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要是大一点，怕是很难除去。
随后，杨晨宇将比自身大出不知多少的黑衣服拿来，放在水中清洗，想要洗干净之前那胖子老神棍留下的墨水。
这些墨水是萨斯丁故意留下，为的是下次更好的抓住他。
杨晨宇意识到洗完这些墨迹会很麻烦，但是也不得不为之。因为他只有这件衣服，而且，这件衣服从小就跟着他。可以想象，一个小不点穿着大人的衣服，这是多么可笑的事。
很古怪的，很容易就洗去了，似乎墨水也不想呆在这件脏、破、臭的衣服上。
杨晨宇现在洗干净了，也感觉分外清爽。全身抖动一下，小水珠乱飞，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散射出璀璨的亮光。
只需须臾，杨晨宇便出了小湖。将灰衣服拧玩水，在大夏天的曝晒下，很快就干了。传回大灰衣，与之前相比，更是清新可爱，惹人喜爱。
轻松背起父亲杨谡，杨晨宇与小红鱼告了别便继续穿梭林丛。他要去哪里？一个带着引号的家。至于这是不是真的算家，杨晨宇自己也不知道。
但至少，那里还有个木屋，可以给人住。
轻轻喘气声传来，杨晨宇便登上来了，山崖出现在面前，杨晨宇毫不犹豫跳了下去。一团青光包裹住一切，杨晨宇只感觉一阵眩晕便来到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这里他很熟悉，从小到大他便生活在这，如一个世外桃源，与世隔绝。
事实上也是这样，或许只有杨晨宇或与杨晨宇有血缘关系的才能进来。
杨晨宇呼出一口气，额头上一丝汗津，却没有很累的样子。
将父亲留在小木屋内，杨晨宇便来到一处草地坐下。运转起出生便会的《悟无心法》这好像是上一世留下来的，运转出熟悉自然的感觉。这一刻，他显得特别神圣，空灵于外物。
半天后，杨晨宇起身，回小木屋煮了一锅子菜饭，一点一点将米菜撂出，然后一口气喝完锅内剩下的带着一点米菜的汤，最后将撂出的米菜放到父亲房间方才出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照在杨谡脸上，颓废的稀松的双眼看到一如往常的饭菜。一手挥翻整张桌子，凉饭菜打翻一地，从床下拿起一壶酒，然后继续大饮。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照在杨晨宇稚嫩的小脸上，双手打起手决，呼出一口浊气，起身看着天边的一抹红。
这是冥想，是修真者修行的方式。
自有一种“身处繁华；而寤寐之中；自觉清远闲旷；超然尘俗之外”。
杨晨宇眉头微皱，自己早是练气期九层巅峰了，可为什么一直不能巩基？
修行不可急躁，杨晨宇马上平复心情。可能因为是天气晴朗的缘故，久违的笑容也终究出来了，面朝天际，微微一笑。
回到小木屋，杨晨宇打开米糟的盖子，小手撂去，竟能数出粒数，21粒。
杨晨宇摇了摇头，便打算去砍点柴换点钱买米，从泥燥下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又出门了。
这把锈迹斑斑的剑剑身很宽，不过并不重，刀刃早已被铁锈布满，而且有许多豁口。这样的剑，怕是卖废铁也没什么人要。
七年来，杨晨宇从未见过母亲，而父亲杨谡又是每天烂醉，哪有照顾过他。但是他没有放弃，可能是自身早早就自力更生的缘故，做起事来又显得很是老成。
当然，也同样可能因为缺少父爱、母爱，所以幼小的他特别希望受到他人的关注，只是方式有些不对。但或许，古镇在之后几年没有他的踪迹后，会有人在想：怎么感觉生活缺少了什么？对了，小鬼头怎么了？怎么不闹腾了？
太阳到了头顶，杨晨宇却还背着个大捆木柴，走在矶巫小镇的小街上，转身，轻叩。
“金奶奶，我送木柴来了。”杨晨宇扯着小嗓子大声道。
门打开了，一位长相慈祥的老奶奶后跟着一帮下人走了出来。
“小不点，你可真让奶奶心疼，背了这么一大捆东西。”老奶奶慈祥道。
金奶奶当然不是杨晨宇的亲奶奶，只是老人家看小晨宇可爱讨喜所以喜欢从小就自立的杨晨宇。
杨晨宇深深鞠了一躬，真诚道：“多谢金奶奶关心，晨宇也只是讨生活，这么多年来有您的照顾，晨宇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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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与死的抉择
“人小鬼大，小不点一个就这么会说话。小福子，给他工钱。”金奶奶道。
小福子应是，也不敢少给，几个银币是有的。
要知道一个银币在这个地方就能吃上一顿好餐，而对于杨晨宇而言，那便解决好几天的伙食问题。
杨晨宇这时候似乎不没在意这些，他现在反而被一股香味吸引了去，微微一愣后问道：“金奶奶，是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你也闻出来了呀，这果子可是奶奶的小孙孙在外面得来孝敬我的。”金奶奶一脸微笑的说道。
金奶奶一边说一边将拳头大小的果子从华贵的衣服中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一半红一半青的果子，其貌不扬，但是香味四溢，另众人为之咽口水。
杨晨宇心中一惊，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
这是？麝香果！一种很香甜的果子，性阴阳，有阴阳二毒果之称。
咦？我怎么知道的？以前似乎也没见过啊？似乎脑子里本来就有这些知识。
“给，小不点，送你了。”金奶奶道。
杨晨宇小心的将麝香果拿在手，放在手里反复观看欣赏，一种念头一出来，竟忍不住一口吞了下去。
狂暴的冰冷炽热袭来，杨晨宇闷哼一声。
不好！
冷静下来，杨晨宇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哪有生吞毒物的。
可这的确是杨晨宇所需要的，这可能会让他晋级巩基，但他忘了麝香果的可怕。
麝香果，有纯阴纯阳之说，是三级灵药，其中的毒性是一些四五级灵要也比之不及的。在加入温性的辅药炼制成丹才可服用。对金丹以及金丹以下的修士的修为有大用。现在生服下去不单单是药效降低，就是承受这毒性就够受的了。
大千世界里，麝香是为雄麝的肚脐和生殖器之间的腺囊的分泌物，而这果子就是生长在麝鹿生存的环境里。
这毒物是阴险的东西，脑子里对它的了解越来越多，知道了更多关于它的信息。
“啊呀呀！小不点，小孙孙说这不能吃的呀，你……”
马上，金奶奶看到杨晨宇脸色苍白，顿时慌了手脚，又见他疯狂的跑去，木愣愣不知所措。而在此之后，金奶奶久再也没有见到杨晨宇了。在她的世界里，他已经消失了。
悟天大陆，一万年前悟天者的天下。
在这个南方偏僻的小地方，人命是卑贱的，但这里却比任何地方要和平，原因就是落后。但这定是不能长久的，未来的世界格局告诉我们，战争下再无一片净土。
原本晴空万里，转眼却又是乌云密布。这是大夏天的节奏，没有一个人感到怪异。
杨晨宇已经感觉自己是濒临死亡，小脸惨白的没一点血色不说，光是一路喷血就让人惊愕。他第一时间先运行《悟无心法》，希望将麝香果的毒性逼出，然而却是无用功。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一直游荡在精神之海。
“孩子，死去吧，唯有死才能解脱。”这个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很想照他话做。
“为什么要死？”杨晨宇下意识问道，然后抱起头一动不动。他意识到，这可能会是心魔，大叹自己悲剧啊！身染剧毒，现在连心魔也来了，怕是大难难逃了。
“你是一个悲剧，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只能伤更多的人。”
“我不懂你说什么？”杨晨宇的语气明显有些发怒，自己已经很难受了，这心魔还这样说，心魔代表了一部分自己心中本源的意识，难道自己曾这样认为吗？
是啊，自己是悲剧的，生而无母，生身之父又从不理会自己。
“为什么吗？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你的存在只是加速战争的爆发。”
没等杨晨宇继续问，那声音就再次道：“反正你的生死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与你多说无意。”
对啊，自己的生死现在能由自己掌控吗？
可笑，连自己的心魔都懒得扰乱自己了。
杨晨宇摇了摇头，竟有些信那声音的话了。
这样就更加糟糕了，没有任何毒会比心魔来得可怕，因为那是直指本心的，怕是会走火入魔，不得善终。
然而，心魔的伤害并没有体现，杨晨宇等了许久，也痛苦了许久。
难道，这不是心魔？那又会是什么？
但是，死亡怕是已经注定了。
轰隆隆~
天边响起雷鸣，如在为杨晨宇奏悲乐。他还这么小，人生才刚刚开始。而且，他之前活的这么累，这么苦，为什么现在又要收走这可怜的生命呢？
马上下起倾盆大雨，杨晨宇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倒在了泥泞的小道上，倒在回“家”的路上。
死之前，他最后的念头竟是：我死了，父亲他谁来照顾？
当一夜雷雨后，小道上死去的杨晨宇却不在了，可能被野兽吃了吧。
四处草野在风雨之后，又再次生机勃勃，小雀小兽再次出来丰富这美丽的世界。
小木屋里躺着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模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