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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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极-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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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善良的人。但是这些在前面都看不到,最开始你只能看到他是一个凶狠的刺客,然后他在北公爵面前还很害怕死。鬼狼是个让人感觉有点哲学味道的人。
  我从来没有想到和接触过这样的角色,包括造型上,从来都没有。我记得最开始看到他们拿过来的人物模拟画,我觉得挺怪的。别说是在中国,就是在国外我觉得也是很少的。有点超现实,很容易让人就联想起动画片来。
  化鬼狼妆的时候,一脸的银色。当时就不知道该怎么演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演了,因为我比较习惯用脸,用眼睛演戏。鬼狼妆一面是疤,一面是银色。很深很深的颜色。这些东西在一起的时候,我对着镜子看自己,我说这个怎么办呀。我怎么做各种表情,我怎
  么悲伤怎么愤怒呀。我说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我觉得服装造型挺重要的,经常一部电影的美术师把所有东西做好之后,演员已经不用演了,或是说已经达到一个空前自信的程度了。最开始演戏的时候,经常挨导演骂,然后我觉得我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觉得演员就是要有感受力跟表现力。你要感受环境,感受当时的心情。然后还有一点,再深的感受,也要有一个方法或是方式去表现出来。感受力没问题,表现力,因为可能当时那个妆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表现力上就根本没办法表达。
  我觉得还是有一个适应习惯过程吧。慢慢习惯了,然后就把那妆给忘了。感觉还是自己去演,也不太去留意妆了。
  我整个半脸要涂一层胶,然后再上伤疤。那胶其实挺伤皮肤的,包括那个妆都是半油彩的,还有那银粉。整个脸每天要24小时上着颜色,毛孔经常被堵住了。各种各样的颜色、各种各样的化学物质进到脸里。  
  【刘烨自述】
  有一次我去一个商场参加活动,对方给我赞助服装,就去服装店挑衣服。突然一眼看到陈导和陈红他们两个人走进来,我觉得无论出于礼貌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自己也算是圈子里的人,就一定要主动去跟陈导演打招呼。我说,陈导演你好,我是刘烨,也是演员。他说,刘烨,我正要找你呢,你赶快把你的电话给我。当时我一听就特别激动,陈导演说正要找我呢,就是说他可能要拍什么戏。然后大概过了两个星期,陈导演助手打电话来说,叫我跟他见一面,聊一聊。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戏,就过去了。大概一共前前后后聊了三次,见了陈导演三次。第二次之后咱们的副导演就约我去一个酒吧,很神秘、很带玄机似的,他看了看四处没人,他说,导演定你了。就像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拍《蓝宇》一样,虽然对同志题材有一种抵触心理,但是我觉得对导演很信任。我相信陈导演,他一定拍出好东西来。
  在绝杀棚拍摄的时候,先是武行在前面试动作,武行按照自己最舒服的样子来设计。武行的个子都比较矮,我大概比他们高十几公分吧。所以他们的腰正好在我胯部这儿,每次都是在右腿的胯这里捆着。内侧有一个神经,就是跑起来牵动的那根神经,经常被勒得没有知觉。我开始看的时候觉得挺轻松,但是没想到做的时候是挺困难的。
  我一直是在半空中旋转的跑,那感觉挺怪的,就是说不上来。因为有根绳子捆着,脚其实踩的都不是很实。一方面要用力地去踩,另一方面还要保持平衡。腰还要挺着,还要去想着戏,还要面目狰狞的那样。反正就是感觉挺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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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狼 刘烨(2)
我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而且是挺严格的。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问题,出现任何拍摄上的困难或者是影响拍摄。当时听到导演说,刘烨你下来,让替身去做。当时我就在
  那考虑要不要下来。如果按照平时的话,那一天都是我一个人的戏的话,我100%会说导
  演我再试试。因为当时是有对手演员的,如果我再跑不好的话,等于对手演员也要再耽误
  一次体力。那就想,还是自己下来吧。那次真是感觉自己太丢脸了。
  在雪国棚里拍戏,导演给我拍很多条,我是第一次对自己的表演没有自信。《无极》是我的第十四部电影,前面十三部电影我记得都是导演很相信你。最开始几部的时候,导演可能会有指导,他们也都觉得我做得很好,到后来慢慢的,好像国内的一些导演找我,他们都不是说觉得我形象怎么样,都是觉得刘烨是一个有演技的人。我的自信心其实是很满的,很自信的。
  拍雪国场景的时候,跟谢霆锋就是北公爵的一场对戏,他让我去杀昆仑,我觉得当时自己已经完全崩溃了。因为我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演戏能力。那时候我真是开始怀疑我自己。到底会不会演戏。陈导演是我特别特别佩服的一个导演,我很相信他。他说什么我都深信不疑,每一条他讲你根本就演得不对。当时我就一直在怀疑我自己。
  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每条拍完之后导演让我看回放,说你这个怎么样,导演说了一通。说了一通之后,我记得我站在镜头前,他们在测光,然后是机位调整。我至今还记的特别特别清楚,我说我要扛住我要忍住,我要相信自己。我一直在念叨这些,没问题,没问题的。讲什么都无所谓,我扛住。
  那天拍到大概是第五条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想这条一定要拍好,一定要拍好,就一直在跑,跑。我就知道当时那个镜头已经是转过来变成两个人了,马上张东健就要冲出画面,镜头要跟过去,我知道大功就要告成了。
  但是突然,左脚一软,我根本就没办法去控制,当时也戴护膝、护肘什么的。应该先用护肘去触地,但是那会已经没有时间想了。就直接用手,但是铁网子是用很多小环焊接起来的,焊接点上有很多铁的毛刺。我两只手一触,就整个两只手都是伤。
  拍戏受伤其实是挺正常的事,因为我一直是想,无论拍哪部戏哪个角色,都是想到最后给人一个特别好的印象。但是后来我知道,此后两个有我的镜头导演都让替身来做了。自己觉得挺沮丧的。
  在兵器库拍摄的戏其实是很苦的,很多屏风都在转动,然后要做动作,机器又在运动。但是兵器库那场戏,对我来讲又是重场戏,是鬼狼的最后牺牲。最后有一个挺要劲的地方,就是鬼狼死的那段话。
  演的时候自己挺害怕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最开始聊剧本的时候,一讲到那段戏,导演就特别激动,只要是他激动的地方,他肯定自己就已经有想象了。但我又很难去捉摸导演是怎么想的,他又很激动,很看重这场戏,我就想该怎么演呢。
  当时演死的那场戏,讲那段话的时候,我记得那天我尽量调动自己的情绪,尽量地在想这场戏。想一些难过的事,让自己悲伤。我记得拍了好多遍,眼泪已经流干了,已经没有眼泪了。当时是鬼狼要哭着讲那段话。当然我哭得不是龇牙咧嘴,不是傻哭,就是压抑
  自己的那种哭,当时我记得拍到最后,我已经没有眼泪了。可能那种情绪积累的比较多了,就习惯那种悲伤的情绪。
  当时我特别害怕,你情绪好了之后有人喊,预备开机,然后多少多少场,几镜几次,然后打板,旁边还有一个人很照顾你情绪似的喊声action,我很害怕这种打扰。我以前演过一部电影叫《巴尔扎克和小裁缝》里面有一场哭戏。我记得当时我和摄影师、导演讲,你们看着我,我一招手就开始演了,不要任何东西。
  演这场哭戏的时候,我记得前面已经酝酿得很好了,等到那个时候就是,预备,action一下子情绪就没了。后来慢慢慢慢,积累积累,就习惯了那种情绪。最后那条,我就听到了那边对讲里喊,Trick again,我心里就想,过来了终于过来了。那是我最害怕的一场戏。
  这是我第一次跟陈导演合作。现在这个年代越来越市场化,经济越来越发达,好莱坞以及商业的东西对中国的电影市场冲击特别大,对中国电影人的心态冲击也特别大。但我觉得陈导是一个,跟很多导演来比,他算一个另类,他还是那么较真,他还是那么较劲,还是那么偏执。但我说的那个偏执,不是说不好的那种偏执,而是他对他自己理解的艺术,对他的电影,还是那么执著。这种执著让人很感动。我们在拍摄的时候,经常能够看到他对一个镜头,对待一个什么处理,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我觉得好多地方让我看起来都很感动。我觉得现在这样的导演不多见了。在这么一个大环境下,他还是像一个愤青,或者说半个愤青,我觉得这种东西让人感动。
  

鬼狼 刘烨(3)
我记得有一场戏,印象特别深刻。就是昆仑问鬼狼:这是哪?然后昆仑要再见到妈妈什么的。鬼狼跟昆仑讲,这是你的故乡雪国,但是它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我在看剧本的时候,导演讲鬼狼算是昆仑的导师,或者是他的引路人,他的一个灯塔,就是鬼狼带着昆仑慢慢走向成熟,或者说是认清自己。然后我就奔着导师这个方向去演的,就说,这是你的故乡雪国,但是它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导演说,你演得没内容、没意思。一下我就傻了。我说那我怎么做呀?当时我记得导演就跟我讲一句话说,刘烨,你考虑东西。后来发现我只考虑到当时的这场戏,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没考虑到自己。导演说,你是什么人,你也是雪国人,其实你,你演戏的时候,可以根本就不理昆仑。你想你自己,你也是雪国人,你回到你这个地方,你曾经是叛徒,你曾经是那个让所有雪国人痛视的这么一个人。作为一个被人痛视的人,你在这里你还能心安理得的去讲,这是你的故乡雪国吗?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讲,就是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讲,你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但是当时自己同族全被杀,并且你当时是叛徒,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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