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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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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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和几乎只覆着一层皮的手?唯一还有些风采的是他依旧如点漆般的眼。就是这双眼一直欺骗着我的么?还是我竟然就一直是这么忽视他的?是我几年来的无视才让他今日用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他错了么?昔日那个华茂春松,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般的少年,见了他不眠不休苦寻的心爱女子正与他人成亲,难道他的反应不该是转身伤心地离开?他终于不支倒地却被那晚的新郎救回,而心爱的女子明明知道他在却依旧未在他身旁,难道这时他不该护卫住自己还剩的那点傲气、尊严作大方状地离开?其实内心里,他定盼着这个女子能追了他去,拉住了他、向他解释……可是,我从来没有。
他本该就此死心,可他不甘心,自贬成了我的随从,想着能日日相见也好。第一次入宫面圣,他被沈言楷杖打三十,那一次,他们都借机会提醒我他的身份。一个说,他的身份,我不能不打,但若你无意于他、且放此人走吧、莫留此地伤他也伤我。另一个则是甘心地被打了,盼着能激起我点什么,不期待身份,即便是我去看看他,偶尔的时候不要将他真的当成个随从……可是,没有,依旧什么都没有。
我一直以为他知道、他理解,原来一直是我错了!这个世界里,女人不是弱者,该等待的也从来不是女人。是我被他们的故作强大而误导?或是我骨子里便是那只等着人来呵护、来爱的自私人?


'81'冷汗

我想不清楚、我的思绪混乱,把眼前的一切当作是场电影吧,对,我正在现代看电影――男人和女人的角色又颠倒了回去:大家闺秀苦恋一个男子……那晚的后来,我只记得自己不停地举杯给自己灌下一樽樽的酒,眼中的他越来越模糊、如同雾里看花。除了这样,我实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无心再去猜测他们想听什么想看什么,也懒得应对这些外人的眼光和话语,那么就让自己醉了吧,一醉解千愁,果然不错。
醒来,已是第二日的黄昏。并未体会到常识中宿醉后的头痛,却是一眼看到床头那个正双眼紧盯着我的似曾相识的男人――黝黑的眼眸诡异地眯着,肌肤雪白、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
“楚御冷,你怎么还没走?”的
虽然醉酒,可终究怕自己醉到口不择言,意识中多少留着丝清醒。既然沈言楷不在,萧临云也得明着回他的住处,那能让他们放心把我送回来的人恐怕此时也只有楚御冷了。呵,是这个奉公主命令送我回来的女官么?
“看来昨晚你还没醉得彻底,早知如此就不必用那枚‘含清’给你醒酒了。”冷冷的声音自他嘴唇里飘出,丝毫没有了几年前相见时的那股子腻味。说完,他也抬起了头退出了三尺开外。
“我实在是怎么看都不看出你有什么好的地方,能让他们三人如此痴迷。”他的思维跳跃飞快,即便我没有头痛和不适的感觉也一时没跟上他的节奏,只微张了口、先坐起了身。
“不过,你也是还有那么些自知之明的,晓得自己没什么长处护不了别人,这些年来身边除了他们两个外没有再留一个亲近的人,”他悠悠地又说了起来,丝毫没有要等我回答的打算。“即便是你亲生的父亲、嫡亲的弟弟,你都是避而不见、甚至不闻不问……”
我心里微震,掀被子掀到一半的手也顿时滞了滞,恐他瞧出些什么,忙没好气地喝到:“渴死了,有空废话不如倒碗茶水来,不愿意的话就去叫了他们过来。”说罢也不看他,只低头穿鞋。
“哈哈,”他不怒反笑,“赶我走?我也不愿意呆这里,可你那正夫如今正拿着他刚写成了的婚书在相府里送聘礼呢,而你那个病美人自然也得在家里候着!否则你以为我会愿意这么老对着你?”
我顿时呆滞,婚书?聘礼?昨夜的一切重回脑中,而瞬时又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心里只余下一个声音:沈言楷没走?他没走!我不禁笑了起来――无论如何、他没走我便还有机会。
“女人都是如此贪心不足。”耳边传来楚御冷极不屑地冷哼。的795c7a7a5ec6b460ec
“你说什么?!”我沉声道。
“哈,好话不说二遍!”
顿时眼角下了几根黑线,这楚御冷的性子怎如此诡异?今日本瞧着还挺是人模鬼样的一精明人士,一下子却又如此地无赖起来。难不成是他易容装扮比他正常的时间长,导致找不到他自己本性了?怒气倒不知不觉下去了不少。
“我也看不出你有哪点会让秦无伤喜欢的。”我淡淡地回了一句。顿时,眼前那斜眉冷目的男子满面通红,倒一时看不出是被气的还是羞的,我心里一乐。
“你!你!”他梗着脖子怒视着我,“你”了两句后又突然平静,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我可不同你一般见识,你有空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家的事儿吧。你可知今日你那未过门的夫郎已被下了毒,等你的沈郎一出相府,他就要毒发身亡了……你别急,我还没说完……你家的沈郎作为最有嫌疑之人自然也要被抓个正着……”


'82'狂笑

“啧啧,在下虽医术不及你家夫郎,但自古医毒是一家,小小的身孕还是诊得出的,你的脉象虽然还细微……
“我不是说……我的事……”我气极,心里更着急沈言楷的情况,见他那副一脸委屈、尚要继续叽叽咕咕与我分辨脉象的模样实在不愿再与他纠缠,转身便向屋外走去。
“哎,别急啊!”他一把拉住我的袖摆,“不想听诊脉我就不说好了。还有,你想知道他为什么武功全失我也告诉你,莫动了胎气、莫动了胎气!”
他的手劲不小,且用的是一股子柔力,让我挣不脱也不会因为用力而撕烂了衣服,只能停了下来咬牙不动。
“你先耐心听我说个故事……”
“麻烦你在二十个字内说完这个典故!否则莫怪我不客气!”我忍无可忍。
恐是见我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度阴森寒冷,他的脸色顿时也正经了起来,沉默片刻,用极快的语速说:“这一月来他擅用禁术……哦,景钦王当年也用过……让你有孕,为保命要么毁容要么失武功。”
禁术、景钦王、保命……这句话说的字字如撞钟,我无暇再去追究他到底说了多少个字,只侧脸紧紧盯住他的眼睛想看出点波澜,可惜他的眼一直平静清澈,丝毫看不出他先前是在说谎。
若他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我脚下一软混身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一股柔和的暖流自后背慢慢涌入胸腹之间,片刻间行走了三圈,让我松弛了一些。
“为什么你不干脆一刀杀了我,便不必费如此多的心思还担心秦无伤对我如何如何。”
房内顿时静寂,片刻后他轻吐了口气低低地说:“我只是想在他身边帮他、助他,瞧着他开心快乐便好,哪日里他想起我对他的一点好,我便满意了。你是他……心上之人,我自不能伤你杀你、让他伤心难过……”
突然听他说出如此一段情深意重的话来,若非恨他心思歹毒倒真要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见我目光古怪地瞪着他,他忙抬了下巴浅笑,掩饰眼里的那丝……在我看来貌似凄凉的情绪,“但……我总也有私心的。”
然后,屋子里又是一阵诡异的宁静,我尚自在消化他的那段突然冒出来的大爱之言,计较着是否他的这些话更是为了印证沈言楷的事并未骗我。
“沈言楷,也是个痴人。他知你心里放不下萧临云、也不会因他弃三年之约不顾而让百姓受苦,所以明知是我设的局他还是随着我做了。可明明是他自己料到的事,却还是受不住你亲口对二公主说的那些话……”
“别再说了!”我声音暗哑,这四个字越说越无力,“既然你不会伤我,那你现在便带我去见他,我要自己问他。”
“无须你跑来跑去了,若我算的不错,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定会回到这里。”
瞧我依旧瞪着他,他又接了一句:“今日既以真面目见你,便不会骗你。”
不骗才怪!先前不还在那说萧临云被毒杀云云么,我在心里冷哼着,假装信了他的话放松、再慢慢后退两步,直到了离房门不远的地方才嘴唇轻抿。我能发出的哨音很轻但也足够让周围的护卫们听到,于是、人影从四方涌入,瞬间战在了一处。
他的功夫不弱、轻功犹胜,而我的小伎俩也不足以骗到他,但好在他似真的不想伤到我,让我得以顺利闪出房门。我知道再怎么样,这些护卫能挡住他的时间非常有限,便只朝了马房方向疾奔,打算牵出匹健马冲出去。
无奈的是才只冲到大门口又被他几个腾跃一把拉住马首。
“你早年元气受损,如今根基初固,又好容易有孕在身,怎还能再骑马?你便如此不珍惜他的心血?!”他对我怒目而视,“下来!”
“我只知道,他若不在了,我亦不活。”我坐在马上平静地说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如何深思熟虑、也不是为了以命相胁,只是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语气中的坚定、决绝更让自己也有些惊讶,原来他在我心中早已重要至斯。
牵扯着缰绳的楚御冷也为我的这句话滞了滞,但很快他恢复了正常,“哼,如今又说的如此好听!早知如此,你这两年又为何还在此地与她人纠缠不休?!又为何不早早与他隐于山湖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
“你……!”我气结,却说不出话来。的确,我为何还在此处纠缠?我为何不早早与他隐匿江湖?若真的隐姓埋名,以他的本事未必不能在这乱世寻出一片乐土护得两人平安。
……不、不对,我若不在此地、不去见秦无伤一面,突厥兵临大宋会伤及平民无辜……我不能如此自私……
……哼,你以为你能改变历史?你不过是个穿越来的灵魂,这个时代本就有它自身的轨迹,你做的再多、贪婪的依旧贪婪、暴虐的也依旧暴虐,你不能改变它的大方向……
我虽不能改变,但也不应坐视不管,至少应该让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
算了吧你!他想开打的时候自然还是会打,难不成你就打算被他捏着一辈子、陪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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