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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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谜-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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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仙姑也很意外:“真的吗?皇上没有在去年的一个宴会上说过让司马光、吕公著出山?”

    吕洞宾很肯定:“没有!真要我曾在某宴会上说过,那宴会上的人肯定比较多,听到的人也会不少,那为什么没有人出来讲话呀?那我驾崩前干吗还会有人折腾呐?”

    张果老感叹:“唉,造这个谣言的人的水平不高啊!都不想想,这个时候的宰相是中立派的王珪和改革派的蔡确,怎么可能给未来的继任皇帝安排反对派的师傅?成心拆自己的台?”

    何仙姑醒悟:“哎唷,原来是胡说八道啊!”

    吕洞宾很无奈:“唉,母后她这是要给她心目中的最佳帮手找到最好的出山理由。这个谣言虽然拙劣可笑,但这也是她的迫不得已,不假借些外力,她是请不出那几位传说中的君子的。以司马光为例,他隐居洛阳15年,看似完全退出了官场,可是地位更加超级,比15年前不知高出了多少。他和洛阳城里的老一辈君子大臣们的生活,早就成了一个传说。别人以为,司马光这些年的日子很苦。比如他写书累得筋疲力尽全身是病,但仍然坚持,为了效率,他做了个醒枕。那是段圆木头,枕着非常不舒服,作用就是阻止他长时间睡眠,只要稍微动弹,木头就会移动,把他惊醒。而文彦博、王拱辰等老派大臣都是被王安石逼出京城的,在洛阳应该是一副凄凄惨惨的失意集中营景象。其实不然,错了,正好相反。在西京洛阳城里,这些大佬们每个人都腰缠万贯,手眼通天,特别是司马光,他一边写着书,一边关注着天下局势,我和王相做的每一件事都落在他的眼里。”

    曹国舅有点愤慨:“各位,一部空前绝后的史学巨著《资治通鉴》确立了司马光光芒万丈的形象,有这本书在,他万古不朽。同时在当时也让全天下注目。他的声望高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第一,在个人声誉上,全天下人不再叫他的名,或称他的字,而是统称为“司马相公”。

    相公,泛指一切曾经在东西两府任职的宰执人员。比如范仲淹、韩琦、富弼、王安石这样的人,才可以领受。其实,看司马光的履历,他在归隐洛阳之前,也只是被提名去做枢密使,可惜没上任就被改革派搅黄了。也就是说他根本没资格,但老百姓认可了;

    第二,他占住了地利。西京洛阳是块宝地,在历史上仅次于汉、隋、唐三代都城长安。自古以来公卿缙绅聚居在这里,其富裕程度,对周边的影响,并不比开封差太多。司马光在这里是太阳,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每当他写书写累了,就坐着车离开家门,去找朋友。

    他的朋友是富弼、文彦博、邵雍、程颐、程颢、席汝言、王尚恭、赵丙、刘凡、张问、张焘、刘恕、范祖禹等人。看看这些人的身份吧,不是顶级高管,就是一方大儒,这些人聚在一起,随便写写诗唱唱歌,就是中国文化史上的盛事。每当这时,洛阳城中都万人空巷,簇拥着司马光的马车,去看传说中的各位名士。这就是百世流芳的‘耆英会’。”

    汉钟离装大陆时,他与宋神宗、王安石等级别相差太大,现作为八仙之一来吕宋了,在新的起点上,说话大胆了:“皇上,应该说,司马光是个相当有影响力的人,在五年前,吴充当宰相时,他想出来搅事,看看风头不对,立即又缩头潜水了。今年三月,我驾崩了,他,仅仅是一个汴京之外的闲散半退休的大臣,是没资格参与丧事的,国家也没有邀请他出席,他竟然会毛遂自荐地挤到了汴京。这是违规的。比如王安石,这是真正的前宰执,与朕一生利害无法分割的大臣,潜裸汴京时,有人还要弹劾他,而司马光,牛,他,来了。”

    刚从大陆来的何仙姑知道行情:“皇上,这事我知道,司马光的马车赴京时,他的马车刚到城门边上,就被卫士们发觉了,结果也搞不清是自发的,还是有人在抄作,欢迎他的人蜂拥而来。围观、欢呼、赞美、挽留,他成了汴京的热点、看点,可不知这个一直闭门造车的老头怎么就吓着了,二话不说,调头就跑,回洛阳了。后来,执政的母后马上派了,内宫供奉官梁惟简梁大太监去洛阳,先是向司马光致谦,再是代表太后,代表新皇帝向司马光请教治国之道。

    司马光是喜欢写长篇的,15年的郁闷爆发了,司马光的第一篇奏章是这样开始的:“近年以来,风俗颓弊,士大夫以偷合苟容为智,以危言正论为狂。是致下情蔽而不上通,上恩壅而不下达……皆罪在群臣,而愚民无知,往往怨归先帝……”

    这样一篇全盘否定熙丰时代,否定皇上你一生事业的奏章传进了深宫,母后竟然会一见大喜。拍案叫绝,说:好,非常的好,和哀家想到了一块,司马光真是个人才,立即召他回京!”

    曹国舅很严肃:“后面发生的事这电文里有,说,司马光是和吕公著一起回的开封,起步的官职就是门下侍郎。任命刚刚下达,他的第二篇奏章也发表了。即著名的《请更张新法》。他开篇就把王相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达政体,专用私见,变乱旧章,误先帝任使。遂致民多失业,闾里怨嗟。”

    之后又长篇累犊向各条新法排头砍去,把它们比做社会毒瘤,一定要尽快铲除。”

    何仙姑抛料了:“这篇奏章我知道,母后读得神清气爽,因为从中她看到了恢复旧法的曙光。”

    汉钟离说:“这篇奏章也让多年来被压制在地方上只能喃喃咒骂的反对派们更是眼前一亮,觉得终于看到了反**攻倒算的希望。可是现实是无奈的,不管司马光有怎样的抱负,高太皇太后有多大的权柄,皇上你留下的领导班子还在,蔡确、韩缜、章惇乃至于中层的干部人员都是新法集团的,这些人站在一边嘻嘻哈哈地看着上蹿下跳的司马光,只觉得很好玩。这个15年前被王荆公、吕惠卿等前辈赶到洛阳码字的老古董,不知还能活多久,跳出来折腾个啥呀。”

    曹国舅对着曾经的相爷:“张果老,说了你别不高兴啊,这些王相爷的老部下,也太不懂事。不知满楼之风乃山雨欲来之兆?不知道月晕而风础润而雨?”

    何仙姑接口:“是呀,老谋深算的司马光没有对别人的指指点点生气,他了个建议:太后,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请下令大开言路,让天下人畅所欲言吧。

    母后心领神会:好,这样才公平。

    这条命令一下,全国各地的奏章雪片一样飞向了开封城,司马光得逞了,全是赞同他结束新法的。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很简单。熙丰新法只是15年间的事,之前传统的士大夫阶层积累了多少时代的底蕴,基本上能在朝廷里当官、说法、写奏章的人,都在他们的范围之内。

    借助这种舆**论,司马光趁势把变法前被赶出京城的同党都召回了开封,把他们一个个安插进了重要部门。刘挚、赵彦若、傅尧俞、范纯仁、范祖禹、唐淑问成为台谏,把持言官口舌;吕大防、王存、孙觉、胡宗愈、王岩叟、苏轼、苏辙进入六部,随时候补中枢;文彦博、吕公著、冯京、孙固、韩维等元老为国家咨询政务,像元老院一样地位超然。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司马光就准备就绪,要对新法开刀了。”

    曹国舅说:“上述的举动新法集团都看在了眼里,他们终于意识到,危险到了。这人能成为新法教主王安石的终生大敌,是相当地不好对付的。

    紧张之余,他们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既然在权力上没法对抗,那么就从礼教上寻求力量。正好反对派们时刻都标榜自己是君子,那么孔夫子的戒律是不是要遵守呢?

    ——“父死,子三年不改其道,可谓孝也。”

    这是最起码的对亡父的尊重。现在登基的是哲宗小朋友,无论如何不应该立即就改变神宗的政治纲领吧,至少要三年吧,这对政治来说是相当漫长的时光,足以让很多变数发生。”

    汉钟离点着头说:“新党的这个说法提得很策略,击中要害,在我们大宋,天大地大孔夫子最大,他说的每句话都是最高指示,谁敢反对?而“孝”字是儒家学说的核心要素,敢在这上面含糊,那就真的国将不国了。”

    何仙姑说:“这我知道,新法集团的这一反击很到位,不少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反对派们都沉默了,但是,司马光,真的很牛,三年?他已经等了5个三年了,现在他连三个月都不能再等了!他说:我们废除新法,并不是“以子改父”,而是“以母改子”,是以神宗亲爱的妈妈高太皇太后的名义进行的。并且特别注明了,虽然是改动了神宗的法规,但并不是说神宗有什么错。错都在王安石、吕惠卿,神宗是被他们蒙蔽欺骗的。”

    曹国舅指出:“这个闭着眼睛说出来的瞎话很艺术,从表面上看,皇上没错,都是王相爷的错,王相爷是奸臣,皇上是被蒙蔽的,皇上是一个受骗上当的受害者。那,嘿嘿,不就是说,皇上是一个傻瓜、昏君、低能儿,皇上很好骗吗?”

    张果老笑了:“什么“以母改子”?又来讲笑话了。请查儒家经典,只有“女子在家从父,无父从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司马光是从哪儿翻出来个“以母改子”的?况且登基的是小皇帝哲宗,高太皇太后只是垂帘听政,一个摄政者而已,她凭什么去“改”?去干扰国政?去篡改儿子的法令?仅仅以她是母亲的角色?”

    何仙姑说:“皇上,我知道,无论哪一条,这里都说不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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