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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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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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殿下此次实乃死里逃生。”一柱香后,这老太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站起身来向皇帝一揖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69'蛇兰

“婆婆请说!”这皇帝竟不避群臣地让老太当众说,脸色阴沉地可怕,明显是在压抑着怒火,但对这老太依旧客气有礼。
“陛下,殿下自幼体弱不宜习武,自二公主出生后更是百脉郁结。老婆子无能、近一年来虽日日调理但也难挽其病势。老婆子只有一面强行压制病气让殿下在宫中静养、一面加快新药的炼制,希望殿下洪福可再多两年等到新药制成之日或可有救……”
原来这个声音好听的钦王和萧临云一样从小就带着病,可惜没能有萧临云幸运找到适合的武功练习,弄得到成人了还这么病怏怏的。不过这老婆子也真是敢说,连这钦王命不长久也敢当众说出来,啧啧、果然又是一个奇人。
“惟殿下心中放不下陛下之事,此次执意去了北荒之地,那北荒的寒毒之气趁着殿下体虚入体,诱发了被老婆子暂时压制的病气,幸得旁人及时救治才重新压制了住,否则殿下此时定已百脉俱废而……”
“住口!”一声厉叱自我身后想起。“尔岂敢如此妄断!口出狂言!”
“宸儿!”皇帝头都没转地怒喝。哦,刚才那个出声的该是久仰的长公主了,站得离我不甚远么,不过再近我也没兴趣去看她,大不了回家找沈郎拿她的画像来看。
皇帝的声音在大殿里回旋了阵子,终于隐没。却见她依旧牢牢地看着那老太,一拱手道,“婆婆勿怪,还请继续。”
这时,我的腿脚开始觉出酸痛来了,心里叫苦,各位、你们都赶紧吧!否则等你们这出弄完了,我怕都没精神头应付那什么求和的事了。
那婆婆也不气恼,毫不在意地接着说道:“恭喜皇上,相救之人乃当世高手,殿下经此人这番救治已是根除宿疾……”
“哦?此话当真?!”只见皇帝顿时喜形于色。
“是的,陛下。景殿下在此人救治后即刻静养十日便可恢复健康,但可惜的是殿下似中途又遇到了贼人劫杀,奔波之下使原已通顺的脉络又有反噬之向……”
“啊!婆婆可有救治之法?”
呵,这女人的声音我认得,不就是那二公主么!
“本来老婆子并无完全把握可以用正在炼制的新药救得殿下,可如今有了那人施救在前,只要新药炼成,殿下便再无隐忧。只是……新药一直还差着一味主材未能寻得,还请陛下恩准老婆子便宜行事,向有此药之人求得药材。”
“准了!婆婆只管去取药,只要钦王病除,多少金银、朕都不惜!”
“老婆子谢皇上恩典。”说着竟一改原先的倨傲跪了下来。啧啧,皇权社会还真是皇权至上,老太替皇上救丈夫呢,还要反过来向求医的磕头谢恩。
“老婆子担心的不是金银,怕的是此药材珍贵、老婆子自己寻了十年未得,如今虽有了药材的下落却恐此药也是他人的心上之物,即便金银也有换不回的可能,老婆子自当尽力。”
“哼,钦王所需、看谁还能真的不给?”
那老太没有理睬皇帝的这声冷哼,只深深弯腰行礼而后颤巍巍地走下了皇座前的台阶。我楞楞地看着她那似乎随时要倒的步子,只担心着这老太别一个不小心在哪里摔了磕了再站不起来。所以当她在我面前站定、朝我一揖后蹲下与我平视时,我几乎大叫出声:怎么又是我!所幸这几年别的长进不多,惟胆量和忍耐力锻炼得很到位,自己生生地将这尖叫给及时压到了肚子里,心里也顿时明白过来,这事儿多半和沈同学有关。
“二小姐,救人救到底,虽殿下此次未能按嘱静休、辜负了前番援手救治的苦心,但想二小姐也终不忍见自己的心血白费,故还请小姐能将蛇羽兰叶赐予。”
“蛇羽兰叶”我倒是原先找情钟来历时在那本《毒鉴》里见过,是被列为传说中的化淤、去毒良药。按书上说法,要获得这种药材得先有三样东西:一是稀世的止微兰的种子,二是巨毒无比的铁线心蛇新蜕的蛇衣,三就是极度的耐心与细心。不说前两种东西在现实中是如何如何难获得、光只那日复一日的耐心伺候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三年发芽、六年出叶、十二年才成材,还只能取它的两片心叶才有药效。
可是,我知道这东西不代表我就能有这东西啊,而她刚才那几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人是你救的,可惜被救之后没好好按你的话躺着,现在他病又发了,没办法、为了不让你自己的心血白费,只好请你再拿出东西来救救他……
我惊愕之余微微侧目看了眼站在身旁的母亲大人,想着她是否能给我点提示,却见她竟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宝座那边,脸上的神情很有些古怪、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咳……”我不自禁地咳嗽一声,“王某学识浅薄,不知婆婆所说的蛇羽兰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哼,如今世道谁不知她家里那男人的药石之术,还这番地惺惺作态!”我的话才讲到一半,耳边便传来不知何人的细声咕哝,说是细声、那声音却也刚好让我听到、让这殿上的众人听到。
我不禁冷笑,敢情是觉得这天下的好东西都得在我家里了,身边有个懂医的就得把奇珍异草都搞到身边?这不是敲竹杠又是什么。可如今大殿之上,即便是敲竹杠我也得应着。
“这位大人说得有理,民女的夫郎的确懂些医术,理当人尽其才,为陛下的安康吉祥、天下的苍生幸福配制良药。可否请这位婆婆画张蛇羽兰叶的样图,民女一下了朝便去问他。若是的确没有、还请陛下宽个期限容民女去寻,民女定倾尽全力为之。
“不必如此麻烦了,”那婆婆眯了眯本来已见不太到的细眼,“二小姐不识药草,老婆子自是相信。二小姐怕也是的确不知道自己身上已带着蛇羽兰叶。”
我不由一楞,当众陷害我?是那皇帝打得算盘?可她只要抓住沈言楷的逍遥门做做文章便足以在今天让我难看,似乎没必要绕个圈子还把她自己的丈夫绕了近来。可不是那皇帝的算盘,这老婆子又在做什么呢?真的是为了这景钦王的健康寻药?


'70'铜钱

那老婆子扫我一眼,不再言语,伸手探入怀中摸索了一会儿又用极慢的速度将手伸了过来,我见她瞧着她自己手掌心的神情凝重又兴奋,连眼角那下垂的皮肤褶皱都似乎在颤,便随着她目光瞧去,却见她手中已托着一方精致小巧的编织笼子,模样好像普通人家拿来养蝈蝈的那种,不过她的这个用的材质不同,整个光亮闪闪、豪气逼人,似是用金子打造出来的。我微微发愣,别瞧这婆婆走起路来摇摇摆摆随时要倒的样子,此时伸长手托着这分量该不轻的笼子却是纹丝不动稳当之极,眼中似还快速地闪过一丝什么东西,让我一瞬间竟觉得自己眼花了――眼前这人该正值盛年才对。眨眨眼,再瞧眼这老婆子,却又无甚不妥,或许、是金光晃了眼……或许、是笼子中的东西对她而言很是重要。
“二小姐请看,笼中装的乃是我珍养多年的步蛉,此虫无甚长处,却能辨得蛇兰,可在一里远处嗅到蛇兰的气息。今日我一近大殿,便觉出它的不同,猜想今日或有人携了蛇兰,待近得二小姐之身,此蛉更是震翅不已。”说着她将笼子塞到了我的手上,我顿时觉出那笼子正微微发颤,想是这老婆子方才讲的什么虫子震翅的原因。故作镇静地将笼子拿到眼前一尺,瞄到笼子里的确关着一个长的有点象知了的家伙,犹豫着是否该拿眼睛凑到上面的小孔去看个仔细,那笼子却越震越厉害起来,只我犹豫的片刻之间已是嗡嗡之声大作,大殿之内又是一阵吸气声。我顿时额角冒汗:原来用金属薄片做笼子不光是为了好看和显富,还是为了突出功能――笼中的虫子振翅引起金属薄片的共振从而发出响声提醒旁人。
“所以,老婆子还请二小姐能找找今日身上带着的物事,当是不会错的。”耳边传来那苍老的声音,手上的笼子也被她趁着我发愣时拿了回去,大殿里一下子安静了。
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从我身上弄点东西走了,根本也不用再去辨这什么蛉啊虫啊的是否真能识别蛇羽兰叶。我微微皱眉,此时也不用故作思索状,因为自己的确是在琢磨着。如今的可能性之一是我的确身上带有这蛇兰,是自己不知情的时候沈言楷给了我的;可能性之二便是我身上并没有蛇兰,是这里的某些人别有用心这么说而已。
若是第一种情况,事情就比较单纯,只要的确是有的,我自然能找得到;而第二种情况的话,我就要考虑到底该拿点什么出来,又能让她们看得上眼又对自己不太损失的。不过无论如何这变相的搜身是免不了了,或许就是有人借机想从我身上找出点什么,如此想来,这钦王进殿、病发的时间也实在安排地很是巧妙。虽说我一向不会随身带什么特殊有价值的物件,今日为了进宫还刻意把身上的东西又清了一遍,绝对不会有什么能让人抓到把柄的,但、她们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对我的公然窥视。
探手入怀,将里面的东西逐一取了出来放在地上。一直不喜欢这边在怀里放东西的习俗,又重又硬容易磕到自己不说,还严重影响身材(虽然此地女人为尊,但在现代已揉到骨子里的审美意识还是顽强地保持着),可又从没见有人平时提一小拎包走来走去的,何况自己还一直保持低调,所以也就勉强入乡随俗,但只在怀里放些柔软轻便的小东西,平时若有重要些的东西一般都放在袖笼里特别缝制的夹层小袋中,反正此地的女装袖笼宽大。于是片刻之后,怀里已是空空。
那老婆子低下头一一翻看,蝈蝈笼子则放在了这些东西边上。可是连银票都一张张仔细检查过,却没见那笼子再次嗡鸣。
我已料到多半是这样的结果,但有了这段仔细检查的时间作缓冲,我已大致想好了,当老婆子抬头看向我时,我只假装思索了一下,便又分别伸手到左右袖笼之中,解下两个小袋子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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