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 杂志精华小说:女友2000-2002年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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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 杂志精华小说:女友2000-2002年珍藏-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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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木门框和窗框,墙刷得雪白。里面有圆木桌,铺着红白格子的棉织桌布。还有木头椅子,低低的吊灯。在夜色中那灯光是黯淡的黄。墙上挂着漂亮的木框图片,大部分是酒或巧克力的广告,绚丽的颜料配上夸张的英文,但并不喧嚣。从唱机里流泻出来的音乐是被时光抚摸过的,乡村歌曲或者是怀旧的老歌,充满粗糙的柔情。橱柜上摆满各种年份的酒。威士忌、白兰地、红酒……那是如情欲般让人沉浸的液体。清醇甘甜的酒精。血液的气息。
  很多朋友常去的是STARBUCKS。这家美式咖啡店有随意宽松的气氛,二十块钱可以买满满一马克杯的咖啡。大而舒适的绿色沙发,对着街景,在落地玻璃窗后面给人暖洋洋的归宿感。那块招牌般的大黑板,上面用白色的字体标出咖啡的种类,有拙朴的温情。玻璃橱里有奶酪蛋糕、PIZZA和果汁。每次去里面几乎都是热火朝天的。很多人一桌一桌地坐着,聊天,看报纸,听音乐,打手机,发呆,休息。里面的人坐满了,就挤到外面的露天座位上。最早的顾客喝完早餐咖啡,然后去上班。
  真锅是日本人的咖啡店,也有许多分店,但气氛却整洁严谨得多。换言之,那里比较适合商务谈话或认认真真的恋爱。软皮的火车座位,特色的炭烧咖啡,茶点也更精致,并且供应早餐。
  喝咖啡的时候,通常是和朋友一起。那里的气氛适合沉默也适合对话。或者只是一个人,走累了,就进去休息,买一杯咖啡。不喜欢卡布其诺的奶油泡沫以及撒在上面的肉桂粉末,虽然它几乎成为一种流行。通常要的是双份意大利ESPRESSO,因为它浓烈的苦味和醇厚的纯度,每份都是小小的一杯。这种气压式咖啡是真正让人用来提神的。
  喝过的最好的ESPRESSO是在波特曼酒店附近的ESPRESSO AMERICAN。仅容四个人的狭小店铺,外加两个服务生,但有专人制作的最地道的咖啡。那次是配了在酒店超市买的夹心巧克力来喝。一小杯黑褐色的芳香扑鼻的咖啡握在手里,让人沉浸。
  

幸福女人
梁凤仪/文
  生活最舒适的享受是在周末的晚上或周日,穿着极其随便,烧一壶好茶,然后跟闺中好友,款谈心事,论尽人生。大可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还可以胡乱挤眉弄眼,时而娇嗲活泼,捡回烂漫童真,时而凶巴巴地,发泄被教养压抑的天生顽劣。
  这种聚会,是给自己精神上一次大解脱,舒畅非常。好友们都互相做着彼此的心理医生与生活顾问。
  最近,我和老友又躺在地毯上,望着高高的天花板,聊天。
  她问:“你认为我们这班好朋友算不算幸福女人?”
  我答:“我只有一半的把握,我能肯定是女人,至于是否幸福,要分客观与主观。”
  所谓客观,是指这个女人以本身拥有的条件,能争取到何等做人做事的成绩,作为衡量是否幸福的标准。
  问题很简单,做人亦如一盘生意的收支,能够刀仔锯大树,甚至无木生厚利,自然开心。凡人能把自己的才干、修养、环境等条件发挥至最高境界,就是幸福。
  譬如一个天生低能的人,竟有一日,在专家悉心指导之下,努力到能做出超出他智力范围的事,这份成就,应该算是很大的幸福。相反,够资格当得老总的人,却只能做个副部长,显然郁郁不得志,幸福就打折扣。
  至于主观,是个人的感觉问题,只要你满足所得,毫不介意自己所无,认为自己挺幸福,那就是幸福了。
  中环乞儿每天收工计数,自觉成绩斐然,晚上可有碗热饭暖肚,已经很开心。他可能比交易广场内一天赚七位数字的人更觉得幸福,因为后者可能认为自己应该每天进账千万的。
  主观与客观合在一起计算,才能成为一个在别人眼中以及自己感觉上都算幸福的女人!
  在这个原则下,从客观条件看,我应该极其幸福,因为我做人做事念书等都“扶碌”,好比小学未毕业的丑女嫁给总统,当然算幸福,然而自己是否有同感,那就真的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上海女孩
安妮宝贝/文
  那天和鱼相约见面。
  鱼是一个上海女孩,在北京待了很长时间。一直不喜欢上班。在杂志社和网站做兼职。自己在上海的西南角租了一套一居室的小房子。
  约在上海图书馆前的马路上。那天夜晚风很大,夜空的云朵被吹得干干净净。鱼穿着厚厚的筒裙,背着双肩包,戴着眼镜,还是老模样。2000年鱼的生活发生了很多变故。那一年她来采访我,所以我们认识。那一年,她和男友分手,母亲过世,然后回到了上海。那一年,我们在衡山路的一家酒吧里抽烟,谈论亲情的复杂和深刻。然后我们做了朋友。
  她带我去熟悉的一家酒吧。她常在那里吃饭,发呆,唱歌,和店里年轻的男孩子聊天。酒吧很小,有胡乱涂鸦的一面墙,布置得很粗糙,客人不多。鱼看起来和所有的人都认识。她要了炒饭和罗宋汤,闷头吃。然后有个长头发的男孩开始唱歌。麦克风明显太响,使他本来颇有磁性的嗓音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这是压迫。鱼笑。我常来这里,因为可以不用说话一直坐下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一个有时候话太多有时一言不发的女子。鱼吃完一大堆食物,然后说,我们换个地方。
  我们走了很长一段路。在大风和寒冷里面,走过深夜里空旷的淮海路。然后鱼带我去一家日本人开的咖啡店。店堂的灯是老板亲手设计的,用酒红和墨绿的土布做成圆筒形的灯罩。店里很空。音乐隐隐约约。
  那天还是说了很多。鱼说,她依然会去相信别人,依然会舍得付出。因为相信一个人比怀疑一个人容易,而她是个懒惰的人。鱼说,她会始终不去上班,但会坚持工作,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鱼说,她租的房子太大了,空空荡荡,能听到键盘在空气中敲击的声音。鱼说,她习惯了日夜颠倒的生活,凌晨两点的时候听许巍的歌,一个人,放着非常响非常颓废的音乐。鱼说,她发现自己不能轻易地爱上某个人,那变成越来越难的一件事情……
  分手的时候,鱼说她要回那个酒吧,那里现在会有更多的朋友,她太喜欢音乐了,也喜欢自己唱歌。我们相约在某个下午一起去宜家看原木桌子。
  独自坐上深夜的Taxi的时候,听到电台的音乐,刚好在放许巍的《两天》:“我看到我的身边,他们都比我美,我看到我的身后,时间都已枯萎……”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她会坚持多久。也许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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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街罗伞入屋遮
梁凤仪/文
  母亲曾在我很小的时候跟父亲说:“女儿的性格是出街罗伞入屋遮,不知是祸是福。”此句广东俗语的意思就是对自己的亲人凶巴巴,对街外不相干的人呢,什么都看得开,无所谓。
  真是三岁定八十,性情是天生的,改不了。
  凡是跟我共事一段日子的人都会发觉,我对同事的要求很高,为了达到我的理想,不惜用各种鞭策的方式,一点也不肯放松。虽犯了芝麻绿豆的错,我都会恼怒得入心入肺,破口大骂。
  一旦同事辞职,就算发现他犯了极大的错误,我也一笑置之,非但半句责难不会有,反倒转来安慰对方,请他放心。而且,推荐信中一定只把对方往好处表扬,希望他能早日找到好工作。
  有同事在最后一天上班时,跟我说:“如果你待我能像这最后一个月一样宽容,我就不会走了。”我拍拍她肩膀说:“你一天留在我身边,是我的人,我一天都会对你有要求,不可能宽容。”
  人走了,对我对公司都没有关系,做对做错,干卿何事。
  心上越爱的人,越紧张他的一言一行是否正确,是否合乎自己心意,于是看得越紧,骂得越凶,却忘了人家越难受。
  我曾因这种性格赔上了一段好婚姻。只为对方虽知道我的真心诚意,却受不了我的霸道要求。得着教训,依然死性不改。真要在晚祷时,为感谢仍留在我身边爱我、谅我、帮我的所有人而祈福,愿上天把我应得的部分福荫过户到他们名下去。
  

不可能的任务(1)
赵赵/文
  三年前,阿斌对我说:“走吧你。”
  我瞪眼:“怎么啦你?”
  他说:“不喜欢你了。”
  阿斌是个简单的人,不喜欢前思后想,因此给的理由相当粗暴而难以接受。
  “我要清静清静。”他说。
  三个月后,接到阿斌的电话:“回来吧你。”
  电话那头的我愁肠百结:“凭什么?”
  他一点没变:“你还不错。”
  我不错?不错我不错,他让我走我就走了,远远地交了新的男朋友,过着平静的生活。
  他是我的劫数,他不能看见我过太平日子。
  我的男朋友是个模特,帅极了,一双眼细细长长,刚拿了大奖,娱乐版的常客。阿斌很快就知道了,他不容我找一个真跟我相配、真比他强的人。
  我在一个大风天去看了阿斌。他真的一点没变,坐在地上狠狠地喝黑咖啡,食指与拇指捏着烟,眯着被烟熏酸的眼睛,不笑,说:“行啊,够快的啊你。”
  “你呢?”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比我收获更大。
  “不必提。”他挥挥手,“他有什么好?男人当模特,没病吗?”
  “关你什么事,好看。”
  “你又忘不了我,何苦害人家。”他挤出一丝冷笑。
  要命的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阿斌是我交过的最烂的男朋友,烟酒不离口,肥胖、自负、造作、臭烘烘,还结巴,因此每句话极短。
  但我就是爱他,命定的。
  啊,我忘了说,我是菩萨。就是那个民间传说里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不是送子观音,想什么呢你?
  转世前,佛祖对我说:“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要点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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