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芳不自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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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1-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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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被狠狠吻住,娉婷惊惶的目光如导火索,疯狂燃成一片火海。 
  “我要娶你。”让娉婷稍得呼吸的空间,楚北捷沉声说。 
  “王爷?”娉婷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北捷。她困惑地皱眉,一切来得太快,这根本不合她的计算。难道若即若离的扮演不够成功? 
  她是阳凤,归乐的琴妓,一个逃跑的侍女。 
  而他,堂堂的镇北王,说要娶她。 
  楚北捷沉下脸:“不愿意?” 
  娉婷瞪大眼睛,楚北捷离她太近,搂着她的身躯太灼热,此刻的他太英俊,一切来自他的举动都充满了诡异的魅力。 
  向来自豪的理智此刻逃得无影无踪。 
  “嫁给我。” 
  “为什么?” 
  “你善琴,能歌,兰心,巧手。”楚北捷俊朗的笑容象毒药一样要命:“跟那些女人比,我宁愿娶你。” 
  “我……” 
  “我们对月起誓,永不相负。” 
  娉婷楚楚可怜地被他桎梏在怀,楚北捷语气温柔如水,浸过她的嘴鼻。她几乎站不稳,要融在楚北捷掌心里。 
  “永不相负?”字从她齿间一个一个清晰地跳出来。 
  楚北捷将她搂着更紧,粗犷的男人气息笼罩着她,细细噬咬着她的脖子:“不错,从今之后,你是我的王妃,我是你的夫。” 
  镇北王一如往日在沙场上的狂放侵略,娉婷步步败退。 
  “不行的……”她低声挣扎。 
  “为什么?” 
  “我是……是琴妓。” 
  “我喜欢你的琴。” 
  “我配不上王爷。” 
  “我配得上你。” 
  她还是仓惶地摇头,咬着唇:“我……我不够美。” 
  楚北捷凝视着她,咧嘴笑了:“给我一个人看,够了。” 
  娉婷沉默了。她哀怨的眼波水灵灵转了一圈,心头轻轻泛滥着酸和痛。离了,明日便要离了,这不是归乐,这是东林。面前男人的千军万马,踏毁了她生长的地方。他虎视眈眈看着归乐,用计怂恿大王害了敬安王府。 
  可楚北捷的怀抱如此温暖,暖得叫人不舍。舍不得推开,在他深情的凝视下,也舍不得说一声“不”。 
  她的心从砰砰乱跳渐渐平静下来。理智没有回来,想的东西居然更疯狂了。既然要走,既然要离,怎可以一放手便不回头。 
  不甘心三个字,从深处猛跳到眼前。 
  一道精光闪过善言的眸子,娉婷已经打定了主意。 
  “王爷,”她低婉地唤着,忐忑不安地,抬头看着他:“我不奢望当王妃,可我……” 
  话到中途,又咬住下唇。楚北捷温柔地抚过她的唇:“说下去。” 
  “不,不说了。”酸楚和快乐交织成动人的歌,娉婷快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她长叹一声,仿佛舍弃了所有的矜持,猛抱上楚北捷,仰头楚楚道:“金风玉露,只求此夜一次相逢。” 
  痛快地,舍弃了,拥有了。 
  自己的坚贞,自己的身子,都抛到脑后。明日无缘再见已是幸事,说不定还要碰头在沙场厮杀时。 
  她不管,今夜是属于自己的。 
  自己是属于他的。 
  楚北捷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住,转眼意气风发,仰天长笑。打横抱起面前佳人,大步跨进卧房,将她轻轻平放在床榻上。 
  低头,仔细打量一遍那清秀的眉、白皙的手。 
  他说:“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嗯。”娉婷点头,眼泪淌了下来。 
  纯白丝衣,衣角坠着朵朵梅花。 
  宝钗落地,青丝散开,铺在枕上,好一处惊心动魄的瀑布。情是灼人的,不经意对上的一眸,已叫人看痴了。 
  轻轻一扯,丝带飘到床下,白皙的肌肤露出一点端倪,吞了楚北捷的魂魄,让他热血从脚底涌上来,“轰”地挤在脑里。 
  “绝世有佳人……”他喃喃,俯首去吻。红唇透着属于娉婷的香气,甜美如桂花。 
  “王爷……” 
  “不是王爷。” 
  她心领神会,改口:“北捷。” 
  “当日定南,今日北捷。”想起了旧话,他试图缓解她的紧张,低沉的声音在屋中回响。 
  窗外,月正圆。 
  镇北王府内,低吟如歌。归乐东林两地的人儿,一个丢了魂,一个失了心。 
  怜爱地抚着秀丽的睡容,拨开遮挡着红唇的青丝。娉婷梦中甜甜微笑,吐出安逸的呼吸。 
  她累了。楚北捷知道她是多么的乏,方才连星星都脸红的呻吟,还有余韵留在屋内,带来满怀的馨香。 
  优美的唇,幼嫩的腰,高挺的胸膛,还有细长的腿上,都有楚北捷留下的烙印。楚北捷扬唇,不知想到什么,笑容消了,浓眉微皱。 
  他走出卧室,轻轻掩了门。 
  楚漠然正等在书房里。 
  楚北捷迈着沉重的步子进来,没有表情地坐下。他的袖中,藏着楚漠然尽早给他的一张纸条―― 
  ――阳凤,北漠人,自幼卖入归乐王子府,善琴,乃当今归乐两琴之一。 
  养于深院,何肃甚宠,极少露面。 
  爱养花草。 
  喜吃食物:酱八宝 
  喜色:深蓝 
  因被陷而见罪,今下落不明。 
  他把纸条掏出,重新看了一遍。 
  四方的空气被他冷冷的威势搅动起来,纷乱不安地翻滚着。 
  “一点破绽都没有。”楚北捷嘴角逸出苦笑。 
  很少看见楚北捷这种无助的神态,楚漠然惶然地低头:“王爷的意思是……” 
  “归乐两琴……”楚北捷沉吟:“另一琴是谁?” 
  “回禀王爷,是敬安王府的一个侍女,姓白。” 
  楚北捷困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回复迥然神光,齿间迸出一个字:“查。” 
  “遵命。” 
  娉婷在微亮的晨曦中醒来。 
  青丝泻撒在光裸的脊背上,有人正温柔地吻着她的肩膀。 
  一扭头,撞上一双洞彻人心的黑瞳,猛然将昨夜的呻吟娇喘想起,娉婷惊叫一声,把发烧的脸埋进被中。 
  “木已成舟,不用躲了。”楚北捷玩着她的发丝,看娉婷露着小女儿的娇态。见她仍躲着不起,笑一声,捉狭地在她嫩肩上轻咬一口。 
  “啊!”娉婷叫着翻身,被楚北捷守株待兔般抓个正着,搂着腰,狠狠吻上鲜红欲滴的唇。 
  “啧啧,天下最美味的早点。” 
  “你……你……” 
  “我什么?从今天起要叫我夫君。” 
  娉婷横他一眼,不服气道:“谁答应嫁给你了?” 
  楚北捷握住她的手,似乎要将她的手揉碎似的,深黑的眼睛直盯着她,沉声道:“嫁了我,再不要离开。” 
  娉婷象心窝上忽然挨了一刀,怔怔看着楚北捷。 
  楚北捷认真地说:“什么也别想,跟着我。地陷天塌,都有我在。” 
  地陷天塌吗?她抬头,颤动着睫毛看面前的男人。 
  那么高大,那么强的气势,那么浓的眉,哪一道不是女人心目中的最爱? 
  有他在身边一站,什么都是踏实的。 
  可她……可她一定是要走的。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娉婷仰头,舍不得挪开视线。 
  楚北捷粗糙的大掌在她脸上温柔地一抹:“好端端,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就哭了。”娉婷擦了泪,自嘲地笑了。 
  越摇摆心越疼得厉害,越疼,娉婷越咬紧了牙关要走。 
  舍不得有什么用?楚北捷的笑怒嘻骂,都是要舍得的。少爷人在天涯,她不能反倒进了王府,当了王妃。 
  走,一定要走。 
  此去经年,当是良辰美景虚设。 
  贪看楚北捷的丝丝点点,被他拥着,舍不得入睡。每夜巫山云雨,到浑身精力被压榨透了,实在不得不闭眼,还要紧紧抓着他灼热的手,倚在他的胸中。 
  偶尔,楚北捷沉重的叹息在耳畔传来,她心疼。 
  这人,哪来这么多的野心。国务、征战、沙场血河,没有一样他肯放下,连梦里也劳累自己。 
  要走,一定要走。她踏上会把人溺死的流沙,抽腿虽然辛苦,却不得不做。 
  但初夜后恩爱如胶,楚北捷居然放弃了日复一日的公务,整日抽空陪她。 
  “十月桂花香满头……” 
  香气扑鼻的桂花被心爱人亲自插入髻中,娉婷翩然回头,心中凄凉,却回楚北捷一个甜美的微笑。 
  楚北捷附耳轻道:“等春天,后院的花开了,我必每日亲手摘一朵最美的,插在你发间。” 
  “人本来就不美,被花一衬,岂不更难看?” 
  “那你就唱歌,把花都惭愧死。” 
  楚北捷的笑声在王府上空回荡。 
  娉婷暗自神伤。 
  春天,百花开放时,你在东林,我在何方?

  第九章

  一连二十天,楚北捷不离她寸步,仿佛冥冥中知道会失去她,顽童一样纠缠着,饥渴者般贪婪地索取着。 
  心,已快化成水。 
  “怎么不见漠然?” 
  “我派他干差事去了,昨日刚回。” 
  “什么重要的事,居然把他派出去?” 
  楚北捷搂着她的娇肩,叹道:“这世上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把你留在身边。” 
  娉婷翻个白眼,小巧的鼻子一皱:“甜言蜜语。” 
  “不错,我的嘴是嘴甜的。王妃请尝。”抓到机会,便不容佳人逃避地压迫过来,直到哇哇大叫的娉婷被他封住了唇,只能扭动着身躯,发出“嗯嗯”的呻吟,才满意地放开,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我们回房可好?” 
  “不好!”娉婷挥拳,狠敲他的脊背:“你这个色狼,我不要回去。” 
  又一声惊叫逸出嗓门,人已经被楚北捷打横抱起。 
  “天,你不要又……饶了我吧。” 
  楚北捷大笑:“等下自然有你求饶的时候。” 
  雪花欲飘的时节,还未有机会离开王府,患得患失的忧虑,让娉婷几乎扯坏了手绢。 
  这日,好不容易楚北捷出门,居然吩咐了楚漠然:“好好看着未来王妃,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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