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 续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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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 续传1-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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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桀想了想,心头猛的一跳。他忽然想起早年在龙安城,当听到那首少女所作《水龙吟》,岂非正是痛彻心扉,如遭大刑,也正是因此为契机,才下定决心冲破逆龙斩第七重。想到这里,对麒麟神医之能不由心中暗赞。
  “有过,多年旧事,已经好了。”
  兰若琪却似不敢苟同,皱眉摇头:“好则好矣,了却未必。阁下心脉中藏有一股极厉害的热毒之气,倒似是先天从胎里带来的……”
  这样说时,他探在脉搏处的手指开始慢慢摸索,竟摸向手腕一侧的神门穴。邢桀脸色顷刻骤变,想缩手,麒麟医却不肯放,微笑劝慰:“别怕,兰若既无伤人之心,更无害人之能。”
  邢桀努力压下翻涌的心情,却止不住那股心惊肉跳。但见兰若琪顺着左臂心经脉络的走向,就一路指向他心口的神藏和神封两处大穴。
  “就是这里!若有极深厚的内气导入,以手腕神门穴为破点入心经,同时攻于神藏、神封两穴,则立刻便能引疾发作。一旦这股热毒被牵引出来,毒热攻心……后果难料啊。”
  至此,邢桀完全惊呆了。猛然撤回手腕,如同遭遇致命毒物蜇咬,难掩惊慌。岂不知神门、神藏、神封三穴牵发而动,正是逆龙斩旷世神功的罩门所在!神遇仙人所授时说得明白:一旦被人同时攻于这三穴,便是立刻破功难逃死劫,乃是碎心而死无可救!
  怎会这样?正因是最要命的罩门,这是除他自己之外,连霍叔都不知道的秘密!如何能想象居然可以这样轻松就被人一语道破?!
  看着病弱在床的苍白麒麟,邢桀真的害怕了,下意识开口:“兰若公子,这种话……”
  “阁下不必担心,医者自有行规,岂能将病患不便启齿的症疾拿出去随便乱说?”
  兰若琪欣然接口,心如明镜。
  “多谢……”到此时邢桀已有些坐不住,简短说明银杏之事,便匆匆起身欲逃离。
  “等等。”
  兰若琪叫住他,向书架一指:“慢请留步,还有劳阁下,将那幅画轴替我拿来。”
  邢桀不明所以,按他所指取来画轴,展卷看清内容才愣住了。
  少女嫁衣像!
  极精美的工笔人物,惟妙惟肖。当终于有幸看清那张日思夜想的绝美容颜,他一颗心如同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在自己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已是潸然泪下。
  画中少女,身披红艳嫁衣,眉目含情淡淡一抹甜笑,看着看着仿佛就能入了迷惑。仅从画像捕捉的惊鸿一瞥,已不难想象那一天的她,有多么的幸福。
  潜翔三年·九月初一·西凉见喜……模糊视线中,目光移向落款一行小字。邢桀一颗心如翻倒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说不清是何等复杂。她嫁人了……嫁给一个抛却官场的落拓远行客。如果他早知道……若说放下一切可以换来这份长相厮守,那么在当初起兵时,又会作何选择?
  兰若琪清晰看到那双清澈星眸中彻骨至深的疼痛与悲伤,道出用意:“昔日垂髫已嫁作人妇,伉俪情深,抛家舍业何其痛,如今天下虽大又该往何处容身?每每思及于此,枕夜难眠。若真如阁下所言,是友非敌,那么,还恳请能给他们留一块喘息之地,莫要再步步紧逼。”
  邢桀听懂了,露出一抹十足悲凉的惨笑,黯然回应:“公子放心,在下…是友…非敌。”
  “多谢。”
  兰若琪指指画像:“若想留,便拿去。”
  邢桀怔仲良久,一声慨然长叹,纵有万分不舍却重新掩起画卷,放回书架藏格。
  “不用了,留与挚友麒麟处,或许……才是她希望的归宿吧。”

NO。15 端阳之变
更新时间2011…11…8 12:08:21  字数:4813

 银杏留于兰若门下,也算是不负所托。离开玉卿侯府,忽闻远山钟鸣震荡天际,邢桀微微变色,再不停留直奔寒山大觉寺。
  这一天是五月初五·端阳节。阴霾笼罩,天象主不祥。
  *******
  世间任何势力,当一盘散沙难成事时,往往便要走向结盟,对围堵寒山的贪婪之徒亦不例外。眼看时间越拖越久,宝物至今难见真容,各门各派甚至包括众多魔性之徒都开始坐到一处‘共商大计’。毕竟,就算是人人分一口,也总比丁点赚不到强很多呀。
  最终经过激烈谈判、各家比武较高下,人比人强就看谁最强,夺宝阵营推举出五位头领人共为盟主:一是天山派铁扇萧冥、二是昆仑派独眼凌波子、三是南诏五毒教主兰采凤、四是孔方门门主杜无刚;五是渭南十三省绿林总瓢把子胡天冲;
  五方头领中,魔气附身之徒占到其四,约定玉像到手,按照各自划定比例分成。
  五月初五这一天,从天色未亮已是杀机四伏,当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结成统一行动步调,杀伤力也因此直线飚升。按照约定计划,目标首先锁定世外红尘仙,魔徒怕的无非是仙人一曲奏,那么只要先搞掉那根玉箫,自然也就可以再无顾忌大展神威。
  五盟主中唯一不怕仙的胡天冲首先出手,安插无数人从各方袭扰大觉寺,扰乱视听再由号称‘江湖第一鬼手’的神偷梁上君解决玉箫。
  ********
  魔徒意在玉箫,太虚散人如何能不知?数月来这样的把戏就未曾间断过,只是这些人每每总是未等靠近已倒在箫音下,恨得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然这一次却不同了,怕是仙人也没想到,在巨大利益面前,各怀鬼胎的家伙也可以如此‘团结’,竟有人甘愿为魔徒充当手眼全力效劳,当所有人结成统一同盟,多管齐下,玉箫终于在五月初五这一天,殒身难保。
  “可恶!这些狂徒怎么就忘了‘给他人做嫁衣裳’的古话?此刻拼上身家冲在前,真等玉像到手,以为还能容他们分一杯羹?!”
  遭遇群起围攻,仙人毕竟也是人,失玉箫,更受伤不轻难保周全。龙四爷忍无可忍破口大骂。净空禅师与凤雅歌一道忙于为仙师治伤,却人人心知肚明,情况不妙。
  一旦失去仙人震慑,众多魔徒如同挣脱了桎梏,一朝扬眉吐气,张狂气焰一发不可收。六道轮回,颠覆乾坤!张开如蜂窝般的六棱大阵,满山护法众死伤惨重无可避免。
  “这可如何是好?照此情形,只怕大觉寺撑不过今天啊!”
  净空禅师满目忧心,武僧教首玄济和尚则分明抱定必死决心,大声厉喝:“大觉弟子听好,今日破戒除妖,拼得玉石俱焚,也当舍身护法!杀!”
  一个杀字,引爆长久以来积聚的所有愤恨怒火,到这时,佛门弟子也再不顾什么清规戒律,护寺武僧个个红了一双眼,净空禅师看到此景,即无奈又悲哀。
  眼看大觉寺已无可避免要血流成河,正当这时,满山竟骤然响彻震耳鸣钟!出乎预料;钟声震天,一传数十里,震得所有人无不是耳膜发颤,对面说话不相闻。就在钟声鸣响时,乌压压疯狂围攻的魔性之徒,竟齐刷刷捂着耳朵惨叫悲呼倒地,夺命大阵瞬间瓦解,满地挣扎的痛苦样子,甚至比箫声震魔来得更厉害千百倍。
  护法众人目瞪口呆,循声望去,就见大觉寺最高处的钟楼里,一个小孩蹲坐在青铜大钟顶上,不是以鲸木撞钟,而是像荡秋千一样,荡起沉重巨钟撞上鲸槌。声声震耳之音正由此而来。
  玄济大和尚下巴差点落地,脱口惊呼:“阿弥陀佛,那口佛钟少说也有数千斤之重,怎可能推摆得动?”
  众人纷纷向小孩看去,身材瘦小,不折不扣一个小鬼头,看起来最多超不过十岁,裹着一身破皮袄,一顶严重超大的黑毡帽几乎罩住了整颗脑袋,根本看不到面容在何处。正当众人向钟楼小孩围拢过去时,突然横里又窜出个小黑孩,毫不客气将钟顶上的小鬼拽下来。
  “吵死了,有完没完?就你嗓门大,吼起来好上瘾是不?”
  “怪老子?谁让你来得这么晚,本来就该你管的事,你又死哪去了?”
  两个小孩叫骂着扭作一团,你掐我、我掐你,满地打滚不可开交,看得人大眼瞪小眼。
  “呃……两位小施主……”
  “闭嘴,老和尚少念经,没你的事!”
  净空禅师刚一开口,就被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堵回去。戴黑毡帽撞钟的小孩第一个爬起来,气哼哼指着另一个:“你等着!回头再和你算账!”说完一溜烟就跑得没了踪影。
  “你也等着,敢打老子就是找倒霉,才要跟你没完!”
  另一个站起来也不甘示弱放狠话,拍拍屁股同样脚底开溜。
  “等等,两位小施主……还请留步……”
  净空禅师连忙追上去,但放眼寺庙山林,哪里还有两个小孩的影子。满山护法众都被搞懵了,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受伤的仙人也已闻声赶到钟楼,少林寺慧明禅师急忙相问:“大士,不知这是……”
  仙人露出一抹微笑,从远远看到两个小孩的身影就仿佛是卸掉了心头大石,脱口而出:“好了好了,有神灵相助,寒山可救矣。”
  神灵?!
  仓央活佛首先动容:“大士,莫非是那皮皮小朋友,可是……方才未及看清面容,听说话声音却不像呀。”
  仙人哈哈一笑,伸手指向洪钟顶部的雕刻造像:“看,那是什么?答案岂非不言自明?”
  巨钟顶上的青铜雕刻是一尊蹲坐的神兽,正是龙生九子之一的蒲牢。据说蒲牢善吼声如巨,其音可荡邪魔,故而总被雕刻于洪钟顶上。
  众人顷刻哗然,顾大娘脱口惊呼:“我的天哪,莫非刚才撞钟的就是蒲牢?这个……就像玉儿从前说的,皮皮是辟邪,这孩子莫非也是他们的兄弟不成?那……刚刚另一个又是谁?”
  仙人哈哈大笑:“不管是谁,总是神灵没错的。”
  净空禅师双手合十,发自内心感叹:“阿弥陀佛,寒山大觉何其有幸,善哉善哉。”
  ******
  神兽洪音荡涤,远胜凡人法力千百倍,这一次再被击倒的魔性之徒,眼耳口鼻处处见血,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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