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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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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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④十月五日和六日:一七八九年十月五日和六日,巴黎妇女举行起义,迫使国王和制宪议会处于人民的监督之下。

  ⑤六月二十一日,一七九一年六月二十日,路易十六国王和王后从巴黎逃往国外,六月二十一日晚。在比利时边境被捕,押回巴黎。

  ⑥八月十日:一七九二年八月十日,巴黎人民第二次起义,逮捕国王。

  ⑦九月二日和三日:一七九二年九月二日和三日,由于当时被扣押在监狱中的贵族和奸细等闹事,愤怒的群众冲进监狱镇压了这些犯人。

  ⑧五月三十一日:一七九三年五月三十一日到六月二日,巴黎人民第三次起义,推翻吉伦特派统治,建立雅各宾派专政的革命政权。

  ⑧牧月一日:热月反革命政变后,巴黎人民于一七九五年五月二十日(牧月一日)又举行了一次起义,后失败,从此巴黎人民群众运动一赚不振。

  ⑨指路易十六(一七五四——一七九三):法国国王(一七七四——一七九三)。法国大革命中死于断头台。

  ⑩指玛丽一安托瓦内特(一七五五——一七九三):路易十六的王后,法国大革命中死于断头台。

  ⑾吉伦特派: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代表大工商业资产阶级利益的政治集团。革命初期主张废除君主制,建立共和国,反革命的热月政变后,成为热月党骨干之一。

  ⑿科尔德利埃派:又称“人权之友社”。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激进组织之一,因社址设于巴黎科尔德利埃修道院而得名。主要成员有马拉等。

  ⒀雅各宾派:又称“宪政之友社”。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最大组织,首领为罗伯斯比尔,热月反革命政变后被解散。

  因此,法国又重新回过头来,如果不是再需要王权,至少也希望有一个强大的政府,一个她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政府,一个可以为她而行动、在行动时允许她休息的政府。

  这个他们模模糊糊向往着的政府,目前就是软弱的、优柔寡断的督政府,它眼下由以下几个人组成:好色的巴拉斯①,诡计多端的西哀耶士②,正直的摩莱③,平庸无能的罗歇·迪科④和诚实的、但有点儿过分天真的戈依埃⑤。

  结果是这个督政府外表不太庄重,内部极不安定。

  诚然,在本书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军队——在一七九六和一七九九年史诗般的战役中曾获得光辉胜利,有一时期由于施雷尔⑥的无能而被逼回到维罗纳⑦和卡萨诺⑧,由于儒贝尔⑨的溃败和阵亡而撤退到诺维⑩——又开始转入了反攻。莫罗⑾在巴萨诺⑿打败了苏沃洛夫⒀;布鲁纳⒁在贝尔根⒂击溃了德·约克公爵⒃和海尔曼将军⒄;马赛纳⒅在苏黎世⒆消灭了奥俄联军;库尔沙科夫差点儿没能逃掉,奥地利将军霍茨和另外三名将军被击毙,还有五名被俘。

  ①巴拉斯(一七五五——一八二九):热月党首领之一。热月党统治时期任总司令,曾镇压巴黎贫民两次起义。督政府成立后任督政官,拿破仑执政后下台。

  ②西哀耶士(一七四八——一八三六):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活动家。热月革命后加入督政府。雾月十人政变后,任临时执政。波旁王朝复辟时流亡比利时,一八三0年返法。

  ③康莱(一七五二——一八一0):法国政治家,督政府成员。

  ④罗歇·迪科(一七四七——一八一六):法国政治家。原为国民公会山岳党议员。曾任雾月政变后之第三执政。

  ⑤戈依埃(一七四六——一八三0):法国政治家,一七九九年为督政府领导成员。

  ⑥施雷尔(一七四七——一八0四):法国将军,原为奥地利人。

  ⑦维罗纳:意大利城市。

  ⑧卡萨诺:意大利城市。

  ⑨儒贝尔(一七六九——一七九九):法国将军,曾和章破仑一起在意大利战役中取得辉煌胜利。一七九九年和俄国苏沃洛夫作战时在诺维阵亡。

  ⑩诺维:意大利城市。

  ⑾莫罗(一七六三——一八一三):法国将军。

  ⑿巴萨诺:意大利东北部城市。

  ⒀苏沃洛夫(一七二九——一八00):俄国元帅。一七九九年任愈大利境内对法作战的俄奥军总司令。

  ⒁布鲁纳(一七六三——一八一五):法国元帅。

  ⒂贝尔根:荷兰城市。

  ⒃德·约克公爵(一七六三——一八二七):一七九八年英军在荷兰的司令官。乔治三世的儿子,曾数次被法军击败。

  ⒄海尔曼将军:英国将军。

  ⒅马赛纳(一七五六——一八一七):法国元帅。在里沃利战役中出名。

  ⒆苏黎世:瑞士城市。

  马赛纳在苏黎世救了法国,就像九十年前维拉尔斯①在德南②救了法国一样。

  可是在国内,形势远没有这么好;必须指出,督政府在旺代战争和南方的抢劫活动之间束手无策,阿维尼翁老百姓根据他们的习惯,和这些抢劫活动决不会是毫无牵连的。

  这两个从停在王宫客店门口的驿车里走下来的旅客无疑有某种惧怕这个始终动荡不安的教皇城市中的居民的思想状况的理由,因为在驿车刚才驶到离奥尔贡不远的三叉路口——第一条通向尼姆,第二条通向卡尔庞特拉,第三条通往阿维尼翁——时,车夫曾勒住马匹,回头问道:

  “两位公民,走阿维尼翁还是走卡尔庞特拉?”

  “这两条路走哪条近些?”两个旅客中年纪比较大的一个问,语气生硬刺耳,这个人看起来虽然要见老几个月,但几乎还不到三十岁。

  “哦!公民,阿维尼翁大路至少要近一法里③半。”

  ①维拉尔斯(一六五三——一七三四):法国元帅。

  ②德南:法国诺尔省城市。一七一二年七月二十四日,维拉尔斯在此战胜奥地利-荷兰联军。

  ③一法里约合四公里。

  “那么,我们走阿维尼翁大路。”他回答说。

  于是马车又奔驶起来,这种速度表明被车夫称作“公民”——尽管当时在谈话中已经开始重新称呼“先生”了——的两位旅客至少付了三十苏的小费。

  这种决不浪费时间的愿望在进入客店时也表现出来了。

  在客店里和在大路上一样,总是那位年纪大的旅客开口。他问他们是不是可以立即用餐,问话的语气说明他准备不计较饭菜好坏,只要马上能吃就行。

  “公民,”听到马车声手里拿着餐巾奔出来迎接的客店老板回答说,“你们马上就可以在你们的房间里得到称心的伺候,不过,如果我冒昧地向你们提出一个建议……”

  他有点犹豫不决。

  “喂,说吧!说吧!”旅客中较年轻的一个说,他这是第一次开口。

  “是这么回事,就在大餐桌上用餐,就像那位旅客一样,他的马车已经套好,等在那儿;大餐桌上的饭菜美味可口,而且已经安排好了。”

  客店老板一面说一面指指一辆套着两匹马,车厢里看上去非常舒适的马车;两匹马的马蹄在敲击地面,车夫安安静静地靠在窗边喝一瓶卡奥尔葡萄酒。

  客店老板的对话者听到这个建议后先是摇了摇头;可是在稍加思索以后,那位较年长的旅客似乎又想到了他原先的决心,做了一个征求他同伴意见的姿势。

  他同伴回了他一个眼色,意思是,“您很清楚我都听您的。”

  “那么,好吧,”那个似乎是作主的人说,“我们就在大餐桌上用餐。”

  随后,他回头向除下帽子在等候他吩咐的车夫说:

  “最迟半个小时,把马套上马车!

  在客店老板的指引下,这两个旅客走进了餐厅,年长者走在前面,另一个跟随在后。

  大餐桌上来了新客时一般会引起什么反应,大家都很清楚。所有人的眼睛都转过来看着这两位新来乍到的人,原来似乎相当热烈的谈话一下子冷落下来了。

  用餐者包括客店里的一些住客,等在门口套好马的那辆马车的旅客,一个暂时到阿维尼翁来小住的波尔多葡萄酒商人——他在阿维尼翁逗留的原因我们下面再谈——,还有好几个乘马赛到里昂的公共马车的旅客。

  新来的人向大餐桌上的人微微点头致意,在桌子的一端坐下,和其他用餐者相隔三四副餐具的距离。

  这种莫测高深的贵族气派使别人对他们的好奇心更加强烈;而且,大家觉得他们面对的一定是一些非常高贵的人物,虽然他们的衣着极为简朴。

  他们两个都穿着套裤和翻口长靴,带燕尾的上装,旅行大氅和阔边帽子;这种穿着和当时所有的年轻人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他们梳得平平的长发和像军人一样紧紧地系在脖子上的黑领带却和巴黎的、甚至外省的时髦青年迥然不同。

  当时那些花花公子——指那些衣着时髦的年轻人——都是脑门上两个蓬松的狗耳式发团,脑后翘起一个发髻,一条大领带,飘动的两端盖住了下巴颊儿。

  有些人标新立异,甚至到了擦粉的地步。

  至于这两个年轻人的形象,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

  年长的一个,我们已经讲过了,大约三十岁左右;我们还好几次注意到,两个人由他作主,他的声音,尽管语调非常亲切,还是能听出有惯于发号施令的口吻;他一头长长的黑发,在头顶分开,平平地沿着脑门一直垂到肩膀上。他的脸色棕黄,像一个刚从南方地区旅行回来的人,他的嘴唇很薄,鼻子笔挺,牙齿雪白,鹰隼般的眼睛闪闪发光,就像但丁笔下的恺撤一样。

  他的身材不高,双手娇嫩,两脚纤细优美;从他的行动举止中可以看出有点儿拘束,说明他一点也不习惯他眼下穿的这套服装。在他讲话的时候,如果他当时不是置身在罗讷河边,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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