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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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王侯-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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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阳忧心忡忡问道:“不知大人口中的方大人是乃是何人?”

    “方清正,任命南京吏部侍郎。”

    徐阳目光呆滞的看着周恒,不由接嘴道:“从三品?”

    周恒笑了,好生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不错,有些眼见。”

    可徐阳就不明白了,问道:“大人,下官属下痛手揍沈明那厮时无旁人在场,他自己是怎生知道的。”

    按理说该是天衣无缝,周靖也是等他晕倒后才露面的,可人家就怎么就找上门来了,这不科学啊。

    周恒瞥了他身后的周靖一眼,并没有开口,但意思已是显而易见了。

    坑爹的娃……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徐阳哀然的转过目光,痛恨的看着他,“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好让我死的瞑目。”

    周靖心虚的垂着头,“我就在他的胯下夹了一张纸条。”

    “就仅仅如此?”

    周靖连忙点头,徐阳质疑道:“确定事后没犯傻留名字逞威风?”

    “没有。”

    “真的?”徐阳愈加质疑了。

    周靖满不下去了,要死不死的说道:“就是留了个周少爷。”

    徐阳:“……”

    默默的转过身,然后目光开始转向周恒,有些埋怨,很想问他一句,你生的到底是啥玩意儿。

    见徐阳一脸死灰,周恒也道:“年轻轻轻,可心肠却是果断的很,老夫历事以来,还从未见过凶狠之人。”

    徐阳赶紧道:“大人,你冤枉下官了,下官仅仅是遵从令公子的吩咐,嗦下属轻微教训了他一顿,就仅此而已。”

    “你还有脸喊冤,方侍郎说他至今都不敢相信沈明是他侄儿。”

    徐阳明白了,试探的问了句,“那大人你还相信令公子是你儿子吗?”

    周恒转过身,看着脸皮臃肿,肤色青紫交加,眼睛更是肥成一条细缝。

    叹了口气,说实在的,要不是这小子是被萧元带进门的,他也不相信啊。

    周恒很忧心,夫人自今早就出门礼佛去了,这回来要是见到周靖的模样,不知会不会府衙的这片天是否守的住。

    顿了片刻,周恒捏着下颚的一撇胡须笑了,是对着徐阳笑了,就跟搞基多年的基佬一样。

    笑容极其邪恶。

    徐阳打了个寒颤,“大人,你笑甚?”

    “笑你祸事了。”

    徐阳有气无力道:“下官知道,但下官也是为了替令公子撑头,所以……”

    点到为止,相信知府大人能明白,事出有因皆是你儿子,所以一报还一报,你也应该为我撑头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油条,还是会吐口水的那种,显然是没有这种高尚的觉悟。

    仰头四十五度,一脸淡然,“所以本官欲将你绳之以法,听闻沈家小子在街头幽幽醒来后,若不是百姓阻拦,早就将脑浆洒在墙头上了。”

    徐阳很能理解,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

    周恒又道:“归了府,又企欲悬梁自缚,而且不下三次。”

    徐阳顿感佩服,意念很大,年轻人值得嘉奖,但片刻后更是下想嗷声大哭,连死都这般执着,那自个儿岂不是死的连渣都不剩?

    徐阳就差抱上周恒的大腿,“大人,下官的余生就全指望您了。”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揍人沈家小子,先不提远在京师的督察老爹,光是南京的方侍郎就足够捏死你了。”

    徐阳终于落泪了,哭的好伤心好伤心。

    眼前的从三品boos都没刷死,又跳出一个隐藏级的正四品侍郎,这道关还有能力挺过吗?

    这才多久,新官上任才几天,欠了一大屁股的债务没还,麻烦更是一桩接着一桩。

    瞅瞅,他娘的我人在南京,祸事都惹到北京去了。

    都直接跨直辖市啊。

    徐阳又道:“大人,令公子事先可是对下官打了包票,祸了事他可是会一力承当的。”

    徐阳嚼着泪水萌萌的看着周恒,希望能借此来打动他,可是,在这紧要关头,一句很不和谐的话彻底冷了场。

    “可是你替我揍人也是收了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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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祸起萧墙【下】
    徐阳真的好想伸手夺过周恒手中的利器,然后冲到周靖的面前活活抽死他。

    不说话真的会死吗?

    周恒的表情顿时就极为精彩,从眼神中徐阳就读出他想置身事外的念头,徐阳急了,“大人,你可不能薄情寡义啊,我可是替令公子消灾才祸及上身的。”

    “那又如何?涉及到银两,责任自然也都揽在你的身上了。”

    徐阳开始尝试着为自己辩论,“但令公子终究参与其中了不是,后者沈公子欲寻短见更是因为他。”

    周恒道:“所以你认为我儿也难辞其咎?”

    匪寇老匹夫终于讲了一回道理,徐阳激动坏了,连忙点头。

    忽然周恒又笑了,令人发渗的笑容落在徐阳的眼中,使他再次打了个寒颤。

    周恒道:“于此的话,那就当我周恒没生过这等辱门逆子。”

    在徐阳的错愕下,只见周恒大袖一挥,将周恒这个拖油瓶扔的跟狗屎一样果断,并且还很坚决。

    吹着胡须,挑着眼,一脸我六亲不认的模样。

    周靖急的要哭了,“爹,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儿子。”

    周恒充当不闻,周靖又急道:“我要见我娘,我要见我娘。”

    忽然,站在一旁脸色哀然的周雪看着他爹的那张脸竟是笑了,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徐阳仍旧察觉出了破绽。

    骤然,盯着周雪的徐阳也笑了。

    若非周靖提醒,徐阳当真是忘了这茬,从事发到现在,令夫人呢?爱子如母,周靖遭了这门子罪,但始终都不见夫人的踪迹,是不是有些怪异。

    那解释就只有一个,夫人并不在府上。

    ——————————————————————————————————————

    徐阳走了,是带着周靖一起走的。

    虽然揍了侍郎的侄儿,但此刻的徐阳并不担忧。

    人是他揍的,但始终都是为了周靖,在表面周恒表现的是一副铁石心肠,但在内心也蓬发了万丈怒火。

    换了谁家儿子被揍的亲爹都不认识都不会坐视不理。

    更令周恒恼羞的是,方清正那厮竟然还将沈明那小子抬到了府衙,问周恒讨一说法。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挑事是你侄儿在先,屡次动手更是那小畜生,回头我儿让人揍了你侄儿,你便要登门要说法,还讲不讲道理,当真以为老夫好说话?

    出了府衙便是看到一脸焦急陈锋,嘘问一番后,带着周靖这伤员回了百户所。

    忙碌了一天,更是几经波折的一天,终于盼到夕阳西下,坐在院子里的徐阳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但再看着周靖,他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其实回来反复一琢磨,就明白了周恒那头老狐狸的用心。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怪罪徐阳的意思,而是唬着托词将周靖这小子寄养在他这里。说明白了,就是担忧夫人半夜抄着菜刀直奔侍郎府,然后一脸快活的挑着方清正的八块遗体,准备搬回家用盐腌到过年。

    再往后的事就不是徐阳能够涉足的,是属于boos级的斗争,他只要好好看住周靖这倒霉孩子,然后按时点卯上班,捞银子就行了。

    一切都回归风平浪静了,终于又回到懒散的日子了,这一夜,徐阳格外舒畅,因为他梦到幕家妹子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裤衩湿了,床单也湿了,并且湿了好大一片,就跟画地图一样。

    徐阳郁闷了,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了,怎么还能做春/梦,还带尿床的那种,介不科学啊。

    早晨的情绪的影响了徐阳一整天,恍惚的坐在案桌前,就连提笔勾公文的心思都没了,其实他是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一趟回香楼,指不定还不收钱的。

    浑浑噩噩的又挨到傍晚,百户所又冷清了下来,都走了,就只剩他跟周靖了。

    好在之前从沈明跟胡安身上摸来了共约一百五十两银子,吃喝倒是不愁,但一个意外之客却是登门拜访。

    “周小姐,是来看令弟的?”来人正是周雪。

    周雪走进了百户所的侧院,坐在一张石桌前,“不,我是来看你的。”

    “看我的?”徐阳笑了笑,道:“我一混吃等死的庸人能有何好看?难不成周小姐慧眼识珠的发现了?”

    周雪疑惑了,“发现什么?”

    徐阳指着自个儿,“我这张白净又英俊的脸啊。”

    周雪:“……”

    很是不客气的白了徐阳一眼,周雪说明来意,“其实昨日我爹并无恶意,若有冒犯希望徐公子能理解。”

    很微妙的感觉,就跟那一日甩手离开书香斋两人驻留在河岸柳树下时的一样,时间蹉跎,徐阳阴差阳错的走进了锦衣卫,并担任起了六品百户,同样也意外的知晓周雪是府尹的闺秀。

    很多事情都不是人能预料到的,谁也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就像徐阳,半年前还是傻楞在徐庄老家的门槛上,打死都不会相信他会被牵扯进昏暗的朝堂。

    徐阳的心底仍旧有些不平衡,“理解倒是理应如此,不过是想将周公子塞我这儿避避风头也不该拿官威呼喝我啊。”

    更让徐阳更不平衡的,是他的那泡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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