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高歌:挺进、挺进、挺进……终于,奋进曲唱到了尽头、唱出了尾声:“啊!我不行啦,要丢……”
他意识到:这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女人!
但,他只做了一番“突刺”,没有动真格的……他,要做一个硬汉、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破天荒!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他,很庆幸:第一次,就遇上这么个好女人,没有一丁点的忸怩作态、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
他喜欢:她的豪情;欣赏:她的猛浪!他觉着:真情、真实、真挚……比什么都美!
冲好了澡,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痛快!
他裹了条浴巾,来到客厅。她已将咖啡、蛋糕、红酒、牛肉干、鱼片……摆满了茶几;音响里送出的音乐,好象是《江南》。
他,将目光,定格在一张身着国民党军服、佩戴着三星上将军衔的老照片上,“是你爷爷?”
“嗯!”
“打过鬼子?”
“抗日名将!”
他,不再说什么;伸出手,将茶几上的美味,每一种都抓了些填进嘴里,一块嚼。
他的吃像,不能算好看;但,也不算是十分难看。
“你是军人?”她,边吃边聊。
“你是户籍警?”
她,笑了,笑成了一朵花!
她,起身去拿餐巾纸……他,这才注意到:她,忘了穿衣裳;他,坦然地欣赏着她――那美胸、美臀、修长的大腿,及她那步态、那风韵。
喝完了酒。
他,依着靠垫,半躺在地毯上。
确实,他的酒量不算大,照他们那里流行的话: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好培养……他,就算是不够格的,不属于好培养的对象。
幸好,是一瓶红酒!他,在想:如果,是一整瓶白酒的话;今天,就要被她放倒了。
她,摇着酒瓶,将瓶底里剩下的几滴酒,倒在他的胸脯上。
他,没有动;任红酒,肆意地在身上流趟……
她,凑近他,伸出舌头,去舔那红酒……边舔,边歪着脑袋,悄悄地瞅着、观察着他。
他,没有任何表示。
她,大着胆子,一路往下舔去……
他,伸手,轻轻地撩起她背上长长的秀发,欣赏着她美丽的后背、修长的脖子,细细的蜂腰、丰硕的臀部……
她,轻轻地舔着、哾着……渐渐,疯狂起来……
“你也算得上抗日英雄……”他,没头没尾地丢出这么一句。
她,楞了楞神;猛地,恍然大悟。疯笑着,翻转身子,骑在他的身上……她,欢欢地颠着、欢欢地叫。
太美了!他,盯着她那对大白兔,看着它们一窜一窜地跳……许久许久,才将目光往上推移。
人面桃花!望着,她那绯红的两颊、细细的汗珠;他,感动了……
又冲了一次澡。
他,顺手将屋子里所有的灯,全都关了。
曙色,从薄薄的纱幔间,透进来……整个客厅里,朦朦胧胧的,迷漫着一种醉人的暖意。
“天亮了。”稍事歇息,他说。
“要走?”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依恋。
“要走。”他,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唉――”她,长长嘘了一声;而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哢了一句:“好男人稀缺!”
他,刚穿戴整齐;她,又扑了上去,紧紧地搂着他、拼命地吻。
他,让她尽情地姿意了一会;而后,轻轻地推开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裳,一转身、离去。
“哎!”她,叫住他,递过去一沓钞票,足有两千。
“我又不是鸭……”他,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挥手。
她,递过去的钱,被淡然打落……钞票,飘飘撒撒,散落开去;在他俩的脚前脚后,铺了一地。
象是早有预料,她没有去地上捡拾撒落开去的钱;却象变魔术般,将一张现金支票,递到他的面前,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签好了,一万。”
“我从不用女人的钱。”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转身去开门。
打开大门,返转身来;他,又象长者对待孩子那样--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而后,出门、径直下楼,再也没有回头。
她,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出了小区大门。
他,稍一迟疑;一辆路过的出租,在他面前嘎然停下。
他的手,迅速地伸进裤兜里,兜底一捞;滤去一大把钥匙,手心里,只剩下两个“大头”……他,抽出手,歉意地向出租司机摆了摆。
的士,一溜烟地开走了。
他,大步穿过马路,在街对面停下来,掏出一个塑料袋;脱下上衣、皮鞋、袜子、长裤……装进去,提着它;赤着脚、甩开大步,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他,不知道;她,在楼上,一直注视着他、用高倍望远镜注视着他。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流经,他轻轻拍过的脸颊;落在,他欣赏过的那对大白兔上。
……
自然,他也不知道:当晚,他的故事,已在那些品着咖啡、呷着红酒的、寂寞又矜持的嘴巴们那里,传为佳话。
他,更不知道:在一夜情酒吧,他也有了个外号;“口红”们,管他叫:“冷面杀手”。
这些,他都不会知道了,他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他已经决定,不去、不再上那里去……永远,不再去!
创作于 2005 年 9 月 25 日
暗 恋
顾晓军小说·一卷《 暗 恋 》
十五的月亮,悬浮在天空;月光,把夜天洗得幽蓝、幽蓝。
月光下,军区歌舞团的大院里,幽静、幽静……该下部队的,下部队去了;该回家过节的,回家过节了。
月光,在微风中,轻揉幽暗的绿树;将婆娑,又揉出几分婀娜……丝丝缕缕的月光束,透过那摇曳;在林荫道上,撒一路月色音符。
她,独自,踏着一路斑驳的月色;朝排练厅,大步走去。
如今,她已成长为团领导;可,依旧单身一人。
二十几年前。她,听了他的英模报告;他,便成了她心中的偶像……从此,那小小的心房,就再也装不下别人。
她,还有一个心愿――以他为原形,创作一个独舞!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国人民勒紧裤腰带,长期援助的邻居;终于,打败了他们的敌人;可,他们恩将仇报,把我们视为“头号敌人”。
西南边陲,在流血……为保边疆安宁、边境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自卫反击战,开始了……他,就是那场战争的亲身经历者。
……
部队,在进击途中。
一条深壑,挡住了去路……前边的部队,停了下来:后面的部队,不断地涌上去……人,挤着人;车,挨着车……
可,这是战场。万分危急关头,他挺身而出――
“呯!呯!呯!”他,掏出手枪,朝天就是三枪,一边大声疾呼:“不要乱,听我指挥!”一边拨开人群,上前观察地形。
随即,他命令坦克手,“给我开下去。”
那坦克手,稍稍迟疑;大约,想解释:开下去,就开上不来……
他,眼睛一瞪,吼道:“给我填路!”
坦克,一辆、接着一辆……开了下去……桥,架了起来;路,畅通了。
部队,冲了上去!
英模报告,还在进行中;她的手绢,已经湿透了。
她,为他的果敢、智慧、勇气……所感动!
她觉着:军人素养、英雄气概……绝不是一句空话!既非一日之功,亦非一时冲动。
那时,她年轻,内心无比崇拜英雄!
后来,她才知道:当时的他,是战前刚刚突击提干、穿上四个兜的老兵……还知道:当时,竟有团职干部在场;而他,仅仅是一个代理连长。
这,才是军人!她,觉着:那路,是果敢、是智慧、是气魄!是我军,通向胜利的五彩路!
从此,这著名的坦克填路,就深深烙进了她的脑海。
自卫反击战,原本是有限度的还击作战。
部队,打到凉山后;上级一声令下,就迅速回撤。
全军,他们师作后卫;师里,他们团是后卫;团里……他们连,走在最后;连里,他亲自率领一个班,作掩护。
整整一个班,全都打光了;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也身负重伤;两条腿,都已被打断……他,向着北方、向着祖国……拖着,两条断腿,一寸、一寸地,爬行……
就这样。他,也没有丢掉武器;身后,是一条鲜红的血路……
整整十五天,又十六夜。他,渴了,趴在河沟边,喝点水;饿了,抓把草,嚼一嚼,咽下去……心中,只有一个念想:爬,也要爬回到祖国去;死,也要死在咱中国的土地上……
最后。他,倒在了国门前、倒在边境线上、倒在共和国的界碑旁。
生命之路、鲜血之路!军人,用意志、坚韧,拓展出的五彩路!
听完英模报告。她,早已泪流满面;她,深深地陷入那条――已在她心中、在她灵魂深处,扎下了根的“五彩路”!
整整十五天,又十六夜。这意味着什么?她觉着:这,就是生命、就是顽强,就是朝霞、就是希望,就是民族的脊梁……乃至,是人类的生生息息!
她觉着:这,才叫――军人魂!
她,决心:用此生,将这饱含着军人生命、鲜血,果敢、气概……象征着军魂的“五彩路”,创作出一个绝世独舞!
为了,这心中的“五彩路”;她,失去了一次成名的机会――
那时,团里正在创作、排练,后来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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