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谢毛]春雪才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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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谢毛]春雪才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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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季真沉吟道:“唐军来了五万,那便绝非只是威慑那么简单,只怕是真要与南诏兵戎相见,莫非是山河社稷图有何未知变化,引得朝廷不得不发兵?盟主,若你是南诏王,如今会如何打算?”
  谢渊道:“南诏王听闻边境有数万唐军来犯,自然会想,山河社稷图在我手中的事原本没人知道,李唐皇室不过是听说山河社稷图流落南诏罢了,如今却有五万唐军前来南诏边境,自然便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穆玄英大病初愈,重剑斩落一波箭羽后手腕微觉无力,将重剑拄于地面,轻声喘气。枯荣大师道:“听羽箭之声,是南诏军中所用特制弓|弩。”
  穆玄英低头捡起一支断箭,箭尾刻了一个小小“段”字。
  “是段家的?”
  枯荣大师轻“嗯”了一声。
  穆玄英道:“他们要是再来,我要没力气了……”
  枯荣大师笑道:“段氏特制弓|弩,若是全力射箭,绝不会让你如此轻易斩断。”
  “所以?”
  “所以此次弓|弩手暗围天龙寺,为的并不是伤人。”
  司空仲平不擅心机之算,谢渊与翟季真讨论之下互相启发出来的那一段话将他听得云里雾里,刚想问个清楚,便听翟季真笑道:“盟主说得不错,南诏王多半觉得,走漏风声之人,便是浩气盟。”
  谢渊轻轻摇头,道:“是谢某的错,原本想试探段俭魏山河社稷图之事,未料打草惊蛇。”
  “但是——”月弄痕插口道,“就算那个什么南诏王觉得是咱们走漏的风声,若要报仇,他来打便是,若要隐瞒秘密,下令屠营便是,这么围而不打,又是什么意图?”
  翟季真道:“摇光,我方营帐这百人,要自这上千弓|弩手中突围而出,有几分胜算?”
  月弄痕道:“我们几人应当没有问题……七星卫与各坛弟子,怕有不少伤亡。”
  “是以,段俭魏是想将我们困于此处不得离开罢了。”翟季真道,“至于为何要将我们困于此处,盟主,季真倒是还颇有些费解……我等人数于两国之战事几无影响,除非……”
  “我有什么值得他们困住的?”穆玄英见半晌也未有羽箭重新射击,所幸盘腿席地而坐以节省体力,“我一个人,也没那么大本事跑去你们……他们……哎呀这要怎么说,你们段家闹事。”
  枯荣大师忍俊不禁:“我已是方外之人,不算段家的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施主乃浩气盟盟主所心爱的弟子,如今这般阵势,多半是浩气盟与南诏已起冲突。”
  穆玄英心里打了一个突,许久方怀疑道:“难道他们觉得……我手中握有能让浩气盟稳操胜券的方法?”
  顿了顿握住重剑:“我手中只有这个。”开开心心地抱住重剑摩挲,拿脸凑过去在灰黑的钝面上蹭了蹭,“这是师父答应好的……我的!”
  十年磨一剑。十年……磨一剑。
  穆玄英笑道:“我也是师父花这么多年磨的一柄剑。既然浩气盟与南诏冲突已起,师父怎可无十年之剑在手?今日这些弓|弩手不犯我,我却是要犯人了。”
  远处浩气营中,谢渊长|枪拄地,取过挂在一旁的弓箭,顺着翟季真道:“除非,南诏王觉得,浩气盟中藏有影响战局的关键之物。”
  他一边说话一边将弓箭拉成满月,话音刚落,箭离弦射向众弓|弩手之中一其貌不扬之人,那人却也临危不惧丝毫不动,那支箭嗖的一声,稳稳穿过他头上盔甲,只需偏得一分,便是透颅而出之祸。
  谢渊提声道:“段将军,如今可否出列一叙?”
  注:有件事一直忘记说orz,按照历史的话在西洱河大败唐军的是段俭魏,所以这里把段慎思啊神剑宫啥的都简化了,直接让段俭魏当将军,其他人物也简化掉不少,因为支线写起来实在太麻烦(萧沙不省),所以大家不要太在意细节,我乱掰的不少,跟游戏很多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

  天龙寺外的草丛长期无人搭理,夏日天热,正是疯长的时候,漫漫的野草便长到了没过人膝。穆玄英藏于草丛中,望着前方围成一圈纹丝不动的南诏弩军微微喘息。
  他已在此守了一天,南诏弩军每隔三个时辰换岗,除此之外毫无松懈。天龙寺地处并不险要,这数百弩军足以将天龙寺围得水泄不通,无论从何处都找不到漏洞出口。
  然而他们有一个致命弱点。穆玄英握住剑刃插入泥土中的重剑剑柄,咬了咬下唇。南诏弩军的目的是“围”而非“杀”,也就是说,他们的首领在下令围寺之时,多半曾下过类似“若对方反抗也须抓活的”之类的命令,一旦有了这类命令,弩军便投鼠忌器。
  夕阳下山,天边云层吞没了最后一丝光线。南诏弩军即刻便要换岗,穆玄英听着弩阵之中的响动,一闻人声,闪电般抽出重剑,将掩与草丛中的一根绳索劈断。
  换岗的弩军前一批举着弓|弩向后退,后一批向前迈进,进退整齐划一,即使是换岗之时也很难出现可趁之机,然而——迎面竟有一人影飞掠而来,弩军顿时如临大敌,首领一声令下,数支弩|箭射出,分别钉入来人的双手双脚,那人一声都没吭,被弩|箭劲力击出数尺,仿佛死了一半软软倒下。
  首领蹙眉,挥手命人前去查看。一名弩兵自觉出列,手持弓|弩慢慢走近,靠近那个被击中之“人”,却见其身上披了一层衣服,内里枯黄杂乱——是一包稻草。弩兵惊讶回头向首领喊道:“是个假人!”
  首领一时愕然,尚未理清思路,却听空中轻响,有三个人影齐齐划过,持弩士兵平日操练习惯,此时不需号令便自动朝自己负责的区域射出弩|箭,首领吼道:“要活的!”弩兵们的自然反射比他喊得要快,他这句话堪堪喊出,那三个人影便又已中箭飘出。
  首领无奈,分出三个弩兵前去查看,又是三个稻草人。
  然而稻草人们没有给弩兵们喘息之机,查看稻草人的当口,又有四个齐刷刷向弩兵阵中划来。
  弩兵们大为头痛,这要是真的稻草人便罢了,怕只怕其中会夹杂那么一个真人,因此弩|箭射出时威力不免大打折扣,且所射部位均是手脚等不痛不痒的部位。人影倒地,四个弩兵出列查看,弩兵甲报告道:“还是假人!”弩兵乙高声道:“还是假人!”
  弩兵丙沉默稍久,方闷声道:“是人——”
  首领悚然一惊,大喝道:“带过来看看!”
  只见弩兵丙架着一个垂着头的人过来,身上插了几支弩|箭,也不知是死是活。首领上前几步,此人脸上满是鲜血泥土,已看不清眉目,只依稀能看出是个年轻人,道:“是个年轻的?那不是枯荣大师……”
  弩兵丙沉声道:“没错,是年轻的。”
  “前一岗换下的兄弟先带他下去,找军医看看,勿必留活口。”
  弩兵们齐齐应了声“是”,上来个人与弩兵丙一道架起那个受伤的年轻人,往军营撤去。
  弩兵丙有气无力地走,脚步蹒跚一步一趔趄,身旁人皱眉道:“怎么了?”
  弩兵丙哑着声音道:“大约是昨夜不慎坏了肚子,大哥等小弟一会儿,小弟先去方便。”“快去快回。”
  弩兵丙起先还一瘸一拐地走,等出了同伴视线,登时脚下加快,边跑边解头盔,露出一张明朗的少年脸庞来,却不是穆玄英是谁?
  他整个身体跑起来哐当作响,穿着明显比他大上许多的盔甲如同套了个沉重的渴,等跑得远了,方停下来,从盔甲里取出了重剑,费力将盔甲脱下,坐倒在地不断喘气。等喘息稍匀,穆玄英勉力坐起身来,用牙咬着撕开衣衫下摆,一支弩|箭刺入下腹,所幸入肉不深。他在草丛中埋伏了一天粒米未尽,加上狂奔一气,此时疲惫至极,咬牙将弩|箭拔出,头晕眼花地将伤口包扎好,方拄着重剑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他循着浩气营地方向走,还未走出多远,便见前方模模糊糊一个高大人影,待到走近了,那人身着却是南诏军士的战甲。
  穆玄英虚弱地吐出一口气,将重剑藏于身后,只盼这个南诏兵认不出自己,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百姓放了。他屏息凝神,那南诏兵却直直地朝他走来。
  穆玄英闭了闭眼,按了按下腹伤口,一阵剧痛使脑中清醒了一瞬,他深吸一口气,重剑举起,向面前之人狠狠劈下。
  那南诏兵却丝毫不惧,伸手将他重剑托住,仿佛想起了什么,将头盔顶起,露出一张穆玄英极为熟悉的脸来。
  穆玄英此时已辨不出眼前景象是真是幻,轻声道:“师父……”喃喃,“就算是假的,死前能再见一面,也是好的……”说毕终于脱力,下腹伤口崩裂,昏晕过去。
  唇间一阵清凉,穆玄英睁开眼,动了动身体,下腹的伤已不再灼烧般疼痛,想是敷了金创药重新包扎了。谢渊将他扶起来靠着背后大树,递过手中水袋。
  “师父……”穆玄英眨了眨眼,“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谢渊将头盔取下放在一旁,道:“段俭魏率弩兵阵前来围营,僵持了两日,军师与我均猜测多半是因南诏王认为浩气盟手中握有大唐南诏两国交战的关键之物,生怕我们出去向唐军报信。营中虽有粮草一时不愁,但是敌情难辨,当真不知段俭魏要围我们多久,于是我便佯装已认出段俭魏藏身之处,随意找了个小兵射了一箭,要他出来谈。”
  穆玄英“啊”了一声,道:“天龙寺也被围。”
  谢渊点头道:“我想到了。浩气营被围得严严实实,想来段俭魏不会让你成为漏网之鱼。你失血多了,多喝些水。”
  穆玄英抬起水袋灌了几口,笑道:“段俭魏是不是就干脆李代桃僵,让那中箭的小兵过来与你谈?”
  谢渊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眼中颇为怜惜,道:“是……段俭魏也生怕我们会趁机将小兵拿下相胁,于是那小兵来到营口,只肯站在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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