀成的四近,本没邻居,试问谁来救火。不到半刻,只见那座土屋,早已烈烈烘烘的,烧得映着一天都红起来。
  不料就在此时,陡见远远地奔来一人,口中大骂着昨天两恶鬼真正害人。石达开等三个,一见来的正是秀成,立刻一齐上前,去将秀成这人团团围住。秀成瞧见有人围他,当初还当强盗;及至仔细一瞧,非但就是那两个恶鬼,而且还多出一位故人石达开起来。当下才知此火,就是他们三个宝货有意放的。不禁先对石达开恨恨地发话道:“天下断无一面奔来求贤,一面又在放火之理。那位满洲皇帝,遇见你这些革命种子,真正也是他的晦气。”秀成说到这句,又朝三个将手一挥道:“还不替我快快救熄了火再说。”
  洪陈二人,自然一面忙着陪礼,一面忙着救火。石达开连火也不肯帮同去救,单把秀成这人,一把拖到那块大石之上,一同坐下,微笑着道:“你莫担忧,烧了你的银的,赔还你的金的就是。人家有心前来请你,谁教你搭这种臭架子的呢?”
  秀成听了,连摇其首,一句没说。
  此时洪陈二人,业已将火救熄。秀成奔去一看,幸亏还只烧去几间小屋。当下也微微一笑,邀着石洪陈三个,一同进屋,分开宾主坐下。先问石达开道:“达开大哥,我曾经听人说起,你已遇着明主,很有权力。此刻半夜三更,来此何为?”
  石达开应声道:“你已知道我们来此求贤,何必多问。”
  秀成听说道:“你们那位秀全先生,现方有病,我兄怎好走开。”
  石达开听了这句不觉一愣道:“秀全并没病症,贤弟何出此言?”
  秀成又说道:“一个人要想苟安,便是终身大病。若为救国救民,尤加不可。秀全先生起初时候,在那桂平,借了传教为名,撺掇杨秀清去办团练,明明想以杨氏前去挫动官兵,他便乘机去取桂林省垣,以图苟安。此乃养痈之病也。等得清兵三路齐至,幸有众英雄为其出了死力,方免于危,此乃将变未变之病症也。现在得了永安,只让杨氏一只肥羊去与向荣那只饿虎搏击,危险岂不很大。若要医他之病,惟有趁那清廷未及预备之际,出其不意,一脚杀入湖南,越岳州,占武汉,直取金陵,方为上策。”
  石达开听到此地,不禁五体投地的佩服道:“对症下药,方是良医。贤弟之言是也。快快跟了我们三个,去见秀全大哥,以成兴王之策。”
  秀成连连摇手道:“此刻尚非其时。就是去献兴王之策,也不信用。”
  洪陈二人接口道:“秀全对于手下弟兄,犹且言无不听计无不从,何况先生呢?”
  秀成又说道:“他们都是首义弟兄,相共患难,自然有别。”
  石达开接口道:“贤弟具此才学,自应出而问世。至于信任与否,本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之谓,此时那好预计。”
  秀成听了,方才点头道:“如此说来,兄弟只好同了三位去走一遭的了。此时天已将亮,就请三位,权且打个盹儿,以便明天走路。”
  石洪陈三个听了方始大喜。正思各人安睡一霎,又被火烧场子的焦臭味儿熏得难受,哪里能睡。一到天亮,即催秀成起身。秀成本无家眷,仅将他平日所爱的兵书,装上一箱,反锁大门,便同石洪陈三个就此上路。石达开因为人有四个,马只有一匹,索性牵着那马,一同徒步而行。
  及到永安,石达开将马交与兵士,先将秀成引见秀全。秀全见了秀成,不过淡淡的敷衍几句。秀成退出,对着石达开把手一扬道:“可是不是,我说尚非其时,你们不信。现在让我就在你的军中,权且住下。若能有了一些战功,方能坚其信用。”
  石达开略有愧色,便请秀成到他军中主持军事。复又回身进内,只见秀全已与洪大全、陈玉成两个,正在孜孜有味的大谈特谈。石达开也不管是否打断他们话头,即岔口问秀全道:“秀成这人,确有经天纬地之才,大哥何故藐视于他。”
  秀全听了淡淡答道:“我真有些不信,难道此人真能及得上云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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