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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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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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
  欧竞天指点道:“你拿根蜡烛,或者夜明珠也好,里面左侧是茅厕,右边是厨房。”
  慕清妍按他说的进去走出一丈多远,果真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通道整洁而干燥,茅厕里也没有异味,甚至连澡豆、塞鼻孔的干枣都一应俱全,有长短相同磨得没有半点毛边的厕筹,也有切割整齐叠得同样整齐的草纸。
  她脸微微一红,也暗恼欧竞天之前不肯明白告诉,害她吃喝拉撒睡都在一间屋子里。
  解决完必须解决的,又来到厨房,厨房里有整齐的干柴、干草,也有整洁有序的所有厨具,乃至各色粮食。
  她连忙生火煮粥,赤豆粥加红糖,虽然补血慢一点但还是有些效用的。只是她从小养在深闺,除了煮粥什么都不会,又不爱吃豆类,所以只做了欧竞天一人份。煮好之后,端了热气腾腾的碗返身要到外面。一面赞叹,欧竞天真是能人,在这密道之中生火做饭,竟然还没烟气,也不知通风口是如何设置的,烟道又通往哪里。
  “啊!”她短促一声低呼,手里的碗几乎扔掉,来时的小门已经不见了!墙上没有丝毫缝隙!根本找不到来时的痕迹!
  “欧竞天!”她压低嗓音呼唤,“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你……你还活着吗?”惶急当中隐隐带了一丝哭腔。
  身后传来轧轧声响,一道石门打开。
  慕清妍背脊一僵,来的能是什么人?
  “爱妃,”欧竞天声音低缓深沉而温柔,“你在担心本王么?”
  慕清妍抬袖抹掉眼角一点湿意,转回身,原本以为的通道尽头出现一道宽阔的石门,里面布置舒适精美,是挺大一间居室,欧竞天便躺在迎门的短榻上,那短榻依稀还是先前所卧的那张。
  没好气的走过去把粥碗往他怀里一塞,背着身子找了张椅子坐下,默然不语。
  “那间屋子已经不安全了,”欧竞天淡淡解释,“我们已经耽搁了很久,追兵随时都会来。”
  慕清妍不理。
  “啊——”欧竞天短促地低呼一声,紧跟着便是羹匙落地的声响。
  慕清妍转回身,却见他皱着眉正在举着裹得大号竹笋般的手臂与那碗粥奋战,素色单衣上隐隐又有血迹透出。
  低低一叹,起身走过去,换了一把羹匙,殊不温柔地喂他吃粥:“你不要乱动,给你包扎很容易么?”
  欧竞天躺好,享受般闭上眼睛,吃了几口,忽然有些疑问:“赤豆粥里怎么有枣子?”他睁开眼露出思索的神色,“厨房里好像没有枣子,哪来的?”
  慕清妍不怀好意的一笑,反问:“你说呢?”此刻她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笑得格外清甜。
  欧竞天只觉得眼前一亮,她娇靥如花比花更艳,笑意如云比云轻柔,喝过水唇上的干裂已去,重现娇柔细致,真想尝一口啊!行动力超强的楚王殿下,立刻伸臂将慕清妍揽过来仰首一凑便吻了过去。
  慕清妍既怕洒了粥又怕挣扎中他挣裂伤口,是以一动也不敢动了。
  欧竞天因此一个吻由浅而深,本来想浅浅一尝便可,此刻见佳人毫无抗拒,便又开始攻城略地。
  慕清妍只觉得他舌尖一顶,一个椭圆的甜甜的又微带酸意的东西进入口中,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又深了一分,也没来得及咀嚼,那东西便落入腹中。
  欧竞天心满意足放开她,挑了挑眉:“爱妃,本王吃的你也吃了。”
  慕清妍这才知道刚刚他喂自己吃的竟是一颗枣!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这么大人竟然还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
  “王爷,”她面容一整,严肃说道,“你若再这样肆意轻薄,我便不管你了!”
  “哦,”欧竞天浑不在意,“本王困了。想必你也累了,那边有床,你去歇一歇吧。”说着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平缓,睡着了。
  这么一闹,慕清妍也不想睡了,只觉自己身上又有汗味又有沾染的血气,难闻极了。翻翻衣柜,只有欧竞天的衣服,随便拿了一套,到厨房烧了热水,简单擦擦身子换下脏衣服,洗干净晾好,这才回到房中。
  “母亲……”欧竞天一声梦呓,忽然伸手捂住了心口,身子细微抽搐,满头满脸都是豆大汗珠,原本缓和些的脸色又出现痛苦的苍白,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慕清妍一怔。觉得不对,冲过去捉住了他的手腕,眉头一点一点皱紧。他身上有毒!先前怎的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毒?她搜索枯肠,过去所读过的医书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毫无所获。
  欧竞天眉宇间充满了痛苦的挣扎,似是失陷在什么噩梦之中。难道这便是段随风所说的傀儡术之毒?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欧竞天忽然一叹,仿佛梦境消失,身子慢慢放松,她探查到的那未知的毒也逐渐消散,不,不是消散,而是分散到身体各处,慢慢潜伏,由可探知变成不可探知。
  眉尖蹙起,再蹙起,甚至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指也忘了收回。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她所不知的苦痛?皇室,真的是传闻中充满充满阴谋狠辣暗算的鬼蜮之地么?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一 王府风云;第四十六章 大厨;


  
  “在想什么?”欧竞天低缓的声音未曾沾染一丝睡意。
  “没什么,”勉强一笑,撤回手指,“为什么不多睡会儿?你现在身子虚弱,需要休息。”
  欧竞天淡然一笑:“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反而是那些天在你房里睡得比较安稳。”
  “哦,”一霎的安静,慕清妍有些不自在,“嗯,能不能跟我讲讲你这些年征战南北那些难忘的事情?”
  “难忘么?”欧竞天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都差不多吧。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都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场重复的梦境罢了。”
  见他不愿多说,慕清妍也不再问。这些日子来,她也多少了解了些他的性子,他本就不太爱说话,似乎习惯了一个人在沉默中思考。
  “我去煮粥。”她站起身,想要逃离这瞬间变得窒闷的空气。
  衣角被他扯住,歪了歪唇角,以命令的口吻:“你去,睡觉!”
  慕清妍立刻从善如流。
  一躺下,滔天倦意席卷而来,不多时便沉入睡乡。
  欧竞天睁大了眼,盯着室顶,唇边慢慢浮上一抹讥诮,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们忙着,我且歇歇。
  这间石室空间宽敞,由镂花隔断分为内外两间。慕清妍在里间的大床上,欧竞天便在外间的榻上。外间的桌子上甚至还有铜壶滴漏,可以估算时间。
  两个人在这里度过了五天,欧竞天的气色一天天好了起来。慕清妍渐渐放心。这一天她又端了赤豆红枣粥来,一边走一边暗暗发愁,茅厕积存的干枣几乎用完了,他还是有些气血不足,这可怎么办才好?
  进门之后却发现欧竞天不在,便知道他是自己去如厕了,这个别扭的男人,明明伤成那样,明明自己是与他有过不知多少次夫妻之实的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些事他竟还是要避开自己。
  不多时欧竞天如厕归来,看到那热气腾腾的千篇一律的令人生厌的又不得拒绝的赤豆红枣粥,俊朗的眉痛苦锁紧,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端了起来。
  慕清妍自己艰难地撕扯着干得发硬的肉干,一边小声抽着凉气,有点发愁地道:“厨房里的赤豆也快用完了,熟肉干也只剩这一点了。明天只能给你吃大米粥小米粥了,不过,其实小米粥也很养人的。”
  欧竞天放下粥碗,终于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你只会煮粥?”明明记得厨房里储藏的除了各种干菜,还有几只风干鸡几条风干肉。
  慕清妍脸微微一红,低声道:“是。我以前从未做过这些。”
  欧竞天一言不发走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指,只见那纤美细嫩的手指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脸色微微一黑。
  慕清妍局促地想缩回手,他抬眼一个冰冷的眼神丢过来,她立刻不动。却见他拉她到床边坐下,凑近夜明珠,就着珠光用她自造的那枚针仔细挑开水泡,挤出脓水。
  她痛得直抽凉气,不由自主地想缩回手,但想到那日给他缝伤口他的凝定冷静,便咬着牙侧过脸去,看不见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不多时,手上传来清凉舒服的感觉,却是欧竞天给她抹上了医治烫伤的药膏。很难想象,拿惯了各种武器的男子竟会有这般轻柔的手法。
  十根手指烫伤了七根,她还真是……笨哪!好像,她变得娇气了,这么点痛,竟然连眼泪都快溜出来了……包扎完,欧竞天立起,这几日他伤势见好,包裹的纱布也薄了很多,手上的纱布早已去掉。
  “跟我来。”大步走向厨房,只是步子微微倾侧,显然腿上的伤还是很严重。
  慕清妍举着被包的棒槌一样的手指,一边跟在后边一面咕哝:“这个样子可怎么给你煮粥?真是麻烦!”
  这是她第几次在自己面前流露小女儿情态?这些日子来自己真的是太苛待她了。欧竞天心思柔软,强抑着回头的冲动。
  厨房里。
  看着他熟练地扎起围裙,熟练地炮制干菜,熟练地切开风干鸡,熟练地配好各色调料,熟练地下锅蒸煮焖炖,熟练地淘米做饭。
  慕清妍的眼睛越瞪越大。他……他怎么会这些的?
  “学着点。”香气氤氲里,欧竞天淡淡抛过来这样一句话。
  “哦。”慕清妍答应一声,有点懊丧地发觉,这个男人在厨房里,比自己还像个女人。
  “擦汗!”欧竞天一边在灶前烧火一边把早先埋进灶膛的白薯扒了出来。
  慕清妍顺从地走过去,用自己裹得棒槌般的手指极其生涩地替他抹去了额头的细汗。扑鼻而来的白薯香气,使她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
  “要吃么?”他挑了挑眉,托起已经吹去表面灰土的白薯。
  慕清妍转开眼去。虽然这几天相处和谐,可是心底还是隐隐有根刺,下意识移开步子,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安全。
  欧竞天眼眸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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