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遇上你(出书版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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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遇上你(出书版手打完结)-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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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看!喂!我要告你!”那人挣扎得脸红脖子粗,拼命想要夺回来。
    萧致远只是一张一张的浏览过去,果然,都是自己和乐乐的照片,他今天心情好,也不想同记者计较,草草看了几张,打算让他删掉就好,却忽然间看到一两个月前的照片——
    那是远焦拍的,虽不甚清晰,却能清楚的看到自己侧着身倾向童静珊,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上去如同热吻一般。他还记得那晚是陪着静珊去谈大陆专柜的事,地点选得隐秘,又没人知道,究竟是哪家媒体这样神通广大?
    他怔了怔,又往前翻。出乎意料,前边每一张照片拍的都是自己和女伴,最远的时间竟是四年之前。他渐渐冷了目光:“你到底是谁?”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水果报的记者,萧先生,照片您删了吧,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跟拍你了。”
    他微微抬起下颌,侧脸线条强硬,声音低沉:“我再问你一遍,谁让你拍这些照片的?”
    那人迎上他的目光,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又因为司机还抓着他的胳膊,他一个踉跄,口袋里掉出了一张纸片。
    萧致远弯腰,那人却拼了命的挣开司机,想要抢先拾起来。
    萧致远冷冷笑了笑,一拳将他打得嘴角开裂,重又弯下腰,拾起了那张纸。
    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他只觉得一颗心都冷寂下来。
    被踢出公司也好,收购失败也罢,他从未如此刻般觉得慌乱,仿佛一切是不真实的,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定了定神,仔仔细细的又将纸片看了一遍,每一个字都确认无误,才慢慢的说:“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个男人摇一摇头。
    可那人大约是被那一拳打得散了魂,有些麻木的点头说:“是的。”
    “多久了?”他面无表情的问,语调连丝毫起伏都没有。
    “……四年多了。”
    萧致远一言不发,示意司机放开他,转身走向车子。
    许是被他完全铁青的脸色吓到,司机坐车上才小心的问:“萧总,去哪里?”
    他的目光还盯着手机屏幕,收件箱里每一条短信,都来自一个发件人,桑子矜。
    这几年,每一条她发来的短息,他都存着,而那个晚上,他清楚的记得子矜发短信问:“你在哪里?”
    那时竟然以为她在关心自己……萧致远讽刺的笑了笑,额角在一突一突的轻跳,他慢慢的说:“先把乐乐送到我爸爸那里。”
    子矜提了满满一袋东西回家,乐乐今天回来了。许是因为这个念想,她觉得公司之间争权夺利、明天又要面对什么,这些暂时同自己都没了关系。这个世界,只要女儿在身边就好。
    一推开门,她就唤了一声:“乐乐,妈妈回来了。”
    如果同往常一样,乐乐会晃着小短腿乐颠颠的跑来,一边喊着“妈咪抱”。可今天,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一丝动静都没有,因为太过空旷,声音都仿佛有了回声。
    子矜放下购物袋,摸出手机给萧致远拨了电话。
    刚刚接通,铃声竟从书房里传了出来,子矜倒吓了一跳,挂了电话,提声问:“萧致远,你在家?”
    她疑惑的推开门,果然,萧致远坐在书桌后,桌上是打开的红酒,高脚杯里也倒了满满一杯,还摊开一大堆文件。
    房间里淡淡的酒味,她能瞧出他脸色极差,却没有多想,只说:“乐乐呢?”
    他慢慢抬起头,看她一眼:“送去我爸那里了。”
    “你不是说送她回来?”子矜皱了皱眉,“脸色那么臭干什么?今天你不该高兴么?”
    萧致远倒笑了,唇角一抹清淡的弧度,只是眼神却丝毫未变,依旧是嘲弄和讽刺,一字一句:“我看到这些,你说,我该高兴么?”
    作者有话要说:
    ☆、
    他随手抓了身前的文件就掷出去,子矜立在原地,有些错愕的看着满天乱飞的纸张和照片,直到有一张,不偏不倚落在自己脚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有些微白。她慢慢弯下腰捡起来,再看看后边的拍摄日期,勉强笑着说:“哎?这不是陈思伊?你们几年前还约会过?”
    萧致远只是冷冷看着她,却不说话。
    子矜一张张的拾起来,每一张握在手里,却仿佛有千般沉重,她低着头,努力深呼吸,试图在这短短的瞬间想出令人信服的说辞。
    萧致远终于笑了一声:“桑子矜,想好没有?这戏怎么演下去?”
    微薄的笑意最终还是慢慢散开了,子矜站起来,眼神渐渐变得清锐:“是我找人拍的。你在外边勾三搭四,我怎么就不能找人跟拍?”
    “这么听起来,桑子矜,你还很在乎这段婚姻?”萧致远不怒反笑,“那么这又是什么?”
    子矜接过他手中的纸,看到第一行字,就已经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了。她慢慢抬起头,忽然镇定下来:“是我让律师拟的离婚协议书,本来也是想明天给你的,你发现了也好。”
    他撑着桌角站起来,薄唇轻轻一牵,冷笑着反问:“离婚?”他绕过桌子,一步步走到桑子矜面前:“你凭什么?”
    子矜微微仰起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既然你看过我律师草拟的离婚协议,应该不需要我再重复那些条件了吧?”
    他看着她,并不打断,眼神嘲弄。
    “……我不要你的钱、车子、房子……什么都不要,乐乐的监护权归我。”子矜强迫自己与他对视,继续说,“这不过分吧?”
    “一点都不过分。”他勾起唇角,淡淡的说,“只有一点,你没问我同不同意。”
    子矜后退了一步,反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她并不害怕他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冷酷悍然气场,只微微一笑:“你同意是最好。不同意的话,我们法庭见吧。”
    他的黑眸愈发深邃,一探身,抢在她前边关上了门:“法庭上见?子矜,没有我的同意,你觉得文城哪个律师敢替你打这场官司?”
    子矜微微仰起头,并不开口,眼神无声的与他对峙。
    他轻轻“啧”了一声,“不说别的,你凭什么带乐乐走?乐乐是你的女儿么?”
    子矜的心脏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握紧了,血液突突的往脑海里冲,耳朵里嗡的一声,连视线都模糊了。她死死盯着萧致远,过往的那些场景又一次在脑中浮现出来。
    乐乐……那时候,是姐姐亲手将乐乐交给自己的。
    这四年,她几乎忘了,乐乐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这四年……乐乐是自己唯一的支柱。
    而她费尽心机,只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带着乐乐离开萧致远。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要同萧致远谈条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筹备了整整四年,几乎在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就雇请了私家侦探取证。
    婚姻法中,配偶出轨是最难求证的一条,有那么一段时间,就连侦探也满怀疑惑:“桑小姐,您的先生并不像在外边花天酒地的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并不解释,照样付给对方优渥的酬金,而直到某一天,他打来电话:“拍到了他进酒店……”
    或许是照顾到她的心情,侦探的语气十分委婉:“……还要继续吗?”
    她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轻声微笑:“你以为我在难过?”
    “……”
    “继续跟吧,或许还要好几年呢。”她淡淡的说。
    她一直和文城最出色的离婚律师保持联系,而对方也建议她,如果不介意财产方面的分割,最不济,也可以用夫妻分居、感情破裂的理由申请离婚。她忍耐了四年,策划了四年,至少已经有了信心,能在法庭上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忽然对收集的证据、律师保证的话语失去了信心……
    她不是不知道萧致远的手段的,她靠在了门上,背脊贴着冰凉厚实的木门,听到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声,勉强镇定:“就算乐乐不是我的孩子,可是萧致远,四年假夫妻,你没觉得厌烦么?从此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不用再冷战、吵架,不好么?”
    桑子矜的声音冰凉,就像此刻她的眼神,一点点的在熄灭他心底的那团温热微着的火焰……他沉默看着她,她此刻的紧张、惧怕以及决绝,他都尽收在眼底。
    这四年的夫妻,只换回她这样一句话,他忽然觉得绝望,仿佛有什么东西真的失去。
    像是手中掬了一把沙,握得越紧……消失的越快。
    四年前他差点失去她,最后是用乐乐胁迫她,她才答应和自己结婚。
    现在呢?
    工作时如山的压力、强敌环饲的险恶,父亲和兄长一再的防备、榨取自己,他也未失去过冷静。
    在遇到桑子矜之前,他做很多事,是为了在父兄之前争一口气,又或者是为了与生俱来的那份骄傲。后来……他的生命里遇到她,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找到了意义。他要让自己更强,更好,她才能更有安全感……但是命运总是弄人。就像现在,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的侧脸这样苍白,却又柔和,无端令他想起来了泡沫,仿佛伸手用力一揉,就会在指尖消逝。很多时候,他只是期冀她一笑,春暖花开。可她只是蹙着眉,吝啬那一点点小小的欢愉情绪。
    萧致远知道自己的理智已经涣散开了,他的手臂撑在她颈侧,一字一句:“四年了,桑子矜,我是真的傻……忍着你,宠着你,连丈夫的权利都没有行使过一次。”
    他的呼吸已经变得炽热,落在她的的肌肤上,子矜看着他渐渐□迷惘的双眸,瑟缩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他的酒气依旧喷在他的颈侧,忽然伸手用力将她带入自己怀里:“你说呢?”
    子矜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同横抱自己的男人相比,实在太过微不足道了。不论她如何挣扎、撕咬、叫喊,他轻而易举的将她制服,抱进卧房,又扔在了床。
    或许对他来说,自己的挣扎不过是像乐乐闹脾气一样可笑。子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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