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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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开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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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又加了一条,枫树寨的寨主不能是姓刘,寨主都是神仙,不能与凡夫俗子混在一起。这样一来,寨主都是些身强体壮的上门女婿,把寨子里祖祖辈辈的媳妇,都日个遍。
  在枫树寨,没有哪个新娘子头晚不是跟寨主睡觉的。
  尽管如此,方圆百里还是有大把的姑娘嫁到枫树寨。因为枫树寨的地里头不但长苕棒和苞谷,偶尔还挖到米粒大的金粒子。
  枫树寨的媳妇哪个不是披金戴银的。
  再说,新娘子头晚跟寨主睡觉也是桩美事,一则,寨主都是神仙,跟神仙睡觉算不得丑事,说不定自己还能附上仙气;二则寨主精通摆弄女人之术,跟他睡觉也不冤枉,个个都快活得跟神仙似的;再则,个个都是这个样子了,没有哪个会笑话哪个。
  枫树寨的女人大清早聚到井塘边挑水洗衣服,个个水色姣好,笑态可掬。
  要是哪个女人瘦了,或者是怎么的了,就会有人拿她开荤玩笑:“嘻嘻,看你又瘦了,准是你家男人那东西太厉害了吧!”
  “哈哈,他呀,中看不中用,要是他有寨主一半能耐,我就受用了。”
  “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哩,神仙就是神仙……”
  “唉……”
  “唉……”
  寨子里的女人私下里都喜欢拿自家的男人跟寨主比,比过来比过去,就把自家的男人比下去了。
  地里头的那点金粒子,两百年前就被刨光了,只有逗男人恨的《压床令》却作为一种习俗传了下来。直到四十年前,雷不惊来到枫树寨后,一怒之下把老寨主的玩意儿下了,自己给婆娘开了红门。
  因此,雷不惊成了男人们心目中的神。
  老寨主们都没有么子名正言顺的后代,八成是干那种缺德事遭到天谴。雷不惊当上枫树寨的寨主后,就把老规矩改了。年轻人结婚,寨主只要到他们的床上躺一会,算是压过床了,红门还得由自家的男人来开。
  雷不惊是在刘富贵结婚半个月后才当上寨主的。
  因此刘富贵没少在婆娘面前唉声叹气:“我们要是晚半个月成亲就好了。”

第八章 压床(5)
刘富贵和表妹成亲的时候,枫树寨的寨主姓马,五十多岁,人精神得像北方过来的大种马。
  结婚那天热得要命,新被窝被马寨主睡了,刘富贵只好坐在楼脚的猪圈边上喝闷酒,喂了一个晚上的花头蚊子。
  马寨主在楼上摆弄新娘子的时候,刘富贵就在楼下摆弄那把祖传的人骨短刀。
  刘富贵恨不得冲上楼去把马寨主的行头下了,炒了下酒。
  但他没有那个胆量,怕遭到天谴。
  床铺每响一下,刘富贵就在柱子上削一刀,结果抱大的一根柱子,竟然让他削得差点就断掉了。
  蜜的身上有个窠,
  住着泥鳅与田螺。
  马寨主第二天哼着小曲刚走,刘富贵就火烧火燎地上了二楼。
  刘富贵推门进去的时候,婆娘正在床边弯着腰收拾东西,把十里八寨人见人夸的屁股翘得老高。刘富贵扑上去,从后头抱着她的屁股想来两竿子。哪想新娘子“哎哟”地叫了一声,然后皱着眉头说:“搞么子搞?日头都晒到屁股了,等晚上再说吧。”然而刘富贵片刻也不想等了,从屁股上摸出人骨短刀,一下子挑断了她的裤带子。
  刘富贵往那里看了一眼,鼻子都气歪了。
  刘富贵能不生气吗?自己的一亩三分新地被马寨主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一粒麦子泡得胀鼓鼓的,眼看都要发芽了。
  “狗日的马得草,早晚会有人下了你的*!”
  刘富贵冲着门口骂了两句,然后心疼起婆娘来。
  不过还真让刘富贵骂对了,半个月后,马得草的行头就让上门女婿雷不惊给下了。
  自己在一亩三分地上忙碌了一辈子,就生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刘富贵想,婆娘的行头肯定是让马得草弄坏了。
  想到儿子,刘富贵一肚子火。
  送走雷不惊后,寨子里的年轻人一涌而上闹起了洞房。如果新郎不是个傻瓜,闹洞房还有许多新鲜邪门的玩法,什么咬鸡蛋摸黄豆的,摸黄豆就是把三粒黄豆塞进新娘的衣服里,让新郎一粒粒地摸出来,闹洞房的人趁机开些玩笑,过下嘴巴瘾。刘小哈傻不拉几的,很多乐趣自然也就没了。
  不过,刘半仙还是有法子让洞房热闹起来。
  这家伙酒喝多了,醉得东倒西歪的,也不知他从哪弄来了一大堆花生和红枣,撒得满床都是。撒的时候,他还顺势把几粒花生和红枣塞进了葱花的脖子里。
  “洞房花烛夜,今晚我们就让那傻小子在被窝里不务正业,嗑一夜的花生,吃一夜的红枣。”刘半仙一开腔,所有的人都跟着打荤起哄。
  “嘻嘻……”
  “哈哈……”
  一时间,洞房里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然而热闹过后,人们却不见了刘小哈,于是大伙点着火把提着灯笼分头去找。
  一时间,寨子里鸡鸣,狗叫……闹哄哄的。
  刘富贵没有去,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喝闷酒。
  刘富贵心里比哪个都清楚,那个哈崽就是找回来了,也没卵用,要留住刘家的香火,还得想想别的法子。
  想来想去,法子只有一个。
  *子。
  哪个的种子?
  怎么借?
  刘富贵伤透了脑筋。
  与其借别人的种子,还不如自己下!
  想来想去,刘富贵想通了。
  洞房里油灯暗淡,葱花头上盖着破了边的红布,静静地坐在床边上。
  刘富贵仰起脖子猛地灌了一碗苕酒,然后轻飘飘地进了洞房。
  刘富贵吹了灯,把门闩插上,这才摸到床上,胡乱地扒了葱花的衣服和胸口上的白布,然后把白布塞在葱花的屁股底下,然后操起家伙直奔儿子的地里头去了。
  刘富贵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黄瓜,还是扁豆,先下了种再说。

第八章 压床(6)
房间里虽然没有灯火,黑咕隆咚的。
  葱花不傻,从刘富贵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到了,这个人是舅舅。她只是装作不晓得,任凭他摆弄,她就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男人,是傻不拉几的表哥。
  “傻表哥,轻点嘛,痛……”葱花轻声哼哼。
  这葱花是把自己当作她的男人了。
  刘富贵吊着的心一下子落到实处,动作也变得深入浅出了,款款律动。
  刘富贵以前跟婆娘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婆娘不是说这,就是说那,不是说东家的牛吃了西家的庄稼,就是说西家的鸡进了东家的菜园子,没完没了的数落,做起事来苦不堪言。
  人家葱花呢,扫兴的话一句不说,就晓得哼哼,嗯嗯啊啊地,听了就来劲。
  一来劲,刘富贵就把时间给忘了。
  婆娘回来了,听到脚步声就晓得,那个哈崽还没有找到。
  再说婆娘听到媳妇的房间里有动静,但房门关得死死的,推不开,就把耳朵贴在门缝里偷听。
  葱花晓得姑姑在门外偷听,就故意叫了一声“哎哟”,娇嗔着说:“傻表哥,不对,下面一点,再下面一点,对了。”然后哼哼叽叽地叫了起来,刘富贵趁机埋头苦干。
  刘富贵的婆娘以为儿子真的在房间里,而且非常能干,就下楼吩咐大伙:“大伙不用操心了,都回去睡觉吧。”
  刘半仙疑疑惑惑地问了一句:“嫂子,你家小哈他回来了?”
  刘富贵的婆娘说:“回来了。”
  刘半仙又问:“真的回来了?”
  刘富贵的婆娘说:“真的回来了,正在房头抱新娘子呢,楼板这么响你都听不见,耳朵是不是让棉花堵着了。”
  刘半仙若有所思地看了二楼一眼,拿着火把走了。
  “这黄花闺女就是不一样。”
  刘富贵从楼上溜下来,站在大樟树底下,心里美滋滋的。
  就在这时,大樟树的背后火光一闪,突然跳下一个人来。
  那人在刘富贵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怪怪地问了一句:“老哥,味道怎么样?”
  刘富贵吓了一跳,回头见是装神弄鬼的刘半仙。
  “人吓人吓死人,这个道理你刘半仙都不懂呀,真是的。”刘富贵拍着胸口直埋怨。
  “为人没做亏心事,夜间不怕鬼拍门,这有么子好怕的。”刘半仙吹了吹火把,绕刘富贵转了一圈半,站在他的面前,然后又怪怪地问了一句:“老哥,味道怎么样?”
  刘半仙的问题一重复,刘富贵的心里就有点发毛了,难道刚才的事情被他算出来了不成?不过转念一想,算出来又怎么样?我刘富贵咬死不承认,别说是半仙,就是神仙也拿我刘富贵没办法。
  于是刘富贵反问:“么子味道怎么样?”
  “你不晓得?”
  “我哪晓得。”
  “你真的不晓得?”
  “你是么子意思?”刘富贵生气了,抬脚要走。
  “么子意思?”刘半仙伸手拉住刘富贵,“那我问你,三更半夜的,你去搞么子喽?”
  “这……”刘富贵语塞了。
  “是去找你那个哈崽吧。”刘半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富贵。
  刘富贵哼哼说:“他在房里抱着新娘子,我干嘛要去找他呀,真是的。”
  刘半仙冷笑道:“我看刚才抱新娘子的,是另有其人吧。”
  刘富贵心虚了:“你……你……刘半仙,不要血口喷人。”
  刘半仙突然压低声音,咬着刘富贵的耳朵说:“刚才我算过了,你那哈崽压根就不在房间里。”
  刘富贵也冷笑道:“刘半仙,你别装神弄鬼来吓唬我,我刘富贵不信你这一套!”
  “你不信,可嫂子相信,我这就找她去。”刘半仙晃了晃火把,往刘富贵家走。
  “先别走。”
  刘富贵挡住刘半仙的去路,声音软了下来:“我那哈崽是不在房里,你晓得他在哪不?”
  刘半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嘿嘿,这么说来,刚才嫂子听到的是……”
  刘半仙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把手中的火把对着刘富贵的裤裆连连晃动了几下。
  刘富贵慌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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