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人生:"深喉"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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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人生:"深喉"回忆录-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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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其中还会有一两场枪战。到今天,按照我的看法,匪帮干掉杀害帕尔马的凶手就是要让联邦调查局离开该城。
  如果我确实受到胡佛眷顾的话,这可能与我1965年初的一次排障行动不无关系。4月,多米尼加共和国军队发动了叛乱,企图推翻唐纳德·卡布拉尔领导的现任文官三人领导机构,以夺回流亡海外的前总统、左翼分子胡安·博施失去的政权,多米尼加共和国随后暴发了全国革命。林登·约翰逊总统对此严重关切,并派遣海军陆战队进入该国,名义上是保护美国公民和美国人的财产。
  总统要求得到全面和最新的战况情报,这是情报系统所不能提供的。这就到了胡佛施展拳脚的时候了。暴乱的第三天,局长向总统递交了一份情报概要,概述了左翼叛乱分子在第四天将要采取的行动。事情的发展印证了联邦调查局获得的内部情报,胡佛得以继续向总统提供预见性情报,揭露叛乱分子的构想和计划。总统大喜过望,而对胡佛而言,这算得上是联邦调查局的一项值得炫耀的战果了。顺便提一下,这种情报源源不断的取得正是得益于可靠的调查程序。
  博施住在波多黎各,通过电话发号施令。每天夜晚,他会花上两个小时与圣多明各的同党谋划策略。在取得胡佛和司法部长的批准后,圣胡安分局主管###·艾斯提尔在博施的电话上装了一个窃听装置。结果联邦调查局特工录下了那些革命战略会议的每一句话。这种情报经过综合整理就发送给联邦调查局总部,再传给总统和情报系统,使约翰逊得到其革命行动的准确和预见性情报。
  可是,由于从圣胡安到华盛顿的情报传送发生延误,联邦调查局的情报质量开始下降。面对这种被动局面,胡佛召开了会议,与会者有克莱德·托尔森、艾伦·H。贝尔蒙特(负责所有调查行动)、德科·德洛克(负责与白宫联络)和我。胡佛举了几个圣胡安分局延误情报的例子,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允许再发生这类事故。”托尔森估计可能是圣胡安分局的特工5点半就回家了。贝尔蒙特为那些特工进行了辩解,还说那是个复杂的问题。就在这时,格里小姐走进房间。她手里拿着一份发自圣胡安的最新电报,电报相当简短地概括了博施与其同党的电话谈话内容。这是十八小时以前发生的事情。胡佛读到这份电报时,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想到总统看到它时至少会过去十九小时,他就把目光转向了我。
  “费尔特,我想你得去圣胡安一趟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得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来消除这些该死的延误问题,延误了这么久的情报一文不值。”我推测圣胡安分局可能还需要一台加密机器。
  “我希望明天就得校正过来。”胡佛草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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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的执行人(6)
我陪着贝尔蒙特走向他的办公室,他这时向我简要说明了圣胡安的工作流程。窃听到反叛者的谈话后,得将西班牙语翻译成英语,为了准确起见还要检查两遍。从圣胡安发送到华盛顿后,加密信息得在这里进行解密,还得耽搁一阵子。
  次日凌晨三点十五分抵达圣胡安时,我在机场见到了分局主管沃利·艾斯提尔。我们驱车直接前往分局办公室,他在路上向我全面介绍了情况。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没有付诸努力。艾斯提尔平均每天要加班八个小时,其他人也是如此。我在办事处调查情况时,我确信在加快监听信息转换上没有更多的办法可想。二战时的老式编码设备尽管安全,但使用起来十分不便,这是造成延误的另一个原因。
  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无线电发送。圣胡安分局只有一台发射机,无线电报务员用莫尔斯码一次一个字母地敲出信息。两名报务员昼夜不停地使用这台发射机,却还是不能满足通信需求。
  在无线电室,我发现一件像小型计算机的设备。“这是什么?”我问无线电报务员。
  “那是我们的新式编码机。”
  “你们为什么不用它?”
  他解释说他们正在等配件,好将它接到无线电发射机上。
  “它性能如何?”我问道。
  “它比旧设备的性能要优越得多,”那名报务员说,“你在这端敲打信息,这种机子就会自动将其编码。另一端同样的一台机子边接收边进行解码,信息接收完毕,解码也就结束。这就像用电传打字机一样。”
  “现在有什么办法用上它?”
  报务员想了想。“如果把它连在租用电话线上的话,我们就可以用了。”
  “我们现在为什么不这么做?”
  “这会违反国家安全局的规定。在专用铅衬室建成之前,我们还不能让它工作。这可能会危及我们的安全。我们只是不能用它而已。”
  回到艾斯提尔的办公室,我告诉他:“如果贝尔蒙特同意的话,我们就安排一条租用电话线,再将新式编码机连到上面。”
  艾斯提尔皱着眉头。“国安局的规定怎么办?我们把它放在哪儿?”
  “沃利,我们得把它连到租用电话线上,只要你认为最方便的地方,放在哪儿都行。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挨着你的桌子放。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不要过多地考虑那些规定。”① 此事为我们提供了展示调查“水门事件”的马克·费尔特办事风格的一个早期案例:摒弃不必要的繁琐规定而敢于谨慎冒险。——原版编者注
  我们给贝尔蒙特打电话,他表示同意,并答应在他那一端安排连接。我向他保证,新机器会在当天运转起来。那天下午晚些时候,租用电话线接了进来,编码机就开始全速运转。到了午夜时分,大批积压的情报概况就发送到联邦调查局,其信息随即被解码译出。这台编码机堂而皇之地安放在特工工作室的中心位置,而我可以肯定它不会危及安全。瓶颈被打破了。正如胡佛所要求的那样,我用一天时间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之间的另一次失和起因于多米尼加危机。中央情报局本该全权负责美国本土以外的情报搜集工作。但约翰逊总统对中央情报局在多米尼加共和国的表现感到失望,却对联邦调查局深感满意。让中央情报局窘迫不已的是,总统命令胡佛在多米尼加共和国首都圣多明各筹建一个办事处。为了劝说白宫关掉这个办事处,胡佛几乎花了两年时间。
  这些狂风骤雨的阴云并没有遮断我展望未来的视线。就在我离开波多黎各前夕,胡佛打来电话特准我做一次短期休假。
  “多久?”我问。
  “别推辞了,费尔特。”他回道。我给奥德丽打了电话,她欣喜地接受我的邀请飞到圣胡安来度周末。
  

20世纪60年代:激进分子的进攻(1)
到了20世纪60年代中期,胡佛已让整整一代美国人对联邦调查局尊崇有加,将其视为法律与秩序的终极保卫者。律师出身的特工以冷酷无情的专业技巧加入追捕案犯的行列;西装革履的探员在电视剧中大出风头,令那些纷纷写信函购少年探员徽章的青少年崇拜至极。联邦调查局是权力机构的中流砥柱,在动荡的20世纪60年代,它开始受到冲击。在那个示威游行不断的年代,联邦调查局和胡佛成为美国高校新左派运动的主要目标。左翼分子歇斯底里地将联邦调查局比作克格勃,这种错误论调弥漫到媒体中间,那些越发受到蛊惑和激怒的舆论领袖就更是放声聒噪。随着我们国家反应过度的倾向不断蔓延,钟摆开始从对联邦调查局所作所为的全盘认同摆到全盘否定上来。
  令联邦调查局形象受损最严重的时刻终于在1971年3月8日深夜到来,事情发生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恰好叫米堤亚(Media,同“媒体”)的小镇。联邦调查局驻当地机构被人闯入,一千多份政府秘密文件被窃。米堤亚入室盗窃案的起因源于数月前的1970年11月19日,当时胡佛在众议院拨款小组委员会做出声明,要求招募更多的特工人员。胡佛拒绝屈就政治和媒体的意愿,将倍受尊崇的殊荣给予他视为是罪犯和莫斯科朋友的左翼激进分子。他的一些声明在秘密会议中被宣读过,但一个引起轰动的部分却被公开曝光:
  有个例子最近已浮出水面,它与东海岸一个无政府主义组织的早期秘密计划有关,该组织就是所谓的“东海岸救命同谋”。这是一个好战组织,自称由天主教神父和修女、教师、学生和校友组成。这些人通过暴力对抗政府机构,攻击为美国介入越战提供服务的私营企业,表明自己对越南战争所持的反对立场。
  该组织的主要领导人是天主教神父菲利普·贝里根和丹尼尔·贝里根,因1968年在巴尔的摩毁坏了征兵证,他们目前被关押在康涅狄格州丹伯里市的联邦教养所中。
  该组织计划炸毁华盛顿特区的地下电缆和蒸汽管道,扰乱联邦政府的运作。阴谋者还拟定了一个绑架一名政府高官的计划。该计划提到过一位白宫人员的名字,将其列为可能的绑架对象。如果该计划获得成功,阴谋者们将要求美国终止在东南亚的轰炸行动,并允许赎回所有“###”。针对这一情况的密集调查正在进行之中。
  胡佛的声明是符合实际情况的,它反映了联邦调查局的调查结果。但这毫无必要,因为他在该委员会面前是要增加特工人手来对付有组织犯罪。无论相关与否,该声明都引起了媒体的极大关注。新闻披露,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亨利·A。基辛格就是那个面临绑架威胁的受害者。
  左翼激进主义者威廉·肯斯特勒和威廉·坎宁安神父将胡佛的声明斥为一个“牵强附会的间谍故事”。他们说,如果胡佛拥有“他声称已掌握到的证据”,那么他的任务就是去看“贝里根兄弟和他们所谓的同案犯们被起诉”。其他一些批评者认为胡佛的言论有事先引起公众偏见之嫌,侵犯了贝里根兄弟的宪法权利。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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