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第四卷:大漠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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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第四卷:大漠雄风-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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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隋季道消,天下沦丧,衣冠之族,疆场之人,或寄命诸戎,或见拘寇手,及中州既定,皇风远肃,人怀首邱,途经彼境,皆被囚系,加之重役,忍告遐外,控告无所。
  又伊吾之右,波斯以东,职贡不绝,商旅相继,道路尤其壅塞。
  又西蕃突厥,战争已久,朕愍其乱离,志务安辑,乃立泥孰可汗,庶令克复旧土。
  文泰反道败德,幸灾好祸,间谍酉豪,交乱种落。
  遂使毡裘之长,亟动干戈,引弓之人,重罹涂炭。
  又焉耆之地,与之临接,文泰疾其锦节,轻肆凶威,城池有危亡之忧,士女婴劫掠之酷。
  加以虐用其众,毒被所部。
  赏罚无章,内外嗟怨。
  缮造宫室,劳役日新。
  修营舆辇,僭侈动足,咸罹网罗,畜牧园果,悉有征税,众力已尽,人财已竭,饥寒总至,愤叹盈途,比屋连甍,不胜苛政,故老儿童,思沾王泽。
  李世民历数了麴文泰的罪恶之后,犹不忘显示自己有宽大之德,其最后写道:          朕受命上玄,为人父母,禁暴之道,无隔内外,纳隍之虑,切于寝兴,录其旧款,仍怀愍念。
  所以频遣使人,具申朝旨,勖以为善之规,示以自新之路,庶知感悟,无烦师旅。
  而昏迷遂性,荒怠不悛,贯盈之衅既稔,夭亡之期已及。
  况复文武具僚,戎狄君长,请NB67B刃者相属,怀逐雀者比肩,宜顺夷夏之心,以申吊伐之典,讨凶渠之多罪,拯无辜之倒悬。
  今遣交河行军大总管、兵部尚书侯君集,副总管、兼右屯卫大将军薛万均,副总管、左屯卫将军执失思力等,董率众军,宏宣庙略,乘驿进路,同会虏庭。
  ……以此制敌,事等摧枯;以此屠城,易于反掌。
  然朕矜哀之心,有怀去杀;胜残之道,无忘好生。
  若文泰面缚军门,泥首请罪,特宏焚梓之泽,全其将尽之命。
  自余臣庶,弃恶归诚,并加抚慰,令各安堵,示以顺逆之理,布兹宽大之德。
  如其同恶相济,敢拒王师,便尽大兵之势,以致上天之罚,明加晓谕,称朕意焉。
  李世民派人将这道诏书送往高昌,又将之明发天下,准各州县在城门处张贴,以晓谕百姓。
  长安各城门处皆张贴有此诏书,引来许多路人观看。
  这日金光门前聚拢了一堆人,一名文士模样的人悄然诵读,身后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一名粗豪之人嚷道:“高昌王麴文泰亦为汉人,他不思归属,反而交结突厥人,早该打了。”
  身边一名身穿袈裟的僧人说道:“阿弥陀佛。
  皇上有好生之德,实有慈悲心肠。
  诏书中说,即使天兵到达高昌,只要麴文泰面缚军门请罪,大军就可停止不杀,免遭生灵涂炭。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但愿麴文泰能如这样,赶快早早请罪吧。”
  粗豪之人笑道:“这是师父的一厢情愿,若师父愿意出力,不如到西域面见麴文泰,如此这般劝说一番,就此化干戈为玉帛,皇上定然为你修缮寺庙。”
  其话语之间,明显笑此僧人说话迂腐。
  那名文士转过头来,端然说道:“皇上的这道诏书,说得最是明白不过。
  麴文泰若明白事理,早就该来京城谢罪以止血光之灾。
  其冥顽不化,所以需天兵征讨。
  只是皇上心存宽大,不愿意劳民兴兵,使国内失却安静,方有这般宏论。”
  粗豪之人接口道:“此战主帅是侯尚书,他压根不会行这些虚妄之事。
  

李世民诘责文泰 侯君集出征高昌(10)
届时大军雷霆一击,麴文泰举手投降,瞧他到时还能说出什么道理。”
  李世民此次派侯君集为行军主帅,并没有因此掂量许久。
  他知道,此次出征高昌,就像诏书中说的那样“以此制敌,事等摧枯;以此屠城,易于反掌”,可以说有十成的胜算。
  他和侯君集的分歧,仅在兵力的配置上略有不同。
  侯君集较之李世民,对此战看法更为简单,认为带领五万兵力即可。
  李世民比较持重,坚决让侯君集带领十万兵马出发。
  李世民郑重说道:“若要攻破高昌国,有两万精兵亦可胜任。
  然麴文泰身后有肆叶护可汗,高昌离京城近万里,若兵力不济,再调动兵马会大费周折。
  一个高昌城何足道哉,然此战若失,则西域震动,会大失我朝的颜面,此战必须完胜。”
  侯君集见李靖以奇兵袭破###厥,早想寻个机会显示一番,以扬己威名。
  他原想带领五万兵马长途袭破高昌国,正为这般心思。
  只是他到了李世民面前,只有躬身听命的份儿,不敢坚持己见。
  是年十一月,侯君集、薛万均、执失思力带领十万兵马,浩浩荡荡杀奔高昌国。
  

敬德挟私荐淑女 禄相巧意遇锦燕(1)
李世民忙于应付高昌之事,无暇接见禄东赞。
  禄东赞住在“波斯居”并未闲着。
  窦公这日来向禄东赞报讯儿。
  何吉罗这些日子似乎成了禄东赞的随从,此时也在舍内。
  禄东赞见窦公入内,急忙起身让座儿,窦公连声说:“不用,不用,老夫站着将几句话说完就走。”
  何吉罗笑道:“瞧窦公的脸色,定有喜事,不知喜从何来呀?”
  窦公说道:“老夫昨日入马大夫府上,为马大夫送去一些他爱吃的豆干儿。
  老夫辞别的时候,马大夫对我说了几句话,却与禄相有关。”
  马周当年困顿之时住在窦公这里,对其厨上常制的豆干非常喜爱。
  如今发达之后,依然觉得这里的豆干最有滋味,念念不忘。
  窦公知道后,每隔些日子亲自将豆干送入其府内。
  禄东赞闻言眼睛一亮,问道:“与我有关?敢是皇上答应见我了?”
  “正是。
  马大夫说,皇上准备近日召见禄相。
  你们说,这是不是喜讯?”
  何吉罗大喜道:“真是天大的喜讯!禄相,苍天不负有心人,你至诚之心果然感动了皇上。”
  禄东赞走到窦公面前道:“窦公,大恩不言谢,请替我致意马大夫。”
  “不用。
  马大夫还说,皇上欲召见禄相,非是私情所致,实为两国的利害所系。
  他让我致意禄相,大唐与吐蕃今后交好,为两利之事,望各自善加珍惜。”
  “我知道。
  赞普所以派我来长安求婚,非专图大唐公主,亦为两国长相友好之事。
  窦公,你与马大夫从中斡旋,固然是你们热心肠所致,归根到底,亦是从此大节着眼,可谓功德无量。”
  窦公拱手告辞,说道:“禄相从此的心情会变得轻松起来,老夫也去除了一桩心事。
  老夫告辞了。”
  禄东赞与何吉罗起身将窦公送出门外。
  二人折身返舍,何吉罗感叹道:“真是无意插柳柳成荫,禄相巧遇马周,他到了皇上面前,许是寥寥数语,竟然说服了皇上。
  禄相,可喜可贺呀。”
  禄东赞摇摇头,说道:“皇上是一个心坚如铁的人儿,他不认可的事,岂能因马周的寥寥数语就改换了主意?吉罗,我若不知皇上的心思,焉能在这里苦候至今?我早就知道,皇上心中想的是天下大事,大唐与我国和亲,为两利之事,皇上不会因惜一女子而置邦交于不顾。
  当然,皇上素信谏官之言,魏征、马周等人又不乏见识,他们顺势一说,可以让我在这里少等几日。”
  “如此,我引着禄相到马周府上拜望一番?”
  “不用。
  马周与我素昧平生,他到皇上面前进言,非为私情。
  我们若去拜见感谢,反衬得此事失去大节,传扬出去,对马周也不利。”
  “禄相这样想,可谓细微体贴。”
  禄东赞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吉罗,尉迟敬德还在京中吗?”
  “还在。
  昨日他那小夫人让我送去一些香料,送货之人回来说在府中还见到他。”
  “吉罗,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起身到其府中拜望。
  你手头若有贵重的香料,不妨带上一些替我赠其夫人。”
  何吉罗大惑不解,问道:“皇上已答应接见禄相,则万事大吉,难道你还有事去求恳敬德吗?”
  “我们此行纯粹是礼节性拜望,难道必须有求恳之事方上门吗?如此就太小气了。
  ”    何吉罗依言派人准备礼物,过了一会儿,其手下人送来两只锦盒。
  来人尚未进门,禄东赞已闻到馥郁的香气,不由得问道:“何香如此炽烈?”
  何吉罗打开一只锦盒,只见其中卧着三枚蚕茧形的粉红色香,他指点道:“禄相,此香名为瑞龙脑香,其香气可弥彻十步开外,很是名贵,等闲难得。”
  

敬德挟私荐淑女 禄相巧意遇锦燕(2)
“那里面又装有什么香?”
  禄东赞手指另一只盒子。
  何吉罗伸手打开另一只锦盒,只见其中装有三枚似鹰嘴的香,黑黝黝地躺在那里一点都不起眼。
  禄东赞伏上前去以鼻嗅之,皱眉道:“这又是什么香?怎么未透出一丝香气?”    何吉罗笑道:“此香颇有来历,在中土鼎鼎有名。
  那一年,番禺的徐审来京,此人因经手来往的香料船舶与我相熟。
  临别时,我赠送给他三枚鹰嘴香,他回去不久,番禺忽然染起大疫,徐审全家因燃鹰嘴香而得免。
  此香因此疫而名声大噪,后来人们将我的名字与此香相连,称之为‘吉罗香’。”
  禄东赞马上来了兴趣,说道:“想不到如此不起眼的香料,竟然有如此妙处。
  吉罗,待我回国之时,你替我准备一批,由我转送人。”
  “一批?禄相,物以稀为贵,若此香遍地都是,还能称得上珍贵吗?我届时赠你六枚,其中三枚转赠赞普,余下的你留下自用。”
  “六枚?这么少呀。
  吉罗,你还怕我无钱相奉吗?”
  二人经过这些日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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