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情深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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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雨蒙蒙]情深无悔-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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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泽晖紧张得时刻注意站在沙发上慷慨激昂的妻子,生怕她稍有不慎就掉下来,他边注意还边劝着:“也不是让你不吃,而是少吃,生完了就好了,生完就好了。”莫泽晖把自己这辈子全部的耐心全部奉献给依萍一个人了,所以他周围的人感受到了莫少无与伦比的精力,稍有错误就被骂的狗血喷头,所有下面那些人不管信不信神佛,都各个祈祷主母快生吧,再不生他们都没命了。
  六月比较让人堵心的电话来自于远在南京的如萍,她邀请依萍前去参加她的婚礼,依萍以怀孕不便为由给直接拒绝了,她虽然也想出去逛逛,但逛逛的同时还包含拯救如萍,那就不是享受是折磨了,她早就不自虐了。
  可依萍不去,如萍就天天给她打电话,无奈这个年代的电话没有来显,打到莫家的谁知道是谁,所以每个电话都得接,以至于莫宅上上下下都被如萍的泪水洗了一边,依萍忍无可忍,强烈建议莫泽晖:“换电话号码。”莫泽晖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反正就是现在的技术改变不了。依萍气得骂娘,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不接电话。
  莫泽晖也对这个如萍没有办法,倒不是真没有办法,而是她毕竟是依萍的妹妹,怎么出手都有错,眼见依萍熬得都快出很眼圈了,他也怒了:“我去把她的婚礼给搅了。”
  依萍揉着发胀的额头,赶忙拉住莫泽晖:“你这样不是给她一个回来的借口,到时候咱们就更加永无宁日了,你跟一脑袋不正常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觉得她有理,偏偏你的道理她又选择性听不明白,你说你能怎么办?“阿泽,你说她为什么要叫我一定去她的婚礼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如萍的大脑回路和她的不一样。
  莫泽晖坐下给依萍细心的按揉发胀的额角,猜测说:“大概是想让娘家人去给她撑腰吧,估计是在何家的生活也不如意,而我让人做了手脚,他们一查孩子的父亲肯定是何书桓,但何书桓最清楚其中的问题,他又怎么会承认这个绿帽子?”
  “耶,孩子不是何书桓的,那是谁的?”依萍靠在莫泽晖的怀里都快要睡着了,可她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又赶紧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好奇。
  莫泽晖不想让依萍知道这些脏事,佯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他们化验时送来的是两个人的血液样本。”依萍理解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件事很可能成为悬案了。
  “我看这样吧,我和如萍说,我去就是了。”见莫泽晖想要反驳,依萍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拍了他一下接着说,“你听我说完,到那天我们派个人去就好了,到那时理由随便找就是了。”
  莫泽晖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人获得片刻安静,至于以后,如萍不是很在乎何书桓么,他只要在何书桓身上下手就好了。
  依萍因想到方法而洋洋得意,解决了如萍的事儿,依萍本能闲下来些,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华北局势而心中焦虑,她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竟然忘了一触即发的战争,偏偏在这个时候,傅文佩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得不住在医院里卧床静养。
  “怎么会摔一跤呢?那些佣人都是废物吗?”依萍出离的愤怒,傅文佩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怀孕生子本就危险,现在还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你们到底怎么看着的,是不是想一尸两命才好?”莫泽晖拍了依萍一下,心想这个小妮子已经被他惯的没边了,“你拍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若不是他们不小心,我妈会这样?”
  一个护士走过来,厉声警告:“医院里,请不要大声喧哗。”说完抱着一块板子匆匆走了。
  依萍因为这句话老老实实地闭了嘴,但还是用自己的眼神表达愤怒,蒋家父子一脸衰败,却不敢轻易反驳依萍的话,不仅仅因为她也是孕妇,还因为她该死的说得对。这次确实是他们疏忽,没想到有人不耐烦动手动到他们头上了。
  依萍见两父子被她骂的抬不起头来,不经意间瞥见他们眼中的愧疚之色,她才稍稍缓解情绪,事后问莫泽晖:“阿泽,是谁干的?”
  莫泽晖觉得依萍自从怀孕后,性子一天一个样,他都快要眼花缭乱了,但天大地大孕妇最大,把这句话奉为圣旨的莫泽晖马上回答依萍的问话:“我也不知道是谁,但北方乱,人心浮动,难免的。”
  这话敲进了依萍的心里,她一直担心的战争即将爆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心满眼全是自己的男人,依萍的心稍微踏实了一下,但这不足以让她安心,可现在她和傅文佩都怀有身孕,想要去什么地方都很困难,该怎么在攻占上海之前,离开这里呢?
  依萍在去病房里照看傅文佩的时候,忧心忡忡的样子惹得莫泽晖不停地侧目,趁着没人他紧张的问:“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孕妇最忌伤神,他可不想依萍有什么闪失。
  依萍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难道她说她知道七月七号全面抗战爆发,让莫泽晖赶快收拾收拾逃命?莫泽晖最轻也会当自己是怀孕神经失常,不予理会的。“我没事,就是觉得战争随时会来,心里总是担心。”
  莫泽晖把依萍轻轻地揽在怀里,笑着安抚她:“就算真的打起来了,这里是租界,也不会有事情的。”顿了顿,他继续哄着,“万事有我,不要担心,好好养胎就好了。”依萍只能惴惴的点头,心里不安更加扩大。
  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依萍的担忧而停止转动,这些日子她已无心去关注如萍的婚礼,整天看报纸,希望能摘取有用的信息,劝莫泽晖早作打算,而且莫泽晖最近更加忙碌,依萍也隐隐有一种他料到一些感觉。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日,依萍整宿没睡,一来是那个历史时刻悄然来临,另外一个则是莫泽晖整晚都没有回来,这是极不正常的,哪怕她没有怀孕的时候,莫泽晖不论多晚都会回来,更何况她此时还身怀有孕?依萍开着灯一直等到天亮,她感觉这将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晚。
  七点多,依萍用冷水擦了一把脸,挺着肚子下了楼,她看到管家匆忙而去的身影,心越发沉了,今天莫泽晖回来,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摊开讲清楚,她宁愿被当作疯子,也不要这样提心吊胆。
  八点十分莫泽晖揉着疲惫的双肩走进屋,就看到依萍双眼无神地看着墙上的石英钟,那副模样很让人心疼,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有些脏的衣服,走过去抱住依萍,在怀里轻声地呼唤她,她才双眼恢复焦距回过神来。莫泽晖更加痛心安抚地亲了亲依萍的头顶,保证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彻夜不归了。”
  依萍抓住莫泽晖的手问:“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尽量把事情往这上面引,哪怕是拿出肚子里的孩子当杀手锏,也要让他尽快离开上海。
  莫泽晖想了想,还是把外面的事情简略的说一遍,以免她胡思乱想,更加伤神,“昨天晚上发生了卢沟桥事变,现在上海各界群情激昂,正在游行示威呢。”莫泽晖怕依萍惶恐不安,尽量语气轻快地说,“这里是租界,不会有事的。”
  依萍正想把话题往那一边引,怎么会让莫泽晖轻易转移话题,“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就算是租界也难保不会出事。”依萍握住莫泽晖的手,双眼含泪可怜巴巴地说,“阿泽,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去香港或者美国都行。”
  莫泽晖没料到依萍会提到这个问题,他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马上说;“不要担心,华北战场还没有打完,不会这么快波及到上海的。”
  依萍就怕莫泽晖这种敷衍的态度,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家闺秀,“有一种人叫做小人得志,他们不会去想其他,只一味想要满足自己自大的欲望,我估摸着上海不久就会沦陷。”依萍今天大爆发,把自己所有担心全部说出来,“日本人一向奉行以华制华,我担心他们会找到你做傀儡,卖国贼的名声到哪里都洗不掉的。”这才是她最为担心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删了改改了删,尽量加快速度,把文文完结掉,然后把后面的番外写出来,番外会交代很多事情,包括依萍前世那个老板


☆、离开

  依萍坚定地态度动摇了莫泽晖的心;他迟疑地看了一眼依萍的肚子,犹豫地说:“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若是此时走,你怎能受得了颠簸?”
  依萍马上摇头,她就知道莫泽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她也想好了回答的内容,“阿泽;我在这里整日提心吊胆;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这样的生活对我对孩子也一样没有好处,路上虽然累些,但心踏实了许多;这不是更好?”恰在这时,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赞同依萍的话,附和的踢了她一脚,依萍眼角都化成了柔光,“你看孩子也是这样想的呢?”
  莫泽晖沉思了片刻,做下决定:“你给我三天时间,三日后,我们登船去香港。在那里生产之后,再转到美国去。”
  只要莫泽晖同意离开,她对去哪里,怎么去都无所谓,如释重负地颌首说好,依萍眼间眉梢都有了几分欢快,嘴角噙着甜蜜的笑容,如三月的江南春光,温暖柔和。
  莫泽晖摇摇头,搂住依萍亲了亲她的脸颊,胸有成竹地说:“三天足够了,其实在战争一开始我就有准备的,只是一直担心你的身体,没有付诸实施。”
  手底下的人都希望自己快走,但依萍自从怀孕之后,脾气暴涨,易喜易怒,医生警告过他,这样的孕妇很危险,因此他就更不敢随意出去了。现在依萍说出这么一番话,他也考虑万千,决定还是尽快离开较为妥当。赶在怀孕八个月之前到香港,那里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依萍的生产也更安全些。
  想通这些的莫泽晖哪里还坐得住,外面一堆事情需要安排,想通的他也想尽快赶去,所以莫泽晖如坐针毡般地松开抱住依萍的手,心里虽急,语气却轻柔和缓地安抚依萍:“依萍,我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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